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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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一听,一脸懵逼地朝正走下船来的两个人看过去。
当他们下了船,官兵已经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立刻抱剑跪地,“卑职不知是晋王殿下和晋王妃,还请殿下和王妃恕罪。”
他一跪,一群官兵也就齐刷刷地跟着跪下了。
看官兵这态度,云七夕也知道无忧了,走得也有底气了。
“你刚才说什么?还怎样?”走到近前,单连城眼风淡淡扫向船家。
前一刻还振振有词的船家,此刻却是半响合不拢嘴,接到单连城淡然的目光,并不锐利,但对他们这种老百姓来说,却是足够威慑人心,没见过世面的他吓得脸色苍白,舌头打结。
“草民,草民,草民不知是晋王殿下,还,还请殿下恕罪。”
说完,就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你眼瞎啊,不认识晋王殿下么?”那官兵故意拍了一下那船家的脑袋,以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
那船家明显老实巴交,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只知道拼命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大燕的百姓虽没有见过晋王殿下,但谁人不知晋王殿下是大燕的战神,见惯了腥风血雨,冷酷无情。这船家哪能想到自己告的人竟然是晋王殿下,这不是找死么?
单连城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垂眸盯着船家的头顶,“本王的罪状还有什么,你起先似乎还没有说完?”
云七夕脸皮子一抽,他明知道那船家起先想说什么,还问?要真让船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得多丢人?
她横了一眼过去,奈何人家并没有看她,依旧一副高冷尊华的样子。
船家连连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怎么?在你们眼里本王就是这般强横霸道的人,百姓连告的权利都没有了?”
晋王爷一开口,比这秋末冬初,清晨的江风还冷。
云七夕心里笑了,这家伙怎么有点蹬鼻子上脸呢?
官兵傻了,半秒,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连忙解释,“卑职不敢。”
“草民,草民……”那船家就更是转不过弯了来了,不明白眼前这位爷是什么意思?他是告呢?还是不告呢?好像怎样说都是错。
一阵马蹄声急驰而来,在不远处勒马,马嘶声划破了江边的安静。
戈风利落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前,抱拳,“爷。”
单连城点点头,“戈风,把这条船买了。”
“啊?”
“啊?”
云七夕和戈风同时张大嘴巴。
“用不着吧,这种交通工具也不是很常用,买了放那儿也是浪费啊!”云七夕委婉地小声说到。
潜台词是,你钱多啊!钱多给我啊!
戈风自然不敢质疑他家爷的决定,只迟疑了一下,便道,“是。”
于是,剩下的烂摊子交给了戈风,留下一群还跪在地上和官兵和那发了横财的船家一脸懵逼。
回去的路上,两人共骑一骑,云七夕满脸郁闷。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出去了,心里更是暗暗腹诽某人一点经济头脑也没有。
“怎么了?对爷的处理不满意?”单连城似乎终于听到她刻意表达抗议的粗重呼吸声,邪魅的声音问道。
“没啊,哪能啊?您堂堂晋王爷,就该这样阔气才是啊,对吧?”云七夕扯着一脸虚伪的笑,说得阴阳怪气,然后话峰又一转,“我已经看出来了,您是不愿意占老百姓便宜的正直王爷,等后面有时间,我们好好地把账算上一算,七夕楼的酒多少钱一坛,都有明码标价的,还有,军医也应该有薪水标准的吧?”
说完,云七夕就竖起耳朵听某人的反应。
只觉他的手搂紧了她,将头抵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道,“爷自然是不会占老百姓的便宜。”
听见此话,云七夕的心踏实了稍许,觉得自己的银子有着落了。
“但爷乐意占老婆的便宜。”谁知他紧接着又补上了一句。
他的气息热热地喷在她的脖子上,云七夕一面为他的无赖生气,又一面为那老婆二字心中触动。复杂的心思左右着她,她竟说不出话来,只好别扭地扭了扭身子,以示抗议。
她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位高冷的王爷会唤自己老婆。而以后的以后,将会有更多更多的想不到陆续袭来,渐渐地在她的生命里掀起波澜。
由于昨晚睡眠不足,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她都怀疑是否是刚睡着就天亮了。所以一回到大营,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床上去补了个觉。
响午的时候,小路子来叫她吃饭她都懒得起来,迷迷糊糊中吩咐小路子不要再来打扰她。
谁知小路子离开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并带来了惠妃娘娘突然病重的消息。
“什么?”云七夕的睡意一下子全被这震惊的消息给赶跑了。
“昨天晚上宴会上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小路子回道,“宫里刚刚传来的消息,千真万确,这不,皇上宣旨让您和殿下赶紧入宫呢。”
不敢再耽误,云七夕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刚简单把自己收拾好,单连城就过来了。
看他那凝重的表情,想必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二人风尘仆仆地往宫里赶,在惠妃娘娘的怡月宫外,便看到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气氛很是凝重。
于是单连城的面色就越发沉重起来,云七夕知道他的担忧。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惠妃娘娘是他唯一的亲人。
她伸过手去,轻轻握住他的手,“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单连城点点头,牵着手大步往宫里走。惠妃娘娘的侍女丁香却出来拦住了他们。
她瞧了单连城一眼,就匆忙地低下了头,只低声道,“晋王殿下,娘娘她,她不想见您。”
说完,她看向云七夕,“晋王妃,您跟奴婢进来吧。”
云七夕疑惑地看了单连城一眼,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她知道身为儿子的他心里必不好受。
而也是在这一刻,云七夕仿佛明白惠妃突然病倒的原因了。
第186章 她的病不在身,而在心!
“去吧。”单连城对她道。
云七夕点点头,便跟着丁香走了进去。
惠妃娘娘的床前有好几个太医,单烨坐在一旁的梨木椅上,面色凝重。
寝宫里很安静,大家都是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
“参见父皇。”云七夕上前行礼。
“起来吧!”单烨的声音看起来万分疲惫。
“参见晋王妃。”太医和宫女们也转身行礼。
宫里的太医对云七夕的医术早有耳闻,此刻看到她来,都很默契地让出了床前的位置。
惠妃此刻头皮松散着,苍白着脸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地憔悴。
她扭过头来,吃力地朝云七夕伸出手来。
“七夕。”
云七夕赶紧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尤记得昨天,她将那串送子天珠递到她手里时,她的手还是很温暖的,她还很精神的。
“母妃,您怎么了?”
惠妃没有回答,而是对单烨说道,“皇上,臣妾想单独跟七夕说一会儿话。”
话是对单烨说的,但她的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着她,声音里缺乏一种叫作生气的东西。
单烨凝望她片刻,眼神里有疼惜,亦有一丝无奈。
最终,他重重地舒了口气,理解地点点头,对太医和其他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太医和宫女们都退了下去。
单烨站起来,对云七夕缓缓道,“七夕,好好给惠妃看看,再好好陪她说说话,她的病,不在身,而在心。”
这话,意有所指?
惠妃明知他在看她,却是垂着羽睫,始终都没有去迎上他的目光。
又是良久,单烨终是一叹,“惠妃,朕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缓步走了出去。
这高大的背影,几多落寞,几多伤感!
云七夕想到等待在外面的单连城,他们父子二人碰面,总会交流几句吧?单烨会问昨晚的刺客事件吗?单连城真的会照他昨晚说的那样回答他吗?他好像并没有更多的选择答案。
空荡的寝宫里只剩下她们二人,九鼎香炉白烟袅袅,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清香。
云七夕坐到床边上,把着惠妃的脉。
从惠妃的面色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病了,那空洞的眼神,那悲凉的神色,就好像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掏空了,是一种心灰意冷,绝望的死寂。
“娘娘,昨天见您不是还好好的?今日怎的就病得如此重了?”云七夕放柔声音问道。
惠妃由她把着脉,眸子缓缓抬起,落在她的脸上。
她是美的,即便是此时此刻,她病得如此之重,她仍然很美。只是这一刻,她美得令人心疼。一头如瀑黑发衬得她的脸色越发苍白,那漂亮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手指搭在她白皙冰凉的手腕上很久,云七夕忘了收回,她只是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在愣愣地出神。
惠妃反手轻轻握住她,轻柔的声音带着半分疲惫的嘶哑。
“七夕,昨日断掉的是本宫送给你的送子天珠吗?”
云七夕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垂着眸子点了点头。
惠妃轻叹了一声,“这是不是一种不祥的预兆?这是不是预示着本宫想要抱孙子,只是一个奢侈的愿望?”
自穿越过后,云七夕也开始相信一些唯心的东西,此刻听到惠妃这样的话,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脑海里闪过昨夜船上的缠绵。
“不会的,您放心好了,母妃,您要相信我,凭着我的医术,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惠妃宽慰地牵了牵唇角,点了点头,“是啊,我怎的忘了,连城娶了个宝贝,不但机灵聪明,还有一手好医术。”
“母妃,您是肝气郁结,导致气血不畅,心脉阻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云七夕还是问了出来。
“哎。”惠妃望着帐顶,只是轻轻叹了一声。
云七夕又道,“母妃,连城他也很担心您,此刻他就在外面,不如让他进来看看您吧?亲眼看到您好好的,他才会安心啊。”
惠妃沉下脸来,皱着眉头,语气不重却很坚决,“不要,本宫此刻不想见他。”
“可是您无论何时,都是牵挂着他的不是吗?”云七夕不解。
惠妃抿着失了血色的唇角,点了点头,“是,本宫担心他,因为他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
“怎么是唯一呢?您还有很多爱你的人呢?您还有皇上,还有宝珠公主啊。”
惠妃眼神空洞不知在望着何处,“宝珠,本宫并不担心她,云冲很好,如果她真的嫁给他,本宫很放心,她还有真心爱着她的父皇,可是,连城他不一样,七夕,好好爱他。”
对,他不一样!她知道!
“是连城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您生气了吗?”云七夕试探地问道。
惠妃揪着眉头,突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做错了再多的事情,他也是本宫唯一的儿子,让本宫冷静一下吧。”
云七夕将她冰凉的手捂在手心,迟疑着说道,“他会做错事情,也许是因为他不知道怎样是对的,是非黑白,他分辨不清楚。”
惠妃睁开眼睛,看向她,良久,她轻声道,“也许是本宫错了。”
云七夕从惠妃的房间里出来时,单连城站在怡月宫的花园里。
惠妃最喜欢的茉莉花都已经谢了,倒是几株秋菊在墙根儿下开得正好。
单连城对着那几株秋菊负手而立,一动不动。
云七夕轻步走到他的身后,用故作轻松的口气说,“你放心吧,母妃她没什么大事,慢慢调理,就会好起来。”
“什么病?”单连城看向她问。
“心气郁结。”
“心气郁结?”单连城淡淡重复着她的话,眉头轻轻拧起,像是陷入了深思,半响才问道,“病因?”
云七夕耸耸肩,“她没有说,不过我从她的态度来猜,兴许是你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情气倒了她。”
单连城瞳孔微缩,半分思量地盯着她。
“比如,昨夜你在赵家班……”
云七夕本想说得更直白一点,却不想单连城突地捂住了她的嘴,递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她转动着眼珠子,眨巴两下眼,示意自己明白了。
是的,是她疏忽了。在这个皇宫里,处处都是陷阱,处处都是眼线,她怎的忘了四个字叫“隔墙有耳”?
待他松开她的嘴,她盯了他严肃的脸一会儿,突地弯起了唇角来。
“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了,这会儿,我想起一件与发财有关的事情,有没有兴趣?”
单连城满脸狐疑,“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云七夕故作娇媚地扬手在他的胸膛上打了她一下,抛了个媚眼,“什么鬼点子,说得那么难听,我不过是去桂香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