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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婴儿寡妇-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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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蛮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她有些害怕,却并不想躲,仿佛这样的时候已等待了许久。

自从家破人亡,林俭不离不弃,带着她一起逃亡,她就想过这样的结局。只是,她以为,以林俭的性格,如果她不主动,可能永远不会迈出这一步。

“坠儿~”林俭扶住她的肩,慢慢地俯身,近乎虔诚地吻住了面前红润的樱唇。

纪小蛮踮起脚,抬手环住他的肩,微笑着闭上眼睛,心想:原来,她错了……

第051章 白日放歌

这种偏远小镇,民风相当淳朴,很多衙役们一辈子都只经办过些偷鸡摸狗,家长里短的琐事,筋骨早已懒散,不算真的有朝庭通缉的钦犯打此路过,但目睹过林俭神乎其其技的轻功之后,谁又愿意去冒这个险?毕竟银子再多,也要有命享受不是?

官府仔细盘查之后,发现客栈不过是损失了一些桌椅板凳和碗碟,并无人员伤亡,所谓的江洋大盗其实并没有盗走什么值钱的财物。所以,应付式的搜了一下周边的村镇就打道回府了。

林剑和小蛮在山里悠闲地呆了一天,见警报解除,也就大摇大摆地上路了。

经过这次教训,林剑也不敢再带她进城。好在两个人也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和方向,又不赶时间,索性买了辆牛车慢慢地晃。

不用说又是林俭赶车,纪小蛮只管坐。就这,她大小姐还嫌累的慌,索性躺在车里,支使着林俭到路边摘了一片宽大的芋叶盖住头,两条小短腿交叠着,小二郎腿跷着,小脑袋晃着,小嘴巴哼哼叽叽地唱着小曲,语调轻快,带着些得意与甜蜜。

你还别说,坐着牛车唱这种民歌风味的俚词小调的情歌,嗬~~~别提多惬意,多滋润了。

最初林俭只顾着赶车,倒也没注意听,后来冷不丁捕捉到一句:“妹妹我坐牛车,哥哥你前面走……”呀,她这是即兴编的呢,曲子真好听,那词更合他的心意,想到暗恋五年,终于修成正果,昨天得到坠儿甜蜜的吻,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幸福在心里发了酵,无数泡泡争先恐后地往上冒。

“……恩恩爱爱,牛车慢慢晃……”纪小蛮摇头晃脑,唱得正带劲,哪管他听没听哪?

林俭的脸慢慢红了,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还好,除了前方十丈左右有疑似一家四口在慢慢地走,基本安全;后面嘛,完了,一队押镖的。林俭抹汗,还好,离得更远,应该听不到。

好嘛,她越唱越来劲,索性放开喉咙吼上了:“……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牛车上晃悠悠,晃悠悠……”

“坠儿~~~”林俭吓了一跳,停了车叫她。

“干嘛?”幻小蛮拉下芋头叶,疑惑地翻着眼睛看着他:“这么快就打尖了?早饭都还没消化呢?”

镖行的车队走得快,只一会功夫就追赶上来不近的距离。

“不是,”林俭涨红了脸,很小红地瞥了一眼身后,压低了声音道:“你别唱了行不?”要实在喜欢,待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来,让她唱个够。反正,他听着其实也挺美的,只不过,不喜欢别人听而已。

哎,男人哪,别管他啥性格,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骨子里其实都有一股子霸道和独占等“阴暗性”的一面。

“怎么,我唱的难听?”幻小蛮不高兴了,崩着俏颜。她唱得正高兴呢,难得亮一把嗓子,他居然敢嫌弃?

“哎~~~”林俭轻叹一声,脸越发红了,神情别扭,声音含在喉咙里:“反正,你别唱就是了~~~”

其实这句话,小蛮还是没听清。不过,他的表情她看懂了。他们俩人认识可有五年多了呢,两个人默契十足,对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彼此都能心领神会。

纪小蛮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身后越走越近的车队,立马就明白他的心思。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装傻:“为什么?”

这要搁谢怀恩,肯定把脸一板,一个冷眼扫过去:“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可林俭能说什么?他不是宠小蛮嘛?他能那么冷漠又霸道的对小蛮下命令?他不是挺内内敛嘛?他能说他其实很喜欢听,但是不想让别的男从听到了,然后在心里YY?所以,他只能苦笑。

瞧着他俊郎的面容不停地变换着各种神情,猜到他内心矛盾又得杂,挣扎又犹豫的情绪,纪小蛮不禁得瑟了起来。

没想到,只不过一首被中国十几亿人唱到毫无麻木了的经典情歌,被她拿来略改几个字,抒发情绪,打发时间,对他的影响竟然有这么大。

呵呵,这个时候的林俭多可爱啊。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家伙还想那个吻呢~~~挣扎吧。越挣扎就越证明她对他的影响力越大;矛盾吧,越矛盾就越证明他越爱她。

“哦~~~”幻小蛮大大的眼珠灵活地转了圈,俏脸一凝,学他的表情,还故意竖了一根手指在唇边,压低了声音道:“我明白了,不让他们听到了?是吧?”

说实话,林俭一直是个很正直的好青年。象今天这样别扭兼“龌龊”,还真是头一回。冷不防被纪小蛮一语道破,面子上下不来,条件反射地反驳:“不是,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为了加强语气,他不但用了绝对这个词,而且很用力地挥了挥手,以示坚决。于是,可怜的林俭很快为了他这一秒的自尊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哦,”纪小蛮狡黠地笑了:“不是啊,那我就放心了~~~”

林俭先是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才疑惑:放心?她放什么心?可现在再来追问或是纠正,都来不及了。

因为那队镖车已陆续上来与他们并行了,更因为纪小蛮重新躺下去,芋头叶子重新盖住了她的头,两条小腿重又交叠了起来,小脑袋摇晃着,小嘴巴一张,接着往下唱:“……你汗水洒一路哇,泪水在我心里流,只盼日头它落西山头哇,让你亲个够……噢……”

这个情形完全出乎林俭的预料,以至于最初的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站着,完全不知所措,任纪小蛮扯开喉咙在喊。

镖行的众伙计们先是一愣,待听清纪小蛮唱些什么,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嘻嘻,小伙子,艳福不浅啊~~~”

“哈哈,好小子,新婚燕尔呢?”

当然,也有粗俗的,直接呦唱了起来:“喂,昨天晚上没侍候好吧?你媳妇在嚷嚷呢,还不赶快抱林子里去,还赶什么车啊?”

要说,纪小蛮胆子再大,终归是个女生,被一群陌生男人这般调侃取笑,难道就没点羞涩?呵呵,要不怎么说她狡猾呢?她想啊,反正她又不认识他们,再说了,她事先拿叶子盖住脸了哇!要丢,也丢声音,脸还留着呢!

但是,纪小蛮在林俭心里是什么地位?相当于女神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呢!他哪受得了这个?反映过来,当下俊颜一沉,已有了怒气。

再加上,镖师是干什么的啊?每天脑袋别在裤腰上,刀尖上打滚,走南闯北,自然也龙蛇混杂。当中好色的也不少,自恃有些功夫,人多势众,对方又是个赶牛车的农家小子,这说话就放肆起来了!

“喂,小娘子莫慌~~~”有人索性停了镖车,越众而出,离开镖队,敞着胸奔牛车而来,伸手就要去揭纪小蛮盖在脸上的芋头叶子:“你相公满足不了你,哥哥我……啊!”

这一下变起仓促,大家都没看清林俭是如何出的手,有离得远的,还以为他故意耍宝,于是瞎起哄:“吼吼,小娘子,看一下漂亮不?”

“怎么了?”倒是纪小蛮听出不对,虎地一下掀开芋叶坐了起来。

“天~~~”

“咝~~~”

有人抽气,有人惊呆,人群一时静默。

这时,蹲地上那个人站起来,一手指着林俭,另一手拨刀,张大的嘴巴里少了两颗上门牙,潺潺往外渗着血,呜呜哇哇地大叫:“~~~你他~~~妈的,敢暗算~~~你,爷爷?”

“少爷我不用暗算,打的就是你!”林俭朗声作管,二指间拈着一枚铜钱。

这一回,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哧”地一声轻响,一枚铜钱从林俭的手指间飞出,干脆利落地敲下他两颗门牙。

“呀~~~”

“原来是个练家子!”

镖行众伙计惊叫,忽拉一下抄家伙都围了上来,把林俭堵在了中间。

林俭哪会把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他只是不愿意让他们污了纪小蛮的眼睛,更恨他们用那张嘴去损她,所以并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

“哑铃~~~”纪小蛮惊叫一声,已被他一把抄了起来,扛在肩上,双足轻点,象只大鸟,踩着他们的头顶,如踩着现成的木桩,连地都沾,倏地消失在了路旁的树林里。

留下一群镖师面面相觑,若不是还有一人张着嘴鲜血流了满脸,真以为大白天地见到了鬼。

第052章 青春做伴

“哈哈~~~”纪小蛮一路大笑着被林俭扛着进了密林:“哑铃,你看到没有?他们的表情象见了鬼一样,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还敢笑?”林俭是真的生气,气她的不知天高地厚,气她的无法无天,气她的风情招来其他男人对她的注目,最气的却是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胸变狭窄了!

他以前对她再怎么喜欢,也从来不会象今天这么自私和霸道。当那些调戏的话语从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嘴里吐出时;当坠儿坐起,露出那张如花般娇艳的面容,那些男人望着她流露出露骨的惊艳时……

一种前所未有的暴戾之情从心底升了起来。他,是真的想杀光在场所有的男人!一个都不留!这种情绪吓住了他,所以他带着她一刻不停地逃了。他怕,一场疯狂的屠杀会令双手染满血腥的自己把坠儿吓昏。

“本来就好笑嘛~~~”纪小蛮哪里知道他心里有如此复杂的情绪,依旧捶着他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不过,你干嘛把他的门牙全打掉,这样人家只能喝汤了,多可怜~~~哈哈!哑铃,我给你猜个谜语好不好?谜面就是老太太喝汤,猜个成语~~~”

林俭俊颜紧崩,一声不吭。

只是敲落一口牙,她就觉得他过份了。如果她知道,他想做的其实远不止于此,会怎么想?会害怕,会离开,会疏远吗?

“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纪小蛮倒挂在他的肩上,看不到他的表情,笑逐颜开地宣布答案:“告诉你吧,是无耻(齿)下/流!好笑吧?应景吧?哈哈哈~~~”

独自狂笑了半天,终于发现林俭没有一丝反应,纪小蛮诧异地掀住他胸口的衣服,试图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去察看他的表情,未果,于是敲他的背:“喂,放我下来!”

奇怪,她都笑成这样,他居然一点笑声都不回应,难道他的笑点特别高?

林俭默不吭声,动作依旧轻柔地把她放下来。

纪小蛮脚刚落地,马上去看他的表情,见他抿着唇,一脸严肃,小心翼翼地伸指去戳他的胸:“喂,你不是吧?这么点小事就生气?”

是,她的确是故意捉弄他的。可是,比这更过份得多的事情,她做得多了去了,每次他都笑笑也就算了,也没见他象今天这么生气过啊?

林俭神色肃穆,语气艰难:“坠儿~~~”对不起,是他错了。

“好吧,”纪小蛮立刻打断他,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我不该在这种逃亡的时候还只顾着玩。可我真的高兴嘛~~~”

不管错没错,先伏软总不会有坏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都认错了,他也不好意思发脾气吧?

林俭瞪着她,忽地啼笑皆非。

他怎么忘了,她是坠儿!那个天塌下来当被盖,永远乐观不知疲倦的坠儿。她又怎么会因为害怕而疏远他,离开他?

他偷眼斜觑他的表情,小心地牵住他的衣角,放软了声音撒娇:“对不起嘛,最多,我以后都听你?不要崩着脸不理人嘛,笑一个?”

“你呀~~~”林俭戳一下她的额:“什么时候才会不给我惹祸?”

嗯,他承认,用责备她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转移她的视线,这样做的确有点卑鄙。不过,今天她的确有些鲁莽。幸亏对手并不强,万一遇到高手,怕是脱身都难。

“嘿嘿,”纪小蛮攀住他的手臂,身子腻上去贴住他:“不是有你罩着我嘛,怕什么?”

其实啊,他永远理智,永远冷静,她就喜欢看他别扭,看他无措,看他偶尔手忙脚乱,无可奈何!

“坠儿~~~”他低叹,俯身吮住面前微微噘起的樱唇。

他是个男人,心仪的女人腻到怀里来了,没有道理不心动吧?坠儿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心动不如行动,看准了就要出手。而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就想吻住面前的可人儿,吻到地老天荒,直到气力衰竭。所以,他顺应自己的心意,做了最想做的事。

良久,他微微喘息着,放开气息不稳的她。

纪小蛮微垂着头,俏颜微红,因为脚软,身子依偎着他,右手攀着他的肩稳住自己,左手绞着他的衣角,从下往上,斜睨着他,似嗔似怨:“呀~~~你真坏~~~”

她没有想到,一直沉稳老成的林俭,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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