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一隅-直男食用指南-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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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邵南似乎朝手下示意了一下,那边冯远就嗷嗷嗷的叫唤了起来,声音凄惨得谢安生都忍不住猜想毒蛇白是不是对他用上了满清十大酷刑。
“你对他干什么了?当初是我对你下的手,你别把帐算到冯远头上!”
白邵南冷笑一声,“南安路那个老电影院,明天下午三点,带上资料,我们好好算算账!”
说完,电话就挂了。
谢安生光着腚望着手机思考良久,别提多忧伤了,心里乱得跟团麻似得。
谢安生满腹心事出门下楼,餐桌上,三个人都规规矩矩的坐着,人手捧着一个三明治,神色各异的看着他。
李郁森手里的和花陌手里的三明治造型特别正常,一看就不是出自肖末谦的手笔。
等他坐下了,肖末谦献宝似得端出放着他独家秘制的三明治的盘子,殷勤的放在谢安生面前。谢安生看了看李郁森和花陌的,再看了看肖末谦的,强烈的对比下,突然就没胃口了。
肖末谦满含警告的瞪了一眼他们,接着特别有眼色的两人对着自己的手里的三明治一番蹂躏……在更加强烈的对比下,谢安生更加没胃口了。
吃完早饭,李郁森和花陌就离开了。为了明天的节目,李郁森现在就要带着花陌去做造型,力求一眼就惊艳观众们。
肖末谦去厨房刷碗,谢安生坐在沙发上发呆。
厨房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提醒他,刷碗的那个人是自己的老板。然后回顾来到这里之后的点点滴滴,谢安生冷汗直冒的发现,自己所作所为完全不该是一个保镖所做的。
他当然不相信肖末谦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体谅下属的人,单是看那天他对游乐园里那些保镖们的态度就知道了。
想起昨天晚上他说的话,谢安生完全不会自恋的认为,肖末谦对他一见钟情。
难道,他早就知道赵安的目的,所以才一直放任自己的所作所为?
想到这里,谢安生十分沮丧,他以为的突破世俗的友情原来不过是对方把他当后备情人的宽容?
这落差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你在看电视?好看吗?”肖末谦一边刷碗一边跟他搭话,他现在心里特别紧张,刷盘子的速度跟一只蜗牛沿着盘子边爬似得,说话的内容也没有任何营养。
谢安生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好看。”
“在放什么呢?”肖末谦又问。
“电视。”谢安生说。
肖末谦:“……”
等他出来一看,就更加“……”这样了。
电视里一个西装男人正在声嘶力竭的吼道:“不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不要九千九百九十八,不要九百九十八,只要九十八!九十八,你买得到放心!买得到实惠!买得到时尚!买得到品味!春秋爆款内衣,黑白肉三种颜色,诱惑你的他,让你做女人‘挺’好!”
肖末谦看完回过头,深深的看着谢安生:“你不挺也能诱惑我。”
“?”回过神的谢安生莫名其妙的看着肖末谦,再把视线移到电视上,一双眼睛瞪圆了。尤其是在明白肖末谦说什么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做马景涛状——“我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肖末谦坐在谢安生的旁边,长臂一伸就把他搂到怀里,谢安生还没从马景涛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脸颊上就被“啾”的一下啵了一口。
“宝贝,你在想什么?”
谢安生反射性推开他站起来,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肖末谦你正常一点!”
肖末谦无奈的看着他,“小谢,我是真的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谢安生大声说。
“真的吗?”肖末谦站起来俯视他,那双眼睛别提有多柔情似水多痛彻心扉了。谢安生觉得现在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名叫琼男郎的情圣光芒。
肖末谦按着谢安生的肩膀,就在谢安生以为他会说出“没关系,我会默默地喜欢你就好”或者“你怎么能够不爱一个这样好爱好爱你的我”的台词时,肖末谦用一个邪魅狷狂的笑容打破了他的想象,修补了他漏风的脑洞。
“我们的时间长到一辈子,有一辈子的时间,你肯定会爱上我。”
谢安生震惊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肖末谦什么时候点亮了张口就是山盟闭口就是海誓的情话技能。
当然,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他和肖末谦一起看到了《时光时光你慢些走》这部剧的时候,他就会发现这个台词有多么的熟悉……
总而言之,不管谢安生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肖末谦就是一副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表情。
末了,还会贴心的递上一杯水,“宝贝,口渴吗?”
谢安生无奈了,最后两方以不能超过朋友之间的界限为休战前提,达成了自建国以来,第一份关于男男纯洁关系的友好合约。
整个合约围绕着谢安生提出的中心思想“不能超过朋友之间的肢体接触”和肖末谦的补充思想“双方之间不能有任何异性和同性,必须保持最亲密的同居关系,彼此信任和互帮互助等等原则”这n点进行了深入的谈判,最后整个会谈以谢安生勉强同意,肖末谦满面春风告一段落。
过后,谢安生才想起来,妈蛋自己是要背叛肖末谦的人,怎么能随意跟他签合约?!
作者有话要说:妈蛋昨天做了一件特别特别蠢的事!
做请假条otl本来是要用手机留个言,结果脑袋一蒙,输完笔名之后,在留言栏那里习惯性的把密码给输了……还有没带寝室钥匙,借了室友的钥匙,玩了一会又还给他了!!我们寝室在九楼……爬上来之后,望着紧闭的门默默流泪……
第38章 哟嚯老电影院
晚上的时候;肖末谦本来是想争取和谢安生再一次同床共枕的机会;不过在小谢哥不畏强权的下誓死抗争,最后并没有让阶级敌人肖老板得逞。
肖末谦抱着一个枕头幽怨的看着谢安生紧闭的房门,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叹了一口气;背影萧条的回屋了。
这注定是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
四周寂静下来,这里隔音效果好到谢安生有时会误认为自己是被某个恐怖组织关到了一个特殊的牢笼里。谢安生闭着眼睛;眼皮下的眼珠子动来动去,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整个房间只剩下了他和床铺摩擦的声音,黑暗中不知是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连摩擦声都归于寂静。
第二天一早,失眠的结果理所当然的摆在了脸上,眼底淡淡的青灰色和憔悴的面容就是最好的证据。
肖末谦从厨房里出来,一边用干毛巾擦手,看着谢安生的脸色忧心忡忡的说:“才一天,你就已经没有我睡不着了吗?”
谢安生朝他翻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白眼,整个眼眶里只剩下眼白了,再配上他那张跟千年老鬼似得青白脸,以肖末谦专业的眼光来看,拍鬼片都不用擦粉底。
这时,从窗户里吹来了一阵风,嘭的一下把厨房门给吹关了,肖末谦后脖子一凉,汗毛都竖起来了。
谢安生直接绕过他把厨房里的三明治和牛奶端出来,自顾自的开吃了,一个眼神都欠奉。肖末谦跟透明人似得杵在那,偏偏还笑咪咪的。
所以说啊,女王都是忠犬给宠出来的。
肖忠犬默不作声的把谢女王整个吃饭过程给观摩了一遍,笑容甜的让人有一种能接一杯子蜜的感觉。
“小谢,今天我要去海豚台录节目,你跟我去吗?”肖末谦等他吃完了,才开口。
谢安生擦嘴巴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开口问:“我能不能不去?”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保镖和一个普通的老板之间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对话?偏偏在谢安生和肖末谦这里不但出现了,作为被雇佣的保镖还拒绝的自家老板。
肖末谦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他眉毛一挑,问:“怎么了?”
谢安生低着头,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搓着盘子边,说话的声线却镇定的很。他说:“我要在家接快递,前几天在搜宝买了点东西。”
他没说什么东西,实际上是谢安生一时间根本编不出是什么让他不惜抛下老板也要留在家里收快递的绝世宝贝。
肖末谦心里都要乐翻了,小谢说谎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低着头故意掩饰着慌乱的表情,又长又直的睫毛却一颤一颤的,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让肖末谦想到了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出生未满一个月的狗崽子,他心软得都要化了。
“这样啊……”肖末谦故作可惜的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好吧,我要拍一下午,你在那估计也无聊,还不如不去。”
他这么体贴的回答让谢安生更加愧疚了,呐呐的开口:“那等我收到快递之后,我再过去找你。”
“行!”肖末谦开心的应了。
节目开始录的时间是下午两点,肖末谦提前两个小时就出门了。
谢安生面色复杂的看着被肖末谦关上的大门,心里既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安,跟放了个计时炸弹似得,不断的在耳边哒哒哒的响着,让人坐立不安。
小谢哥这一辈子就靠着义气两个字过活,在今天之前他可以毫不心虚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哥这辈子谁都没骗过,没背叛过!
可以后却不可以了,从今之后都不可以了。他以前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没脸没皮的叛徒,可没想到今天他也要成为其中之一,这种感觉好像是立了好久的贞节牌坊轰的一下被炸成了一堆废墟。
谢安生突然觉得特别心酸。
谢安生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就像一具雕像,以沉默的姿势审视着自己饱受煎熬的内心。
外面阳光明媚照不进他心中灰暗的角落,让他感觉越发的萧索。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墙壁上的电子钟响了起来,悦耳的泉水身才打破了他身上裹着的那层石灰膜。谢安生木木的眼珠子转了转,又恢复了以往那副不耐烦的表情。
他想,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救出冯远。
至于肖末谦,世界上没有还不清的债,任何东西都能标价,反正总能还清的,大不了给他当一辈子义工好了。
谢安生把肖末谦给他的那枚戒指和银行卡都摆在了餐桌上,为了保存戒指,他还特意去精品店里花了两块钱买了一个大红色的礼品盒。
戒指放在土里土气的礼品盒子里,真是一点档次都看不见了。摆在地摊上估计买二十块都要被砍一番价,谁能看得出它起码超过了六位数?
小谢哥觉得自己突然一下就充满了哲学气息,他在心里感叹道:谁说金子到哪都能发光的?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的。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块金子,可到现在外面还裹着一层烂石头皮。
上个世纪的南安路是整个镇西城最繁华的地方,这里有镇西城第一家照相馆,第一家电影院,第一家百货商场,第一家娱乐场所……几乎当时所有想在镇西城发展的中小企业第一个考虑的都是南安路。
南安路对于老一辈的镇西城人而言就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当时的他们谁要是能在那里买套房子,放在现在来说,那就是真正的“土豪”。
不过随着改革开放的风吹遍了整片国土,南安路的繁华渐渐的被掩盖在慢慢建起来的高楼大厦之下,曾今象征着身份的红色路牌在周围灯红酒绿的对比下,一点点的黯淡下来。直到灯光全部黑暗,然后再也没有人记起。
南安路的这家电影院是整个中西部地区当时设备最好的一个电影院,谢安生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电影院就已经不复曾经的风光了,不过那时候一天还是有那么一两场电影看。
谢安生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在这里看的,电影名字他早就模糊了,记忆里唯一清晰的就是当时在人流中父亲紧紧攥住他的手,那真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温暖。
而如今,故地重游带来的确实另一番心境,谢安生甚至来不及缅怀一下早已逝去的童年。
电影院里一排排的椅子早就被搬空了,如今这里被改成了一个大仓库,里面零零散散堆着些要催熟的水果和一些大箱子。
去过电影院的人都知道,除非有光,不然整个电影院就是一片漆黑。谢安生手里拿着一个电筒,大门口传来的些许微光早就被吞噬进黑暗的肚子里,越往前走,就越是黑。
谢安生不敢掉以轻心,整个空间只剩下他比平时要急促的心跳声和细微的脚步声。他手里的手电筒的光线射到一个地方,其余的地方就全部都是黑暗,然后移开,那里又是一片黑暗,跟演鬼片似得。谢安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