婚不由己,总裁情深不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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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把毛巾丢在茶几上,迅速的动手拾起散落在沙发上的裙子、上衣,还有胸衣,直接塞进浴室的洗衣机里,然后才回到客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家里有些乱。”
顾一念的生活能力一直很差,但结了婚还这样,不得不让顾一宸担心,这只能说明一点,就是她的婚姻并不幸福。
“日子都过成这样了,陆英琦也不管管你?”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皱眉问道。
“我们两各忙各的,顾不上这些小事,钟点工每周会来清理一次。”顾一念避重就轻的说道,随后便岔开了话题,“哥,你怎么突然回国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回国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会回去。”顾一宸说。
顾一念点了点头。顾一宸做风投,忙得很,的确不能在国内做过多的停留。
“外婆最近身体怎么样?”他又问。
“老样子,一个月前心脏病住了一次院,现在恢复的还可以。她一直都念叨着你呢。”顾一念回道。
“陪我去看看她老人家,我也怪想她的。”顾一宸说。
老人家和过世的丈夫都是大学教授,她至今还居住单位分的教师家属楼里,十几年前老伴过世之后,那栋房子成了她唯一的念想,大概到死也不会离开。
顾一念开车,载着顾一宸去外婆家。途中,顾一宸对她说,“国外的资产我已经开始着手处理,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国外的生意,回国接手寰球国际。”
“老爷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顾一念问,多少有些意外。
“是我的意思。这些年梁淑红那个女人在公司里没少安插她的人脉,顾一雪马上要大学毕业了,毕业后肯定要安排在公司实习。我现在回国未必是最好的时机,但错过这个时机,想要扭转局面可能就更难了。”顾一宸早已看清了他们目前面对的局面。
“你有多大把握?”顾一念又问,双手紧握着车子的方向盘。
顾一宸浅笑,深眸中有一种可以让人安稳的东西。“我不会输的。”
他曾经说过,顾家的一切,他都会拿回来,一分也不会给梁淑红母女。
“我也不会让大哥输的。”顾一念笑笑的说道,但目光却是认真的。
……
老旧的家属楼没有电梯,他们爬着楼梯,从一楼到五楼。顾一念扶着楼梯扶手,累的气喘吁吁的。
“体力太差,有时间多锻炼身体。”顾一宸取笑了她一句。
顾一念瘪瘪嘴,有时间她宁愿睡大头觉,也不会出去锻炼。
五楼左手边的第一间,顾一念站在门口按门铃,出来开门的是照顾外婆的保姆阿姨。
“一宸和念念回来啦,你们外婆正念叨着呢。”保姆阿姨高兴的把他们迎进屋。
老人家已经八十高龄,虽然避免不了一身的老年病,但精气神看起来却不错,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带着老花镜,赏玩着一副卷轴画。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已经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俘虏,乐不思蜀了呢。”老人家见到顾一宸,板着脸说道。但眉宇间流露的却是慈爱与欢喜。
“外婆,我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顾一宸笑着,伸手搂住了老人的肩膀。都说老小孩,人越老越需要人哄着。
“这次不走了?”老人家问。
“那边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处理完,不过,用不了多久就回国定居了。”顾一宸回答。
虽然他拿了绿卡,但那不过是幌子而已,做给梁淑红那个女人看的。他知道自己迟早是要回到这片土地。
“回来好,回来就好。”老人家很是安慰的说道。老了,最希望的不过是亲人守在身边,她不希望自己死了的时候,还合不上眼睛。
顾一念坐在老人家的另一边,随手抓了一把茶几上的瓜子嗑着。目光不经意间看到客厅的角落里堆着许多的营养保健品,看起来都很昂贵。保姆阿姨显然不会买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家里不久之前来过客人。
“外婆,那些东西是谁送来的?”出于好奇,她随口问了一句,
“哦,阿远刚来过,这幅吴茀之的《春色满江图》仿品就是他送来给我解闷的。”老人家回道。
顾一宸听完,剑眉深蹙的盯着老人手中的画轴,并用两指细致的摸了一下纸质。仿品?那个男人的手中从来都没有仿造的东西,这幅真迹应该是价值不菲,他倒是够舍得。
而顾一念听到‘阿远’这两个字后,有些失控的丢下手中的瓜子,起身向楼下跑去,顾一宸想拦都没能拦住。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街,那么多的车辆和行人,她不知道他在不在其中,那些被遗忘的记忆,让她已经无法辨认出曾经爱过的人。
“阿远,阿远哥哥!”她茫然的站在接头,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大声的呼喊着。
身边经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好奇的看她一眼,大概是以为她是疯子吧。
顾一宸随后追上来,扯住她的手臂,沉声说道,“别喊了,他应该是不想见你,也不想你见到他。”
长长的街道,车水马龙,车声、人声、嘈杂声不绝于耳,却唯独没有他的回应。顾一念知道,他的确是不想见她的,否则,五年了,他不会一直不出现。
“一念,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清醒,过去已经过去,揪着不放痛苦的只有你自己。”
顾一宸的话终于让顾一念安静下来,她单薄的身体颤抖着跌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眼中含着泪,却强忍着不哭。
“他曾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就算我们的过去被判了死刑,我也想死的明白。”顾一念苦笑着,微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苍白。
亦如,她脑海中,那段苍白的曾经。
……
而与此同时,马路对面的街角,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车。
车内,打火机啪的一声轻响,男人点燃了一根烟,任由着烟光在指尖明明灭灭。
他的目光一直一直的盯着车窗外,眼神深邃而忧郁。
因为距离太远,他看到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即便看不真切,他仍然能深刻的感觉到她的伤痛。
那单薄的身影倒映在他漆黑的眼眸里,硬生生的灼痛了他的心。
☆、第88章 我还懂得吃人嘴软的道理
他缓缓的伸出手掌,试图去抚摸她苍白的脸庞,而触手的却是冰冷的车窗。
“念念。”两片薄唇微微的颤动,他呢喃着一个名字,声音中隐约夹杂着一丝哽咽。
……
顾一宸和顾一念兄妹回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收敛好所有的情绪,他们陪同老人家一起吃了午饭后才离开。
之后,一个下午的时间,顾一宸约见了几个寰球国际的股东,为回国之后接手公司做前期准备逆。
中国人谈生意多半都是在酒桌上,觥筹交错,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
他大概是时差还没有调过来,一直了无睡意,就随便找了间酒吧坐坐,打算把时间熬过去鼷。
这个时间段酒吧的人并不算太多,他坐在吧台上,喝着一杯有些泛苦的伏特加。音响中播放着一首曲调舒缓的老歌,不知不觉间把人的思绪拉回了过去。
……
他记得那是2006年的春节,天空高远,无风,干冷干冷的。他约了几个人一起去滑雪,其中有阿远,还有他妹妹顾一念,像个小尾巴一样偏要跟着。
他们几个大男生在一起玩儿的很H,但顾一念不会滑雪,又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睛的推了一下,从雪道上直接滚了下去,当时就摔晕了。
他当时也吓懵了,抱起顾一念就要去医院,而另一个人,却好像比他更紧张。那就是阿远。
阿远不让他移动一念,怕伤到脊椎。明明是医学院的高材生,给一念检查的时候,手却在发抖。
那时候,顾一宸就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后来,顾一念入院,他们两个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守着。
寂静的长廊无人经过,空旷又安静。他点了根烟,问他,“你今儿的反应有点儿过啊,不会是喜欢上我妹了吧?”
他这话带着点儿试探的意思,阿远笑了笑,笑容很浅,却真诚。“念念这么可爱,难道我不能喜欢她吗?”
说实话,一宸当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像自家种的白吃被猪给拱了,心疼。
但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顾家的情况又比较复杂,阿远是值得信任的人,顾一宸也只能乐见其成。
后来,他出国之前有过带妹妹一起离开的打算,但当时一念和阿远已经难舍难分了。他这个当哥的总不能硬生生的把他们拆开。
临行前,他对阿远说:我把一念交给你,我也能放心离开了。替我好好的照顾她,如果你敢对她不好,我饶不了你。
他当时笃定的让他放心,可结果呢……顾一宸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
一阵嗡嗡的手机震动声把顾一宸从回忆拉回到现实之中。他接听电话,陌生的号码,但声音却是熟悉的。
“听说你回国了,见一面吧。哥几个都挺想你的。”
“我觉得没那个必要。”顾一宸的目光微冷,声音也是冷的,短短的一句后,直接挂断。
……
此时,电话的那一端,江离然把手机搁在了桌面上,对桌上的其他两个人说,“顾大少没赏脸,三缺一,甭玩儿了。”
“别啊,别扫兴,把聂小四叫来顶上不就行了。”于浩手痒的厉害,坐在牌桌上不起来。
聂东晟坐在他对面,一直沉默的吸着烟,没搭腔。一双墨眸敛的极深,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明镜一样,表面上看来,顾一宸是没给江离然面子,但实际上,他拒绝的是聂东晟。
于浩拿出手机给聂琛北打电话,聂总裁没阻止,也没走人,江离然这个作陪的更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们并没有等的太久,聂琛北就过来了,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个女孩子。
女孩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样子挺纯的,还带着几分生涩。
“小四,行啊。我说你小子身边就没断过女人,这个又是哪儿弄来的?”于浩打趣了一句。
“律所新招聘的实习生,正经的政法大学毕业。”聂琛北笑着回道,在空着的椅子上坐下来。而那个女孩并没有坐在他身边,而是被他推到了聂东晟的身旁。
这女孩也挺听话的,乖乖的坐在了聂东晟旁边。
包房内的灯光都是暖黄色的,比较昏暗,这女孩坐下之后,他们才看清楚容貌。这一看不要紧,都不免惊了一下,她的长相与顾一念像了五层,只是气质差太多,太过唯唯诺诺。
于浩和江离然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替聂小四捏了一把冷汗。玩儿什么不好,偏玩儿火。
聂东晟一直没说话,冷峻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而身边突然多出的女孩,似乎已经被他视为了通明空气。
他开始摸牌,俢长性感的指骨捏着青玉色的麻将,煞是好看。但牌风却非常的犀利,打的聂四那叫一个措手不及,眼看着一条跑车的钱又没了。
于浩和江离然是跟着吃瓜捞,也没少输,在心里把聂小四从头到脚都问候了一遍。
聂东晟一只手摸牌,另一只手腾出来去拿放在桌角的矿泉水。而他身旁的女孩一直木讷的坐着,这会儿倒是来了眼力见,也急忙伸出手去拿,想要递给聂东晟,两个人的手不免撞在一起。
女孩胆子挺小的,像触电了似的把手收回去。
而聂东晟只是剑眉微拧,依旧拿起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后,又放回原处。
聂三少极少近女色,刚刚居然没发难。聂琛北觉得有戏,向那个女孩不停的使眼色。
女孩看来的确是个生手,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颤抖的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壮着胆子把手放在了聂东晟的腿上。
随后,只听到啪的一声,聂东晟已经推了面前的牌,脸色阴沉的瞪了聂琛北一眼,“看来今天是不能好好玩牌了。”
他并未发作,只是站起身,拎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三十岁的男人,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这些年的历练与修养,已经让他不会再轻易的暴露情绪。
聂东晟摔门走出包房,聂四也清楚自己把人给惹火了,急忙追了出去。
“三哥。”他在走廊上把人拦住。
聂东晟停住脚步,一双深眸看着他,没说话。
“三哥,我知道你怪我多管闲事。但你玩女人也先分清什么样的能玩,什么样的不能玩。别人的老婆,可千万不能碰,别狐狸没逮到还弄得一身骚。”
聂琛北这话几乎是挑明了说的就是顾一念。他见聂东晟没搭话,于是继续说道,“里面那女孩,容貌和姓顾的挺像,身材也差不多,正经的大学生,还是个雏儿呢,最主要的就是干净,玩腻之后也能轻易甩掉。她家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