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婚途-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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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事。”
“我爸爸在医院,你居然不担心,嫁我爸果然只图他的钱,你以为我爸昏睡不醒你能拿到那笔钱吗,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让你拿走一分钱的,高家不欢迎你。”
高岩岩的刻薄和尖酸,对黎落的冲击力几乎没有,有些话听得多了渐变麻木。今天无人劝场,黎落又不回击,高岩岩越想越窝火。
“你以为我哥护你就意味着他接受了你吗,那不过因你手上有我爸爸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黎落觉得头昏沉,小腹隐隐作痛。她没力气陪高岩岩发神经,扶着楼梯扶手往楼上走去。高岩岩万分恼火,要不是害怕慕年华,要不是碍于她目前的身份,高岩岩早对黎落不客气了。
黎落一上楼,高希就走出来,脸色很沉。
高岩岩瞧着高希的表情有些害怕,恶人先告状:“她好讨厌,仗着有人撑腰不把我放眼里。”
高希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高岩岩心虚,呐呐解释:“我也没说她什么。”
他没说什么,直接上楼,走去黎落房间,起居室没人,卧室也没人。他便坐在起居室等她,没片刻她裹着浴巾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在自己的房间再次看到高希,黎落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僵,傻愣愣的忤在原地。
他怎么在这里?不是和夏琳一起走了吗。她下意识拉紧浴袍,警惕地望着他。
高希放下随手拿起的一本书,视线落到她身上。她的身材很好,在酒桌上,有好些人语言暧昧地对他讲过。他们说,你继母年轻漂亮身材又好,你父亲艳福不浅。
高希冷笑,他清楚那些人等着看笑话,看高家的笑话。
然后,他的视线掠过她的胸口停在她嫣红的唇瓣上,盯着看了几秒,心底陡然生出一阵燥闷。心里头反感她,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漂亮,身材也好,这样的女子无论站在哪儿都能诱动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于是看向黎落的眼神渐渐浊烫,心尖上似有一把火熊熊燃烧,一寸寸吞噬着他。为了掩饰不该有的情绪,他说:“岩岩那些话,可以说是真的。”
“我知道。”黎落知道,他派人紧步跟随她,说什么为她安全着想也不过幌子罢了。她想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没接受他父亲的赠予。她喜欢钱,却不会平白无故接受,高家局势复杂,她能明白高旻文的意思。不过高旻文高估了她,就算她手握有股份也撼动不了现下局势半分。
“明天开专家会诊。”
“好,我会准时的。”
高希又瞧了她一眼,走过她身旁时,动作迟缓了半个节拍,有些疑惑地问:“你的香水是5号?”
黎落脸色微变,心尖好像划过什么。高希也不需要她回答,她的反应说明了一切。他想起两个月前的周六,夏琳乘坐最早的航班来看他。前一夜他和朋友们在钻石人间玩了半宿,玩得很疯狂,根本记不得谁送他回去,模模糊糊的感觉鼻尖馥着淡淡的香味,销魂缠绵。
次日醒来,身边没人,他根本不在意。休息到中午,他还没从宿醉中缓过神,就迎来了夏琳。她嗅了嗅,开着玩笑着问:“什么时候换香水了。”
很多事他们都心知肚明,夏琳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个世界就那样,何况他们还是异地恋,妄想着男人为你吃斋很不现实。
他对那一款香水不熟,那事过了也就过了。闻到黎落身上也用同一款香水,高希突发奇想,那晚和他纠缠的人不会是她吧。
这个想法狠狠刺激了他,同时他也否认,不会是她,那时候她和老头子打得火热,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是她。
不是她,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更……29日留!
☆、第七章
高希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黎落睁眼至天明。早早就起床坐在露台上发呆,天边的霞光万缕,争先恐后夺目而出。她不想下楼,不想和高希碰面,耳边回旋他的问题。
一直未见她下楼,老詹便上楼来敲门,口气恭敬:“黎小姐,今天我们得早一点去医院,您起了吗。”
黎落开门,老詹赔笑:“今天专家会诊。”
黎落点头,下楼,老詹也跟着下去。高希坐在厅中看报,手边是一杯咖啡,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咖啡香味。
听到脚步声,他稍动了下眉,继续他的早报。尽管他不看她,黎落还是感觉自己被一道目光紧紧锁住,她做什么都不自在。
八点他们出发,老詹开车,两人坐在后座。高希闭目养神,黎落望着路边的风景出神。
老詹也不说话,车里异常的安静。车子颠簸了下,黎落偷偷斜了身旁的高希,他悠然自得的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子。
忽然老詹出声:“老板,待会儿夏先生和夏太太去医院探望老爷子。”
高希眼皮都不动一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老詹也忍受不了寂死般的沉默,为了活络气氛,老詹问:“黎小姐,祈福寺怎么样。”
“很好,很有古韵。”黎落不明就里,脑子略略搜索印象中的祈福寺,无词形容那种感觉。
老詹笑,口气骄傲:“那是,老板出资翻修,若不是这样,那座寺庙烂的恐怕只剩遗址了。”
黎落诧异,高希出资翻修?随即想起夏琳说她和高希在那里相遇,登时明白了。
高希缓缓睁眼,目光犀利地扫了前排一眼。老詹透过后视镜收到高希警告的眼神,知道自己废话了,悻悻闭嘴。
这一路上再无人开口,到了医院又一阵忙碌,专家会诊,黎落不懂,也插不上手,只能守在高旻文身边静心等待。
高希和专家交流高旻文的病情,无心顾她。后来病房外来了一对衣着考究的男女,黎落在门口透气。来者看见黎落,男的礼貌性询问:“请问这里是高旻文先生的房号吗。”
黎落还未答话,老詹串出来,口气比对自己恭敬几分:“夏先生夏太太你们来了,老爷子就在这间病房。”
“听夏琳说今天专家会诊,我和夏琳妈妈过来看看。”
听着他们客套,黎落默默退至一旁,老詹忙着应酬无暇顾及黎落。现在有人守着,无事可做她便寻去主治医师那里,撞上高希和几位模样正楷的人一路交流,随后握手道别。黎落默默站在一旁,不料其中一位男子无意瞧见走道一头的黎落,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
黎落无心细究他的眼神,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静静等着他们离开。高希送走他们就朝黎落走来,黎落自然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待他走近,她就说:“夏先生和夏太太来了。”
高希目光幽深,黎落急忙别了眼,怕他这种肆无忌惮的眼神。她略一侧身,就想从他身边走过。
“为什么换了。”
黎落不明所以,迟疑:“换什么。”
“5号更适合你。”说完他沉默,空气一时有些尴尬。
黎落心如擂鼓,跳得太快就要破出来了。她抿着唇,急急地逃开。高希心一沉,对自己的行为也甚为不解,她用什么香水干他何事,为什么闻到她身上另一种香味,他会介意。
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他很快得出一条十分合理的解释。她做过小姐,但嫁给了他父亲,如今就是高家的人,高家的人就该循规蹈矩,而不是朝三暮四。这些她都不具备,他不高兴也情有可原。
这套说辞,他很满意。
他去和夏先生夫妇见面,夏先生解释夏琳不来的原因,说她感冒得厉害。
“待会儿我去看她。”高希顺着夏先生的意思。
“你那么忙就不要分心操劳她,感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累坏了她又要埋怨我了。”夏太太望着未来女婿,很是满意。
又一番客套,夏先生夫妇告辞离开。
黎落晃了一圈回来,高希站在门口。黎落心惊,老詹不是说他会很忙吗,中午就得赶去参加一个座谈会吗,现在了为什么还不走,不会专程等她吧。
黎落心下凛然,脚步也不觉放慢许多。高希不耐烦地等着她走近,然后问:“去医生那里了?”
“是。”黎落不相瞒。
她确实去主治医师那里询问情况,也为确认白露所说的中毒真假,这一问黎落更胆战心惊,是谁如此狠辣,这样不动声色的置人于死地。她想着都觉后怕,也不明白既然所有人都怀疑她,却没人动她,是不是真如高岩岩说的那般,因为她手中的股份?
越想越惧,倘若他们知道她根本不曾接受赠予,自己的小命还能保住吗,高希还会派人保护她吗。
不确定的未来,黎落感到茫然和无措。
“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黎落低头,她要的结果,她要的结果……忽然,她蓦地抬头,瞪着高希。高希脸上有几分似笑非笑。
“不是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单方面的说辞。”
“你也不敢确定是我不是吗,不然我现在早不知死在哪个角落了。”黎落勉强镇定。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得舒服。”看到黎落脸上煞白,他目光复杂。
黎落推门走进去,身后传来他的问话:“那个人是谁?”
她陡然震住,痛恨他穷追猛打,她深吸气:“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人,不会只有一个人。”
于是,高希脸色更不好看。
她不止一个男人,他当然知道,她这样讲出来,高希的心莫名烦躁。
黎落关上门,无力地靠在门背面,心神惧怕。他就不能忘了这件事吗,就算她对不起高旻文,也是她和高旻文的恩怨,就因他现在以高旻文监护人自居吗,既然这样,何不同意她的离婚请求,大家都落得清净。
当晚,高希喝得醉醺醺回来,黎落在灯下看书,他破门进来。黎落当场就给震住,张嘴欲呼叫,他双手撑在她两臂后的墙上,热气扑洒她脸上,黎落的心莫名一荡,抬手抵着他。
“你要做什么。”她强作镇定。
他迷离地眼盯着她看,眼里发出危险气息。
黎落怕惧,一时摸不清他的意图,只能强迫自己镇定。面对高希,面露狼性的高希,她哪还能镇定。
他勾起她的下巴,宽厚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黎落一颤,紧闭嘴巴,下颌的痛疼提醒着她,她要推开他,要立马离开这里。可眼前的他就如一堵墙,她用力推他未果。黎落心惊,怎么办,万一他……
她往后缩,吞咽口水,他却一点点地靠近她。黎落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也虚得紧。
“你醉了。”黎落低头,趁他微微失神,她拨开他的手掀开被子欲下床,脚还没着地就被高希拦腰抱起放倒床上。他撑着臂,低着眼牢牢地盯在她脸上。
黎落惊恐,脑子闪过灰色的画面,那个挣扎和苦苦哀求也换不回失去理智的那个他一点人性。
她声音发抖:“你要做什么。”
黎落知他喝多了,要她与一个醉鬼理论,好比对牛弹琴。
“你认不认得我?”黎落企图走怀柔政策感化他。
时间静谧,只有壁钟滴滴答答的转动。黎落一直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高希没给她机会,低头截住她的唇,带着酒味撬开她的嘴。
黎落吃惊,欲呼叫却是遂了他的意愿,一张嘴舌尖就给他缠上,一阵缠绵窒息的吻,黎落惊慌绝望。
她清楚,自己不能放任他胡作非为,何况他喝醉了,待他醒来,必然会定她勾引之罪,她还担不起。眼下这样,他壮实的重量全覆她身上,无论如何她也推不开他。
黎落焦虑……
尝到了荤味的男人自然不去理会那些牵绊,他们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解决生理需求。若不然,哪里来那么多的出轨。
黎落踢打他,他不耐地压住她的腿,在她柔软的肌肤上尽情的煽风点火。黎落无法,他胯/下勃/起的昂扬抵着她,热量源源不断的渡过来。她惊惶,几乎要淌出泪来。
他呼吸粗重,一手托着她胸前的沉甸,头埋进她的另一侧,含住她颤抖的尖端。黎落浑身一震,几乎要尖叫出声。
不得已苦苦哀求,好话说尽,道理说尽,他显然是醉了,竟一句话也听不进去。黎落急得破口大骂,饶是这样,他却不打算放过她。黎落也知道,他醉了,醒来就根本记不得这些事,可她还清醒着,怎么能……
当那如烙铁的硬物顶着她,企图钻进去时,黎落急中生智,勉强闪避开,手颤颤巍巍地握住他的命根,他好像很享受她的服务,止住攻伐。
借着他分心之际,黎落躲开他,狼狈地逃出去。她在门口,虚软的靠着墙,努力地平息急狂的心跳。
狂热的心渐渐慢慢平静,忽然传来声音:“黎小姐,老板他在吗。”
抬头就看到老詹一脸焦虑等待着她的回答,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