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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奚梦帝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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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师父对待他们二人疼爱有加,从不偏袒任何一方,可唯有这魄花剑法,却独传给了聂玉凡。
  “不可不可。”聂玉凡一旁摆手摇头,知她性格好强,认定这“魄花剑法”绝非一般武功,总想从他这里获知些许。尽管聂玉凡平日里对她千依百顺,但唯独此事无法顺从她的意。
  奚勍高挑眉梢,一句话不说。
  聂玉凡只得温言解释:“小娴,师父并非偏袒于我,而是这魄花剑法以走刚阳剑式套路,实在不适女子习练。”
  得知目的无法达成,奚勍也不愿继续难为他,但想到‘剑法’两个字,双瞳却骤然沉黯。
  “玉凡,今日那人与我过招,用的竟然是‘剑影魂斩’。”
  聂玉凡表情稍滞,听她沉声续道:“当初师父将这剑法传授给你我,而今遇上,我自知该如何应对,只是他怎会……”
  聂玉凡看她神色迟疑,忽然明白过来:“你在奇怪,这‘剑影魂斩’乃是师父祖传武功,他又从何学来的?”
  奚勍颔首:“不错,并且还有一点,他所使用的招式并不完全……”
  脑上传来温暖的温度,令奚勍不适地缩下首,随后斜眼睨去,高出她身形许多的聂玉凡正轻轻抚着她丝缕长发,即使感受下方投来不善目光,也丝毫影响不到那眉色间飞扬的英姿神采,挂在嘴角边的宠溺笑容与阳芒融成一体,炫灿夺目,逸美非凡,很轻易地使人在这一瞬间屏住呼吸。
  “小娴,想当初师父云游四海,武功名震天下,一招半式难免不被人模仿改去,所以你无需多想了……”
  “是吗?”奚勍却生硬拨开他的手,心中又为另一事思绪,“不过他们所乘的那辆马车,我却注意到了。”
  “哦?它有何特别之处吗?”聂玉凡听她语气,不免凝敛神色。
  奚勍肯定道:“那是商贾的马车。”
  原本明城作为边境生意城,出现商贾的马车并不稀奇,但此次吸引奚勍注意的,却是那上面镶有的白银三叶菱花。
  在天朝,凡是马车上镶有三叶菱花标志,便知其车主身份多属商贾富豪,而三叶菱花制作的材料诸多,如玄石、精铁、青铜等,都可突显出各商贾们的财富地位,而白银三叶菱花,更是代表富中之富,其主大多为当邑首富,便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然后呢?”聂玉凡追问,他自然清楚师妹绝非因一辆商贾马车就显得如此在意。
  果然,奚勍眸中幽光闪烁,嘴角勾勒出似深非浅的笑意:“那白银三叶菱花的正中,嵌着一个‘兰’字。”
  聂玉凡褐瞳略一紧缩,脱口道:“‘兰氏’的马车?”
  想来帝都所有大小的当铺钱庄药坊,全部归于‘兰’氏所有,其掌管势力更是遍及整个天煜国,直白地说,就是这兰家人简直富得流油了,估计人家掸掸肩上灰尘,都可能生出金子来呢。
  虽说夜殇门现在的势力也遍布四方,其中成员经过严格训练,皆属武功高强者,若有人打探情报消息,夜殇门肯接,就必会给出对方满意结果。但无论如何,它终究只属于地下的秘密组织,为发展壮大,奚勍曾想过向‘兰’氏的钱庄当铺动手,毕竟从那里钱来之快嘛,可惜,兰家势力巩固得惊人,根本不容人碰得。
  也因此,兰家在奚勍心中落下恶根,表面上她虽显得与对方各走各路,互无来往,实际上却在与兰家暗暗较劲,此行来到明城一个多月,也无非是为了扩大她手下的强势暗刃。
  “难道你认为那个玖容公子,会出现在无华客栈里吗?”聂玉凡听到此,便已猜出她心中想法。
  提到兰家,莫不让人想起‘兰玖容’这个名字,他身为家主,掌控着兰家所有财富命脉,然而他的身份却如谜一般无人知晓。曾有传言,说这位‘玖容’公子乃属始帝所灭兰国的皇族后裔,兰国虽被灭,但曾在密室处藏有大量奇珍异宝,最后落入玖容手中才得有现今财势。不过传言终究是传言,并无实据,而这位玖容公子,也在子民心中留下神秘而又崇高的印象。
  奚勍眼移地面,地上的雪泽映入双眸中,清冷似如北溟幽霜,却是似讥非讥道:“是不是他我倒不敢确定,不过此行有邬国人作伴,看来这玖容公子,胃口倒真不小啊。”
  聂玉凡在旁接道:“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但一切又岂能尽如人意,只求凡世无愧于心。”
  奚勍眯眼深深打量他一眼:“你这是借此来提警我吗?”
  聂玉凡却是轻轻一摇头,声音亦如柔腻细沙流滑过指隙,透着温宠无奈:“陪伴至今,你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虽说现在门下成员,曾前皆是孤寒贫儿,但也是因你当初的暗中施助,令他们心存感恩,才自愿追随在你身边。”
  “是吗……”奚勍听完,神色却渐显黯淡,声如风拂,细不可闻,仿若在自问自答。
  ——你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真正的她,聂玉凡,你又可曾清楚?
  敛回神,奚勍手拂过额前秀发,话音慢缓道:“明日,你便起程回帝都去吧。”
  聂玉凡怔住,忙不解着:“小娴,你不随我同行吗?”
  她一摇头:“明城我尚有事交代给秋莲,需迟个三四日,如今帝都虽由纪琴代为掌管,但你我同为夜殇门门主,也不可离开太久,所以玉凡,你明日就先行回去吧。”
  聂玉凡思绪一阵后,才点头同意,随即话锋一转,褐色瞳眸闪过狡黠光芒,仿佛探进她心坎深处:“想必此事,与无华客栈有关吧?”
  奚勍笑而不语,在眼前摊开莹白掌心,细细寻看着上面纹路,仿佛未来所发局面都已被她勾画刻好。
  聂玉凡侧过脸庞,视线由她眉梢顺延唇角,似乎已成习惯般,喜欢将那静默表情一丝不漏地收尽眼底,顷刻间,褐色眸中柔惜波荡,宛若夜空闪烁着零点星光,炫醉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玖容

  “小娴……”他低柔轻唤,声音里却夹杂淡淡忧郁,“你离开帝都已经一月之久,恐怕靳大人他……”现在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靳恒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
  岂料身旁佳人反倒“扑哧”一笑,纤指掩唇,抬眸一个劲往他发上瞧,调侃道:“玉凡,你何时变得跟我娘一般,喜欢瞎操心起来了?你可要当心,未老先白发哪!”
  她笑谑着伸出纤细玉手,犹如柔摇杨柳拂过他两侧松散下的乌丝,勾撩出幽清冷凝的梅香,扑鼻袭来,叫人心魂震颤。
  聂玉凡扇合长睫,呼吸之间有些紊乱温热,退后一步,似急着逃避什么。
  “叫,叫师兄。”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奚勍黛眉顿蹙,见他同自己拉开距离,颇有些意兴阑珊地抽回手,而残留唇角的笑痕略带阴谋地加深:“那也是同样地,要么下次打赢我,要么把魄花剑法教给我一二即可。”
  聂玉凡闻言,神情似有懊恼地摇摇头,最后也不与她多论,反纵身往林中深处掠去,倒是显得落荒而逃了。
  ********
  无华客栈仿佛刚刚遭受一场暴雨淋袭,虽然有惊无恐,却把最初的歌缭酒香气氛活活冲洗个干净,过了午时,散座的大堂已是人客寥寥,原本还想为歌姬多做停留的宾客也因方才受了惊吓,菜肴过后,便付了银两匆匆离去。
  重新换过的纱幔垂落地面,帘内深处,可隐约见着些人影。
  他轻轻转动着指上的翡翠扳指,举止间闲雅悠然,华贵尽显,稍抬眼望去,见对桌几人仍在对着窗外出神怔望,唇边不免勾起无温笑意,吩咐身旁小童,为对桌人斟满一杯美酒,而他却单手执壶,微倾,往自己杯中斟满香茗,淡淡茶气自杯沿袅袅而升,散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数九天里,严公子何不浅品下这天下闻名的‘玉陇缘’,此酒入脾暖心,刚好可以为严公子压压惊。”听似温平客套的话音里,却多少含有讽嘲之意。
  严钰,邬国首富之子,稍是一惊,这才收神瞥向白衣男子,想到他方才所言,却是怒不形色,故作自矜笑道:“区区一个蛮女,我又岂会因她心慌神乱,看来是玖容公子过多担忧了。”随后他轻轻品口杯中美酒,果然是滴滴香醇,入腹暖心。
  “公子。”
  帘外传来一道低沉嗓音。
  “进来吧。”兰玖容淡淡道。
  池晔掀开纱帘走进,冷峻的面孔依然沉静如水,唯独两道剑眉之间挤夹着微微沮丧。
  严钰看去了,忽然忍不住哼笑:“我原以为,公子身边的人个个都是武功不凡者,今日看来,倒是我目光有疏啊。”
  池晔闻言眉头深深压下,站在主人身后不语。
  一袭白衣的兰玖容却仿佛未听到般,不紧不慢地品口茶,半晌,才浅笑回敬:“能让玖容留在身边的,皆是武艺尚精、忠心不二者,平日做起事也颇令人放心。”他手腕微一摇晃,杯中水痕便漾出朵朵涟漪,轻盈回旋,继而道,“反倒些贪生怕死,到处惹是生非的,亦如衣上污泥,走到哪里都成了笑话。”
  严钰听完,脸色已是大片铁青,单手用力攥紧酒杯,几乎攥成碎片,而他为掩其态,故将头侧过,却见身后二人面色僵硬,如同死灰一般,心中愤怒反倒加剧,简直要破口大骂。
  但他终究忍住,耸肩端坐好,笑道:“玖容公子所言甚是。想来我们邬国男子,对女子皆是以礼相待,如今在天朝见到这等蛮女,也算开了眼界!”他深知,兰玖容虽居邬国多年,但兰家最大财势仍在天朝。他言语听似在辱骂那女子,实际却连生在天朝的玖容也一同损了去。
  窗外缕缕微风袭来,带去杯中些许温度,兰玖容便将茶杯置到一旁,身后人见了,忙又为他重新斟满,而此人,正是方才静候两名邬国人登车的文雅少年。
  玖容指碰杯面,发出一声轻响,感觉到温度合适才慢抿一口。
  而对刚刚严钰所言,却是不怒反笑:“严公子如此说来,倒让玖容有些不明了。莫非今晨那个跌倒路中的女童,在公子眼中也成刁蛮之人了?还是公子初来天朝对环境不适,反连平日礼数也忘记了……”
  他放下茶杯的一刹那,严钰只觉那遮面的白纱后,仿佛有道冷芒如锋刃般投射向自己,竟是不其然出了一层冷汗。
  严钰端坐的身形微微一晃,咬牙忍怒下,只得饮入一杯玉陇缘来压解情绪,随后径直起身,欲有离开之意。
  “咦,佳肴尚用一半,严公子何必急着离去?”兰玖容忙不解道。
  严钰寒面下,声音却不失温礼:“被方才这一搅合,倒是失了胃口。想来我此次来天朝,是替家父寻那失散多年的知友,若是寻到,好将这玛瑙佛山赠于对方,以解家父多年心愿。”说到此,严钰神色间多添几分得意,这玛瑙佛山,乃是精贵至极的珍品,由他父亲费尽多半生时间才雕刻而成,属千金不换之物。
  “听说此人现居帝都,为让家父了了这桩心愿,我也应尽快赶到才好。”他最后解释说。
  “严公子孝心难得,玖容与令尊生意往来多年,此次回到天朝也应尽份心力。”兰玖容听后慢慢道,“公子若不嫌弃,可暂居玖容府上小住时日,虽比不上皇家那金砖银瓦,但住着也是舒闲自在。”
  严钰一听忙喜,语气也热络起来:“一路我受兰兄照顾还未来及感谢,兰兄现在这番话,倒是令我听后心中愧疚。”话落时,他微微垂下眼去,却是适时遮住眼中的阴毒异芒。
  “既然如此,那玖容便吩咐下人为公子另备马车前行。无奈玖容自幼身体病弱,经不住车马极快赶路,不得已,暂无法与公子同行了。”念此,兰玖容颇感遗憾着,同时对身后的池晔吩咐道,“你先与严公子一同前去,途中护公子周全。切记,绝不可有丝毫怠慢之处。”
  池晔唇形一动,似有话欲诉,但终究是垂首恭声道:“是,属下记住了,请公子放心。”
  严钰同兰玖容客气一番后,才带人先行离去,临出雅房前,他不禁又转首望了眼对方。那笠帽白纱后的脸容他不是没有见过,却是连邬国‘最美公子’之称的他也都自愧弗如,只是……
  呵呵,我看你还能这般从容得意到几时。
  他攥紧藏于袖中的手,仿佛胜券在握般,于心中阴哂着。
作者有话要说:  





☆、怯恋

  前方人已是揭帘转弯下了小楼,而池晔却立在门前踌躇着,只听背后有人一唤:
  “池晔啊。”
  他立即回身,垂目站好。
  兰玖容左手轻轻一挥,除他与那文雅少年,其他人纷纷退了出去。
  “是何人呢?”
  兰玖容好似漫不经心地一问,而这一声宛如露珠顺滑叶尖,坠落水潭的空灵之音,溅起心湖圈圈涟漪,惊悸波动,细细听去,又从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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