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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宋记-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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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简为相之后法家一派已大出风头,这次符简把孙家压下,俨然有遥领燕都诸名门望族首位之势,符家治家治法都不留情面,这是燕都各望族所不喜的,他们这一举就跟把刀子架在诸家各位的脖子上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于是朝廷很快合二为一,不是法家一系的人连手对抗起了符家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人因此给德王府抛来了求和的意向。
    宋小五没理会。
    但王府的幕僚对此蠢蠢欲动,宋小五见他们起了心思,正好她手边收到了德王已回了燕帝身边的信,就让铁卫带着他们起程了,还送二抛一把那几个不太信服她的师爷都送了过去,让当王爷的好好修理。
    男人的蠢,还是让男人解决罢。
    符简为首的法家一派与朝廷诸系的争夺宋小五没参与,也管住了她这边的宗室和站在她身后的易皇后娘家那边的人,更甚者宋家以吏部侍郎宋鸿湛为首的一系对符家有支持之意,这弄得远在千里之外的燕帝有更是不理解那德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
    符家是燕帝扶持的一把重器,杀佞臣、震逆反,符家现在的力量越大,以后对德王府出手也就更有利,他不信他王叔跟王婶想不明白这个中的厉害。
    但德王府就是放任了符家的坐大。
    燕帝忍不住就此刺探起了回到身边的德王叔来,只是这刺探的意思刚出口,就得来了王叔怪模怪样的冷嘲:“你这是到头都改不了禀性罢?”
    燕帝还没多说,德王没心肠跟他周旋,打断了侄子,跟他说过南蜀的事来。
    这下傻眼的就成燕帝了。
    德王府的人进入南蜀只有四年,进入的计划由德王妃一手所出,从派人前往,到当地征用人手,德王府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些探查出来的资源可谓是用德王用粮银砸出来的,这几年晏城整城的收支由德王府一手平衡,省出来的钱粮有三分之一就用到了秘密探寻南蜀的事上。
    南蜀是可挖的新大陆,但这片大陆怎么开采,宋小五相信如果这世上有一百个办法搞砸这件事情,作为皇帝的燕帝就能想出一百零一个办法来把事情搞砸,唯一不搞砸的可能性,就是他那个一门心思盼着侄子成龙的叔叔跟紧点他,逼着他别走岔道了——被人威胁如芒在背,有卧榻之侧他人鼾睡的激励,或许会让燕帝活的清醒点。
    燕帝没让宋小五失望,德王所说之事让他当即就想回燕都跟文武百官商议此事,宋小五接到信的时候德王已经用他的办法“说服”侄子跟他去南蜀走一道,但燕帝每一步皆能恰当地走得不合宋小五的心意,宋小五也很佩服。
    但他就是皇帝,他就是再无能他也是周家的帝子,他是臣民要效忠的君主,他象征着国家和太平,他现在要是死早了还添麻烦,你奈他何?
    都处了这么久了,再处处。
    南蜀的事很快也传到了朝廷手里,只一夜由符简为首的内阁就商量出了前去南蜀随君的人员。
    符相在起程之前,前来德王府拜见德王妃。
    宋小五听到是符简来了,不见外客尤其是男客的她思索了片刻,让符简进了门,这边又去南阳王府叫南阳王世子和王妃过来。
    符简等到南阳王世子和王妃见了德王妃,才被召见。
    符相不到四旬,作为一朝之相很是年轻,他长相俊雅又有逸群之才,以前被人称为“玉郎”,现在人称“玉相”。
    偶尔充当宋小五家中的那位德王爷的嫉妒对象。
    这是宋小五把南阳王世子和他老婆叫来的原因,她要是私下见了,德王爷回来不定要怎么静坐抗议。
    这内外分得再远,男女之防再严,其实相互勾搭起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男女之事只要存了那个心,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彼此心知肚明。这人无论男男女女活到一定年岁很容易活开来,这高门大户尤其皇室中人不为衣食所迫,也不是谁家都敢撕扯开来,混混乱乱活久了就没几个清白的人,更不乏偷*情一道沉沦之事。这如醉眼看人花,狗眼看人低一样,宗室中的女眷别看都想倚仗德王婶一二,可私底下也没少说德王妃闲话的,德王不在的这段时日,这些贵妇贵女私底下说起德王府养的那一群神龙不见首尾的俊俏男儿也会笑得花枝乱颤,暗中打趣德王婶眼福不浅,南阳王世子已是五旬中人,哪能不知道小王婶叫他们夫妇过来的用意,一来乐呵呵跟德王婶见了礼,陪坐在侧,等着符相进来。

第201章 第201章

  这厢天色近黄昏,符简随管家入内; 途经数道正门; 途中遇到从侧门迎面而来大步急走的仆从; 一看到他低头弯腰行礼; 等候他过方才抬步。
  符简回了一次头; 看那刚才那行礼之人大步流星而去。
  管家的步伐迈得也快,每到一门,必弯腰捻袖躬请,不卑不亢。
  “丞相大人; 到了,请。”
  “多谢老家人。”符简拾阶而上。
  他途中所经之门全是正门; 正门至少是身份相等之人才会打开的地方; 惊世骇俗的德王妃; 总是有法子让人对她心存侥幸之心。
  不仅是燕帝对她胆颤心惊,符简亦如此。
  “臣; 符简,见过德王妃娘娘; ”符简进去; 见到南阳王世子夫妇也在,他沉声一一致礼:“见过岭世子; 世子妃。”
  “坐。”宋小五抬了抬下巴。
  “多谢德王妃娘娘。”符简朝正位左下侧南阳王世子下面唯一空着的位置坐去。
  “听说是你带人前去蜀地?”宋小五直入正题。
  垂着眼的符简眼皮跳了跳; 回道:“正是臣下。”
  “嗯; 来为何事?”
  符简道:“臣下是想在走之前; 问一下王妃娘娘可有话吩咐叮嘱臣等的。”
  他倒谦卑; 放得下身段,不愧是符家出来,宋小五笑了笑,“我没有。”
  符简顿住,片刻后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了眼,“臣下过来还有几事想教娘娘一二,不知可能请娘娘为臣下解惑?”
  “请。”这个可以。
  符简又顿了。
  南阳王府的老世子爷那颗小心肝也跟着颤悠了几下。
  小王婶喔,做事按点章法嘛。
  德王妃这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符简算是见识了,思来想去这等时候不是跟她兜圈子的时候,她未必会把他当回事,他也没有这个时间,是以顿了几眨眼功夫,直接问道:“王妃娘娘,德王爷在圣上面前所言进入蜀地,是利国利民皆大欢喜之举,敢问王妃娘娘,此言是真是假?”
  嗬,这个也了不得,连德皇叔的话都敢质问,老世子眼睛溜溜地转到丞相身上去了。
  闻言,宋小五站了起来。
  旁边南阳王世子妃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捏拳抵嘴把刹那跳到喉咙口的心咽了下去。
  南阳王老世子爷的眼睛滴溜溜地,又转到他们老周家的小王婶身上,正瞄到人,就见小王婶往下面走,吓得老世子爷刹那一个激灵,腰杆一挺,腹上那圆圆的肚子精神抖擞地跟着跳了几下。
  宋小五走到了符简面前,颔首:“是真。”
  “敢问娘娘,是利国利民,还是利德王府?”
  是挺敢问的,宋小五看着站起来朝她拱着手的符简,直面他的问题:“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都有利……”
  “那……”
  宋小五摇摇头,打断他的,“我没说完之前,不要打断我的。”
  她冷漠地看着符简,“我还能保证,没有我德王府参与其中,国也好民也好,君也好臣也好,谁都得不了好。你们掰扯不清的,德王能;你们做不到的,德王能,就如蜀地是德王德王府开辟,而不是你们一样。”
  “王妃此言差矣……”符简勉强回道,强自镇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蜀地自我大燕王朝开辟以来就是我大燕领地,何来德王府开辟。”
  “这就是你进德王府要说的话?”宋小五走回了正位,坐下揉了揉头,方抬头道:“符丞相,你是一国之相,符家现在也算是天下文人士族之首罢?朝廷,你,皇帝,打着官腔,说着没用的话,把找的到那些再分一分,是够你们几家能多传两代的……”
  符简皱起了眉,冷眼对上德王妃,“请问王妃娘娘,这府外晏街归何人所有?”
  他这话一出,厅内静了良久。
  “晏街归德王府所有,所有门铺掌柜皆为德王府所选,头三年免租,所得盈利皆为当家掌柜所有,德王府供耳目给他们打探各路消息,南淮的桔,北淮的卜,我王府不仅告诉他们哪里有好买卖,还派私兵千里保护他们入都,护他们平安……”就当南阳王夫妇都要以为小王婶要发脾气时,宋小五开了口,“没有钱财在后面催着他们卖命,没有伞罩着他们活命经营,符大人认为晏街的繁华何来?没有德王府,你们不认为他们是德王府的人,他们早在途中经你们一层一层剥皮,能不能养家糊口还得另说,更别论带着更多的钱财人手走南闯北,把一家一家店铺开起来罢?符大人,顺天府没告诉你,燕都商贩十有六七都是从晏德进的货?以前燕都五文钱的一升米,现在五文钱能买到一升半,你们心里就没点数这到底是怎么来的?德王府供养出这一片繁华,你,和你的上面那一位,凭的什么脸面到我面前说这句话?”
  符简哑口。
  “除了捡别人的剩饭吃,你们还能干点别的能让人称道的?”宋小五漠视着符简:“我府倾巢而出,除了成功,我府不接应别的结果。符大人,你想问的答案,到手了没有?”
  符简站了起来,咽下口中的气,“王妃娘娘,请。”
  他作揖,不等德王妃说话,转身挥袖而去,留下南阳王世子夫妇目瞪口呆,片刻之后,呆呆看向德王婶。
  德王婶喝起了女婢新奉上来的茶。
  杨柳在王妃耳边小声道:“没过一柱香。”
  王爷收到他的耳目送过去的消息,应该会很满意。
  宋小五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了老侄子,老侄子媳妇。
  老侄子咽了咽口水,收了收放在腿上的手,方才小心翼翼地问王婶:“小婶子,符相这咄咄逼人的是闹哪一出?”
  他好像没怎么听明白。
  “许是又想让我死了罢。”宋小五笑笑道。
  南阳王世子先是她开玩笑,尔后一惊,发觉这真不是什么玩笑,随即眼观鼻,鼻观嘴,心如止水,什么也不想了。
  倒是老世子妃敛起了眉,眉头深锁,探出身子往上座的宋小五看去,轻声道:“婶娘,别怪老媳妇我多嘴,这当口,往后您还是自家这几个人里见见罢,左右我们几个都是您这边的。”
  “只有往前走,没有回头路。”宋小五看向她,淡道:“德王府输了,就算有你们,也不过是螳螂挡车。”
  树倒猢狲散,宗室不会好到哪里去。
  “诶。”世子妃收回了嘴里的话。
  宋小五没留这对老夫妻,着人备了点礼送了他们回去,她则回了书房,刚进去半个时辰,杨柳抱着哭着的北晏来了。
  北晏见到母亲就不哭了,张开小手让她抱,母亲一把她抱入怀,闻着母亲怀里的冷香味,北晏咯咯地笑了起来,抓着母亲的襟前不撒手。
  “用奶了?”宋小五问杨柳。
  “还未,一醒来就找您。”
  “找奶娘过来。”
  “要不奴婢抱去,喂饱了再送小郡主过来?”
  “无需,叫奶娘到耳屋来。”
  “是。”
  宋小五抱了孩儿去了太师椅,一手抱儿,一手执笔接写前文,北晏调皮乱动,她放了点奶粉到北晏嘴上,让孩子闻着香味伸舌头去舔,她则继续批示审核下个季度要下拔的银俩。
  德王府建的不是空中楼阁,也因此入不敷出,好在撒出去够多的钱财,播下了种,但要问收获,要看来年秋天了。
  她得等到那个时候,不能也得能。
  宋小五文书写到大半,去给德王送小信的铁卫被拦了回来,来见王妃的时候他腰弯得比平时低,平时带着长刀铁骨铮铮的铁卫臊眉耷眼的,一点威风的样子也瞅不见。
  “不该说的别跟王爷说,叫他少看到点美人,另外让王爷顺着皇帝点。”宋小五在空白的纸上写了“甚念,事成可归矣”,写就,在后面写了“婳雅”两字。
  她很少用这世的这个名字,一共只用过三次,头一次是把取的名字写下来交给母亲收着,后面两次加上这次,都用在了小鬼身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色的魅力不遑多让,要知道一颗树长得好看点人都免不了多瞧几眼,何况人?可惜色字头上往往悬着把刀,这都是把持不住的果,贪恋美色尚要把命搭上,贪恋人家灵魂里的鲜活,不伤筋动骨全力以赴共沉沦一次,难说已为情痴。
  活得过真的人,只要这份天真没被人彻底打碎,一辈子都会在乎他所在意的人身上的那点真气,斤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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