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成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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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川说话算话,他确实放开了俞忱远的双手,转而捧住身下人的脸深情地吻下去,大不了只此一次,让俞忱远永远不再理他。这一刻宋川确实是这么想的,带着自暴自弃的不管不顾,他所有暗藏的情愫现在都变成像是蛊惑他的恶魔,剩下唯一的念头就是占有他朝思暮想的人。
“小川,别——唔……别这……样!”俞忱远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还带着乞求的意味。宋川忽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双唇紧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轻诉,“忱远,你不想看就不要看,就当做梦,让我做下去,好不好?”他带着可怜的卖乖,如同小时候向他哥要糖一样。
“宋川!我再说一遍,放开我!”宋川的嘴移到了俞忱远的脖子以下,他终于能够完整地说出一句话,而这一句他说得发狠,大有最后警告的意思,算起来这是他对宋川说话最凶的一次。
然而,宋川根本听不进俞忱远说了什么,他很忙,嘴很忙,舌头很忙,手也很忙。俞忱远嘴里泄露情绪地重重哼了一声,接着膝盖狠狠往狠狠往上一顶,宋川的下巴被撞得一痛,他吃力地坐起来,拎住宋川的头发把那颗可恶的脑袋抬起来,他眄着透寒气的眼说:“你给我冷静一点,弄清楚你在做什么!”
宋川仍趴在俞忱远的腿上,唯一动的只有他的手,他把俞忱远的手从头上拿下来,放到嘴边轻轻一吻。然后另一只手拿过茶几上俞忱远削梨的水果刀,硬塞进俞忱远手里。整个过程他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俞忱远,最后异常平静地说:“我很冷静,我知道我就是想上你,如果你要拒绝就捅我,不过在你捅死我之前我绝不会停下来。”
俞忱远下意识地想把刀扔开,但宋川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将刀尖带到自己胸前,然后凑过去试探地吻住他,而另一只手也没停下,悄悄抚上俞忱远的背缓缓往下移。
“忱远,忱远,忱远,一直我都渴望能够这么叫你。”宋川动情地低言浅述,多年的感情犹如烫人的蒸气从水壶里喷出来,他一个倾身带着俞忱远倒进沙发里,水果刀仍抵在两人之间,只要他再往下压一寸刀就能刺进他的胸膛。
最终还是俞忱远先败下来,他将刀撤下来,任宋川炽热的胸堂紧贴上来,将两人牢牢的禁锢在一起。
刀落在地上发出哐的一声响,随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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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一片狼藉,不在原处的沙发,满地凌乱的衣物,还有沾染在身上的液体。宋川仍然趴在俞忱远身上没有动,缓过激情后的脱力,他依旧一动不动,仿佛只要他不动时间就能停止下来一般。而他不动俞忱远也没有动,只是一只手臂搭在脸上遮住眼睛,似乎连看也不想看他一眼。
时间悄然无息地流过,不过没缄默了多久,俞忱远推了宋川一把说:“起来,去洗澡睡觉。”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宋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你生气吗?”宋川急切地询问。
“明天再说,先起来。”俞忱远的表情仍然看不出变化,宋川脑子乱了两秒后镇静下来,他从撑着沙发起来坐到一边,俞忱远看也不看他地起身往房间里走,不着寸缕的背影走得异常坦然,连顺着大腿滑落的体~液也没有给他增加一丝凌乱,如同刚才的经历是一场虔诚的礼拜。
宋川忽然彻底慌了,他知道自己混蛋,自己该死。直到俞忱远的房门关上他才想起追上去,不过门被俞忱远一手锁上,他不敢使用暴力,只得拍着门板道歉,“哥,对不起,我,我……你揍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哥,你不要不理我!”
“对不起,我该死,你开门好不好?忱远。”
“哥,我错了,哥,哥!”
宋川光着身子叫了两分钟,房门打开了。俞忱远穿着整齐地站在门里,淡然地望着他说:“去睡觉,我说了明天再说。”
“可是——”宋川话没说完,俞忱远已然再次把门关上,他愣了愣最终还是去洗澡,然后回房。可是躺在床上他的脑子却安分不下来,全是俞忱远的身影,俞忱远的声音,俞忱远的味道。顷刻间一股邪火不受控制地直冲向下,他一边忏悔一边在罪恶中抚慰自己。
宋川确确实实一整晚都没睡,他的房门没有关紧,听到门外的声音他立即爬起来,下意识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半。他轻轻打开门,看到俞忱远在收拾昨晚客厅留下的残籍。
“哥。”宋川轻轻叫了一声,俞忱远抱着一堆不堪的衣物抬眼望了他一眼说:“这么早你起来干嘛?”
俞忱远的动作,语气都显得太过平常,就好像是宋川昨晚做了一个梦似的,他们之间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宋川觉得他浑身都爬满了虫子,令他每个毛孔都难受不已,他想上前揪着俞忱远的衣领问他什么意思。
“哥,昨天晚上——”宋川下意识往俞忱远面前走,俞忱远俯身捡从手中掉落的衣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头对宋川说,“不要再说昨天晚上了,既然这么早起来,把沙发清理了。”
沙发上的东西赤~裸裸地证实昨晚不是宋川做梦,可是俞忱远怎么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是不是他现在再做一次也会被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宋川觉得他快要疯了,他考虑了一晚俞忱远会是什么反应,甚至把他赶出去老死不相往来,唯独不想到俞忱远会这样一笔揭过。
“哥。”宋川的脑子里翁翁作响,他拉住俞忱远的手,目光死死地定在俞忱远脸上,“你想当做什么没发生过一样吗?你以为我能当没发生过吗?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也这样?做过了当没发生?”
“放手。”俞忱远淡淡两个字。宋川手上力道一重,沉声道,“你回答我,你想怎么样?”
“小川,昨天晚上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因为我当你是一家人,当你年轻冲动。我不是当作没发生过,只是我不想弄得那么难堪,从这个房间走出去,我还要面对叔叔阿姨,面对你姐。”
宋川的手微微松了一点力。
“小川,组成这个社会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许多不可逃避的责任,你懂吗?”
宋川终于松开俞忱远的手,语气弱下来,望着俞忱远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喜欢我吗?哪怕只是好感。”
“当然喜欢,我可没有第二个弟弟了。”俞忱远笑了笑,头微微一撇,“沙发归你了,不要让阿姨看出来!”每天上午都有人会来做家政。
看着俞忱远抱着衣服往盥洗室走,宋川感觉心里有一头残暴的野兽想出冲破束缚出来肆虐。过了一会儿俞忱远出来他还站在原地,对方像是知道他不会动,手里端着一只盆。
“嗯!”俞忱远把盆交到他手里,里面装着洗涤的水和毛巾。宋川机械地接过来,步伐僵硬地走到沙发边慢慢蹲下,脑中闪过俞忱远躺在上面被他压在身下的样子,他擦拭的动作变得像是抚摸,如同沙发就是俞忱远的身体,前后左右清理得细致。
好在沙发是皮的,擦一擦就看不出痕迹,他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残余,就像昨晚旖旎的时光,一去再无机会。他摆正沙发的时候发现茶几底下的水果刀,他捡起来盯得出神。
“小川,把刀放下!”俞忱远惊吼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宋川保持着蹲着的动作转头看过去说,“哥,以后我不去公司了,刘宇最近收购了一家公司,我也有一份,我们说好一起做,所以我打算辞职。”
“好,自己创业也是好事,我相信你能做好。”俞忱远搓了一把宋川的头发,一脸欣慰的表情。
宋川接着说:“那家公司在临省,大概我以后不能常回来了。”
俞忱远的目光一闪,说道:“要我送去你吗?”
“不用。”宋川终于站起来,与俞忱远面对面问,“我可以每天给你打电话吗?”
“嗯。”俞忱远只发出鼻音,把宋川手里的水果刀拿下来放回茶几上,宋川猛地抱住他说,“哥,我舍不得离开你。”
俞忱远回抱住宋川,拍着他的背说:“你打算再不回了来吗?”
宋川不禁一僵,俞忱远放开他说:“今天早上有会,我先去上班了,自己下楼吃早饭。”
宋川把俞忱远送到门口,然后开始收拾东西,等俞忱远下班回来时他已经走了。房间里其实除了几件衣服和证件,其它什么也没少,就像他只是出去玩几天而已,只是宋川心里明白他大概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放过,绝对没有脖子以下的描写!但是这个情节很重要,不能删!求评审大大们放过!!
PS:你们不要骂宋川,他太年轻!也不要骂俞忱远,他顾虑太多! 于是,要骂就骂我吧~~~(‘0。0‘)
☆、第 25 章
宋川提着箱子下楼,他并没打算直接去临省,没有其它理由,只是因为他不舍而已,这个他生活了十二年的城市,他所有鲜活的记忆全都在这里。
有时连逃也是需要勇气的。他想。
到楼下宋川给刘宇打电话,结果还没接通就有两个高大的黑衣身影挡在他面前,其中一人沉稳有力地说:“小宋先生,宋先生要见你。”
宋川的眉角跳了跳,下意识地问:“什么?”
“宋先生在等你,请上车。”
两人同时往旁边让开,宋川看见了路边的轿车,余光往两边瞟了瞟,这两人站的位置非常考究,前一分后一分他都有机会逃。不过宋川并没想过逃,好歹宋纪坤是他爸,他相信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于是他无声地跟着两人一起上车。
车开到目的地时宋川才有些后悔不该这么毫无准备地上车,因为他被带进机场,在VIP候机室里见到了宋纪坤。
“我们去哪儿?”宋川也不拐弯抹角,他坐到宋纪坤旁边的位置。
宋纪坤不看他,散着目光仿佛在回忆,“小川,你还记得你出生的地方吗?”
“我只记得家里那张雕花床,我一个人睡总觉得很可怕。”宋川十岁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只有一些零散的细节,比如镇外他喜欢去游泳的池塘,比如小巷子里卖的豆花很好吃,再比如他妈奄奄一息地躺在雕花床上叮嘱他以后要听爸爸的话。
“我知道你怪我,这些年来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没有好好教你,是我的失责。但是,小川,以后你的人生还很长,我希望能够弥补我没做好的那部分。”宋纪坤深切地转头望着宋川。
宋川大方地回盯着他说:“不必了,你没教的道理俞忱远教得很好,你失责的部分他也做得很好,我不缺少什么,也不需要你弥补。”
宋纪坤的话在嘴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迸出口来,“他教得好,教得好你去喜欢男人?”
无论谁说了俞忱远的不是宋川都会忍不住翻脸,宋纪坤也不例外,所以他当即站起来,冷眼俯视着宋纪坤说:“我现在还能好好在这里听你说话足够说明他教得好,你没资格批判他!用这么卑鄙的方法把他绑在宋家,是你该去向他道歉忏悔!”
宋纪坤一下蹭起来,父子俩拔箭张弩地相互瞪着眼,“我并没有说是忱远教你喜欢男人的意思,只怪是他太惯你,我太放任你!就凭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就足够说明你欠教养!”
宋川平复下情绪,冷静下来说道:“爸,无论你今天要去哪儿,我都不跟你去了,你们家的事也跟我无关,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干。”
“混账!”宋纪坤一巴掌扇在宋川脸上,质问道:“你在和我断绝关系吗?”
宋川仿佛挨巴掌地是别人一般,表情不见变化地转过头对宋纪坤说:“我并没有,你要这么想是你的事。”
宋纪坤瞬间彻底火了,无论在公司还是家里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唯有对宋川他能一再容忍,但忍总有限度。当即他什么也没对宋川说,而是转身往候机室外面走。宋纪坤出去之后,进来刚才那两名穿黑衣的人,宋川一愣,没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反应过来时脖子已经被扎了一针,接着便失去意识,他最后的念头是骂尽了宋纪坤的祖宗十八代。
宋川醒来时在酒店的床上,说是酒店其实也只比火车站的招待所好而已。他坐起来首先用手抹了抹脖子被扎针的地方,感觉还有些疼,然后他看到不大的房间里坐着两个不苟言笑的大男人,还是那两个,他已经很眼熟了。
“你们老板呢?现在几点?”宋川问道,他口袋里的证件手机都不在了,房间里也没时钟,手表也被摘了,但看外面时间应该还早。
一人答道:“下午三点二十,我马上去叫宋先生。”说着人已经退出房间,剩下的一人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是什么地方?”宋川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已经猜到宋纪坤把他带到了哪里。
“纱县,离高镇只有二十分钟。”
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