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扮男装的男配后(穿书)-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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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颜眼都没眨地半编着瞎话道。
“仙人托梦呢,说我最近文运高涨,有一搏之势。”
“说不定,我还真能拿下那名额,到时候看看烟雨先生变脸,也是件快事。”
夏谦闻言,心里默默说了声,那小老头真要变脸,也是激动地变脸才是。
面上夏谦却是予以肯定,但也带了一丝担心。
“你能想通亦是好事,只是眼下已经不足半月,略有些赶了,阿言需得辛苦一阵。”
即使夏谦对黎青颜极为看好,但这回烟雨先生的考核是多方面的,那些想参加考核的监生,早已该复习的复习,该研习“六艺”的研习,其中不乏还有白景书这样钟灵毓秀的人物,而黎青颜这些时日,只专注练字。
虽以白景书的背景,恐不会成为烟雨先生的学生。
但若是被白景书压了一头,烟雨先生也不会收黎青颜为弟子的。
夏谦这丝担心,倒是真情实感。
黎青颜倒是笑得坦然。
“想那么多,顺其自然,重在参与就好。”
是了,反正原身只让她参加,并没有说一定要拿个什么名次回来。
她就尽人事听天命好了。
“你心态倒是好。”
夏谦见黎青颜挺乐观的,心头那丝担心也放下了些,抬手,正准备再给黎青颜续上一杯茶。
忽然他手一抖,夏谦眼神一诧,下一刻,茶壶翻转,滚烫的茶水,顺着桌边,快速滴落到了黎青颜的大腿衣裳上。
黎青颜忍不住闷了一声,赶紧起身,眼神划过一丝痛苦。
显然,茶水该是烫到她皮肉了。
夏谦眼神一慌,皱着脸赶紧上前同黎青颜道。
“阿言,对不住,我方才没拿住,你去塌上坐好,我去给你找烫伤药。”
只不过夏谦嘴上说着没拿住,余光却瞥了一眼藏于衣袖中依旧止不住颤抖的手,眉眼顿时一黯。
不过黎青颜哪里能让夏谦去找要,她伤及的位置在大腿根上,即使,她是一个现代人,也没有开放到能把那里显露出来,让一个男人替她上药。
况且,这一上药,可就暴露了。
她可没有大丁丁!
所以,夏谦还未走开,黎青颜眼眉一急,一下子抓过夏谦手腕,就往回撤。
谁知力道过大,让夏谦回身时,脚下踩住了衣角,绊住了脚。
身体“嗖”的一下就往前倾。
两双眼睛同时愕然,瞳孔瞬间放大。
“哐当”一声。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
“啊!”
两声同时而起,含着痛苦的呻吟。
可下一刻,两人均是愣了。
夏谦感觉唇下有一层细腻的肌肤触感,黎青颜则发现额尖多了两片温软。
一息。
两息。
三息。
……
两人差不多保持了六十息,也就是现代一分钟的时间,才是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意思是,黎青颜猛地推了一下,半跪在她身上的懵怔的夏谦。
然后,快速扭头,朝着大门而去。
那架势,说是夺门而出,也不意外。
而被黎青颜推倒在地的夏谦,忽地回神,看向跑走的黎青颜背影,发愣的眼眸,逐渐有了焦距。
然后,渐渐,渐渐变深。
下一刻,夏谦衣袖中还有些发抖的手,颤着抬起,轻轻地,抚摸了下略有一丝血味的嘴唇。
第74章
那日过后; 黎青颜同夏谦再无见面。
也不知两人天生默契; 还是如何,竟然谁也没先去找对方。
倒是乌木给秋平送去了一瓶烫伤药和一瓶止血药。
此时,秋平正将那瓶止血药轻轻在黎青颜额头推拿开; 淡粉色的膏体,不一会就融入肌理; 肉眼可见的伤口愈合。
秋平看得神奇,惊讶道。
“夏公子的药还真是好药,止血不说; 就连伤口都开始愈合了,不过,世子爷; 您是怎么撞得?怎还将额头撞出了血?”
虽然只破了一点血皮; 但黎青颜的脸本就是上天恩赐,如今平白破了一点,就连不是当事人的秋平; 看着都心疼巴巴; 宛如惋惜一幅沾了一滴墨汁的名画。
谁料黎青颜一听; 脸色突地一变; 心神慌乱间想阻止秋平继续上药; 却一不小心将药瓶打掉。
白色的药瓶; 顺势滚落在了地上; 碎成一片; 粉红色的膏体也流到地上。
秋平一急; 忙蹲下身来,在地上收拾碎片,嘴里却还不住碎念。
“都怪秋平没拿好,把世子爷的药毁了,世子爷恕罪,我一会就去找乌木再要一瓶。”
说话间,秋平已经收拾好了地面。
抬眼以为黎青颜会责怪,却见她眼神根本没落在她和药瓶上,反而身形有些慌张地起身走向书桌,背对着秋平,声音有些急道。
“我伤已好差不多,不用再取。”
“我还要温书,秋平你先出去吧。”
“世子爷,那这烫伤药……”
“我自己来就好。”
听着身后关门的声音,黎青颜僵直的肩膀才陡然松了下去。
手上拿着的书本“趴塔”一下子盖在了脸上。
她的天啊。
这都什么事啊。
不是,她跑什么啊。
嗅着书里的墨香,似乎脸颊上的红意就会淡一些一般。
这样掩耳盗铃的心态,就是黎青颜如今的反应。
那日过后,黎青颜脑海里自动屏蔽了那天的所有事,包括名为“夏谦”的关键词。
大脑放空,似是全然忘记了这件事一样。
好像这样,她才能够正常的生活下去。
可但凡一有人解锁了“夏谦”“吻”“额头”这几个关键词,黎青颜就跟炸毛的小猫一样。
一点就炸。
然后就是翻来覆去的走马灯回忆,一直在来回重复那日的情景。
尤其是那长达一分钟的亲吻。
呸呸呸,那算什么亲吻,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额头,就像外国人还有贴面亲吻礼,她不应该那么在意才对。
黎青颜暗自心里否定。
可否定不了,她当时惊慌逃跑的行为。
简直——
丢死人了。
而那时心头的悸动,黎青颜终于明晰。
只是明晰之后……
黎青颜让书本在脸上盖了一会,好半晌,才抬手缓缓将书本顺着下巴的方向滑下,顺势露出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好看眸子。
眸中情绪,仿若翻涌的大海回归平静后,偶尔闪烁出的几朵浪花。
最终还是没翻出多少风浪,归于沉寂。
黎青颜放下书本回头,看向秋平放在桌上的烫伤药。
睫毛轻轻颤了一下,而后释然笑开。
喜欢夏谦,一个纸片人?
她是疯了吗?
另一边。
“主子,今个中秋,黎世子好似准备出监回家去,主子你是不是也准备准备……”
乌木的话未说完,就被夏谦打断,他轻轻道。
“先且不急,去个地方。”
“还有,以后不必再监视黎世子了。”
乌木闻言,疑惑地挑了挑眉,但也不好明问,只乖觉拱拱手应声。
夏谦自然看出了乌木的疑惑。
只如今的黎青言,在夏谦心中地位全然不同。
对待这样的他,夏谦无法再去监视。
可他现在要先去确认一件事。
——
夜幕临近,盛京某条极为出名的巷子里,正是人潮涌动之时。
沿街的铺面,基本上都挂着漂亮的大红灯笼,和朦胧的红纱绸缎。
若是黎青颜在此,定是熟悉。
因为,这地方她来过的。
乌木刚步入此街,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直至跟着自家主子走到这条街上最大的铺面,那高高悬起的匾额上,秀气又不乏笔力的两个大字,深深印刻在乌木眼里,甚至还有些灼伤时。
乌木终于忍不住了。
连忙上前一步,难得露出一丝惊愕表情,同夏谦道。
“主子,当真要进去,这可有失您的身份?”
夏谦脚步不停,声音却飘进了乌木的耳朵里。
“当然。”
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的意味。
乌木一听,眼中浮现一丝认命。
只是瞧着自家主子有些瘦弱的背影,却越发有些搞不明白主子最近的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
先是停了对黎世子的监视,后又来到这种地方。
到底…是什么意思?
乌木皱了皱眉头,实在想不通。
谁料还没等夏谦和乌木走到门口,就有几个衣着轻薄,披着一头柔顺长发的俊秀男子迎了上来。
嗯,是男子。
此地,便是黎青颜刚穿过来那会去过的“南院”,俗称“男青楼”。
几位男子一迎上来,就带来了一股香风。
让乌木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幸而“南院”是这条街上最好的青楼,迎上来这些男子虽身带香气,却是乌木能忍受的淡雅的茶香和木香一类。
想着自家主子既然毅然决然要进去,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排斥,扫了主子的兴致才是。
前头那几个迎上来的小倌亦是如此想,平素总是来些脑满肥肠,一身铜臭味的客人,今个好不容易见着一个白净小哥,看着还是读书人的模样,衣着虽有些朴素,却也淡雅,指不定是哪家的清贵公子呢,几个小倌这般想着,都想在夏谦面前得了好脸,能好生侍候他。
就像他们“南院”的头牌之一,风瑕,样子算不得最为出挑,可就是因为弹得一手好琴,就将那季小将军迷得神魂颠倒,有季小将军在其身后撑腰,风瑕只用接待季小将军一个客人便行,平素真真是眼高于顶。
小倌们羡慕嫉妒风瑕,可又都想成为下一个风瑕。
所以,各自在夏谦面前奋力表现着。
“这位公子,子青会弹琴,不论平沙落雁,还是十八摸,公子喜欢什么,子青就会弹什么。”
名为子青的小倌挤眉弄眼地冲夏谦笑了笑。
“这位公子,蓝玉会吹箫,公子想吹哪种箫,蓝玉都会的。”
名为蓝玉的小倌更为露骨,甚至朝着夏谦抛了个媚眼,听得身后的乌木都不忍直视。
剩下还有一个叫玄文的,没什么技艺,偏生一双手,细腻的仿若柔弱无骨,一听另外两位如此卖力,这下有些着急了,直直上手就想抓过夏谦的手腕,显摆自己的优势。
可他刚一有动作,夏谦止步垂眸,轻声道。
“乌木。”
身后早已按耐不住的乌木瞬时而出,两三步便快速越过夏谦,挡在了他跟前,玄文没扑着夏谦,反而扑在了乌木的胸膛上。
乌木神色一冷,下意识一推,被玄文摸过的地方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随后,乌木身后传来一道清冽干净的声音,是夏谦的。
“乌木,回吧。”
说完,夏谦连南院的大门都没跨入,便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乌木还有些愣。
自家主子最近真的好奇怪。
要来的是他,说走的也是他。
到底图个啥呀!
而转身慢慢走出巷子的夏谦,即使有乌木跟着,背影依旧有些萧条。
仿佛隔绝了此地的热闹。
一个人在这世间清醒地行走着。
看着有些孤独,又有些寂寥。
可他的嘴角却是在笑。
轻轻地在笑。
因为,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他啊,喜欢阿言。
在这个世上,他只喜欢阿言。
喜欢到无关性别。
第75章
只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巷子; 上了马车; 乌木才面色严肃了几分道。
“主子,方才白世子和季小将军也在南院,没想到两人真成了朋友。”
乌木说这话时; 想的却是城中的传言,传言季小将军好男风; 今日一看,传闻或有几分真实性,只是没想到一向洁身自好的白世子也出现在此地。
莫不是近日真被季小将军黏糊的紧; 连带兴趣都逐渐融为一致。
乌木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
夏谦挑了挑眉,方才上翘的嘴角微有回落,状似随意说了句。
“两人真是现在才成为朋友的吗?”
乌木一愣。
“属下马上去查。”
夏谦没应允也没否决; 脸上沉凝了一会; 最后,托腮看向窗外,轻声道。
“罢了; 无碍。”
白景书和季斐什么时候成为朋友; 背后两家究竟想做什么; 夏谦关心; 只是; 他并不想知道牵扯出来的白景书和黎青言的过去。
这些事; 他想亲耳听阿言说。
有机会的。
该是有机会的吧。
最后; 夏谦的马车; 悠悠驶出大街; 只是方向,并不是朝着夏谦在京中的亲戚家而去。
乌木发现白景书和季斐,白景书和季斐自然也发现了夏谦和乌木。
尤其乌木先前挡在夏谦跟前那几招,虽看似普通,但动作极其干净利落,定是有功夫底子的。
不过,一个从江南来的诗礼大家公子哥,家人不放心给他配个有些功夫的小厮也不是意外之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