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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当美女变成丑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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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丛中有外乡口音的异地客奇怪地说:“怎么这位仙子长得这么普通?一点也不像嘛!”
  便有洛安本地的人嗤之以鼻,大声驳回:“你个外乡人懂什么?各花入各眼,我们洛安城的百姓还就喜欢这一朵花。”
  “分明是你们眼光有问题,美女哪是这样的?”异地客不服地嚷嚷。
  “敢说我们眼光有问题?你个臭小子简直不知死活!”有人便要挽起袖子教训异地客。
  有老人在旁边摇着头叹息:“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不懂深浅,分不清美丑善恶。”
  “那老丈可有空给我说说?”异地客好汉不吃眼前亏,拉住老人就要他说大书。
  “来来,且听我慢慢道来。”老人精神一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围观众人一旁附议、点头,时不时地还要补充下自己的意见。
  坐在轿中,我不由微笑,天空还是蔚蓝的,阳光依然活力四射,这般纯朴的百姓,投之以桃,便报之以李。
  “起轿!”喜娘拉长了声音,兴高采烈地高声叫。
  刚刚那一幕,让她们也与有荣焉。
  长蛇般的仪仗华丽地招摇过市后,有一辆黑漆马车沉默地紧跟着出城,还未散去的民众惊诧地指着丧车叫:“这家是怎么回事,白事跟人家红事后面,不是明摆着触人霉头吗?”
  有人不满地说:“干这事的人太缺德。”
  有知情的人摇摇手,神秘兮兮地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那是十二小姐亲自指定的陪嫁。”
  “什么?棺材陪嫁?”闻者自然是大吃一惊,这等事实在闻所未闻。
  “你们知道那个棺材躺着的是谁吗?告诉你们,………”一日之内,新一桩流言迅速成形,人尽皆知。
  温如言便是传说中那义薄云天的大侠,而我则是那有情有义的报恩人。
  晚上在途经的寒山县歇宿时,押着如言灵柩的张之栋也赶到了。
  他简略地和我描述了一番,末了加上一句:“我总算知道仙子是如何造成的。”
  我不禁笑道:“不过是小孩子的一点虚荣心。
  舆论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三人成虎,众口烁金便是这个道理。”
  “按你那说法,历史也可以改了?”
  “有何不可。
  要不然秦始皇又何必焚书坑儒?你以为那些野史是怎么传下来的?某些记载详细、来路清晰的野史记载,甚至可能颠覆正史。”这类事古史有据可查,如清孝庄太后下嫁皇叔父摄政王正史未载,但据考察野史言之凿凿,隐隐便有取代正史之势。
  更何况史家所言再有据,也是经过他本人消化理解的,谁也不能保证完全还原历史,以讹传讹后,后人看到的历史便是面目全非也完全有可能。
  “所以传说中的你与你本人完全不同。”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答对了。”我满意地点头。
  “你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和我相处。
  洛安城传说中的温柔美丽的仙子并不事实存在。”
  “为了报仇,我的忍耐力可以无限拉长。”每次一提起仇恨,他便神色诡异,肌肉崩紧。
  他突然在空气中用力地嗅,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味道?”
  我诡异地问他:“你还没有吃饭吧?”
  他摇摇头。
  我热心地指指桌子上菜笼罩着的饭菜,“特地给你留的。”
  他高兴地一扬眉稍,眼角的细纹也舒展开来,抢步上前揭开菜笼。
  只听得他喉头一阵嘎嘎作响,连瞪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捂着嘴狂奔而出。
  桌上放着的正是一碗脆生生的生腌菜。
  我忍不住笑得打跌,喃喃自语:“果然被我猜中了。
  用这招一定能对付你。”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异响。
  我心下一凛,喝道:“是谁?”
  窗子“喀喇”一声碎裂,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嗖地跳进来,手上拿把明晃晃的剑。
  决定接受建议,明天晚上9点更新,明天12点是绝无可能,我困死了。
  以后不是12点就是9点,如无特殊意外,总会有更新。
  灵感来了,也许两更。
  公告:西门纳雪即将华丽丽地出场,请恨他、爱他的同志们准备好手中的票,狠狠地砸吧。
  
                  无名刺客



  “有刺客!”我不假思索大叫,随手捞了张凳子朝那个刺客扔去。
  正如我所读过的小说情节或者是演过的电影一般,只要我顺手能拿到的东西,统统飞过去砸。
  那人左挡右推,一一拨落,离我的距离只是一点点。
  好在房间够大,东西也够多,边跑边扔,绕着圈的捉迷藏还能躲得一时。
  也亏了一直有坚持每天练练瑜珈、跳跳舞什么的,体力还算不错,柔韧性也好,几次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躲开。
  那黑衣人焦躁的诅咒,看样子是没有想到我那么能跑。
  我也急了,那帮死人跑哪去了,关键时刻竟然一个也不见。
  肚子里正骂着,西门家的武士终于赶来了。
  好家伙,要嘛不来,一来就是黑压压的一群。
  西门岚和西风笑也前后脚的到了,我趁势躲到西门笑背后。
  两人一左一右,形成了合围之势,而护院武士团团围住整间客栈,那黑衣人根本就无处可逃。
  西门岚冷冷问道:“你是谁?”
  我喷笑,标准的大侠式问话,“人家要是肯说还用得着行刺?”
  西门笑摇摇头,娃娃脸上挂满了不理解:“就这点武功也想学人家行刺?”
  我瞪他,西门笑这家伙现在越来越阴了,说的话也不太单纯了,这话明里是说那个家伙武功不济,暗地里不是在损我吗?他的话我可以这样翻译:“你实在够衰,连这么肉脚的小女子也收拾不下。”这笔帐我记下了,六月债,还得快,对于报仇一事我一向自居小人。
  那黑衣人也有趣,见到那么多人他也不来追我了,反而很温柔地笑了笑:“你果然是福大命大,不过也确实是我武功不济事。”
  我好奇地问他:“你和我有何仇怨,动刀动剑的要杀我?”好歹我也是个新娘子,刚出娘家门就遇上刺客怎么也说不通啊。
  我也不记得和谁有那么深的仇恨,有人竟要置我于死地。
  他扔下剑,潇洒地耸耸肩:“无仇无恨。”
  真正要绝倒,无仇无恨也要杀我,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我是衰神附身了。”我很肯定。
  “呸呸呸,新娘子不要说这种话。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西门笑赶紧的打断我的话。
  我伸手狠狠拧他,他疼得呲牙裂嘴,却没敢叫。
  西门岚却不相信,见那人已经掷剑认输,手一挥,就有几个武士上来把他牢牢缚住了。
  他仍然谨慎地上去点了他的穴,这才开口问他:“既无冤仇,为什么还要来行刺?”
  “这问题简单,小姐你得罪了我的朋友,我是打报不平。
  至于是谁,你也不要问我了,我不会说的。”黑衣人极爽快,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下子说得清清楚楚。
  西门岚拍手,原来忠厚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森:“用点手段你自然会招。”
  黑衣人哈哈大笑:“用刑啊,尽管来。
  反正我命不久矣,你到是来试试我怕不怕。”
  西门岚冷笑着说:“这好办,你就去尝尝六哥铁腕的滋味。”手一挥,武士们就把他押走了。
  我有点同情他,落到西门风手里,想想也是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要是换了我,宁可血溅当场,也决不会妄想在西门风手里能全尸而回。
  西门岚面对我,温和地来安慰我:“十二小姐,不,应该改叫弟妹了,……”我扬手打断他:“请叫我丁丁,弟妹两个字听得我浑身不舒服。”
  他宽厚地笑笑,从善如流:“丁丁受惊了,都怪我没安排好,让刺客惊扰了你。
  我这就让人收拾屋子,以后保证不会发生此事。”
  我满不在乎地说:“那也没什么,有人来杀我也挺好,就当生活调剂了。
  反正我要是真该死,那就让他杀了也罢。”
  西门岚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估计是被我的态度气着了。
  但本来就是,谁要杀我都轮不到我紧张,西门家族的人应该比我更紧张,我怕什么?
  西门笑连忙说:“我们去看看六哥审得怎么样了,丁丁,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说着赶紧拉着他九哥一溜烟地走了。
  一群丫环和喜娘涌进来,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整理仪容地整理仪容,一下子七嘴八舌的,屋子里热闹得胜过菜市场。
  我笑眯眯地任她们摆布,好脾气地什么意见也不发表。
  总算等她们都做完了事,喜娘终于说:“请小姐歇息。”我嗯了一声,张之栋走进来,我挥手命所有人都退下。
  他轻声说:“一场闹剧。”
  “你看出来了?”我毫不怀疑张之栋的眼力。
  张之栋淡淡说:“西门家族把整间客栈全包了,以他们的实力和手段,上上下下的人全是早已安排好的,哪轮得到一只小丑跳进来。”
  “我只是奇怪西门家族怎么会安排武功这么差的人进来演戏,也不怕我怀疑?”
  他笑笑说:“人倒未必是安排的,只怕那人说得真有其事,你得罪人也不自知。”
  我奇道:“怎么说?”
  “我跟去看了西门风的刑讯,用的是真手段,那人应该不是西门家的安排。”
  “那就是说还真有人要杀我,不是西门家族来吓我的。”我沉吟了下,笑起来:“我就想怎么西门岑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恐吓我听话呢!”
  “人虽不是他们安排的,但人肯定是西门岚故意放进来的,是他负责你的安危。
  恐怕就是临时起意想吓吓你,要不然不可能等你闹腾那么久才赶过来。”
  言之成理,我冷笑:“那你呢,你怎么也不出现?以你的耳力和轻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发现问题吧?”
  他愤怒地说:“我正在外面吐得天昏地暗。”
  我这才想起那碗生腌菜,敢情这还是我自作孽?我窒了窒,赶紧息事宁人:“你先下去休息吧,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事确实我占不住理,不过我也不相信事情真这么简单,张之栋这个小人肯定是估计着我不会有什么大危险,故意躲在一边看我笑话。
  他冷哼:“你是真没心眼吗?有人要杀你还挺看得开。”
  我笑眯了眼:“张老兄,我的命那么宝贵,你舍得我死吗?西门家族舍得我死吗?”有这么多人替我操心,我何必还要操心?
  他气呼呼地走了,我大笑。
  事情开始好玩起来,原来不仅是我要报仇,还有人要找我报仇。
  这样也不错,冒险游戏玩的人总是越多越好,一盘混局中,我的机会才更大不是吗?就让西门家的人去找源头吧,这种事用不着我来费心,给他们这些闲人找点事做做也挺好。
  
                  洛安仙子出嫁(中)



  从洛安到北方的祁风城,一般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像我们这种负重累赘的队伍,便是再多走上一个月也不稀奇。
  可我们却真的只花了二十天就到了,可以想象一路上赶得有多急。
  为了赶速度,吹吹打打的鼓乐队伍出了洛安一百里地就解散了,余人都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我的十六抬大轿也改成了豪华马车。
  可是马车再豪华,在车上颠簸了足足二十天以后,我对马车的舒适性也不禁要大大抱怨了。
  想到那日西门笑很郑重地来找我商量要求兼程前行。
  英气而阳光的脸上也掩了一层轻愁。
  “丁丁,到了现在我也不瞒你了,纳雪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到祁风。”
  这是意料中事,我也不惊讶。
  更何况总不能让我还没有见到老公就先成了寡妇吧?我当即答应舍弃一切繁华,轻装简从,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式前进。
  西门笑再三地对我表示感激之意,我不耐烦地扔出句话给他:“妻子救丈夫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西门笑张口结舌,瞪圆了眼,仿佛我真的是个怪物。
  他眼神中的古怪我至今想来都会笑得快内伤。
  西门笑这种活得天真的人不会了解我层峦叠嶂的心思。
  即使我再恨西门纳雪,我也不能让他先死。
  一个冲喜的新娘,虽然是天底下最贵的冲喜新娘,如果没有丈夫的支持,也是没有办法掌握权势的。
  而权势却是我目前最需要的利器。
  而无名的刺客也如他如要的无名地死去了,在西门风手里,我不相信有人能真的挺得下去。
  不过据张之栋的暗地探听,西门风也非常郁闷。
  因为那人虽然受刑不过,交待了自己的所有家世,就连祖宗八代的丑事也没有瞒,却始终不肯说出那个朋友的名字。
  最后那人竟在一次刑讯中血管爆裂而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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