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荡漾,亿万首席请签字-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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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那个人的脸色更暗,他一边扒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邪恶地大笑:“妈的,老子今天也弄弄贵族,弄死你个践人……”
贱骂声中,宋天烨的眼前突然便是一片红光。
白刃划过,红腥四溢……
那个人终于放开了衣衫不整的云薇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小腹之上深扎而入的匕首。
狂怒之下,他反手又是一掌扇上了云薇诺的脸,她被生生掀飞撞上了卧室的房门,才捂着心口跌倒在地上。
几乎在同时,她双腿间滚滚而淌的血水四溢……
那是,他们的孩子。
宋天烨发狂了,他用力地咆哮,嘶吼,挣扎……
可除了看着那个人腥红着双眼朝她越走越近以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就像是个‘局外’人,只能看着事情朝着不可挽回的一步走去,却丝毫没有还击之力。
眼睁睁看着那人抽刀,再看着他生生斩下云薇诺还紧握着匕首的右手。
“啊!”
一声惨叫,哀怮四方。
颤动的肢体,血流了一地,云薇诺惨白了脸,她匍匐着,一点一点在血红的地面上爬行,蠕动的身体已裹满了腥红……
许是她狰狞的表情吓坏了那个人,许是那刺伤对方的匕首开始起了作用。当那人抖动着双腿不支倒地,云薇诺已撑着残破的身躯,颤微微立于他的眼前。
她笑了,笑得嗜血而凶残:“记着,好好记着,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宋天烨的眼前突然又弥漫起大片大片的火光。
他眼睁睁看着烈火顺着云薇诺的衣角漫延至所有,她在烈火中痴笑,她在烈火中疯狂,有若一只悲惨的火鸟,带着仇恨,带着死不瞑目的决心,与烈火教缠,而至融为一体……
宋天烨就‘站’在那里,瞪大着眼睛,看着燃烧着烈焰彻底将云薇诺整个人包裹。
她就站在烈火中直到最后烟尘飘散,直到她整个人化为点点灰烬,随风而飘……
不,他的云云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心痛的感觉,一秒刺痛了他全身所有的神经,左上,第五根肋骨的地方……
钻心的疼!
只‘睡’了半个小时,宋天烨已‘霍’地睁开了双眼,极暴之下,他竟生生挣断了病*上所有扣着他手脚的皮带。
“啊!啊啊啊啊啊……”
狂嘶怒吼间,宋天烨的声音几乎掀翻了整个病房的房顶。
云云,云云,云云……
不要吓我,不要吓我,不要……
……………………………………………………………………………………………………………………………………………………………………
“宋天烨,宋天烨……老公,老……”
“……”
噩梦中醒来,云薇诺揪着心口,剧烈地喘息着。
梦里的一切太吓人,可恍神间她却又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害怕,害怕到她全身都在颤……
“做噩梦了?”
侧身走近,云清河上半身什么都没有穿,只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恰好挡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只是玲珑的曲线上,晕染的点点的红痕醒目,看得云薇诺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你……你受伤了?”
恍然间,终于又想到了什么。
她彻底糊涂了,昏过去之前,她只记得自己上了一辆出租车,当时还有严谨陪着自己。
对了,严叔叔呢?
紧张地四下回望,除了衣着清凉的‘白荷’,房间里什么人也看不到:“严叔叔呢?”
“不知道。”提到严谨,云清河的神情也淡了下来。
出事后,她打过严谨很多次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也很清楚,严谨是个责任心极重的人,既然她把云薇诺交给他保护,他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一定会护她周全。
很显然,严谨做到了,只是,事发后她却再也找不到严谨……
她也曾担心过,那个旧仓库那边的尸体是不是有一具属于严谨,但打听过那两个尸体的特征,明显就不应该是严谨。
如果不是他,就只会是墨靳云的人。
可是严谨,自出事后一直没有再联络过她。其实很担心严谨的处境,只是,她仍旧愿意怀抱期待,期待他还好好的,只是受了伤,只是暂时躲了起来。
但也有可能,他已经……
不愿多想那些不好的,云清河突然递了一块糖给她:“要一粒么?”
“……”
她莫名其妙地转了话题,又转得这样突然,云薇诺原本有些怔然,可看到她掌心里那种用透明玻璃纸包得很精致的星星糖时,云薇诺突然就‘呆’住了。
见她没有反应,云清河疑惑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糖:“不想要?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你……你,你是谁?”
心里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可云薇诺还是想要亲口听她说她是谁。
云清河浅浅一笑,抬眸,忽而定定地望着她:“你说我是谁?”
妈妈,你是我妈妈吗?
红唇翕合间,那句话却始终问不出口。
看着面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想到记忆深处那优雅明媚的女人,云薇诺终是激动到红了眼圈:“可你以前不长这样的……”
“你也说了是以前。”
云薇诺:“……”
抬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次云清河答得很干脆:“我整过容了,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白荷’。”
心里堵的慌!
因为她的过于平淡,也因为她的过于淡定,云薇诺不知道她这幅表情是因为心里真的没有波澜了,还是因为整容之后带来的各种后遗症。
可是,她明明比这样脸要美十倍,却偏偏要如此糟贱自己的脸。
为什么?
心痛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云薇诺哽咽着,眼泪止不住又掉下来:“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扔下我和姐姐?为什么?”
闻声,云清河收了脸上的浅笑,只自顾地剥开了手里的糖,将那一粒‘星星’放进了嘴里,慢慢地,慢慢地嚼着:“因为想要你们好好的活下来……”
“为什么?”
“因为你有个‘了不得’的爸爸。”
从小她就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看着别人都有爸爸她没有,她也曾委屈地躲在房间里哭。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期待着自己有个爸爸,哪怕他从不曾陪在自己身边,哪怕他从来没有关怀过自己一天,可她对自己讲,只要她能找到她的爸爸。
她一定会好好孝顺他,尊敬他,爱他……
可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时候,从一个长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的‘妈妈’的嘴里,听到关于爸爸的消息,而且,还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吸了吸鼻水,她问:“什么样的爸爸叫了不得的爸爸?”
闻声,云清河终又抬眸,清澈如泉的大眼直视着她的幽眸,一字一顿道:“比如,一国首相。”
“……”
只一刹,云薇诺彻底瞪大了眼。
一国首相!
她是不是听错了?她是说他爸爸不是宋建仁,而是一国首相?
哪一国的?哪一国?
☆、第188章 我会等他,等他一辈子
入夜,万籁俱寂。
京市城区,某小小的四合院外突然开来了一辆加长林肯。
自上面走下来一个人,身姿高拨,五官冷峻。
男人的气势凛冽,只堪堪朝那边一站,便仿如寒流来袭,席卷一切的同时,竟让他所处之处连空气都刹那凝结。
静立于那处,男人启眸微望,看到四合院门口贴着的褪色对联之时,冰蓝色的眸子亦在瞬间化成了蔚蓝的海。
熟悉的感觉潮水般涌来,墨靳云痴痴地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对联上那墨黑的大字,整个人都陷入了久远久远的回忆之中……
这间四合院,是他选的。
许多许多年前就打算买下来当成他们的家,可那时候他没有多余的钱,直到他‘离开’那一年这个心愿一直未了。
后来,他有钱了,足够买下数间这样的四合院,可房子却早已被别人买走了。
一直遗憾着,没想到,买房子的人竟是云清河。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身边人提醒他一直这样站着不合适,男人才挥退了手下,轻轻叩响四合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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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开门。
云清河披散着长发站在那里,身上只简单地裹了件外套,清亮的眸华如水,一秒便耀亮了他的心。
来之前,墨靳云其实窝着一肚子的火,可看到人现在平平安安地站在自己面前,说话还是那么有劲儿,表情还是那么清冷,心放回肚子里的同时,那火也渐渐消了下去。
不过,这个女人胆子实在是大,居然麻晕了他自己跑过去救人。
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女劳拉么?
万一出了事,她是想让他的余生一直在悔恨中度过么?
不过,兴许她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反正这女人从二十多年前开始,就一直在心里怨着他,怪着他,就算造成那些事实的主要原因都不在自己,可爱而生恨,就是这么没道理的事。
怕她恨他,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可他更怕她连恨都不会了,如果不爱也不恨,那他在她的世界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宁可被她恨一辈子,也绝不要被这个女人忘记,所以,纵然明知道自己此番前来不可能得到她什么好脸色,可他还是来了。
而且,来的目的还是兴师问罪!
“来了?”
与墨靳云想象中不同,他一直以为自己过来后云清河的反应会是直接让自己‘滚’,可没想到开门后她竟若无其事地跟自己打着招呼。
仿佛早就猜到他会来,又仿佛对他的到来并无什么意见……
想到这里,墨靳云心里那团火又烧了起来,这是不是代表他可以进去?
而且,是她心甘情愿地允许他踏入这里?
狂喜之中,兴师问罪的感觉都淡了下来。
墨靳云以最快的速度跟在云清河身后进了四合院,反手关上门的同时人已缠过去自她身后紧紧圈住了她。他仍旧不太习惯‘她的脸’,所以,就算想亲近他也只会从背后抱着她。
她身体的柔软度还在,那幽幽体香熟悉得令人心颤,将头埋在她颈间,墨靳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低地叹:“清河,你胆子太大了。”
“我胆子大不大,你是今天才知道?”
她确实胆子够大,所以才敢就这么把云薇诺安排在这种小地方。
不过,她倒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救回云薇诺后她哪里也没有去,只将云薇诺安顿在她多年前在京市买下的四合院里。看似没有任何安保设施的小院清幽干净,最适合人养伤,也最适合混淆敌人的视听。
为了云救云薇诺,她迫不得已对他下了黑手,知道他肯定会来找自己兴师问题,她也没想过要拦他,只是……
反手推了他一下:“放开我。”
不习惯,是因为她还贪恋着他的怀抱,纵然她故意不去看他,可他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气息,仍旧让她怦然心动。
有些人,一眼便是万年。
纵然隔去了二十多年的时光,那种心悸的感觉仍旧如触电。
所以,她不是反感,而是非常反感他这样,因为害怕自己又会沦陷,因为害怕自己这一次再也逃不开他特意为她织下的天罗地网。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这样……”
微抿了下嘴,她不走心地答了一句:“看情况。”
“看情况?嗯?”
明显不满意她的回答,墨靳云圈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
他虽然看上去清瘦修长,但却是真正的‘高手’,所以,他才稍稍用了一点点力气,云清河已疼出了一脸的汗。
“啊!”
忍不住还是低呼了一声,那压抑的感觉听得墨靳云手臂一僵:“怎么了?受伤了?”
之前看她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他便真的以为她已全身而退,可方才她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墨靳云又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大惊小怪什么,一点小伤罢了……哎!你别……”
话语未尽,高大的男人已直接扒下了她披在身上的外衣。
看清她包裹着全身的纱布上晕染着点点红痕,男人冰蓝色的眸子倏然变色:“这也叫小伤?”
秋夜清寒,冷风一吹云清河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
哆嗦了一下,她才记得尴尬地抢回了他手里紧攥着的外套,忍痛重新披在身上后,才清冷地道:“死不了,而且,我把我们的女儿救回来了不是么?”
“云清河,你敢再这么做一次,信不信我造个铁笼子关你一辈子?”
男人终于发火了,而且火气还不小。
可云清河却恍若未闻,还挑衅地开口:“造啊!关啊!只要你肯离开这里,把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