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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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窦氏一怔,眼珠转了一圈,心中暗道,休了就休了,冤枉了就冤枉了,这薛三爷怎地如此耿直,还上门道歉,还要重新求娶?
她朝薛佑龄瞥过去,见他一表人才,又温润谦和,她知道他颇有才气,又没有世家子弟常见的不良嗜好,是个好夫君的人选。
现下,这薛佑龄正诚恳地向林庭训求娶林舒婉,林窦氏看的出来,薛佑龄刚才说的话,是真心的。
若是真的让他娶了林舒婉回去,那他心怀愧疚,有心弥补,一定会对林舒婉极好。
到时候婚后,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林舒婉就可以过上舒心的日子。
林窦氏恨道,林舒婉若是过上舒心的日子,那她就不舒心了。
她岂能让裴明珠的女儿快快活活的过日子?
想到此,她便使了个眼色给林庭训,示意他不要忘了靖北侯的事情。
林庭训心中暗道,南阳侯府是有实权的世家贵族,论门第,论权势,比靖北侯府还要高上不少,若是没有陇西贪腐案,南阳侯府也是一个极佳的联姻对象。
林家大小姐受到不白冤屈,如今洗脱冤情,重入薛家,倒也能成为美谈。
但如今,他需要的不是锦上添花,他有把柄落在靖北侯手里,他需要用林舒婉和靖北侯联姻。
第51章 捉虫
“薛三爷;休书上写得分明;从此以往各自嫁娶,两不相干。哪有休了之后,再娶回去的道理?”林庭训道。
薛佑龄道:“相爷;破镜重圆;也是一桩美事。”
“薛三爷,那是戏文里的说词;您还当真了;”林窦氏道,“镜子破了就破了;再修也有裂痕不是,哪可能再恢复到本来的模样?”
“林相,佑龄此番是真心求娶,若是相爷应允;佑龄明日便带媒人来提亲,”薛佑龄道。
“呵呵;”林窦氏轻笑道,“薛三爷是聪明人,我们老爷是什么意思,薛三爷听不出来吗?”
薛佑龄一顿:“林相,我是诚心求娶。”
林庭训道:“薛三爷诚心求娶;老朽明白,但是小女既然已经离开侯府,岂能再回去?你和小女的这段姻缘已经过去了。日后老朽自会为小女再找户好人家。
你以后也不要同旁人多说你和小女的这段婚事;以免被小女将来的夫君听了去。”
“林相不允?”薛佑龄不甘心的继续道。
“不允。”林庭训道。
……
薛佑龄离开林相府,模样颓然,失魂落魄。
——
傍晚,薛佑琛去林府找林舒婉。
他把林舒婉喊到假山山洞里。
“侯爷?”林舒婉见到薛佑琛十分惊讶。
薛佑琛道:“我有事同你说。”
“什么事啊?”林舒婉疑惑道。
“你在侯府时,被人构陷与人私通,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了,”薛佑琛道,“我在查烙饼毒的时候,审问了投毒的裘妈妈,裘妈妈把你被陷害的事,一并招供了。”
“已经查出结果来了?”林舒婉问道。
“是的,”薛佑琛把裘妈妈招供出柳玉莲陷害林舒婉,以及夜审柳玉莲的过程,都仔仔细细告诉了林舒婉,“如今你的冤屈也算是被洗清了。”
“竟然是柳玉莲做的,”林舒婉叹道。
作为一个现代人,林舒婉对名节不是十分看中,但背着原主狼藉的名声,也实在不是一桩美事,这件事能水落实出,还她一个清白,自然再好不过。
想想原主在南阳侯府时,过得十分凄惨,也没有做什么恶事,就因为三夫人这个身份,就被有心人惦记上了。
林舒婉唏嘘道:“没有害过任何人,却被人视为眼中钉,除之后就快。”
“侯爷,”林舒婉接着问,“你方才说在审干粮毒的时候,裘妈妈招供了我的事,那烙饼上的毒,也茶清楚了?”
薛佑琛正色点头:“查出来了。”
他唇角几不可见的向上抬了一些:“正如你所说,没有害过人,却被有人视为眼中钉,要除之而后快。”
薛佑琛又把薛老夫人派裘妈妈去投毒,以及其中细节都告诉了林舒婉。
林舒婉听罢;“就是有些人,明明与你无冤无仇,却眼红你拥有的身份民份财物,不惜害人。”
“我又岂会容她们得逞?她们现在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薛佑琛淡漠而平静。
林舒婉点头,若是有机会,她也会这么做。
“烙饼毒能这么快就查出来,还是多亏了你的提醒,”薛佑琛说道,“我是得了你的提醒,才想到去查看装干粮的囊袋,进而找出了真凶。”
林舒婉浅笑:“要说谢,该是我谢你,你把柳玉莲害我的事情,查了个干净,我总算洗脱了罪名”
她之前也曾想过为自己洗脱冤屈,找到害她的人,但是她一穿越来,就面临生活困境,又被丢在市井里,和林府没了接触,无法去找事情的真相。倒没想到薛佑琛为她查明真像。
薛佑琛见林舒婉眸光潋滟,笑容娇美,喉结不由一滚,磁性的声音在幽暗的山洞里响起:“你知道,我所求从不是你的谢意。”
林舒婉一怔,猛的抬头,撞见他狭长的凤眸中,映着夕阳得余晖,稀碎而柔和。
“你说过不想把成亲,当做救命稻草,不想利用婚事……”
薛佑琛顿了下,接着道:“我深以为然。我不急,等现在的事情了了之后,我再同你提这件事。”
不等林舒婉回答,薛佑琛接着道:“还有一事,根据我的消息,裴展充已经看过信中所写内,应该就在这一两日。”
“好,”林舒婉道,她正等着裴展充过来,她也好跟林家好好算一算嫁妆这笔帐了。
“时辰差不多了,我该走了,这个你拿着,”薛佑琛道。
林舒婉低头一看,是薛佑递给了她用油纸包的一包。
“我问了你的婢女,”薛佑琛道,“她说,自从你出了侯府之后,就很喜欢银宵楼制的酥油饼,我到林相府的路上路过银宵楼,便进去买了几只,给你送来。你在相府吃得差,饭菜是不方便带进来的,但带几个酥油饼进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银宵楼的酥油饼在京城很出名,画眉买了一次,林舒婉吃过一次便喜欢上了,后来,画眉就经常给她买回来。
对比刚才吃过的残羹冷炙,这酥油饼香气扑鼻,勾人馋虫。
他有心了。
“谢谢,”林舒婉道。
薛佑琛垂眸,目光落在她在握着油纸另一端的手上。
为着红蔻的手,素净洁白,修长细腻,薛佑琛的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若是每天都握着这只手,在花园里走上一圈,那这辈子便也值了。
“时辰已晚,我该走了,入夜以后,相府会增加很多护卫,我出入就不方便了,”薛佑琛道。
“嗳,路上小心,”林舒婉道。
勾勾唇,薛佑琛似乎笑了笑:“我省得。”
——
又过了一日,林舒婉正坐在窗边,手托着腮,心里寻思着裴展充什么时候能到林相府来。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老仆等的声音;“小姐,北敬王来了。”
第52章 第52章
林舒婉被婆子带到林相府的正厅。
裴展充不是一般的贵客;而是当今天子的堂侄;三代内的皇亲。他到林相府拜访,林庭训自是不敢怠慢。
此时,裴展充坐在正厅的主坐;林庭训带着夫人林窦氏陪坐在下方。
林舒婉一进正厅;林窦氏便冲她招招手,笑意盈盈道:“舒婉来;你舅舅来看你了;快过来见礼。可莫再畏畏缩缩的,让你舅舅见了笑话。”
林舒婉峨眉轻抬;畏畏缩缩?林窦氏一开口就指责她的不是。
裴明珠明艳照人,是裴展充敬重的长姐,裴展充此前,之所以会对原主失望;便是因为原主没有裴明珠的风华,而是畏缩怯懦;哭哭啼啼。看来,林窦氏对这点,到是看得分明。
林舒婉不动声色,对林窦氏应了一声“是,母亲”;便走到正厅中央,大大方方给裴展充行福礼:“舒婉给舅舅请安。”
“不用多礼,快起来;”裴展充道。
“是,舅舅。”林舒婉起身抬头,看向裴展充。裴展充今年已有三十五六,但看着也就二十七八,他同裴明珠长相相似,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他身上穿着是团云纹云锦长袍,腰间系了玉革带,脚下是玄色革靴,革靴上也绣着精致的团云纹,和身上袍子相呼应。竟是个风华无双的王爷。
林舒婉心中暗道,裴展充相貌出众,也不知裴明珠当年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裴展充看清林舒婉的模样,不由愣了愣。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竟像极了他姐姐刚出嫁不久的模样。
这眉眼,这身形,都是像极。
原主和裴明珠,本来长得十分相似,但相由心生,一个人呈现出来的样子,同她的性格脾气,有极大的关联。原主性子胆小怯弱,和裴明珠相差极大,所以即便五官相似,给人的感觉差异极大。
而如今身体换了芯子,没了怯弱的里子,举止也不是畏畏缩缩。现在的林舒婉大大方方往那里一站,便是亭亭玉立,便是气度不凡。
裴展充心中暗道,到底是他姐姐的女儿,怎么会差得了?一定是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又没有亲生母亲在旁边教导,才显得小家子气,现在年纪长了,天生的气度便掩盖不住。
他几年没有见过这个外甥女了,感叹当真女大十八变,让他仿佛见到了当年风华正茂的姐姐。
想到裴明珠,裴展充心中柔软下来,语气也变得温和:“是舒婉啊,舅舅许久没有看你了,今儿就过来看看你,你也别站着了,快坐吧。”
“是啊,是啊,”林窦氏道,“舒婉,快坐吧,你舅舅难得来一次,你好好同你舅舅说说话,你还愣着做什么?”
裴展充见林窦氏这个继室对自己姐姐的后人态度这么差,心中不喜,冷冷朝林窦氏扫了一眼。
林窦氏尴尬的噤了声。
“到舅舅这里来坐吧,”裴展充道。
“是,舅舅。”
林舒婉走到裴展充旁边,在他下首的位置落了坐。
见林舒婉徐徐走到自己旁边坐下,裴展充又仔细看了看林舒婉,他发觉虽然林舒婉的五官和裴明珠相似,也同样大气端庄,但也又明显不同之处。
裴明珠就像一颗明珠,光彩照人,美貌明艳,而眼前的外甥女却更似一块美玉,气质高贵,沉稳毓秀,给人一种秀外慧中的感觉。
“舒婉啊,是我这个做舅舅的疏忽了,我许久没有来看你了,”裴展充道。
“没有经常去看望舅舅,是舒婉的不是,”林舒婉道。
裴展充见林舒婉应对得体,心中更加欢喜:“你近日过得如何?”
“回了林府,衣食都有,不用担心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林舒婉道。
裴展充脸色微变,他姐姐的女儿,在堂堂相府中,竟然只是“衣食都有”,不用担心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又不是灾年的流民?
他朝林舒婉的身上看,衣裳是普通的锦缎,一看就知是洗过许多次的旧衣。面料的水头还不如刚才跟着林窦氏的婆子。
裴展充是北敬王府的当家人,岂会看不出来,这林家定是苛待了他外甥女,还明目张胆。
真以为他外甥女没有舅家吗?
也怪他疏忽,这几年都没有关心下外甥女,以至于让林家这般肆无忌惮。
裴展充心里自责,说话更加柔和:“舒婉,你现在回了林府,每月月钱多少?今年冬天做了几身衣裳?配了几个婆子,几个事丫环伺候着?”
林舒婉不卑不亢一一回道:“舅舅发问,舒婉不敢隐瞒,回林府之后,尚未有过月钱和衣裳,有配一个粗使婆子打扫起居。”
林庭训和林窦氏面色微变,没想到以前只知哭泣,连话都说不清的林舒婉,就这么泰然自若的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个清清楚楚。
“什么?没有月钱,不做衣裳,”裴展充面色一沉,“只有一个婆子伺候。”
裴展充转向林庭训:“林相,哪家的官家小姐是不给月例,不做衣裳的?哪家小姐身边没有一二三等的丫环和各司其职的婆子的?
方才我进府的时候,见尊夫人身边,还有三四个婆子丫环跟着。想来,没有跟在身边的还有不少。怎地到你们林府大小姐这里就只有一个粗使婆子,连个贴身伺候的丫环都没有?”
林窦氏连忙道:“王爷误会了,误会了。相府不比北敬王府富贵,我们相爷为官清廉,就靠这么点俸禄,要养一大家子人,饮食起居,是比不上北敬王府的。
您说这下人,我身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