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德太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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堑枚唷
这是皇后对她最满意的地方。
外头传来请安的声音,皇后这才无奈地笑,坐正身子对身边的新枝道:“总算来了。”
涌泉宫里有惠妃与丽嫔,还有待嫁的五公主。惠妃是有事没事就找皇后说话解闷,这次等了这么久,也是专门在等则宁的那个太子妃的。而丽嫔正值嫁女之际,则宁也是一个大媒人,也是牵着自家五公主在则宁面前刷刷存在感,待以后有个靠山,希望则宁心里怜惜真的可以疼爱这个妹妹。
夫妻两个前后踏进来,殿内的宫人就纷纷跪下请安,在听到“太子妃安康”时,小八的脸蓦地就红了。
皇后眼尖,一眼就看见站在自家儿子身边的女子双颊绯红,顿时就笑开了。免礼赐座后,皇后语气中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果然是本宫一眼就相中的好媳妇,瞧瞧这样貌,和则宁站在一块儿,可真是登对儿。”
惠妃酸她:“哪有自己夸自己家的?您这样都不知道让我们如何奉承您了。”
皇后忍俊不禁,连不怎么有存在感的丽嫔与五公主也不禁掩唇笑了出来。皇后气:“该怎么奉承你自己先打打草稿,大不了待来年开春则陵大婚时本宫也好好夸夸那个谢姑娘。”
说到这里,皇后余光看到新枝捧着茶盏走了过来,这才语气缓了缓,道:“来吧,你父皇身子又不好了,只能由本宫一人能喝的到你们俩的茶了。”
闻言,则宁与锦书站起身来走到皇后面前跪在准备好的蒲团上,锦书接过新枝姑姑递过来的茶盏奉上,羞赧地小声唤了声“母后”。
皇后一下子很开心,就好像夙愿达成一样,可一会儿又淡下表情,对着面前的儿媳妇细细叮嘱了许多事情。
锦书也在认真的听,唯恐忘记了一个字。这个态度取悦了皇后,不禁对她更加喜爱起来。
则宁不能总在这里,用完午膳后,见小八与母后熟稔起来后,就对皇后道:“母后,儿臣那里还有许多事情还没处理,锦书就先在您这里,儿臣回头就过来接她。”
锦书一听则宁要走,顿时转头看他,又听见他要来接自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去抿唇偷偷笑。反而皇后听着有点酸,但是小夫妻新婚燕尔,黏几天也是正常的,待以后老夫老妻新鲜劲过了也就不这么黏黏糊糊的了。
不过……皇后道:“你大婚休沐四日,还不如不休沐,第一天都有事情,那群老头子也太没有眼力了。”
则宁苦笑,锦书出声道:“母后莫气,太子公务繁忙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晾着朝臣吧,太子辛苦,儿臣和母后也都知道,没办法改变,也只能送送汤水过去不让太子因公务忘记用膳啦。”
皇后笑出声:“还是小八贴心。”
则宁行了一礼,然后对着锦书小声道:“你在这里先陪母后聊天,不用你等太久的。”锦书还没回话,就转身离去。锦书一转头,就见高坐在上面的皇后眼睛里的促狭。
则宁不知道,他前脚刚刚踏出涌泉宫,那打着“离开前拜见大誉皇后”的旗号而来的敏罕穆穆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走进了这里。
而锦书抬眸看着面前这位一眼就可以看出身份的女子,想到从祖父那里旁敲侧击出来的信息,眉眼还是笑的,可眸子却渐渐冷淡下来。
则宁对于涌泉宫里的一切都不知晓,现在他正在书房,和那个西夷不正经的二王子谈交易的后续。
那二王子一脸快意,抚掌道:“太子您果然是威震四方,带我来大誉的那个老头儿在那晚之后遣人快马加鞭回了趟西夷,告诉老头子我王兄闯下的大祸。老头子都吓坏了哈哈,这不,昨日就撤了我的质子,还由我王兄担此重任。但是昨天是太子你的大喜日子,没好打扰。”
“你王兄闯下的大祸?”则宁笑,“二王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二王子这才一脸尴尬,但还是义正言辞道:“是他埋下的祸根!要不然怎会被我趁虚而入?”
“二王子殿下,趁虚而入可不是什么好词。”
那个二王子才不管是不是好词,他问:“那个北戎的那个公主,你会不会纳了她?你要是不会,说不定带我以后成就霸业,风风光光娶她回西夷呢!”
“那你也降不住她。”则宁抬头看他:“二王子,我们来谈谈正事。”
二王子撇撇嘴,随后又兴奋起来:“说起来,待我登上西夷的王位,就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的条件,绝不像老头子那样考虑来考虑去婆婆妈妈的。若要干一番大事,就一定要大胆的闯,这一点我知道,就像你们中原说的,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对不对?”
二王子压抑住翻腾的血液,就好像下一刻就能名垂千古似的,他道:“我满足了您的意愿,可我这里有几条不好说是条件,就说是请求。若真到了那个地步,我西夷拥澜关附近的三十六万百姓的衣食住行,可都要由您大誉安置。”
则宁一口答应:“这是当然。”
这时二王子才有些安定,他接着道:“拥澜关附近的山河湖水,你大誉士兵的安置,还有等等问题,我都提前写好等您预览。”顺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卷卷宗。
则宁展开,卷宗上详细地提出了西夷战争中提供的需求与希望大誉给予的补助,还有战争后分得的好处与重建。一条条密密麻麻写满了整卷卷宗。
今天这才是最详细的也是最隐秘的一次地下谈判。除了他们两个谁都不知道他们为了未来几年潜伏的隐患做好了打算。
则宁修改了几条,其他的都可以接受,二王子也志得意满,昂首阔步回了驿馆。
金乌西斜,等则宁再次回到涌泉宫的时候,就见到一直对他言笑晏晏的小八的脸上,浮现了类似于似笑非笑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错了我错了打我吧打我吧
一人只能打一下,一下!
咬手帕,委屈
第62章
那种眼神看得则宁摸不着头脑; 不过看着锦书笑吟吟起身迎上来; 就觉得很窝心。
不过坐在上面的母后的表情也是怪异的。还未等则宁开口; 就听一侧传来一道声音。
“好久不见太子殿下,大婚后过得果然滋润。”
虽然是笑着调侃; 但是这话可以称得上是放肆了。
则宁心中一跳,一转身果然看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敏罕穆穆靠着背椅; 歪着头一脸假笑。可能也是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失礼; 遂无辜的眨眨眼睛站起身来。
则宁刚想说什么; 便见锦书已经走到自己身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母后面前避讳肢体接触,反而扯着自己的袖子; 抬头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好像在问,我和她谁无辜!嗯?
则宁顿觉太阳穴鼓胀。
这两个小姑娘真是……
就好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样; 都有着表面的和平,可都在暗中较劲。
皇后本来被这个外族的公主搞得头都晕了,可一看到这种情况; 不禁生出几分趣味。她可从来没见过自家儿子头疼的模样; 虽然有些不正经,但她还是很想看看自家儿子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
一个是绯闻女友,一个是贴心现任。只要稍微有点责任心的男人; 一定会处理好这种窘境。
敏罕穆穆想,虽说你把我当妹妹吧,但是我没把你当哥哥啊?就是看不惯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就是要给你捅娄子; 我就是不嫌事大怎么着?你们和解去啊!
而尚锦书想,看那个公主嚣张的样子,难道真的像传言那样与太子这么有一腿儿?就算以前真的怎么样了,但是现在他是自己的夫君!一定要摆出正室的沉稳胜券在握,不能让专门看笑话的人来嘲笑。
则宁不知道两个女人心里的小九九,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已经是有家室的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的妻子负责,免得她心思活络误会什么。
他与敏罕穆穆早就已经说开了,在北地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也能猜得出那个小姑娘活泛的心思,也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又胡言乱语说了什么。
身边的妻子目光幽幽,对面的穆穆不怀好意,上方的母后好整以暇。
则宁点头并不回应她,牵着锦书去一侧落座才问:“公主怎有空来这里?”
“本公主要回去啦,按理说要来拜拜皇后娘娘才不算失礼吧?”没有人察觉到敏罕穆穆的眼神黯了黯,只见她的神情飞扬反问,“你不会真以为我留在这里做质子吧?”
“怎会。”
他已经收到北戎王的国书,待一个月后便会送来一位亲王之子。北戎王就敏罕穆穆一个子嗣,自然是不能留下来噢。
话题到此结束,皇后那失望的表情在别人看到之前就收敛下来,则宁只知道自己身边的尚小八看似满不在乎地喝茶,其实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则宁带着锦书满载而归,身后跟着的宫人手里捧着的全都是皇后赏赐下来给锦书的首饰布匹。
锦书不在乎那个,可这也代表着皇后对她的态度,不过也不枉她花了大半天在皇后面前刷好感。
今天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如果没有那个北戎公主出现的话。
夫君位高权重,难得贴心知冷暖;婆婆万人之上,又和蔼又风趣;她居于东宫,奴仆不敢犯,无妯娌敢欺。外头听说过的令她恐惧的一切宅院关系都没有出现。
唯一的瑕疵就是那个红颜。
可是那是瑕疵吗?时下将男子红颜称为风流不羁,她唾弃这个结论,可是不能否认确实是因为对方出色。
锦书垂眸看着被牵着的手,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宽大的袖子移向目视前方的侧颜。
眉飞入鬓,棱角分明。
饶是她看惯盛京美男子的自己那颗小心脏都忍不住乱跳,更不要说平日里见到的都是糙汉子的北戎公主了。
真是的……身份尊贵倒也罢了,生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母亲说,以后自己一定要做到“不骄不躁,不嫉不妒”,她时刻放在心上,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么心烦意乱。
在涌泉宫用过的晚膳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则宁将锦书送回毓庆宫,捏着她的小脸蛋儿笑眯眯道:“我先出去一下,你要是困了,就不要等我了。”
锦书抬眼看他,冷漠地“哦”了一声。
则宁一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也没解释。待他回来再和小八好好说说吧。
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没看见自己不开心了吗?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有心情时哄一下,没心情时根本就不问你为什么不开心。而且他当自己是瞎子吗?她也看见出了涌泉宫后那北戎公主对则宁含有深意的眼神。
一定是去找她了。
看着则宁踏出寝殿,身边伺候的宫女奉承道:“殿下对娘娘可真好。”就算是妻子,也不敢对夫君摆脸色吧?太子不仅不生气,竟然还笑出来,那看着太子妃的眼神都是温柔的。
好?锦书心里不可否认。但是同时也有一道警铃响起。
她从昨天到现在,没有一刻是她当初想表现的模样。她当初想着,太子独断专行,她自认为做不成一个贤内助,那只好以不在乎与冷漠应对。处理宫务这种本该是自己的义务,她自然也会做到很好,她也会毫不介意地给太子物色妾室,这样自己也会松一口气。
可是,在昨日哪句“小九公子”后,一切都朝着她预料不到的方向奔去。
还没到一天的时间而已,她就见不得自己的夫君有红颜了?
他是太子啊。
不仅要恪恭勤勉,更要以子嗣为重。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以后像那个北戎公主的人还会少吗?
锦书再怎么意气风发,可对于□□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坐在床边,一时心乱如麻。
御花园里,一身大红北戎服饰的小姑娘早已等在那里。
她坐在石凳上,屈指敲桌,看到则宁后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现在的她脸上没有虚假的笑容,也没有在涌泉宫的故意挑刺。她今晚,就是把一切都挑开说完,明日就要回北戎了。
此一别,下次再见,就不知哪年月日。
所以有些话,就一定要说。
“喻则宁。”她面容端正,“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吧。但是这件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你我心知肚明。我总是以为自己噢暗示不明显,气你这个榆木疙瘩还不开窍,可是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回避我这个话题。”
“我北戎女儿都是豪爽大气的,有喜欢的人是不能藏着掖着,是我面对着你太底气不足太胆小,不过现在想一想,就算你拒绝了又怎样,不还得跟我父王合作?”
她看着对面沉默的则宁,道:“我曾经那些明里暗里的话,把你吓得够呛吧?你这个人太烂了。”
烂人!
“你要是没有对我这么细声慢语,要是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又拍我头又揉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