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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锦绣农门(作者:寒小期)-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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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插着腰道:“拿去!都给你!趁早拿回你屋里去,别搁在这儿碍事儿!”
  “咋的,我还不能用灶屋了?”温氏火大了,这才刚分家了,弟媳们一个两个的都翻天了,牛氏原先看着就是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见天的只会跟在宁氏屁股后头,表姐长表姐短的。温氏还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哪知这人还真不愧是宁氏的表妹,姐俩一个样儿。
  “那你用吧!”牛氏扬着脑袋出了灶屋,把一摊子狼藉留给了温氏。
  温氏忍着气将需要用的东西找出来,勉强熬了一锅粥,打算凑合凑合,就当今个儿的晚饭了。哪知,她熬的米粥太稠了,小婴儿根本吃不下。偏她上次带猪毛时,是全程喂母乳的,差不多喂到了七八个月,才给断的奶。实在是搞不定小女儿,她又跑去问朱母,这才闹明白之前朱母喂的都是米汤,又重新生火熬米汤,费了半天劲儿才喂饱了女儿后,转眼间,小女儿拉了。
  等她好不容易寻了尿布给女儿换上,又让大郎去井边打水给孩子洗尿布,刚晾晒好了,那头女儿又尿了。大郎见媳妇没养好身子又累上了,颇有些不忍,只得低着头向朱母求救。
  朱母抱着胳膊看着他:“知道带孩子有多累了吧?早先你一甩手全给我,我欠你的?这不是你闺女?你心疼媳妇就自己上啊!喂奶不成,搓块尿布也不成?嫌丢人?”
  撂下这话,朱母也出门了,大郎问她去做什么,她连头都没回,只没好气的怼道:“你那个好媳妇要了家里所有的锅碗瓢盆,我不得上长房借点儿去?回头你煮饭给我吃啊!”
  大郎:……
  分家第一天,大郎和温氏就感受到了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冰冷。
  结果,似乎是想让他们原本已经够糟心的日子过得再糟心一点,到了傍晚时分,宁氏又搞事了。
  她没去借锅碗瓢盆,可晚饭肯定还是要吃的,所以她就在院坝上支起了她的烧烤摊儿,又去长房买了只大肥鸡,还去菜园子里弄了些方便烤的素菜,给王香芹表演了个古代版的露天烧烤。
  彼时,朱母已经借了锅碗瓢盆来,也煮了一大锅粥,宁氏舔着脸凑上去跟她讨粥喝,作为回报给了她一大把的肉串子。而牛氏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大块的豆干,切吧切吧,混着切成块的土豆、莴笋、玉米段、胡萝卜块,来了个大杂烩,又盛了一大碗跟宁氏换肉串,还跑去跟朱母换粥喝。
  本来田氏是被排除在外的,她自己 厨艺不成,前头秋收忙活时,哪怕不用下地,家里的活儿也干了不少,身子骨很是有些不舒坦,因此也没跑出去跟人借东西。她寻思了一会儿,主动找上了宁氏,说她手头上还有些细棉布,回头帮灶台做身新衣服,让宁氏包几天伙食。
  宁氏一琢磨,这买卖划算啊,主要是她那女红太差了,就好像老天爷把她所有的天赋都点在了厨艺上,女红水平比王香芹都惨:“你放心,在新房子盖好之前,我都可以包了你们俩口子的吃食,不过你得答应我,回头帮我做秋衣、冬衣,还有棉被啥的。布料棉花我会买的,你们的口粮也拿出来。”
  “成啊!”田氏一口答应。
  等王香芹从隔壁猪舍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大家子和乐融融聚在院坝上喝粥吃烧烤的情形,她懵了片刻后,就被四郎唤去吃了,又听朱母说了几句,这才弄懂了个大概。
  王香芹私以为,这哪里是分家单过啊,分明就是把大房撇开他们还是凑一块儿玩。
  本想着就这样了,谁知大家都小看了宁氏。等猪毛和灶台回家后,宁氏塞给灶台一把大蒲扇,命令道:“给我扇风!听到没?用力扇,使劲扇!不好好干活没肉串吃!”
  灶台懂个屁,他就是个贪嘴的小馋娃,当下就领了任务使劲儿扇,成功的让躲在屋里喝粥的温氏享受了一把夏日烧烤摊的威力。
  温氏和大郎兴许忍得住,他俩的小女儿又太小了,完全不懂,可猪毛呢?眼看灶台边扇风边吃上了,他也想凑上去帮忙,结果宁氏回头就凶他:“你娘欺负我,懂不?我不给你吃!”
  猪毛:……
  哇呜呜呜呜呜呜!
  到底还是灶台不忍心,偷偷藏了一串烤肉塞给了猪毛。猪毛一面感动于堂弟的贴心,一面快速的消灭了肉串,然后只感觉肚子更饿了。可他没胆子跟亲娘抱怨,只能捧着粥委委屈屈的喝着。
  ……
  老朱家分家一事,成了秀水村这段时间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又因为村子里本来就少有是非,估摸着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事儿都没办法平息。
  其实吧,这要是仅仅是分家单过,真谈不上有啥稀罕的。可偏生朱父朱母撇开长子跟了老四,可不就引起了众人的诸多猜测。
  短时间里,说啥的都有,好在老朱家太忙了,各种事情堆在一起,使得他们压根就没工夫去考虑别的。等户籍、田契地契的事情都办妥当了,他们又赶着牛车、驴车一起去拉石料、砖瓦等等。四郎是因为被猪舍的事情牵绊着,肯定不能出去帮忙,六郎倒是跟着去了,怎么说他都是个识文断字的,能帮着算个账啥的,不用担心会吃亏。
  买这些东西,都是买的越多价格越低的,因此其他人倒也没撇下大郎,而是一起去了。
  可大郎这一去,却是苦了温氏,猪毛是不用她操心,这不是还有个小闺女吗?尿布就那么几块,她又不能堆着等大郎回来洗,只能弯腰清洗,有心想让朱母帮忙,朱母只道她当初刚生完孩子就能杀鸡,怎么隔了大半月反而矫情了?
  温氏看出了朱母这回是真的记了气,遂不再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的自己干活。
  转眼间,温氏之女就满月了,温家人也终于忙活完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温母提着半篮子鸡蛋过来看女儿和外孙女。结果,温母差点儿没被老朱家这操作给吓死。
  “分家???上回女婿去家里报信时,咋提都没提呢?啥意思?说分家就分家?你家公婆是咋想的?”温母吓了个够呛,这个时候她还没想到所谓的分家是温氏等人被分出去单过,还倒是其他几房要被分出去了,顿时心疼坏了,“别人也就算了,你那个二弟媳呢?她被分出去单过,那她往后还会买咱们家的鸡蛋和鸡不?哎哟,我说这几天她咋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呢,完了完了啊!”
  宁氏没动静是因为她这半个月压根就没出过摊儿,可这事儿温母并不知情,还道是宁氏因为分家的缘故,断了他们家的买卖。
  温氏本来是积了一肚子的苦水想要跟她娘抱怨的,结果话还没出口,反倒是听了她娘的抱怨,顿时气道:“你闺女我都要被分出去单过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啥?”温母再度惊了。
  等温氏将前后经过,美化了一番后告诉了温母,温母已经彻底的惊呆了。
  这要咋说呢?本来温母是过来看望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女儿,结果眼下看来,她倒是特地过来受惊的。又因为温氏说事情的时候,习惯性的掐头去尾,还狠狠的美化包装了自己一番,听得温母不断抽气,心疼的要命。
  “咋能这么干呢?你公婆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和大郎不孝吗?这可不行,万万不行,我得找她去!”温母说着就要出门找亲家母说理,可朱母这会儿正巧不在家,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正主,倒是叫她碰上了宁氏。
  宁氏跟温母熟得很,最早做鲷鱼烧的时候,宁氏每天都需要用掉大量的鸡蛋,那都是跟温母买的。之后又是做烧烤,哪怕温氏有养鸡,但其实宁氏从温氏那头购入的不算多,多数还是从温母那边买。道理倒是简单,温母买的鸡又肥又便宜,关键肉质还特别好。宁氏厨艺那是没的说,舌头也比一般人灵光,一尝就知道好话,所以哪怕自家大嫂也养着鸡,她也只是做做样子买个三五只,横竖温氏又不知道她每天要用掉多少鸡。
  见着温母,宁氏就一叠声的同她抱怨起来:“镇上那些人拉个肚子还没完没了了,我这摊子啊,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摆出去。我寻思着,等咱们家的砖瓦啥的都买齐了,索性赶着牛车去远点儿的地方支摊儿。回头你得给我多留几只大肥鸡啊,我大嫂还是你闺女呢,她养的鸡哟……反正没你养的鸡好。”
  关键时刻,宁氏的脑子回来了,她忍住了没曝光核心内容,不过却不妨碍她可劲儿的诋毁温氏。
  “我跟你说啊,一般人我都不告诉的。我大嫂这人心太黑了,她老跟我说,让她买她的鸡和鸡蛋,不让我买你家的。来来,我带你去看她的鸡舍,你还没见过吧?她养了大几十只鸡呢,还盖了三大排的鸡舍,连带那边的五亩地都是她的。走走,我领你去看,她就盼着养鸡场做大了,硬卖给我。”
  宁氏这人简直是狗,三言两语的就将温母给策反了。
  尤其温母在亲眼看到了那气派的鸡舍,以及几十只鸡时, 两眼都瞪圆了。再一听说老朱家分家时,给了温氏十亩中等水田,以及二百七十两银子后,温母整个人都恍惚了。
  这也不怪温母,其实说白了,秀水村本来就是他们这一带比较富裕的村子了。像温家,他们家人口不少,地却不多,统共十亩地,多半还是旱地。哪怕家里人一年到头勤勤恳恳的种地,所出的粮食也不过堪堪温饱,偶尔遇到丰收年,能多攒个一两石粮食就算不错了。可即便这样,积攒的粮食卖了钱,也要存下来用作婚丧嫁娶的费用。平日里,像买些针头线脑、油盐酱醋之类的,都是靠卖鸡蛋的钱攒下来的。这日子过得嘛,平心而论不算太差,起码家里人人都能吃饱,每一年还能扯布做身衣裳,棉被褥子也都是齐全的,可要说有多富裕,还真谈不上。
  可听听宁氏说的,温氏啥都没做,分个家就得了那么多钱??
  温母恍恍惚惚的离开了,并没有像温氏所期待的那样,找朱母算账。她没这个底气啊!你说分家得了那么多的钱财、粮食、田契地契,你还说婆家欺负你?哦,她也想让婆家这么欺负她。
  只这般,温母悄没声息的来,又默默的离开了,老朱家的人甚至没几个知道她来过了。
  又过了几天,所有盖房子的材料,包括需要的有年头的木材都齐全后,老朱家终于召集村里的闲汉开始盖房子了。几人都不缺钱,又想着盖房子是百年大计,都认为要盖个好的。商量妥当后,就决定仿照老屋的样子,盖气派的三合院。
  先盖房的是大郎,他们几人商量好了,按着长幼顺序来,横竖都是要盖的。又让六郎也去帮忙,哥哥们承诺回头他盖房子时,无条件帮忙。
  四郎还是没参与,主要是猪舍这边太忙太忙了。母猪们怀孕的怀孕,临盆的临盆,还有做月子的,以及为数众多的初生仔猪需要人照顾,忙得他和王香芹脚不沾地。
  这个时候就看出赡养父母的好处了,朱父朱母年纪又不大,眼下农闲时分,地头上的活儿朱父一人就干得完,屋前屋后的那点事情朱母也能做完,因此王香芹和四郎只需要埋头在猪舍就成了,不需要为了旁的琐事分心,每天到点还能吃上热乎的饭菜,看得温氏嫉妒不已。
  再嫉妒也没办法,朱母这回明显是气狠了,当面是没怎么说道,背地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声白眼狼。她最气的甚至不是温氏,而是朱大郎,要知道她进门时,朱大郎也就才几岁的样子,是记事了,但还是凡事都要人操心的年岁。朱母为了养前头这仨,是费劲了心血,说是拿亲生的看是半点儿没错,结果真有了事儿,大郎却选择了默不作声。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可明明眼下新屋还未造好,一大家子还是住在了一个屋檐底下,朱母进进出出却拿温氏当空气来看。期间,朱大伯娘也来找过她,见她这样,问她担不担心温氏不拿小闺女当回事儿,可朱母却道:“我一个当奶奶的,还是已经分家单过的奶奶,我能怎么办呢?小丫头再怎么招人疼,我还能看顾她一辈子不成?大嫂啊,不是我心狠,这是没法子的,一旦我心软松口了,你信不信她能一直赖上我?眼下是小奶娃搭把手没事儿,回头她能让猪毛和小丫头一直上我这儿来讨吃的要喝的,保不准以后缺钱了还能上我这儿来要。我既是跟了四郎,就别怪我偏心护着四郎了,横竖家产分了,以后她就是穷得要饭,也不关我的事儿!”
  朱大伯娘是个心软的,要不然她当年也不会瞧着朱母日子难过,得空就来帮衬一把。不过,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哪怕她自己心善,却不会逼着别人心善。琢磨着也是这个理,再一回忆前阵子分家时的情形,温氏是连掩饰都不成了,表现出来的嘴脸让她这个当大伯娘的都心寒,当下她也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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