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族人去求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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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咱们东南面的山里?一个大姑娘,没事儿往那儿跑什么?那可是接近深山了,这不是找死吗。”
“哎,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说了别多事儿,别多事儿,可她就是不听。你看看,这出事儿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除了说一句遗憾,说一句帮忙联系人找找,别的啥都不管,这最后忙乎的,着急的还不是家里人?他家老老少少的,七大姑八大姨全动起来了,为了找人,都快把周围都翻遍了,这才寻到个砍柴的,说是好像看到过有这么个姑娘,往这山里去了,你说说,这事儿整的……”
是的,张老板又来了,这老头,往日和村子里生意往来那么多次,都没往这山窝子走几回,反倒是如今,为了这么些不着调的事儿,一次次的往这里跑,弄得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为了这么多年的邻里朋友关系,他都不想管了,耽搁他自己多少买卖啊。
而且吧,因为这次的事儿,他对于这所谓的革命,所谓的进步人士,也不再是以往的隔岸看花雾蒙蒙的,只觉得不容易,觉得有问鼎的可能这么简单了,他还看到了这些人的无情,这些人的危险,一时间对着投资什么的,多了几分畏惧和退缩,也不知道这对他以后是好是坏了。
“他家里也知道这上山里找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也不让大家伙儿白干,每天每人给一块钱,明个儿,你这里离着最近,你们这猎户也多,组织上十个人应该没问题吧,虽然事儿是麻烦了些,可到底也能让你们村子里的人整点钱,而且也不是光你们一家,别的村子也有,就是遇上什么事儿,人多也不怕出意外,你看呢?”
能看什么,自然是可以的,就是不给钱,人家求上门了,意思意思,也要去几个人,往山里走一两天,好歹人家是地头蛇,到镇子上走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不给人面子不是。更不用说人家这么上道,还给钱了呢。所以邱澄明很爽快的点头了。
“成啊,我和村子里的说一声,到时候你们定了地方,让他们过去集合,不过要我说,这人要进了山没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能挣钱是好事儿,可丑话也要说在前头,别万一找不到,或者找到的是尸体什么的,人家接受不了,这后头可就不好说了。
“这不用你说,哎,老实说,从一知道山上什么的,我这心里就……他家里估计也想到了,老太太都躺下了,如今这样,说白了也就是想着好歹弄个明白,要真是……总不能曝尸荒野吧。”
得,既然人家有心里准备,那就没什么可说了,邱澄明利索的立马去了村子里,将平日里常上山打猎的几个都喊了来,将这事儿给说了。你别说啊,这一说,几个人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表示好的表情,要说高兴吧,是真高兴,平白的爬爬山就多了一天一块钱的出息,这挣得,实在是容易。可要表示高兴吧,对人家来说,这毕竟是惨事儿,也不好笑着脸惹人讨厌。
“那啥,咱们这是找人,啊,找人,大家伙儿心里有数啊。”
还是邱纯夏这家伙反应快,把自己定位在什么都不知道上。咱们就是帮着找人,所以啥表情都不用有,免得扎眼。
“对,就是找人,有其他村子的猎户一起,你们大可跟着别人一起,这往深了走,那边可不怎么安全,大东西也不少,大家伙儿都小心些。”
邱澄明这么一说,其实已经告诉大家,这姑娘十有八九可能没了,找人什么的,还不如说找留下的痕迹好,在大东西出没的地方,死了尸体都未必能留下,十有八九被啃食了。这么一联想,大家伙儿忍不住为这家大人叹息了一声,遇上这么个能折腾的闺女,这家人的家长也够难得。
怀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少,最起码上山的这些基本都差不多,所以找的时候倒是难得的多细心了几分,连着树上,洞穴,山涧都不放过,尽力查看各处有可能出现的痕迹。
至于最终结果?其实不说,很多人已经意识到了,是的,凝香在这个世间只留下了一些残破的衣物,连尸骨都不全。但是,在不全的尸体,也一样能留下痕迹,特别是在老猎人的眼睛里,人和动物造成的创伤是不同的。
第63章 惨死和追杀
尸体虽然不全; 可在众人的细细搜索下,不受动物青睐的四肢部分,却都寻到了; 还有那死不瞑目的头颅,也在一处荆棘丛中被发现; 几下拼凑之下,有些痕迹十分的明显。
“这孩子,糟了大罪了; 死了都不安生啊; 看看; 这是人掐的,还有这里,唉,只怕死前……看这掐痕; 还不是一个人; 畜生啊……这头; 明显是砍下来的,怎么这么狠呢。这还是个孩子……”
一个女人,在这荒山野岭,和不知名的其他两个凶手; 死前会遭遇什么?不用多说; 大家本就心里多少有了点猜测; 可真的发现; 被指出来; 那就不一样了,绝望,悲痛,愤怒……那边跟着众人来的凝香的叔伯已经红了眼,虽不至于痛哭出声,可颤抖的嘴唇,青红的脸色,就已经很说明了一切。
他们恨啊,自家的孩子是有不好的地方,是不够谨慎,不怎么听话,可这不是这孩子被这么对待的理由。他们不傻,这会儿多少也有些反应过来了,就凝香先头那种热血的模样,是什么人才能让她放弃以往的谨慎,不顾对深山的敬畏,就这样一个人上山?再想想出事儿后,那几个迅速消失的人。
这一刻,对于所谓的革/命党,对于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进步人士,他们的态度已经不仅仅是抗拒,而是一种仇视。虽然他们也明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早就听说南面为了扩大影响,吸收了一些混子,能干出这样的事儿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么些人。可切肤之痛之下,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是常理。
别说是他们了,就是边上跟着来寻人的这些猎户什么的,知道些消息的,一时间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只觉得他们这些苦哈哈,就是再表达出善意,只怕在这些人眼里,也一样不值钱的很,以后能少掺和还是少掺和的好。
参与寻人的村民回到了村子,像是这样,即使再大地方也绝对能属于爆炸性新闻的事儿,自然是不会闭嘴的,再怎么小心,也不免告诉了身边的人,所以一时间,在这个地方,革/命党的名声,那是绝对臭到底了。
邱澄明也同样听说了这些,从听到的第一时间,他这脸色就没有好过,在自家还能憋着,等着到了道观,到了三叔的面前,这一肚子火气就怎么都压不住了。只觉得浑身烧的都能点燃。
“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不该顾忌那么多,一个地方死两个怎么了,就不该让这些人活着,看看,还是两个人,另一个人是谁,咱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可见藏得都有多深。”
“你说话就说话,别在转圈了,看的我都头晕。”
邱纯阳这会儿也头疼,作为一个讲究人,嗯,或许不能说讲究,而是说讲究因果(别以为就佛家讲因果,道家才是正宗,一饮一啄这话就是道家的)的出家人,邱纯阳在知道这凝香出事儿的时候,心绪就有些不宁,感觉和那个他们盯上的人有关,觉得他们的放任不管,或许真有些不妥当。不想这居然真的牵扯上了人命。
这可就麻烦了,心大的,自我推脱之下是可以说和他们没关系,可到底怎么样,自己清楚对吧。他很自责,过不了心里一关,明明自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知道这凝香和他们凑一处容易出事儿,还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实在是……
如今事儿已经出了,他正头疼这事儿该怎么办的时候,自家侄子又来聒噪,能不头疼,当然也因为这一番聒噪,他倒是彻底的下了决心。
“好了,马后炮什么的就少说,既然心里气不过,那咱们就还凝香那孩子一个公道,这样,那个刚走的,我去处理了,至于另外一个,你想法子试试,能不能寻出来,只要找到了,咱们在做个局就是了,不想扯上咱们,那不是还有鬼神可以求助嘛。”
求助鬼神?邱澄明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不干净利索的一刀子下去,还用求助鬼神?所谓的天谴,听着不错,可啥时候真出现过?就是真有,还不知道要拖多久,让这些人祸害多少人才到呢。自家三叔不是拜灵官拜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不对,邱澄明脑子里灵光猛地一闪,瞬间明白了自家三叔的意思,这是说和上回那细麻布条吊死人一样,把化学和神灵嫁接一下啊!这个可以有!很可以有!
都说这道士是有中国特色的化学家,这样的话用在别人身上是不是正确邱澄明不知道,可用在他家三叔身上,那是在合适没有了,他都不知道这都是怎么研究出来的,用一堆的石头树枝花草这样的东西,煮一煮,拌一拌,居然就能制作出那么奇妙的东西,像是那细麻布,被浸了某种秘制的水之后,两指宽的大小,就能吊起一个人来,还半点没有受力不住的迹象,更绝的是,在温度升高,太阳照射之下,又不用十秒的时间,这布就能瞬间化成飞灰,半点痕迹都没有,你说说,这奇妙不奇妙?说是鬼神,这些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老百姓能不信?
“鬼神好,鬼神好啊,最好让他们写下血书,自承罪孽,那就更好了。”
“知道还不赶紧的?你回去的时候和你爹说一声,就说我出去几天,嗯,就说是去山里采药好了,大概三五日就差不多了,这里偏,在怎么走的利索,估计也走不远。”
常年在外头走动的邱纯阳是个说走就走的潮男,这边和邱澄明说定,那边就转头去了屋子里,三两下的打包出一个包裹,直直的就走人了。看的邱澄明忍不住在道观门口跳脚:
“这说走就走,这是把道观又丢给我了是吧!真是的,我又不是道童,还负责看门的。对了,狗娃,让狗娃来住几天,那几个小子不是日日来做打扫嘛,正好一起,也省的一个孩子胆小了。”
邱澄明自打有了系统,办事儿的利索劲也十分的到位,看着邱纯阳走远,立马也将这琐事儿一捣鼓,直接走人了,他这是要去这几条能进入深山的小道周围晃晃,好寻寻是不是有什么人看到那两个进入深山的人的模样。
常言说得好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有猎户樵夫进入的山脉,突然有人进入,即使再偏,也不可能半点痕迹没有,邱澄明的目击证人没找到,可却也找到了别的线索,比如那脚印。
别以为脚印没什么,想想这周围是什么人?穷人!穷人穿什么鞋?草鞋!这么一来,那皮鞋的脚印能不突兀?即使已经过了两三天了,可这西北少雨,那脚印依然清晰的很。
有了这脚印,邱澄明立马用自己已经攒的不少的积分,给自己来了一个新技能:足迹学初级。嘿嘿,这可就好了,怎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了,从这脚印上,他就能判断出这个人的身高,体重,以及行走习惯,而有了这些,再去周围的地方询问,那目标可就大多了,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就让他问到一个线索,前几日县城衙门里,一个文书在这附近出现过。
一个文书,还是县城衙门的人,就是在没亲没故,也有不少人认识,多问几个人,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大概的信息。等着邱澄明再根据这个信息寻到县衙的时候,将那人的鞋子偷偷看过之后,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这年头侦查案件的手段粗糙的很,再加上地广人稀的关系,这人的善后工作做得可不怎么样,连着那鞋底的泥都没处理,所以邱澄明很容易的就从这鞋底发现了属于山里的泥,甚至刮下来细细的闻一闻,这泥上还带着一丝血腥味,这说明啥?说明找对人了呗。
既然找到了,那这处理就容易了,一个意外还是很容易的。所以这人在走过衙门边上时候,衙门口的系马柱突然倒了下来,巧的是这柱子不偏不倚的,飞溅起来的石头,正好砸在了那人的太阳穴上,瞬间毙命,惊呆了无数路人,而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人流出来的血,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诡异的形成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妈呀,大白天的来这么一出冤魂报仇,还是在衙门口,这是什么事件?那是妥妥要震惊全国的大事件啊!邱澄明这一波操作的,不是一般的牛掰。
什么?这些人连着在这里死了这么好些个有问题?有这一出,再有问题也没问题了,很多事儿搞大了反而安全,更容易灯下黑,就是这么来的。
另一头呢,邱纯阳这操作也相当犀利,他一路寻人容易,毕竟人家是明面上走的,路线很清晰,等着到了下一个城镇,那人或许也正想在附近联系什么人,反正是停留了下来,这就正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