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累感不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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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青衣的女子,踏着白色鹅卵石铺往萧瑟深院的路,月光照下她的影子,寂寥悠长。
她缓缓沉入池中,衣裳四散开来,像是开成了盛日的花。水,竟是无比温暖。她睁开双眼,她的眸中装满了一池的水,透过池面依旧看得见月亮挂在空中。
月,清冷异常。
它只会倒下影子,却从不曾属于这一池温暖的水。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耽美终于来了……很少啦……
那年,他一路策马向西,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冥冥中自有天意。
龙傲天那时候还不是现在的他。
那时,他还带有少年特有的孤傲。稚嫩倔强的脸上总是露出一副宁愿负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人负我的表情,说难听点,就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
他的心很大,想要出去游历一番。外面的世界毕竟都是异彩纷呈的,充满了巨大的魔力,对于他来说,是这样的。
他早就听说齐地男子自有一股与他地不同的气息,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比想象中更甚。
记得那日是傍晚,龙潭湖边的夜市早就灯火斑斓。在茫茫人海中,那人身着紫衣,墨发随意盘起,竟然也显得和常人不同的潇洒韵味。他面如冠玉,明眸皓齿,全身上下自有一番风骚,随自眸中笑意如春风一般潜进人心。可他又不似魏地男子一般飘逸,那尖锐而又精明的利刀般迎面刺来的眼神,让你忍不住躲藏,仿佛一切都在他眼前毫无隐瞒,无处可逃。
龙傲天挺直了身板,不屑地略微撅嘴,恶狠狠地盯了回去。他又没有做亏心事,哪里由得他人这般对待。
谁知那人,见着他这模样,竟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神态意味不明。
在龙傲天失神间,那人仿若听到有人唤他,转身而去。
他记得只听得一个清脆的稚女之声,喊的是“吴沆”。
吴沆,他在心中默念。
想要寻去,可那人踪影早就不见。
那晚,他竟像是着了魔一般,眼前老是浮现那人的模样,害得他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第二晚,他依旧在那日遇见吴沆的地方等着。
可是,他等啊等,依旧没有等到。
直到他游历完齐国。回魏地,他看见那人居然出现在长乐公主府中。
本来只是龙傲天偶尔探访姑母长乐公主,心里止不住的喜悦。这下,终于让他找到了。
他便找吴沆出来一同射箭。
吴沆见着一只飞来的雁,冲他眨了眨眼。龙傲天正准备拉动弓弦,却被吴沆又阻止了下来,他道:“和你打个赌,如何?”
龙傲天大概猜了几分,便心有沉着回话:“有何不妨。”
“我为你拉开弓,虚发一箭,就能够使它掉下来。”吴沆神色得意。
龙傲天自是疑惑:“你的射技难道已经到了这般出神入化的境地?”
吴沆只是挑了挑眉毛,胸有成竹。
过了一会儿,那只雁从东方飞过来,吴沆拉响了弓弦,那只鸟就真的落了下来。
龙傲天叹道:“你的射技果真……”
“非也,不是我的射技高明,而是因为这只雁受了伤。”吴沆细细解释。
龙傲□□着雁看了看,又想了想当时的情形,便笑了:“那只雁飞得极缓慢,而且叫声凄厉。飞得缓慢是因为旧伤未好,叫声凄厉,而是因为长久离群。这旧伤还未痊愈,于是它还有惊恐的阴影。听到弓弦之声,自是急急地往高处飞去,以求躲避,结果反而用力过猛,撕裂了伤口,就掉了下来。”
吴沆瞧着龙傲天一股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得意神情,便更是笑意浓浓。
“听闻贵国近日要派连邬此人去攻打燕国,可是这人曾被燕国击败过,就如同这‘惊弓之鸟’。”他随机又把那只雁用锦帕包裹起来,递到龙傲天面前。
龙傲天结果那雁子,眼中满是不忍,他继续道:“是不该让他带领将士们出兵。”
他的心中盘算,暗道吴沆此人观察细微,居然明白他有爱怜之心,不忍伤害这雁。
“以后,便不再此处练习射技。我带你去山林之中,感受清泉流水,鸟兽纷纷。”吴沆又巧妙地让他心情好了起来。
“好。”龙傲天笑道,他便和吴沆过了很长一段时日。
当今风化开放,尚有好男子之风。
他龙傲天本就不是拘泥于世俗之人,哪里容得下自己内心含有爱慕之意不曾表露。
难道要他看着心上人眼睁睁的随他人离去?不行,他的骄傲容不得,可是他尚且也不知道他心中如何想。
但是,他是不讨厌自己的吧。不然也不会同他一起,斟酒吟诗,涉棋作画。一同欣赏的风花雪月,一同游览遍的湖光□□。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以弱弱的说一句,我卡文了吗
“主子,你大半夜的,一个人戏水做什么?”在荣月心底,自己的男主子虽然是文艺逼,但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吴睿吸吸鼻子,暗骂自己大半夜装逼,其实她只是想感受下文艺青年得淡淡忧伤。
或许,这样是一种表达自我感情的方式罢了。
“她哪里是戏水,根本就降火。”玉帘秀手里挑着头发,不是拨弄着。
荣月一听,一手打过去,怒道:“瞧着你整天的模样,大冬天也被你骚热了!”
“嘿。”玉帘秀听不得,瞪眼回去。
“得了你们。”吴睿觉得自从那日后,他们两人又很长时间没有见了。
心里依旧郁闷不已,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仿佛有些多心,总想着景晔身上的事情。她有些想要帮他,可是……
她,不能为他做什么。她不可能去求娘家,本来自己家就权势过大……功高震主,吴沆又才出征。
更不可能去找玉帘秀,虽说大家已经熟的可以一起开玩笑。可他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去帮别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你不能强迫别人告诉你。
哪怕这个秘密并不是惊天动地的事情。或许,只有藏在心里,才是最安全的事情,就像是她喜欢上景晔的事情一样。
荣月和玉帘秀其实都瞧得出来,吴睿她动心了。
在荣月心里,毕竟还是受着这个时代的牵绊,她认为主子的幸福就应该是和自己嫁的夫君锦瑟和弦。
但是,玉帘秀为人性格乖张,本就愤世嫉俗之人,他却不认为景晔是她的归宿。
大家都明白,只是从不提起罢了。
“荣月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迎面跑来一个不守规矩的小丫鬟。
荣月心中正想呵斥,却瞧着是平日里最规矩关系好的丫头,便给吴睿一个无奈地眼神,匆匆跑去。
“什么事儿?这么没大没小的。”荣月虽是嘴上说她,从身上掏出体现她精致绣工的香帕给那丫头擦汗。
只听那小丫鬟道:“府里西苑刚搬进一不知来历的女子!呵!那模样,简直仙儿气,瞧着得以为是神女下凡!”
“什么?!”荣月吃了一惊,她非常肯定的赞许了小丫头的机灵,把帕子往她怀里一送,以示奖励,便又飞向吴睿那处。
只留下那小丫头,留在原地,揪着手帕,撇着嘴喃喃道:人家只是想调到西苑和二狗子一起工作。荣月姐,你的绣工,真心无论哪种花都像是一种花。
“主子,府上搬来了个狐狸精!”荣月直接过滤了那段话。
玉帘秀非常得意的笑道:“呵,爷就说嘛。这男人没哪个不偷腥的!”
吴睿听了,虽是心头一惊,但是……根据她对景晔的了解,她是知道的,不可能是他喜欢其他人了。
她又不是傻子,难道要像琼瑶剧中脑残的女主,非常悲切的哭得死去活来,要上吊,然后一直不相信他背叛了她。
简直是傻子,那样做的话,和原著中气死怨死的炮灰原主儿不一样了吗?
“叫你不要称呼自己为‘爷’!你是个小厮,若是表现得好,可以升级为男宠的。”吴睿想要恶心下玉帘秀,以别人的悲伤和痛苦来换取自己的欢乐。
“男宠?!当谁的也不当你这不受宠的王妃好!”玉帘秀毒蛇模式开启。
荣月听得很不爽,一个灵活地用肘部最大力道朝玉帘秀腹部攻去。
只听得他苦苦捱到,叫起来:“你这叼妇,好毒……活该以后没人娶!”
“打蛇打七寸,你这七寸可真容易。就你那几尺的身材,应该没七寸才对……”荣月掩嘴,非常得体地笑了笑。
吴睿瞧着两个活宝,也乐了。随即,她认真地跟他们讨论起来,她道:“居然不告诉我这个正牌王妃,就接了个女人回来?!”
那边闹得欢腾的两个人,瞧着正经事来了,马上转变模式,神色严肃的便凑了过来。
“按理说,应该那女子极为受宠,莫不是传说中的外室?”玉帘秀分析得头头是道。
荣月也终于很赞同点了点头,继续接下去:“一般外室接进来,或许是……因为……”
“有了孩子!”这两人像在演戏一样一同指着对方,非常默契地说了出来。
吴睿扶额,为什么脑子突然觉得好痛,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该怎么说,这样的队友呢……
“主子莫急,您是正室。您加进来还不到一年,她有孩子,也不让她生啊!”荣月以为她难过了,安慰道。
玉帘秀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长大嘴道:“难道,你也有了?说!是谁的!”
他一说完,荣月和吴睿一齐打了他的七寸。
“嗷”玉帘秀如同被打死的狼,非常哀切吼出了人参中最后的遗言。
“有孩子不可能的……”吴睿想着,依照景晔那么洁癖的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这么大了,他居然还是个雏!哈哈哈哈,王爷居然是个……
“怎么不可能啊?”荣月觉得男主子魅力好大的,书房的端茶小厮都可以瞧着王爷发呆的,这是男女通杀的好吗?
“相信你主子我。”吴睿一个肯定的眼神。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玉帘秀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道。
三个人很一致的最终决定,去瞧瞧。
当他们三个,带着一帮侍人来势汹汹地赶到西苑的时候。
吴睿像歇菜了一般,萎靡不振啊……
她想着,自己这是在干啥呀!她去了难道问那女子,你是不是小三。
然后别人就回答说她是。
然后吴睿就悲剧了,因为小三是合法的啊,三妻四妾算什么?!景晔是王爷的说……
摔!吴睿想着去他妈的三妻四妾,她至少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凭什么不让她知道。
“别怕啊!”玉帘秀微微扯了扯她的袖子,轻声道:“爷拿针刺她。”
荣月也非常赞同地朝玉帘秀递去一个眼神,表示自己也会。
吴睿笑了笑,示意回去,她道:“谢谢。”
此刻,她定了定心神,非常骚气地把原本毫无干劲的垂在两侧的手,一挥衣袖,双手非常标准礼仪姿态地放在胸前,背挺得极为笔直。
吴睿此刻下巴稍仰起,有些贵族的矜持,又不让人觉得傲慢。她的宫中礼仪,是她娘一把手一巴掌教出来的,怎么可能不好。
当她进了屋内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没想着居然是这般景象。
那女子螓首蛾眉,手如柔荑,削肩细腰,挥动墨笔的动作似如画中人绰约多姿,又不同一般女子矫揉造作,竟有些男子的豪迈之意。
竟是让人不忍打扰,吴睿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敌不动我也不动。
荣月和玉帘秀也没想到,果真是仙儿得……他们竟觉得狐狸精是个极为不恰当的词语来形容这样的人了。
只见她迅速提笔,落下一清秀的小楷。庄紫袭。
庄紫袭早就察觉了有人,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抬起一双秋瞳,明眸皓齿,我见犹怜的做了个礼,便道:“不知王妃驾到,有失远迎。”
吴睿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女子,竟然没等她免礼。
“既是王爷吩咐的事儿,本妃也应多加关照。”吴睿其实瞧见了她的名字,只是她才不会傻到去称呼她名字,自己是王妃嘛,摆摆架子。
“本以为,王爷不会打扰王妃休息。”庄紫袭不动声色,有些困意揉了揉额。
玉帘秀忍不住出声道:“放肆!”
“王妃莫恼,阿秀只是为您不平。”荣月缓缓道。
吴睿忍不住给他们点了个赞。
“退下。”吴睿姿态万千的虚做手势。
可是,庄紫袭却笑意浓浓道:“王爷本就是不顾世俗之人,哪里来的这些繁文缛节。”
“来者即是客。”吴睿回以笑意,继续道:“来人,这屋子太小。既有风情雅兴,把这些书画用具均都搬到云蔚池旁的小院去,那里风景甚美,最适合吟诗作画。”
大家都知道云蔚池是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