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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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外是个崭新的世界。
她站在窗前,活动了几下,将颈子扭扭,再将腰扭扭,然后绑头发。
今天必须得想办法回国屋。
……
等她洗漱完,捂着热毛巾从浴室出来,就去找自己护照,准备下楼,去小亮房间上个网,订下回国的机票。
没成想,怎么都找不到自己证件,护照连同签证与身份证全都没了。
可她记得,到旧金山时,她将这些证件全都放在一起,塞在包里,昨晚还见着过。
她几乎想都没想,就给洪兆熙定了罪,想到他把她骗来旧金山,怒火又积攒了上来,于是,转身就冲出房间,冲到楼下。
将近10点了,早餐早就用过,顾父顾母10分钟前收拾完厨房和碗碟,换了身衣服,去了超级市场买菜,家中只剩下年轻人。
木质楼梯被深深踩的邦邦作响,待在卧室里面的顾小亮抬起头。
她正坐在床上,房里帘子拉开,阳光充沛,手里捧着一本书,明显正在阅读。
所以深深横冲直撞的推开门,让她顿了顿。
“起来啦?”
“他呢?”
房里并没有见到洪兆熙的影子,外面客厅也没有人影,家里特别安静。
“兆熙?”顾小亮将书本阖上:“陪我爸妈去超市买菜了。”
深深一步跨进来,在房间里环顾:“他把我证件藏在哪里你知道吗?”
顾小亮摇摇头:“他没有拿你证件啊。”
“可我证件不见了呀,不是他拿的,难道自己长腿跑了?”
“真的没拿。”
顾小亮将书本放床柜后,褪下腕子上的皮筋,准备把头发绑起来。
冷静的人也有冲动的一面,何况深深也算不上什么冷静的人,遇到四爷的事,更是没理智可言。
“快把我证件还给我,我先回去好不好?什么都别说了,他人在医院啊,你们要急死我吗?”
顾小亮实在无语,把头发随便绑了个丸子,就对深深摊开双手:“都说了,真的没拿。”
深深抓自己头发,在房里暴走:“那到底是谁拿了我的证件啊!”
“你再回房里找一找啊!”
看她急成这样,顾小亮也准备帮帮她,掀开被子,就打算往床边的轮椅上挪。
就是这个时候,空荡荡的家中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稳而不乱,迈步沉稳有力,好像是从厨房那边过来的。
既然洪兆熙与顾父顾母一起外出买菜了,这脚步声又是谁的?
深深愕然,暂时收住话头,转身走出房间,到了过道上,看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怔的不知所措。
……
过道那头有扇很狭小的窗,窗户上没装窗帘,阳光好的时候,家里会很明亮。
那些金色的光斑落在酱色的木地板上,分外喜人,要不是这个高大的男人立在那儿,将木地板投下一片阴影,想必现在的景致是非常明媚耀眼的。
“我拿的,想怎样?”
低沉冷淡的嗓音,伴着脸上无温的表情,对深深而言,和威胁差不多。
她看着和自己约有三四米远的男人,垂在裤边的指尖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旧金山6月的温度和煦宜人,洪兆南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线衫,高领的,不过很薄,应该不仅不会感觉热,反而很适宜,款式很修身,所以身型什么的衬托的很显眼,除了他发达的胸肌,两边袖口也往上拉了一点,露出很坚实的两截小臂,左手腕佩戴钢表,右手腕依旧缠着那条红绳。
他右手端着一个瓷杯,过道上全是黑咖啡的苦香味。
闻到这味道,深深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斋咖那么苦,他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顾小亮行动较慢,深深与洪兆南已经过招后,她才操控着控制器,从卧室出来。
原以为这对兄妹两/会争执起来,却也没料到,深深刚才火急火燎要杀人的脾气,都能给洪兆南硬给压下去。
“深深,给你留了三明治和牛奶,先去吃早餐。”
身后顾小亮,轻轻推了推她的腰。
这动作明显是叫她别跟洪兆南对着干,没你什么好果子吃,你不对着干,兴许他能把你证件还给你,你要是跟他对着干,那
tang你完了。
过道上挡住那扇小窄窗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便迈步拐去了客厅,淡淡抛给她一句话:“把早餐吃了。”
……
顾小亮陪深深在厨房的小桌子上吃早餐。
看着方方正正的木桌上一个碟子摆着两片三明治,一个玻璃杯盛着牛奶,她就忍不住叹气。
“小亮,我吃不下啊。”
顾小亮就把摆放三明治的碟子更加往她面前推了推:“还是别闹了吧,你靠绝食这一招逼兆南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他不吃这一套。”
“不是啊,我是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深深兴致高昂的用手比划着解释:“我家的早餐可丰富了,全是热汤热饭,吃到肚子里热乎乎的,这三明治这么凉,吃了不会拉肚子吗?”
顾小亮只好叹气:“看来是习惯不同。”
两三年前,她和父母移民来到旧金山,起初也和深深一样,不仅仅在餐饮方面不习惯,生活当中各处小细节都不习惯,可是两三年过去,她已经习惯了国外的一切。
除了国籍没有改变,已经算的上完全融入了美国人的生活,想念祖国的味道,就去旧金山的中国餐馆饱腹一通,再也没有想家想到夜里掉眼泪的情况了。
习惯能养成,也能改变。
顾小亮想到昨夜与兆熙的谈话,不禁偷偷打量深深。
兆熙今天凌晨4点多驾车去机场接他哥,当时旧金山还在飘雨,两兄弟回到家已经快到晨时6点,父母都已经起来。
兆熙将深深昨晚闹的事简单告诉了他哥,结果他哥根本就不在意,直接撂出一句“给她折腾”,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如果深深知道,她恐怕再也回不去了,会不会跟她哥鱼死网破……
我想回家啊,我想回家啊。”她把三明治的碟子推开,整个人趴在桌上:“怎么办?小亮你帮我绊住他一阵子行不行?我把证件拿到就行,我得回家啊。”
看她快把头发揪完,顾小亮伸手拉住了她:“你别折腾你自己了,现在兆南回来了,除了见机行事,千万别搞他小动作,他现在是看不开,看开了,他怎么会舍得那么好的妹婿,是不是?”
深深抬起头,黑乌乌的瞳仁看着顾小亮:“你理解我?”
“一码事归一码事,父债子还早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兆熙也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只不过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对兆南,得用软。”
“谢谢。”深深握了握顾小亮的手。
……
早餐用完,已经10点半左右,深深上了楼,把自己关在屋里。
给别人的感觉是她封闭起自己,闹情绪,其实不然。
她上了楼,就用卧室里的固话座机打楚燕西的号,同时百无聊赖的看着窗户。
阳光这么好,不知道江城是不是也是艳阳高照。
因为她的手机没有开通国际漫游,所以到了旧金山,她只能用固话联系江城那边的人。
昨夜打给楚燕西,连续拨了第四通,他才接听。
恐怕也是怕遇到诈骗犯。
接听过,知道这号是她的,那端很快就传来楚燕西的声音。
深深激动的紧住话筒:“楚燕西,是我!我四爷怎么样了?”
楚燕西明显在外面,周围有嘈音:“深深,他没啥大碍,你不要担心,关键是,现在你在哪?”
“我在旧金山啊!”深深特别激动:“我的证件被我哥扣下了,你想想办法,要不过来接我吧!”
“我X!洪兆南忒没道理好么?他凭什么把你扣在那边!”
“我现在一没有证件,二语言不通,想逃也逃不掉啊,你快想想办法,安排两个人过来接我吧!”
☆、235 跟姓岳的鬼混太久
“不行啊,现在顾不到你啊深深,你四爷他爸过世了,半个月后洪兆琳她老子还要上庭,这边都忙疯了。”
深深短暂懵圈后,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
“他爸去世了?添”
“操他妈的!都他洪兆南干的好事!他得意吧?我讲真的,你有这种哥,真是你的悲哀。不过深深你别急,现在你四爷家一团糟,他又躺在医院,什么都管不了,文非凡伤的比他还重,现在你的事只能缓一缓。我现在基本上已经住在你家老宅那边了,家里太多事情我都得忙,这两天岳老爷子出殡,你跟我保持联系就好,等事情忙完,我直接带着砍刀上旧金山找你,他个XX要是敢拦我,我他妈做了他!”
结束这通电话,深深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唯一放心下来的就是四爷没事,洪兆熙总算在这件事上没骗她,说四爷没事,就是没事。
但岳文山竟然过世了。
……
中午吃饭,顾父在客厅里支了张活动餐桌,客厅算比较小的,沙发得靠墙放一放屋。
深深没想到,洪兆熙竟然不喝酒。
反倒是顾父像个老酒民,陪洪兆南喝了好几杯白的。
昨天听小亮说过,她一家三口的全部开销全都是洪兆南负担的,难怪看顾父顾母对洪兆南特别亲,没把他当他们女婿的大哥,反倒是当成自己儿子那样疼着。
添菜倒酒,事事具备,洪兆南又是那个性子,跟人从不客气,爽快的很。
没一会儿,顾小亮就不乐意了:“兆南,别找我爸喝酒了,你也少喝点。”
洪兆南把顾父的酒杯添满,才转脸瞥了顾小亮一眼:“最后一杯。”
顾小亮没再阻拦,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午饭,深深帮顾母收拾餐桌,将几盘剩菜端回厨房,顾母边洗碗边跟她叙话:“我听兆熙说,兆南之前快要结婚了可是?”
深深听不懂啊,便拧眉:“哎?”
顾母在水流下麻利的刷着碗筷,头不曾抬过:“好像是个好小的女孩子,叫什么娜的,怎么后来又分掉了呢?”
听到“娜”这个字,深深便恍然大悟,也有些意外:“我哥真打算娶敏娜啊?”
其实她是不相信的。
虽说洪兆南是她老哥,但她觉得她老哥很坏,完全就是欺负敏娜,没成想,居然真有过娶敏娜的想法。
“敏娜?她叫敏娜啊?”顾母回身,神情略思索:“兆南之前娶的那叫什么人呐,后面这个敏娜好像还不错,至少照片看上去端端正正的,不像前面那女的,一点都不正经。”
“照片?”深深更是惊讶:“你们还看过照片?”
“是啊,兆熙给我们看的,说这是兆南快娶的姑娘,我还和小亮她爸商量呢,要是兆南在国内办婚礼,我和小亮她爸就回去一趟,没成想,怎么又吹了呢!”
深深只好“嗯”了两次,一边将洗干净的碗擦干水迹,再放置在碗架上。
……
等她洗了一淘箩黑提走出厨房时,就在过道上看见两男人在别墅外抽烟。
刚过午后,阳光甭提多耀眼,家里门开着,也没风,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那两兄弟就站在外面,面朝着马路,手里都夹着烟,虽然看不见他们正面,但显然是在说话。
深深放缓脚步,轻轻走过去,本想偷听他们的谈话,没成想,那男人听力怎就这么好,她什么动静都没搞出来,他居然突然夹着烟回身。
旁边就是顾小亮的卧室,深深影子一闪,躲进了她房间。
顾小亮正躺在窗下的吊椅上,拿着个十字绣打发时间,看深深冒冒失失冲进来,还把门关上,就有些疑惑。
“干嘛鬼鬼祟祟的?”
“没啊,”深深扯着笑,朝她走去,“洗了提子,不是你说想吃吗?我给你送来你还有意见啊。”
顾小亮朝她翻了个白眼。
……
别墅外一片绿油油的草坪,正值6月初,却仿佛春景正盛似的,用过午餐,就想去沙发上打个盹儿。
洪兆南眯缝着眼睛,看着马路,轻轻往前吹着烟雾:“你和小亮商定个日子吧,夏季前,把婚礼办了。”
面前马路上慢悠悠驶过一辆垃圾清扫车,镜头再回到两男人身上,洪兆熙已经转脸看向了洪兆南。
“哥,深深——”
洪兆南直接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了他:“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她闹的有点厉害,如果强行来的话,我怕适得其反,反而引起她的逆反心理,可以的话,先让她回国一趟,我们这样做,有点残忍了哥。”
“逆反?”他眼尾挑高,形状狭长:“跟姓岳的鬼混那么久,我没找她算账已经对她客气了,她还逆反?反一个我看看?”
“如果她就是不听呢?”
这话让洪兆南
tang发笑。
他叼着烟两手置入西裤口袋,性感的薄唇戏谑的翘起:“小女孩子就是傻,给男人耍的团团转,没一个是有脑子的,以后她回我身边,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