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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俏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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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杉一听,也赶紧跟上话题:“不错,我就是听阿莲提起您的身体这才过来的。”

阿莲?呵呵,听这语气,两人倒是挺好的。莲母一边喜滋滋地想着,一边伸出手搁在桌上:“辛苦你了。”

“为医者医人,不敢言苦。”云杉习惯地丢出一句云氏语录,手指搭上脉,细细诊起来。

一看到他开工看病,阿莲便巴巴地看着他。这副神情落到莲母眼里,又成了两人“感情”的证明。

约莫过了三分钟,云杉慢慢收回了手,阿莲就急急地问道:“怎么样?”提到自己拖拉缠绵十几年的病,莲母也紧张地留神云杉的神情语言。

云杉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儿,平静地开口道:“无妨,用些药便可。”

“那就好,呵呵,那就好……”阿莲顿时放下心来。也不知为什么,他淡淡的语气,却叫她十分安心信服。

云杉也没答话,这样的表情在这十几年里他已经司空见惯,可见她坐在那里也没别的反应,不得不开口催促:“给我纸笔,我好写方用药。”

“哦好”阿莲拍了下脑门,赶紧冲进屋子,乒乒乓乓的一阵过后,便抓着毛笔白纸跑出来,“纸笔来了,来了”

她的脸有些发红,跟天边的霞云似的,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一支蘸满墨汁的笔抓在手里,手背上还沾了几朵墨花,衬着那羊玉凝脂般的小手分外白皙,云杉突然觉得心里突突地跳了两下,好似要蹦出胸口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我也病了?他糊里糊涂地想着。

阿莲飞快地把纸铺好,将笔递了过去,见他没拿,急忙抓起他的手把笔直接夹到他的手指里:“想什么啊,快开方。”

“阿莲,怎么说话的?”听到她不耐的话语,莲母当即板下脸斥道。

“我……”她闪了闪眸光,突然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见他吃痛地要呼出声来,挑眉道,“云公子,能替我娘开方了么?”

看到她眉宇间含着的不耐和警告,云杉非常知趣地握好了手里的笔,在纸上唰唰飞舞起来。

“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补气以养血,滋阴而生津,好高明的方子。”阿莲满心赞赏地看着方子,轻声赞道。

“如松挺拔,如风飘逸,笔力浑厚,笔意高洁,好一手书法。”所谓字如其人,莲母也是满心欢喜,暗自赞道。

“先用三剂,三天后我再看脉。”云杉写完方正要搁下笔,却发现没有笔架,左右看看也没找到地方放笔,只好偏头问阿莲,“这笔放哪里?”

阿莲这才回过神来,讪讪地从他手里取下笔:“那个……刚才……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就是急了。”

“没事。”云杉迟疑了一下,小心地开口道,“我不认得回药坊的路。”

“天都暗了,怎么好叫你饿着肚子去药坊?”莲母虽然身子虚,耳朵却是很好使,含笑接过他的话,“再说,你在云洛也不很熟,一个人在药坊,我们也不大放心。”

“娘,可是……”阿莲急忙开口劝阻,她可不想留一个陌生人在家。

“可是什么?”莲母打断了她的话,“前阵子苏三腿折了,我们不也接了他过来?”

“苏三是我朋友,认识很久了,可他……”

“瞧你这话说的,也太不着调了。苏三是你朋友,难道云杉就差了去?”莲母是铁了心要留客,摆摆手,一锤定音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娘去厨房,给你们弄几个小菜去。”说罢,便起身往厨房走去。

阿莲连忙站起来道:“我去吧。”

“留在屋里陪人家说话。厨房的事,有娘呢。”莲母摇摇头,这孩子平日里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犯起傻来?

阿莲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脸红什么?”云杉很是奇怪,这天也不算太热,为何她的脸一直这么红?

“谁脸红了?你别瞎说。”阿莲跺着脚偏过身去,用力地揉搓着发烫的脸,心里愤愤地咒骂着这个不会说话的可恶家伙。

云杉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怎么了?”

阿莲努力地平息自己的呼吸,迟疑了一下,突然咬咬牙开口道:“你听说过湄心印么?”

“湄心印?”他疑惑地重复道。

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阿莲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小心地试探道:“你听过?”

“恩。”云杉点点头,又问“不过,这是什么?”

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阿莲没好气地反唇道:“那你还说听过?”

“我是听过,不过记不大清了。”云杉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矛盾,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你……”似是想起和他讲道理的不明智,阿莲果断地放弃了这项努力,撇开眼道,“我的拣药能力,便和它有关。”

湄心印是这个时代的东西,不算什么秘密,我就是告诉他也没什么。

阿莲一边说,一边拼命安慰着自己,“至于我怎么得的,我也说不清,总之是机缘巧合,侥幸而已。”

“原来如此。”云杉顿时恍然。

“你替我医好我娘,我告诉你这件事,哪怕你宣扬出去也无妨。”说完这句话,阿莲的脸色变得很疲惫,扶着桌沿慢慢坐下,又道,“不过,我还是欠你一个人情。我娘可不是一个湄心印能比拟的。”

“阿莲,你不必如此。”不知怎的,云杉的心里也有点堵得慌,语气也跟着失去了一贯的云淡风轻,“这件事我会替你守口如瓶,我以医者的名义向你起誓。”

阿莲笑了笑,也没多大在意,更不清楚这个承诺对于云杉意味着什么。

“对了,你还会在云洛待多久?”话刚出口,便对上烟波眸子,阿莲的脸又红了一下,干巴巴地解释道,“那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认识别人,可以留在药坊。呃,我不是想要你帮我干活,只是,恩,是找你方便,对,找你给我娘看病方便些,就是这个原因。”说罢,还用力地点点头,好像能加重些可信度似的。

“没事,能帮上你也好。”云杉对那个药坊印象极好,干净,整洁,药材好,人……也很好。

“真的?”阿莲的眼睛顿时亮了,也不知是因为有了免费劳力,还是因为他留下。

云杉点点头:“哦,你能帮我打听一下蓝水玉莲的事么?”一提到自己来云洛的初衷,他的眼里就多了几分热切,“听说是在云岚山出世的,我一来便去了杨家村,可惜没找到什么线索。”

阿莲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开口道:“我听说,但凡稀有之物都会通灵,你若是刻意去找,反而落了下乘。顺其自然,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上回苏三已经被她好好叮嘱过,可还是没想到,消息仍然走漏了,还走漏得这么远。如果再出现蓝莲花,也不知会弄成什么样?

阿莲悄悄看了云杉一眼:只是,如果自己能圆了他的心愿,也就能真的报答他医治母亲的恩情。

到底该不该告诉他?

她突然觉得头好疼,心里更是无比懊恼,自己当初怎么就移植了蓝莲花?如果身上没有,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一想到蓝莲,想到那个山谷,她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一身霸道的男子,也不知他的伤好了没有。

“阿莲?阿莲?”

一抬眸,便看到一张放大版的脸,吓得她猛地跳了起来,可这一跳,鼻子就撞到一硬物,痛得她眼泪直流,一面捂着鼻子,一面控诉道:“你干什么?”

云杉很无辜地看着她,可瞧见她花猫一样的小脸,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去,那透明的液体跟火苗似的,烧得他的手一烫。

第九十六章吾父吾母

这一声淡淡的问,却似带着万钧风雷之势,震得阿莲浑身颤抖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花随流的笑容很幽深,叫人看不出究竟是喜是怒是真是假:“果然如此。”看她迷茫,又补充着解释了一句,“我还真是佩服你母亲,竟能舍得叫你吃苦。”

“我不许你说我娘的不是”阿莲拧了眉本能地反驳道。心里却控制不住地瞎想起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脑中浮现出母亲温婉而优雅的笑颜,一直掩在心底的疑惑就像是柔韧的藤萝慢慢地蔓延开来,缠满整片心湖:娘该不会真的出身书香门第吧?

看到她蹙眉沉吟的样子,花随流的笑容又深了几许,伸手轻轻描了下她秀气的眉形,在她回神之前退了回来,悠然地品着茶:“想起来了?看来,你也不算太笨。”

阿莲用力地揉了揉眉毛,故意当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嘲笑,两手撑着桌子盯着他问:“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为何不去问你母亲?”他慢悠悠品着茶,把玩着茶盏,就像是在做世间最要紧最美妙的事情一般,语意随意却如针般犀利。

阿莲顿时觉得怒火蹭蹭地往上冒,牙齿更是碰得咯咯响:瞪着那张欠扁的脸,直想一拳过去砸掉那可恶的笑脸。

可怒归怒,人家的话难听,但也确实是这么个理。非亲非故的,自己凭什么冲人家发脾气,又凭什么叫人给自己解答?

想到这,整个人就颓败了下来,身子缓缓地坠了下来,坐在位子上发呆。

看到她从气愤难耐到颓然不语的转变,花随流突然有些好奇了: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她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愿服软恳求?又或者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不对,先前那激动不是假的,那究竟是为什么?

“你当真不想知道?”留心到她眼底强压着的热切,花随流又恢复了先前的惬意,闲适地敲着桌子,慢悠悠地又道,“既如此,我便不说了罢。若是惹得美人生气,那就是花某的不是了。”

“你……”不得不说,这个姓花的,就是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三言两语,就把阿莲气得脑门冒烟,“你这男人怎么这么恶心,一会儿说一会儿又不说的,搞什么搞”

花随流惊奇地看着她:“难道不是姑娘的意思?”

“什么我的意思,谁有意思了?针尖大的心眼,亏你还是个男人要是我,早买块豆腐撞死算了。”阿莲气得浑身乱颤,口不择言起来。

忽见一群乌鸦飞过。

再看他微微抽搐的嘴角,阿莲愣了一下:我有说什么么?貌似,没什么不对的啊?

不得不说,华大帅锅的接受能力真是不错,没多久功夫,就恢复了先前的神情,只是,眼角稍微有些跳动,扶着桌沿的手背上青筋有点暴起,其他的倒也如常。

只见他嘴角一挑,勾出一抹笑谑的弧度:“真对我没意思?”说罢,身子猛地前倾,几乎是挨上了她的脸,看到她飞快染红的两颊,听到她砰砰跳得急促的心跳,邪魅的笑容再次放大,“还是个喜欢说谎的美人。”

“花,随,流”阿莲用力地一把推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道,“还有完没完?”

“阿莲,这好像都是你纠缠着花某不放吧?”花随流的笑容还是那么动人,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懒得理你。”被气了这么多次,她也是看出了问题,这个家伙根本招惹不得等等这明明不是我惹他的,怎么情况都反过来了?

“你母亲真是沉得住气。”在阿莲掉头要走的时候,花随流慢悠悠地在她背后开了口,“要不是那个小乞儿,这世上又有谁会想到,堂堂定国侯的千金、秦家的三小姐竟会流落在民间,开了个小小的药坊。”

阿莲转过身来,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定国侯?秦三小姐?饶是她这个生活在穷乡僻壤的小人物,也听过定国侯秦苏的大名,那可是“朝堂柱石”,跺一跺脚整个南越国都会震一震的人物他是我的父亲?

这怎么可能阿莲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盛,笑到最后,竟笑出眼泪来:敢情我还有个这么牛叉的老爹?

花随流的声音如果潺潺的水,仍在缓缓地流淌着:“你的母亲,体弱多病的母亲,虽然只是秦苏的妾,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的,真是想不到哪,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尤其是对自己怀胎十月、险些为之付出性命的女儿,更是心狠……”

他的声音里说不出的感叹,嘲讽,讥笑,阿莲拼命地摇着头,在心里大声地喊着:别说了,别说了……可喉咙像是突然哑了一般,发不出一个音。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落在桌上拉出一道浅浅的阴影,阿莲缩在黑暗里,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凉,便是飘雪的三九天也不曾这般瑟缩。

她虽然拼命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可心里却已经信了。

十三年的生活,她不是傻子,又怎会看不出母亲的不平凡?又怎会不去问去搜索父亲这个陌生的名词?又怎会不知父亲便是母亲心底最深最紧的结?

只是,母亲为何会离开父亲?为何从不肯告诉我关于父亲的事,哪怕一丝一毫?还有,最重要的是,她为何要带自己来云洛做一对平凡贫苦的母女?

她的脑袋涨得发痛,无数的问题在脑中打转,像是一团团乱麻纠结在一起,任她如何努力地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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