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欢半爱,老公狠洁癖-第2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钻心的痛,让她的眼前一阵发黑。
白天是艳阳高照,可以穿短袖,可是入了夜,尤其还是在海边,温度和白天简直是天差地别,海风吹在人脸上传来一片冰凉的刺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近乎绝望的等待中,漆黑一片的海面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是惊喜的声音,就在游轮的右前方不远处。
那个地方是一个深水港,地方不大,可是每次起大风的时候,这里的海水就会流的格外的凶猛,所以这里很少有船只过来,之前搜救队也没有想到来这边搜索。
苏栗快速的赶到那里的时候,只见不远处,浑身湿透的温牧尘正把昏迷着的唐景临从海里拖出来。
在这长达几个小时的搜索,温牧尘没有丝毫的歇息,跟着搜救队一起,此时,他刚把唐景临拖上来,整个人便虚脱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唐景临。”苏栗松开面面的手,快速的朝着那边跑过去,因为是夜晚,她差点被脚下的石子给绊倒。
好不容易可以看清男人全部的样子,可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苏栗整个人倒抽了口冷气,脚步生生的止在原地,眼里带着惊恐的神色。
只见唐景临正被守候在这里的医护人员在进行抢救,他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长的时间,身上的西装已经不在,只有那间几乎被血全部染红的衬衫。
尤其是腹部的那一块,血红的颜色比其他地方的要深上很多。而且他的左腿像是被什么利刃勾住,西装裤已经被扯破,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他闭着眼睛,身上全部都是水,头发被泡的紧紧的贴在额头上,紧抿的薄唇和他脸上的白几乎成了一个颜色,给人一张死寂的恐惧。
今晚头顶的月光被乌云遮住了一半,所以海上不是很亮,周围的搜救人员头顶上都带着灯。
灯光是刺目的惨白,照在昏迷着的男人身上,他就那样躺在那里,胸部没有任何的起伏,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息……
像是要验证她的猜想似得,一旁的医护人员面露严肃,冷声吩咐一旁的护士,“病人呼吸微弱,伤口严重感染,随时有生命危险,立刻做紧急处理。”
随时……有生命危险。
苏栗的身子一软,整个人直直的朝着地上摔去,手掌撑在身下的沙滩上,沙子嵌入她手心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因为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那些搜救人员搜救的同时,岸上全程都有医护人员等待着准备随时救援,一些该有的医疗器械也都一一俱全。就是怕唐景临如果被救上来等不及送去医院。
在医生的话刚落,一旁已经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朝着这边走过来。可也是这时,本来蹲在唐景临身边的医生忽然惊呼的喊道,“病人停止呼吸,立刻准备电击。”
停止呼吸。
这样带着某种宣判的四个字让苏栗猛然回神,不顾整个右臂上的疼痛,她双手撑着身下的沙滩朝着那边快速爬过去。
明明短的不到两米的距离,可是还不等她爬到唐景临的面前,那个医生已经停下手里的动作,颓废的跌坐在一旁,脸上是一片死寂的白色。
苏栗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疼痛好像在此刻顷刻消失,她爬到唐景临的身边,伸手把他冰凉的身子抱入怀里。
苏栗刚接触到唐景临的身子,彻骨的冰凉让她自己的身子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唐景临,你醒醒,你不能睡,你不是说我们以后一家人都要在一起的吗?你醒醒啊!”苏栗哭喊着,下一刻,只见她忽然把男人的身子平放在沙滩上。
“你醒醒,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交叠去摁他的胸口,一遍一遍的不停重复。
一旁的医生看不过去,上前想把她给拉开,“唐太太,你别这样,唐先生他已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栗给一把推开,“他没死,他还有呼吸,他没有死,他会醒的。”
苏栗说完,继续的重复着一样的动作,伴随着她的动作,她眼里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在男人的胸口上,有些洒在她自己的手臂上。
眼泪带着淡淡的温热,可接触到她手臂上的冰凉,瞬间融为一体。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苏栗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低头,冰凉的唇瓣覆上他的薄唇,松开,然后再覆上。
头部传来一阵一阵的熏晕,眼皮很沉,苏栗猛然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疼痛让她沉重的头部有了丝许的清醒。
可是无论她重复多少遍,直到双臂传来虚软和无力,身下的男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351 爸爸要离开他了
351 爸爸要离开他了 “爸爸,你醒醒,爸爸,你别睡。”面面从杜伯汶的怀里跳了下来,扑到唐景临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用力的摇晃着,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一颗一颗的滑落。
这似乎是从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哭成这样,更或者说,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唯一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从小他就很懂事,几乎没在苏栗的面前掉过一滴眼泪。
可是此时此刻,听着医生刚才的话,看着苏栗的样子,在他小小的心理就只有一个念头——
爸爸要离开他了。
温牧尘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他的瞳孔猩红,下一刻,只见他一把抓过一旁的医生怒吼道,“你特么不是医生吗?立刻给我去救。”
温牧尘说着,站起身,一把夺过一旁的一个警员腰间的配枪抵在了这个医生的脑门上,“要是救不活,老子一枪毙了你。”
“温……温少爷……”医生被吓的不轻,整个人瘫软在沙滩上,脸色煞白一片。
可也是这时,一旁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有心跳,他有心跳了。”
几人转头看去,只见苏栗正从唐景临的胸腔抬起头,惊喜的看着这边,“他有心跳了,医生,他恢复心跳了。”
看着苏栗脸上的惊喜,医生先是一楞,随后忙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爬了过去。
只见他先是翻看了一下男人闭着的眼睛,随后也弯身把耳朵贴在唐景临的胸口,伴随着他的这一动作,周围所有的人下意识都屏住了呼吸,静的好像连海风都听不见了。
而在这股安静中,一声一声及其微弱、几乎要听不见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传入医生的耳中,要不是周围实在太过安静,几乎都要听不到。
“真的……恢复心跳了。”医生喃喃自语,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下一刻,只见他猛然抬头,吩咐着一旁的医护人员,“立刻抬上救护车,吩咐医院那边准备紧急手术。”
说着,一旁的医护人员快速上前来把昏迷着的唐景临抬上担架,朝着一旁的救护车走去。
“爸爸。”面面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刚想跟上去,余光间,撇间一旁的苏栗身子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妈妈。”
“苏栗。”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杜伯汶快速上前,把昏迷过去的苏栗抱在了怀里,可是同时,他却发现,她的皮肤烫的吓人,
唐景临跟苏栗是一前一后被送进手术室的,唐景临的情况危险,苏栗的也好不到哪去。
她胳膊上的伤口本来及时处理的话是没事的,可是现在,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伤口已经发浓感染,有恶化的风险,而且她还带伤在海边吹了那么长时间的风,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的温度高的吓人。
苏栗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这次的梦,相比较于六年期间做的梦,可以说是美梦。
梦里的她好似在一个世外桃源,面面和馄饨都陪在她的身边,每天的日子过的非常开心,没有任何烦恼,耳边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可是有一天,梦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苏栗看不清他的脸,他每天都会出现,可是每次到固定的时间都会离开。
虽然苏栗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可他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日子久了,他们也变得熟悉起来,尤其是馄饨,每次他来的时候,她都会黏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
可是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美好被打破。
因为有一天早上醒来,苏栗却发现馄饨不见了,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而且那个男人,也从那一天之后再也没有来。
“妈妈,你怎么还没醒?”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是馄饨的。
苏栗猛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张纷嫩的小脸,正担忧的看着她。
“馄饨。”看清眼前的这张脸,跟梦里的重叠在一起,苏栗先是一楞,随后伸手把馄饨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馄饨,妈妈终于找到你了。”苏栗说着,嗓音带着一丝后怕和欣喜。
“妈妈,你说什么,馄饨一直在这里啊!”馄饨带着疑惑和欣喜的声音传来,听到她的话,苏栗的身子一僵,下一刻,只见她松开馄饨,抬眼向四周看去。
入眼是一片的白色,还有鼻尖的消毒水味,她在医院。
医院!
这两个字刚窜入苏栗的脑海,下一刻,昏迷前的画面像是放电影般在她的脑海里一一浮现。
唐景临,对了,唐景临。
“馄饨,你爸爸呢?”苏栗紧张的问。
“爸爸他……”馄饨的话刚说到一半,一旁的病房门被打开,杜伯汶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苏栗醒来,他脸上露出欣喜,忙走过来,“你终于醒了。”
终于……
“我睡了多久?”苏栗问,一刻心紧紧的揪起,放在身侧的双手也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两天。”杜伯汶说着转身,“我去找医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栗打断,“唐景临呢?”
她的话落,杜伯汶的脚步猛然顿在原地,转头,对上苏栗带着期待的目光,他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苏栗的脑子猛然一炸,耳边,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她明明记得昏迷前,他已经恢复心跳了,怎么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着,苏栗猛然掀开被子想下床,可是手背上传来的刺痛让她“痛呼”一声,又坐了回去。
杜伯汶见状焦急的走过去,问,“你怎么样,伤口痛了吗?”
苏栗转头看去,只见在她的左手背上,输液针已经掉了出来,因为刚才的动作,针头已经断裂在她的血管里,手背肿的老高,针孔处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来。
“你还有伤,别乱动。”杜伯汶说着扶着苏栗准备躺回去,可是下一刻手臂被苏栗一把给抓住。
“唐景临呢!你告诉我,他人呢?”她目露期待的看着他问,因为刚醒,嗓音带着沙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拽着。
她看着他,眼里带着期待,可是在这抹期待,薄的好像被风轻轻的一吹就会瞬间破裂。
“妈妈。”馄饨走了过来,抓着苏栗的手,道,“爸爸在隔壁的病房,哥哥在看着。”
馄饨的话落,苏栗先是一怔,好像有点没从馄饨的话里反应过来,直到过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没事?”简单的几个字,却带着隐隐的颤抖,就连抓着杜伯汶的手,也是细微的颤抖着。
见她这样,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点头,“嗯。”
简单的一个字落,苏栗整个人好像在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抓着杜伯汶的手无力的松开,整个人朝着床上倒去。
他没事了,没事了,真好。
“妈妈。”见她这样,馄饨眼眶红红的,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苏栗躺在床上,突然的放松,让他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传来钻心的疼痛,尤其是手臂上。
可是在这样的疼痛中,她却丝毫感觉不到。
目光定定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苍白的唇瓣缓缓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闭上眼睛,有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消失在身下的被褥里。
唐景临,没事了。
医生很快就赶过来,帮苏栗把断裂在手背里的针孔弄出来,然后再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什么事,从新换了点滴后才离开。
高烧了一天一夜,再加上手臂上的伤,虽然现在烧退了,可是苏栗醒来没一会就再次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深夜两点多,病房里没有人,一片漆黑。
之前杜伯汶的和馄饨的话响在脑海,苏栗睁着眼睛,好不容易有点适应眼前的黑暗了,她才掀开被子下床,然后打开门走出了病房。
此时正是人们一天中睡眠最好的时间,整个医院静悄悄的,值班的护士估计也都睡了,听不到半点的声音。
借着走廊内朦胧的灯光,苏栗看到了在她的病房的右边的病房门上写着唐景临的名字。
脚下的步子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