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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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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铁青着脸,搂住洪兆琳的同时,用很大的力捂住了洪兆琳的嘴,阴沉着脸,压低了嗓门,叱道:“给我闭嘴!”
  深深看着眼前这一幕,面色苍白,上前一步,又因为那两人之间的拉拉扯扯害怕的退后一步。
  洪兆琳的嘴巴被四爷捂住时,深深便有了些焦急:“什么照片?”
  男性刚劲有力的大手直接改为掐,死死掐住她,不让她开口。
  她睁着惊恐的大眼,费力的将男人食指和中指扒开一小条罅隙,溢出一声嘶吼:“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洪兆南和洪兆熙,那个女人怀孕了!肚子已经隆起来了!那是洪兆南的全家福啊!”
  四爷勃然大怒,直接勒住洪兆琳的脖子,把她死死勒住,大步带她走。
  岂料洪兆琳张口就往四爷胳臂上咬。
  深深看见这一幕,再没犹豫,跨步就冲上去,刚扯住洪兆琳的手,她就突然一弯腰,从四爷腋窝下钻出来,后退一步,直接甩给四爷一巴掌。
  对门门开,楚燕西愕然后,直接冲上来,由后把洪兆琳往后面拖。
  “放开我!”
  “你发什么疯!”
  洪兆琳攀住勒住她脖子的手臂,眼泪簌簌的砸下。
  站在四爷身后的深深,已经全部明白了,她皱着眉,不敢置信的摇着头,走到四爷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臂。
  四爷转过身来。
  深深昂头问:“什么意思啊?我是?”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把头撇开。
  “岳月说,洪兆南每次打她都是为了你,她以为他喜欢你,只有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啊,因为我见过他珍藏的那张照片,他的妈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啊!今天借着岳月的话,我终于明白了啊!我终于知道你是他什么人了!深深啊,他护你护的比他的命还要重啊!”
  深深有点懵。
  她狠狠拽了一下四爷的胳膊,他没办法,只能转头俯视着她。
  她皱着眉,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他。
  他实在看不下去,轻轻勾住她的肩胛骨,把她拉到怀抱中紧紧拥住,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
  “你的父母确实不在了,但你……,还有两个哥哥,亲哥哥。”
  说完,四爷松开了她,轻轻按住她的肩,俯低头,看她一脸呆滞,苦笑了一下。
  深
  tang深摇摇头,推开四爷怀抱,转身就进了公寓,走到茶几边,弯腰抽了两张抽纸,破天荒的站在那儿擤鼻涕。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内敛,每靠近一步就让她的心安稳一分。
  她突然转回身,望着四爷就咆哮:“开什么玩笑!大晚上的,有病吧!”
  “很难过么?”
  四爷要拥她入怀,她却抬手挡开了四爷的手臂,她连连摇头,低头又看了看抽纸上擤出来的鼻涕。
  “看来你早就知道,那我每次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我也是才知道的。”
  他与她保持距离,但立在吊灯下也很无奈。
  “很难相信。”她做深呼吸:“可是,为什么我和他们会分开?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为什么他们也不告诉我?”
  四爷看起来有很多顾虑,便没道出实情,挺敷衍的:“当年的事,有些隐情,以后我再告诉你。”
  她转了个身,背朝着他,突发的这件事情让她大脑乱糟糟的。
  突如其来发生了这件事,以至于门外还有两个人老半天回不过劲来。
  楚燕西捏了捏于娜的手,看她手心冰凉,就让她先回家,他却在门口对四爷喊道:“老岳,你陪着深深吧,我送兆琳回家。”
  “好。”
  四爷刚应声,洪兆琳突然挣脱楚燕西的胳膊,冲进了公寓,直接冲到四爷和深深面前,指着自己心口,痛哭流涕的问道:“你们幸福了,她不仅有了你,还找回了亲人,那我呢?我损失的怎么办?谁来赔给我?”
  这话让四爷突然看向她,且眼神带着审视。
  洪兆琳上前一步,要往深深跟前走。
  四爷皱眉,将洪兆琳推开,要他离深深远一些,然后抬头对门口楚燕西说:“燕西,先送她回家。”
  楚燕西利索的就走了过来。
  “走开!”
  当楚燕西拉扯洪兆琳胳臂时,被她一股大力推开,楚燕西退后两步,神情不耐的看着她。
  看她情绪如此激动,四爷便敛了敛眸,而后对楚燕西说:“燕西,你帮我照应一下深深,我送兆琳回家。”
  楚燕西从洪兆琳恼羞成怒的侧脸上收回视线,对四爷点了点头:“行,你放心吧。”
  四爷转脸便按住了深深肩膀,虽站在她身后,但他想说的,他感觉她都懂。
  她没说话。
  “兆琳,我送你回家。”
  转身时,四爷冷静自若的拍了拍洪兆琳的肩。
  她本是侧对他,现下侧了身,仰头看向四爷,目光中充满了悲绝。
  对别人,洪兆琳歇斯底里,但对四爷,她止不住的心软。
  ……
  与四爷一前一后踏出公寓,四爷先走到电梯旁,按了下行键,转身看了看身旁的洪兆琳。
  见她脸颊上还有泪水,于是叹了叹气,抬手用大拇指腹抚掉了她的眼泪。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随意的动作,却让洪兆琳涌出了更多的眼泪。
  “名傅。”
  电梯一层层上行,现在在10层,等待的过程中,整条走廊过道悄寂无人,若不是洪兆琳说话,四爷已经陷入了沉思。
  他略侧身,目光淡淡的俯视她,良久后,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陈总人不错,别再耽误自己了。”
  回想今日中餐厅内偶遇,洪兆琳还是刺心不已。
  很多事一开始的时候想象的特别美好,譬如爱情,但往往最终得到的不尽如人意。
  她俨然在将就。
  电梯到了17层,四爷先让洪兆琳上,他跟在她后面。
  封闭狭小的轿厢,四爷终于转身,面色十分严肃的盯着洪兆琳的眼睛,说道:“至于深深这件事,洪兆南不提,你就不要提。”

  ☆、220

  看着他身上的睡衣裤,洪兆琳良久才抬起了头,眼眶中蓄满了泪:“你跟深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这样问,四爷便惆怅了,仰头看了下梯头的荧光数字。
  冷幽幽的深夜,他的声音也备显萧瑟:“兆琳,向前看吧,陈老板人不错,如果性格合得来,就不要再错过了。”
  末了,四爷牵唇笑了笑,俯下头,转脸向她看:“这些年,其实你也错过了几位合适的人,往后就不要再错过了。窒”
  洪兆琳眼泪掉下来,仰头回望四爷深邃的眼睛:“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总会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们的孩子也已经大了。”
  四爷莞尔一笑,也颇为感慨:“不然,怎么会说每一个选择,都会改变我们的人生路呢,是不是?”
  说完,四爷抬手,拍了拍洪兆琳的肩。
  等她细致入微的看进他的眼底,才突然发现,在这么多年背道而驰的时光里,他已经愈加成熟稳重,找到了幸福,只有她,还困守在自己的那一方天地,终日不见阳光戛。
  也是该看开的时候了。
  于是她努力笑了笑,想给自己一个安慰,所以她仰头对着四爷微笑,露出了漂亮的牙齿:“第一次抱抱我,也是最后一次抱抱我,好么?”
  四爷俯低头回望她的眼睛十分清澈尔雅,散发着让女人心安的能量,见她笑的那样漂亮,他坦然的点了点头,噙着暖暖的笑,张开了双臂。
  旋即,洪兆琳投入了四爷的怀抱,但那一刻到来,她的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流下。
  “祝你和深深幸福,摆酒的时候记得请我,我说过的,要和你一同站在婚礼上。”
  两人分开彼此,四爷暖暖俯视洪兆琳的眼光竟就像亲人一般温情恬淡,他对她莞尔一笑,温暖的点了点头。
  ……
  地下赌场的生意终年红火,进进出出的人群中,有一位一夜老去许多的男人。
  他是洪兆南的父亲,赌场里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洪家生意大多集中在出入口这一项,赌场是洪兆南开的,自然没人知道来人是老板的父亲。
  此时,洪兆南一身黑的躺在沙发里,两条大长腿舒服的伸展开,跷在茶几上,雪亮的尖头皮鞋更像某种利器,在吊灯下散发明晃晃的凉意。
  他手里正在把玩一件玉器,兴致颇高,只是眼角微微下垂,又兼之窝在沙发里,叫人看起来有那么一丝慵懒。
  办公室的门被毛长柔打开,那位毛先生迈步走到洪兆南面前,两手贴于裤缝,躬身说道:“七爷,老洪先生来了。”
  洪兆南实则有点困觉,想躺在沙发上打个盹儿,听到这话,不免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轻嗤:“娘个希匹,烦不烦人的?给不给人睡个觉?”
  毛长柔便颌首问道:“七爷,不见么?”
  洪兆南兴致缺缺的挑了眉,将两腿慢条斯理的交换了一下,又继续相叠,才瞥了毛长柔,软绵绵的说道:“领进来吧。”
  “是!”
  不久后,门再打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眼睛一度无法适应这里面的幽暗昏黄。
  建在地下的赌场,每个房间都需要靠灯指引光明,即便青天白日,这里也日以继夜的开着灯,而灯的光线又十分幽暗,明显的刻意为之。
  所以洪至张很难适应这种昏黄,一度眯了眯眼,迈不开脚步。
  毛长柔突然站在外面,将办公室的门阖上,洪至张猛地转身,却对着已经阖上了的门无济于事。
  他愣了几秒,适才向前走,走到眼界开阔的地方,看见了慵懒躺在沙发中的男人。
  他包裹着笔挺西裤的两条长腿邪肆不羁的搭在茶几上,表情颇为玩味,眼睛斜睨着他,性感的唇角翘起一个弧度,似是讥诮。
  洪至张两手贴在裤边,逐渐握成拳头,他挣扎的很痛苦,挣扎到十个指尖全部泛白,然后扑通一声,竟然给洪兆南跪了下来!
  面对此情此景,洪兆南面无表情,他甚至皱起了眉眯起了眼,显得那般无情无义。
  2分钟内,没有人开口,没有人企图用交流打破这间房间令人窒息的沉闷。
  洪至张对洪兆南的心意已经完全领会,如果他不开口,他预备让他跪到死的那一刻。
  “林大公子,我和文山如数奉还这些年靠您父亲赚得的财产,还望您看在内人这么多年对您与林二公子的悉心养育的情分上,给我们两家一条生路。”
  洪至张的口吻充满了悲凉,这竟叫洪兆南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他意兴阑珊的转动脚脖子,雪亮的尖头皮鞋散发寒气逼人的光芒:“我还没有动手呢,你急个什么?”
  戏谑的笑意让洪至张陡然抬起眼,那双眼浑浊暗淡,毫无生机可言,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已无路可退。
  “兆南,不管怎么说,我和你岳父犯下的错,与
  tang孩子无关,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应该欺负女人。”
  “女人?”他挑眉,眼锋颇为凌厉:“女人不是人?”
  堵得洪至张一时无言以对。
  “如果利用这个借口,女人岂不是要横行霸道了?”他耸耸肩:“男人嘛,就应该保护好自己的人,自己的女人,才叫女人。”
  洪兆南兴致缺缺的摇摇头,继续转动脚脖子,仰起头,闭上眼睛慢悠悠开口:“别再跟我谈女人女人的,这些会让我想到我妈。”
  他突然很生气,皱着眉,转脸看着洪至张,挑衅的问道:“你还记得我妈的样子吗?”
  洪至张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脸,失控的哭了起来。
  洪兆南被激出了怒火,放下两条长腿,阴狠的皱着眉,双眼迸射出血腥的杀气,拿起茶几上一只倒扣的玻璃杯,就狠狠砸向洪至张的头。
  玻璃杯在他头上砸裂,他抱着头胆怯的瑟缩,不时,顺着那些花白的头发,血水便血淋淋的流下。
  “你们不愧是狗杂种!”
  洪兆南再次拿起一只倒扣的玻璃杯,站起身,从沙发那边走过来。
  高大昂藏的身影渗发着凌凌的冰渣,站在洪至张面前,含着恶意而憎恨的笑,居高临下的掂了掂手里的玻璃杯,就准确无误的直射他面门。
  洪至张痛的天地倒挂,捂住血水止不住的鼻,跪倒在洪兆南的脚下。
  洪兆南却面带微笑,蹲身下去,用虎口掐起洪至张的下巴,阴恶的戏谑道:“身为狗,你们不吃屎,反而学人类衣冠楚楚的坐在餐厅里,我看着很不爽啊。”
  洪至张立刻向洪兆南磕头,呜咛的连连说道:“你要我吃屎,我立刻吃屎,只求你放过我家人,不要伤害她们。”
  他先毁了岳月,下一个会轮到谁?他的宝贝女儿吗?
  但欺负女人这对洪兆南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后面他还要大刀阔斧的怎么干,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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