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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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年前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朋友,纵然算不上熟悉,但再见到面,还是会有感而发。
就像深深看他的目光,他对她,也同样充满了惊喜与意外屋。
“没想到你都当妈妈了。”
“好久不见。”深深笑点点头。
……
用罢午餐,展望陪同洪兆南去了公司,临行前留下一辆车,也留下了洪兆熙,要他陪深深先回公馆。
可能停留一日,明天又将飞回旧金山。
下午,宝宝醒来,坐在客厅地毯上玩玩具,深深坐在旁边看,时不时就笑。
此时此刻,洪兆熙在二楼走廊上,他扶着栏杆,静望楼下片刻,才缓慢开了口:“趁着这个机会,你去找找他,否则,下一次回来,又是一年后了。”
听到这声音,深深才抬头,往二楼看,两人四目相对,她确实有些没反应过来。
毕竟已经消失在生命中的一个人,也已经许久没人提起,曾经血浓于水,现在哪怕有人提起他,她都要愣怔一下才反应过来。
“噢,不用了,已经2年多没联系了。”
宝宝听见妈妈说话,突然鬼灵精的扭头,手里拿着玩具,上下挥舞,开心的笑着。
于是洪兆熙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人站在沙发靠背后,两手轻轻扶在深深肩上:“你确定你不想吗?”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齐肩的头发来来回回扫着洪兆熙的手背。
“骗别人可以,但你能骗的了自己吗?”
洪兆熙绕过沙发扶手,在深深旁边坐下:“都过去2年了,岳文山死了,洪至张也坐牢了,哥不会不替你打算,你现在未婚,又带着豆豆,与谁在一起都不如与孩子爸爸在一起好,我和小亮也会帮你,你自己好好把握,这是机遇。”
“2年了,他2年都没跟我联系,除了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所以,”她转脸朝他笑了笑,“还是算了吧。”
豆豆扔了玩具,想往茶几肚里面爬。
深深本盘腿靠着沙发,现在一步跨下来,弯腰便把宝宝抱回来,放在那堆玩具里面。
“算了,我现在有豆豆,什么怨恨都没有了,只要把豆豆抚养长大,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看宝宝抓起玩具,扭头又冲着她笑,深深就大刀阔斧的把风衣解开,扔沙发后,捋起袖子就陪宝宝玩了起来。
见此情此景,洪兆熙也无可奈何。
每件事情都讲究时机,错过了时机,会直接造成结局的改变。
当初哥一意孤行,甚至不惜将怀了身孕的深深锁在房间内,换做现在,哪怕哥让深深回国寻宝宝爸爸,深深都不会这么做了。
……
下午阳光,明媚如春,4点左右,二楼其中一间房,被人由内而外打开房门。
步出房间的是深深,但她穿戴整齐,手里提着包,俨然要出门的打算。
洪兆熙在卧室与顾小亮视频通话,听到敲门声,他暂停,抬头对房门应声:“进来。”
深深拧开门把,只将门打开45度角,没有进屋:“我想去看看,哥你帮我照顾一下宝宝。”
洪兆熙有短短一瞬间的愣怔,随后就立刻起身,朝深深走去。
两人站在走廊上,洪兆熙穿着衬衫西裤,但衬衫领口解开,袖口也撩起,明摆着悠闲居家,可深深不同,她穿着黑色风衣,脸上架着一副框架眼镜,微微涂了点口红,确实是准备出门。
“去吧,我去豆豆房间上网。”
午后,豆豆玩累了,就由深深抱回房,睡了个香甜的午觉,到现在也没醒,当妈了,不比从前,最不放心的是宝宝,去哪儿都不方便,除非找到可靠的人帮忙照顾。
二哥心细如发,她自然放心。
……
在洪公馆门口拦车,直奔岳公馆。
这段路程中,深深心情复杂。
望着车外街景,她从包里拿了片口香糖咀嚼。
2年前,和楚燕西结束了最后一通电话,搬家后,她检查出怀了身孕,用尽一切办法想回国,后来被剥夺了自由。
接触不到通讯工具的那些日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他来接她,但他一直没有出现,也杳无音讯。
没成想,这样
tang子杳无音讯的状态,竟然持续了2年。
这2年她想过,偌大一个旧金山,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何况还有大哥的阻拦,那将更加不易,而且她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家中没安座机,也就没有办法与外界联系,怀孕后行动不便,更加不谈离开美国。
何况怀孕后,她想的更多的是宝宝。
一开始为他找了各种理由,近来便不再为难自己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打算,何况整整2年,他未曾有过任何消息,这说明,他并没有来找过她,哪怕只找过她几次,她也不相信,她会听不到任何风吹草动。
于是,这份渴念回国与他相聚的想法淡了,再加上这2年有了宝宝,有了两个亲哥,有了嫂子,2年的共同生活,感情逐渐加深,再提起那个人,她似乎也不会那般撕心裂肺了。
这样一路想一路头疼,计程车把她送到了岳公馆。
站在熟悉的铁艺门前,深深原地踱步好几圈,低着头,虎口摸着下巴。
所谓近乡情怯,曾经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与这里的一花一草皆有深厚的感情,更何况那个人了。
可是如今,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份胆怯,想要打消这个念头,立刻回家,往后几十年和这2年一样不往来的想法,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低着头,摸了摸鼻子,看见腕表所指的时间,想到大哥,想到宝宝,又不想再耽误下去。
就见一面,就一面,看看他最近改变。
深深就跨上台阶,按了门铃。
对讲器上出现的脸庞,她并不认识,对方也不认识她:“你找哪位?”
“我找岳名傅。”
她将唇凑到话筒边,一不小心,印上了淡淡的口红印子。
对方在视频中摇头:“没有这个人,你确定是这家的人吗?”
深深的心,莫名狠狠一沉,像大石头沉入了海底。
“你家的主人,高高瘦瘦的,或者……,佟妈妈!”深深的情绪明显有了丝异常:“佟妈妈,让佟妈妈出来。”
对方从视频中打量了深深几秒,终于很无情的又摇了摇头:“对不起,没有这些人,你可能找错地方了。”
“等等!别关!!”
她的大声吼喝,彻底激起了对方的反感情绪,对着视频皱起了眉:“你到底找谁啊?”
视频中出现另一位年长女性,站在与深深通话的女性身后,前面的人回头,两人说了两句,后面那位年长女性,便看着视频,对深深说道:“你是找之前姓岳的那一家吧?他们家早就卖了房子,不在这里了。”
天角的一丝云彩,因受阳光作用,幻化出彩虹般的光芒,虽漂亮,但很快便逝去了。
深深低头,摘下了框架眼镜,冷汗尤似从额前涔涔滑下,她也说不出此刻的感觉是什么,手脚冰凉,觉得很冷。
那天后来,她又问了这家人,知不知道之前那户姓岳的人家,搬去了哪儿,得到的答案却不尽如人意。
站在路边,空位计程车一直等不到,太阳却在缓缓落山,天角一片橘色的晚霞,映衬着江城的柏油马路,如同洒下了靓丽的油墨一般。
深深把风衣衣角拿起来,人便蹲在地上,虎口支着额,沉默了很长时间。
似是肚子痛,蹲在路边,肩头隐隐发抖,有黑头车路过她身边停下,按了按喇叭,见她没反应,于是又一溜烟的离去。
直到风衣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来电铃音,她才抬起头,抓了抓头发,将落在眼前的头发,全数抓到脑后去,一鼓作气,站了起来。
☆、238 结局篇:分手2年,找他复合
蹲的太久,腿特别麻,而且猛一站起来,眼前黑了,头晕目眩,什么也看不清。
兜里的手机还在响添。
等体内那股不适感消失时,来电已经结束了。
深深拿出手机,往未接来电上回拨。
那端人嗓音低沉:“见到了?”
“没有。”她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框架眼镜,架在鼻梁上,表情也看不出多大不对劲:“搬家了。”
“搬家了?”二哥有意外到:“没听说过。”
“这两年我们都在美国,怎么会知道这边的事呢,”深深看着大马路,眯了眯眸,“我再去趟老宅,豆豆呢?”
“醒了,抱着奶瓶正在喝。”
“嗯。”既然宝宝没有闹,她也放心再在外面逗留一点时间:“我去了,等我回家再说。屋”
匆匆挂断与二哥的通话,深深就拦到了等待许久的空位计程车,钻进车中,便对着司机报了地址。
司机看她似是赶时间,便一脚油门轰下去,载着她马不停蹄的去了目的地。
……
如果说岳公馆与记忆中分毫不差,那么岳家老宅就真的大变样了,变样的程度以至于连从小在这边生活过好几年的深深,都要目瞪口呆。
下车后,她便打量了很久,又一度往门牌上确认。
然而门牌上已经换了名字,不再是“岳文山”,而是一户姓张的。
当她心中形成一个特别不好的想法后,她觉得无力承受这一场变故,情绪突然变得消沉、悲落,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沉的大石头,快要让她窒息。
铁艺大门后,老宅中原本摘种的古树已经全部铲平,原本种植树木的地方由一座圆形喷泉池取代,喷泉池后方是原先家中的堂屋,也已经变了模样,现在堂屋不见,取代的是一座欧式风格的凉亭。
家中那段长长的抄手回廊还在,但经过重新修葺,已经看不出昨日的模样,再往后,深深的视力范围以内已经看不见了。
她拎着包,木头人似的在大门口徘徊,这行为不久后就引起这家下人的注意。
佣人老远跑来,眼神不善,透露着警觉和防备,问她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深深摸了摸额头,两手攥住了铁门栏杆,声音略略发抖:“姓岳的那家人呢?”
“你说温佩玲老太太她家吗?”
深深立刻点头,扬手就打断别人:“对对对,就是她,人呢?”
她又朝铁门后完全变了样的园子指了指,口唇发白:“人呢?怎么家都没了?”
“她家早就搬家了!你找她吗?”
“我找她儿子啊!!”
一时间,情绪没控制住,把对方劈头盖脸吼了。
对方皱着眉,想骂人的,后来看她两手攥着栏杆,好像很难受似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呜咽声,最后连腰都弯下去了,佣人就不再与她啰嗦,转身便沿着来路跑远了。
等深深回头,夕阳下的原岳家老宅,已经沉静在一片静谧的霞光当中,一个人影也瞧不见。
脚心涌入了一股凉意,这冷飕飕的气息沿着四肢百骸冲到了头顶。
她松开栏杆,转身便靠着,很难想象是这样的结果。
……
夕阳下的橘色晚霞,让她怔怔的失神,各安天涯是一回事,再也找不到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走到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司机问她去哪儿时,她有犹豫过。
回洪公馆是一条路,去瑞景小区,是另外一条路。
“瑞景小区。”
最终,她报出的是这个地址。
这一天的血红夕阳,渐渐吞噬了整个天幕,等她到瑞景小区,天已经黑了。
站在公寓楼前,几度荒凉,这仅仅住过几夜的房子,承载的是她和他曾经纯粹的快乐和幸福。
父母那一辈活的辛苦,离开的时候也死不瞑目,后来她想通了,跟顾小亮谈心过,说了一大通醉话,觉得活着累,活的辛苦。
她问顾小亮,人到底为什么活着?
顾小亮说,人体细胞会新陈代谢,每三个月会替换一次,新代替旧,将一身细胞全部换掉,历时七年。
也就是说,在生理上,我们每七年就是另外一个人。
七年后,你对他的思念,就会改变。
当时她醉意使然,不停对顾小亮眨眼,手指点来点去:“是啊是啊,七年之痒。”
谁没经历过失恋的痛呢?谁又真的因为失恋死掉了呢?如果真发生这种事,也确实挺可笑的。
这世上竟然还有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所以她带着她的宝宝活下来了,好好的活下来了,每天日出而作,日暮而息,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成为合格的单亲妈妈。
伟大的**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tang,她体验了一把。
她能在电话铃声响、门铃响、水壶响、孩子哭闹同时发生时,完全不慌,也越来越没心没肺。
所以现在牵动她内心敏感神经的,是什么?
为什么有一丢丢的痛?
等她到17层,望着1701室的门,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神经。
分手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