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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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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房子对四爷而言,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女孩子住,新的就行,其余的他不考虑。
  但现在深深那边没讲好,万一买了她不高兴,吃力不讨好,四爷没敢决定,心说还是跟深深商量后再定。
  哪知道刚结束通话,深深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四爷,那房子你买吧。”
  四爷拧眉,抽了口烟,有烟屑掉在身上,他低头,掸了掸衬衫,并问:“买了?”
  “买了。”深深答。
  刚完事,人懒,不想动,最好能睡一觉,但还得去老宅那边吃晚饭。
  中午喝了酒,人有点累,讲话中气不足,只是点点头。
  没听到回答,深深的声音又传过来:“你听到了么?”
  四爷靠着栏杆正抽烟,听到后,夹下香烟,说:“听到了。”
  白色的烟雾从口鼻里面冒出来,四爷夹着烟又踱到房门口,人靠着,看女人还在化妆,没说话,转了身,朝着走廊又徐徐抽起烟来。
  ……
  傍晚前到了老宅那边,雨势已大,佣人们撑着雨伞打开铁艺大门后,计程车径直开到了堂屋前。
  四爷先下车,车边候着撑伞的佣人,四爷取走人手里的伞,转身撑在车顶上,深深这才下了车。
  5月1,江城突遇大雨,入春寒气沁凉。
  男人将女人拥入怀中,雨伞撑在她身上,迈步向前两步,踏上台阶,屋檐上水滴连连。
  堂屋内已是灯火通亮,茶香袅袅,众人眼神流连,深深自觉的与四爷拉开一臂距离,踏进厅中。
  “徐妈,给名傅拿条热毛巾,顺便把他夹克拿到房中擦干。”
  坐在堂屋正中的温佩玲吩咐了下人,四爷站在厅中,将外套脱掉。
  “深深,你去你自己屋里。”
  春雨瓢泼,下车时四爷是护着她的,雨伞全部遮在她身上,并未染湿,但温佩玲如此说道,深深眼观鼻鼻观心,点头应声。
  堂屋中还有洪家两位长辈以及洪兆琳,温佩玲有意让深深回避。
  佣人上前,取走四爷淋湿的夹克衫,四爷转身,面上淡淡的,语气平和,对深深说:“开饭了,再过来。”
  深深点头,一字未吐的跨出了堂屋,沿着抄手回廊,往自己屋子过去。
  ……
  廊外种植竹子,雨水浇打,竹音清脆,快至岳月的屋,听到吵骂声。
  整条抄手回廊望不到尽头,一道人影都没有,下着大雨的近夕时分,天色已经擦黑,看不到屋里的景象。
  深深准备闷头混迹过去,不料却在路过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自当是惑然不解的,于是她在廊上停下步子,转脸朝岳月的屋看去。
  天已黑的夜晚,屋里没有开灯,看不清人,但客厅内一男一女的影子总还能辨认的出。
  岳月似是和洪兆南发生了口角,吵声很大,语气很激烈。
  这对夫妻,还真是无药可救,既然彼此看待不爽,当初是为了什么走进一个家的?
  深深准备离开,屋里的女人却突然拔高了嗓音:“聂深深就是个小表子,父母不要,你倒是稀罕,这么喜欢,怎么不自己娶回家伺候?扔给你弟弟几个意思?”
  不是第一次听到岳月骂她,但她还是做不到风轻云淡的笑过就忘,有些事,她也记仇。
  她捏着拳头,十个指尖全部泛白,转身准备进屋,但洪兆南突然对岳月动了手。
  第一次目睹男人对女人动手,虽然光线暗淡,但岳月撞在身后桌腿上的影子非常清晰。
  深深骇住,身体某处传来颤音。
  桌脚坚硬,岳月的头撞在上面,声音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异常清晰,洪兆南蹲身压低嗓子沉声问她:“姓岳的给你立遗嘱了吧?多少?”
  岳月的影子缩成一团,原先的锐气所剩无几,因为害怕男人再次对她动手,所以再也
  tang不敢吼不敢骂。
  “我不知道。”
  她战战兢兢抱住自己,影子在地上变了形。
  “不说?”男人的声音在暗处越发诡异,似是扯住了岳月的头发,痛的她哭泣:“说不说?”
  深深没有冲动,准备悄悄沿着回廊回去,寻洪先生洪太太他们过来,不成想岳月竟然说了这样一番话:
  “就算爸爸真的给我立了遗产,也跟你没关系。洪兆南,我会请律师,婚后这几年你对我的虐打我全都留有证据,医院方面也会为我出面作证。你要坐牢的,等着吧。”
  黑黢黢的客厅气温骤降,似身陷冰天雪地之中,两道人影朦朦胧胧的叠加在一起,屋里有男人冷笑的声音。
  “在我坐牢之前,你要想办法让自己活着,你说是不是?”
  “你干什么?”
  看不清的屋子里,男人高大的影子拎起了女人纤瘦的影子,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岳月在挣扎,吼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放心,我不是让你去见岳名傅,你的丑样他看不见。”
  男人身型高大,一举托起了岳月细柔的腰,将她夹在腋下,转身往外面走,屋外回廊上的深深在洪兆南突然看见她时退后了一步。
  洪兆南一步未作停顿,但跨出屋子时笑瞥了她一眼,语气邪肆的道:“深深小姐你好。”
  天色昏暗,下着雨的廊下渗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冽感觉,洪兆南的五官虽很难辨识,但他扬起笑脸时露出了雪亮的牙齿,阴森可怖。
  那一男一女径直的沿着抄手回廊往前走去,深深有特别不好的感觉,猜测洪兆南是带岳月去岳文山的房间。
  挂在洪兆南身上的岳月踢打咆哮,那个曾经扭着细腰走路风情万种的28岁女人,此刻就像一个失魂落魄的丧家犬,哭声哀嚎,乞求人的援救。
  深深追了上去。
  ……
  岳文山的屋子灯火通亮,客厅里摆放着已经冷却的药,使得屋子里全是令人皱眉的苦涩味道。
  洪兆南笑意盎然的将岳月扔在地上,那不堪折磨的女人重心抓不住,连续趔趄了几下,人撞在了墙壁上。
  深深跨进门槛时,恰好看见岳月捂着撞的发麻的胳臂,泪水簌簌。
  “洪兆南,你跟她的事,你们单独找地方解决,别打扰我爷爷。”
  洪兆南转身,看着从他身后走到身前的深深,面上不禁露出了轻松自如的笑意:“这是我和她的私事,你不要插手,出去吧。”
  深深站在洪兆南面前,手臂微微张开,这姿势让洪兆南以为她试图保护身后的人,不禁更是想笑:“深深小姐,你这是作甚?不让我动手,是这个意思么?”
  “我爷爷生病了,你不能这样。”
  洪兆南挑眉笑的吊起眼尾时,卧室传来了老迈沉重的声音,似是在唤深深的名字。
  深深转回头,脸上已经急如火焚。
  她虽比谁都害怕敬畏这残暴的男人,但此刻好歹是在家中,出了任何事,四爷都会赶来,所以她在脑子里面想过之后,试图把洪兆南往屋子外面推。
  “岳月脸上有伤,晚饭的时候,你打算怎么解释?你的父母还在这里,给他们留一点颜面好不好?”
  洪兆南此刻反倒有些好说话,随深深的逼迫往后退了一步,点点头,笑意直达眼底:“深深小姐说的有道理,但我并不在乎这些。”
  岳文山在卧室里面听到了外面客厅的动静,似是争执,喊了人,但无人应答,情急之下,将床柜上的水杯挥到了地上。
  抱着胳臂瑟缩在墙边的岳月,试图让深深对付洪兆南,听到卧室里面的动静后,踉踉跄跄冲了进去,反手便将门阖上。
  廊间的雨越来越大,天色已晚,家中的夜灯忽然之间全部点亮,照耀在整条抄手回廊上,将人眼底的戾气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洪兆南不急不忙的将视线从卧室那扇紧闭的房门上收回,落到深深脸上,似拧了眉,嗓音突发的低沉暗哑:“看到没有?你的身边全是弃你不顾的人。”
  深深摇头,不觉得如此:“我和岳月,毫无交情,她怎么做与我无关,但这是我爷爷,我不能袖手旁观,你别乱来,再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洪兆南轻飘飘的挑起上眼皮,对深深露出了挑衅的目光,口气戏谑的问道:“怎么不说他是你四爷的父亲?”
  发现他往前迈出一步,深深捏着拳头往后退:“对,因为他是我四爷的父亲,所以我不允许你这么对他,他在病中,请你滚出去!”
  洪兆南点头首肯:“我会滚,但我老婆还在里面,我要带她回家。”
  面前高大的男人突然朝她欺近,阴鸷的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将她往旁边推开,朝卧室的门大步迈去,到了近处,抬脚狠狠踹开了门。
  深深再没犹豫,转身就朝屋外跑,准备回堂屋寻人过来,但没想到卧室里传
  来了岳月歇斯底里的哭号声。
  岳文山苍老嘶哑的声音凄厉的吼叫起来,屋里的东西,乒乒乓乓的掉。
  打起来了。
  深深冲进来,手抓着门框时整个人陷入到触目惊心的愕然当中。
  岳月孱弱的身子不断向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无路再退,两臂抱住自己,头发已散乱不堪,满脸泪痕。
  面前的洪兆南不断挑眉,像个疯子,陷入前所未有的疯狂中,一边扇她嘴,一边怒火攻心道:“全身上下,就属你这张嘴最臭,我问你,到底谁是表子?”
  每被扇一个巴掌,岳月就闭上眼睛哭着说一句“我是表子”,洪兆南听后,会露出快活的哂笑,接之又继续扇她嘴巴。
  岳文山老泪纵横,护女心切,竟从床上翻了下来。
  深深举起墙壁边的一把圈椅,就朝洪兆南冲去,狠狠的砸在那人背上,他回头,整张脸已经白了:“滚一边去!”
  陷入激狂状态中的男人,像动物一样没有理智,抓住椅腿,将椅子狠狠摔向了墙。
  深深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岳月被迎面而来的椅子撞到了头,额角上顿时渗出血水,她看到顺着眼睫毛留下来的血迹时,眼神发懵,头晕目眩。………题外话………加更一章。

  ☆、180 岳月缩在那儿,闭着眼睛哭道:“我不要。”“你不要?”

  洪兆南用一股大力捏起岳月的下巴,问她:“还骂不骂人了?”
  岳月哭着摇头,肩膀越缩越窄。
  深深虽有愣怔,但没犹豫什么,先跑到床边,将跌下来的岳文山扶起来。
  洪兆南这一番举动,明显是要岳文山亲眼看见,要他百般心疼,那么——
  洪兆南也知道了岳月是岳文山女儿的这件事了?
  方才在岳月那间屋,洪兆南还提到了岳月所得遗产的这件事枞。
  深深蹲在地上扶住岳文山肩膀的时候不禁在想,洪兆南是不是想要岳家的东西?
  洪兆南对岳月知道害怕这一行为还算满意,抬手揉了揉岳月蓬乱的发顶,被逼压在墙边的可怜女人却浑身发抖,好似男人一个抬手的动作都让她以为是要打她。
  “你现在跟岳文山说,你是表子,说三遍,我就饶了你。”
  深深没有扶起岳文山,手指尖感受到老人浑身血液都在颤抖,喉头聚集的怒火嘶哑的咆哮出来:“洪兆南,你胆敢欺负我女儿,你——”
  洪兆南自然听到了这话,斜眼朝旁边笑了笑,表情不甚在意,收回目光再次回到岳月脸上,用手捏了捏岳月细嫩的脸蛋,挑眉说道:“还不快说?”
  岳月缩在那儿,闭着眼睛哭道:“我不要。”
  “你不要?”洪兆南若然的挑眉,重复一遍:“你确定你不要?”
  “我不要。”
  岳月想哀求他,想对这男人说些好话,但不成想,刚睁开眼睛抬起头,就被面前心狠手辣的男人扇了个嘴巴。
  “呜……”
  岳月当即捂住嘴巴,失声痛哭。
  洪兆南似是陷入一种执着的精神状态中,他拧眉,逼迫着女人承认自己是表子:“说不说呢?”
  岳月哭,洪兆南心烦也没耐心,将她手拽开,又掌掴了她一巴掌,声音很响,打完之后,洪兆南自己都觉得疼,动了动手腕。
  这一幕不禁让深深愕然。
  岳文山病体羸弱,起身都困难,更不谈保护岳月,嘶哑的咆哮了几句,洪兆南仍在打岳月嘴巴,情急之下,他两只褐黄的眼睛滚滚的掉下眼泪,转脸拿起放在床头边的拐棍,竟然转回头,就朝蹲在身边想扶他起来的深深狠狠打了下去!
  肩胛骨传来剧痛,深深全然皱起眉,“啊”的大叫了一声。
  洪兆南听到深深的叫声,阴鸷的一回头,看见岳文山拿着拐棍,正在打她。
  他失笑,脸色却一片铁青,迈步就朝岳文山走去,到他跟前,将他的手指头踩住,顺势弯腰,夺走了他手里面的拐棍,转脸一挥手,将拐棍砸向岳月。
  岳月背转身,拐棍砸过她之后,掉在地上。
  此时,已经有发现这边情况的佣人,火急火燎的穿过长长的抄手回廊,去堂屋寻人,雨一直下,没完没了。
  “姓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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