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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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倾城之恋中的范柳原和白流苏,一座城市陷落成就了两人的爱情,有的时候,女人要的不多,那一点点的真心,就够了。
真的够了。
这些,已经远远超过了她曾经所求的。
她笑的那样美好,笑的他的心脏都变的柔软了,他恨不得把这个小东西嵌入他的骨髓和血肉中去,再不分开了。
可她的手臂却缠住他的脖子,她第一次,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月光下,她缓缓的睁开眼,漫天的星光都在她的瞳仁中。
“傅竟行。”
她难得这样轻柔叫他的名字。
可后来那么长的,没有她的余生里,支撑着他的,似乎就是这一晚的这一声,傅竟行。
“不要让我看轻你。”
她在他耳畔,轻轻的喃:“在我心里,傅竟行他言出必行,一言九鼎,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他的心脏重重的疼了一下,疼过之后,却是释然的笑出声来。
“好,好。”
他低头吻她,结实的手臂抱紧了她,将她整个人陷入他的怀中。
☆、107 西湖月下那一夜,在后来,成了他余生里唯一的慰藉。
107 西湖月下那一夜,在后来,成了他余生里唯一的慰藉。
他低头吻她,结实的手臂抱紧了她,将她整个人陷入他的怀中。
纠缠,翻滚,清风明月,都染上了暧昧迤逦,这如墨的夜色,却带了胭脂的娇红,若风从这吹过,带走呢喃娇蹄,不知会让多少人脸热心跳。
傅竟行后来一次酒醉曾对谢崇锦说,这世上最美的,是西湖的月。
无可取代,无人取代。
他行遍这世上无数城市,一个人煎熬过数不清的夜晚,有寒霜密布的清冷,也有月光涔涔的妩媚,却都再没有一个夜,如这一晚这般,要他永生难忘。
他不知道聂掌珠爱不爱他,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恨过她,怨过她,撕心裂肺的想过她,却唯独不敢去触碰这个问题。
他在心底告诉自己,大约这一个晚上,大约他们纠缠交融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心里是有过他的。
于他来说,曾经不够,远远不够。
可是后来,却成了余生唯一的慰藉。
掌珠在他身下,安静的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她不是没有快乐过,可没有一次,如今晚这般,似飞入了云端,就那样软软的漂浮着,再不曾落下地面。
那样的欢愉,简直是让人上瘾的鸦片,她这才明白,为何这世上会有那么多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女人。
她觉得自己足够的克制,足够的坚决了,却还在神思浑噩的那一刻想要不管不顾的放纵下去,更何况那些,早已爱的失去自我的女人呢。
幸而,幸而,她知道的,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傅竟行在床笫之间,他向来都是体贴的,从不曾结束就不管她翻身睡去。
每一次,他都抱着她,亲吻着,说一些要她耳热心跳的情话,大约这世上的女人,没有一人会不喜欢男人这般。
可她小心眼的想的却是,多少女人身上才历练出这样一个傅竟行?
不免心窝里泛了浓重的酸,她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他,却不知道与多少女人这般交颈缠绵过。
“风凉了,我们回去?”
他的唇贴在她的颈窝里,滚烫的舌尖压着她颈上勃勃跳动的脉络,掌珠只觉全身都是酥痒的,骨头似乎都软了,再使不出丁点的力气来。
她哼了一声,似是回应,傅竟行却爱极了她这绵软娇憨的模样,忍不住又将她近乎无骨般柔软的身子拢入怀中,细细亲吻爱抚了一番,方才亲手给她穿好衣服,又拿毯子将她整个人裹好方才抱入怀中。
顾恒返回来的时候,掌珠羞的把脸埋在傅竟行胸前不敢抬起,顾恒哪里敢多看二人一眼,默然的将船开回岸边。
“能不能走?”船到岸边,傅竟行瞧着黑黢黢的水面,低低的在她耳边问了一声。
掌珠不想被他这样一路抱着让人侧目,就逞强的点头,孰料脚刚触到地面,双腿就软的撑不起身子来,傅竟行吓的眼前一阵发黑,赶紧扶住她,斥了一句:“逞什么能?”
想到刚才那一幕还觉得后怕,这还是在船上站着,她要是掉水里去了可怎么办?
这样的身子骨儿,再被这夜里寒凉的水浸一下,不生病才怪。
沉着一张俊脸抱了她下床,一直到上了车子,她还被他放在膝上,干脆也就不挣扎了,知道也拗不过他,就安静坐着,任他的鼻息浅浅,洒在她的鬓发之间。
手袋里手机嗡嗡的震着,两个人都不想去接,可那打电话的人却是锲而不舍不肯罢休的样子。
她到底还是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聂嫣蓉的脸沉静的望着她。
掌珠渐渐的清醒过来,这世上有很多的事,很多的人,总是让你无可奈何。
她割舍不下血脉里的厚重亲情,她割舍不下那个要她一生牵挂的聂家,所以她只能选择伤了自己。
聂嫣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点急促焦灼的关切:“小妹,你怎么不接电话?你现在在哪,快告诉姐姐……”
一如既往啊,一如既往。
像是幼时一样,她牵着她的手,呵护备至,疼爱有加,她从不曾忘却的,她不管别人怎样,她知道她自己,从不会把过去给忘掉。
聂嫣蓉听到她的声音,才瞬间平复了下来:“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在外面预备玩几天?早点回来可以吗?长姐也很挂念你,家里没你的人影,一丁点都不热闹了……”
聂嫣蓉絮絮的说着,每一个字眼都凝着关切,掌珠眼眶里涩痛的厉害,她不敢张嘴说话,她怕她一张嘴就会哭出声来,只能使劲点头。
可她点头,聂嫣蓉也看不到,听不到她的回应,电话那端的声音又焦灼起来:“掌珠,珠珠,你怎么不说话?”
傅竟行见她这般模样,干脆伸手拿过手机摁了挂断,又关机了。
他抱紧了她,感觉到她在瑟瑟的颤抖,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更紧的把她揉入了怀中。
掌珠这一夜睡的很不安生,傅竟行在凌晨时听到她梦中哽咽的抽泣。
他摸到她的脸,全是冰凉的泪痕。
睡意再无,他干脆起身,去了露台上抽烟。
他知道,如果他不放她走,他有一万个办法要她妥协。
可他亦是清醒的知道,若那样做,他再不能看到她无忧无虑的笑。
他留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聂掌珠在身边有什么用?他看着她由鲜活变的枯萎,又有什么趣味儿?
在她心中,聂家最重,他想,聂家好,她才会真正的开心吧。
他不介意拉聂家更上层楼,就像曾经,他不甚在意自己的妻子是谁一样。
可如今他却在想,若那一晚真的是她,该有多好。
他回去卧室,她梦中十分的不安,蹙了细细的眉,嘴里不停的咕哝着三个字:小哥哥,小哥哥……
傅竟行弯下身子,月光下他抚着她的脸,目光专注深邃,却又空洞沉寂。
有时候他恨极了,真的想,不如就毁了她,拉她一起与他沉沦地狱吧……
可他到底,还是舍不得。
***************
第二日掌珠只有下午有一场拍摄任务,一个小时就收了工,重头戏最后一场安排在来杭州的第六日,这样就有了整整两日的空闲。
傅竟行人在杭州,却仍是忙的不可开交,但他到底还是连着加了两个夜班,空出了一天半的时间,专门带她出去玩。
西湖自然是不会再去了,顾恒私底下与傅竟行说,那个叫成竣的小男生,每天都去西湖边守着。
他自然不会把这样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只是想到他那样***辣的看着掌珠的眼神,就觉得不舒服,他的女人,别人多看一眼,他都好似被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不爽。
傅竟行偶尔也会想,等从杭州回去宛城,他该怎样去适应,适应她回到李谦身边,或者,与另外的男人在一起。
她天性不是爱四处乱跑的人,不过去景点逛了大半日就不愿再出去,傅竟行干脆带她去了位于郊外的一处私人农庄。
掌珠喜欢侍弄花草,他也喜欢,只是这些年,公务繁重,渐渐的几乎不曾再碰过。
两个人在花棚里,松土,栽培,剪枝,学着园丁嫁接花木,浇水,施肥,忙的不亦乐乎,衣服上,脸上手上都站满了泥点子,两个人都不在意,反而忙碌间隙抬头相视一看,彼此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工人们去种橘子树,傅竟行忽然起了念头,拉了掌珠也亲自去栽了一株。
两个人不用别人帮忙,自己动手,待将湿润的泥土一捧一捧的填入坑中,小树栽好,有工人拿了一个小小的木牌给傅竟行,说是可以刻字,然后挂在树上。
他们席地坐在树下,头挨着头想了许久要刻什么,到最后,却还是他龙飞凤舞刻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她的名字,圈入了他的字迹之中。
掌珠看着木牌上的字,两个人的名字,纠缠在一起,这个木牌会被挂在这棵小树上,从今往后,年年岁岁,风霜雨雪,它们再不会分开,而他们,却将永远陌路。
☆、108 傅竟行看着身侧的女孩儿,她与他的珠儿有几分的相像……
108 傅竟行看着身侧的女孩儿,她与他的珠儿有几分的相像……
掌珠看着木牌上的字,两个人的名字,纠缠在一起,这个木牌会被挂在这棵小树上,从今往后,年年岁岁,风霜雨雪,它们再不会分开,而他们,却将永远陌路。
也好,那就这样吧,无论是名字还是其他,至少,她用这样一种方式与他一生厮守了。
傅竟行与她一起,挑选了一根枝杈,将那小小的木牌郑重挂上去,风吹过枝叶,瑟瑟作响,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只是彼此,仿佛清晰的知晓,他们再不会如今日一样,比肩站在这棵树下了。
不知多久,掌珠先开了口,微风拂动她的刘海,她的眼睛弯弯的,像是那一晚西湖上空的月。
“我来时看到外面路上有人骑车玩,不如我们也去?”
农场外是修建的十分平整的环山路,路两侧一望无际全是碧绿稻田,风景美不胜收,很多情侣喜欢来这里骑车出游。
傅竟行自然无有不应,两人骑了车子出去,不消片刻掌珠就累的不愿再骑了,傅竟行要她把车子放在路边,载了她继续向前。
她今日穿的裙子裙摆很大,山风一吹,裙摆像是风帆一样被吹的鼓动起来,呼啦啦的在风中响。
远远看去,那耀眼的柠檬黄,像是一大捧娇艳的花,就盛放在他的身后。
他体力惊人,骑行那么久,却也并不见减速,山路却曲折起来,掌珠害怕的不行,万一掉下来,肯定要摔很惨。
“搂着我的腰,要下坡了……”
傅竟行沉沉的声音传来,掌珠起初还不肯,可很快车速就飙了起来,她闭着眼尖叫一声,整个人就扑过去死死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衬衫下的腹肌,结实而又滚烫,掌珠此刻却顾不得羞怯,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背上。
这般亲密的接触,于傅竟行来说,却是甜蜜的煎熬,她衣衫穿的也单薄,胸前那娇软的两团这样贴着他坚硬的后背,不时的蹭着挤压着,他立时就有些熬不住。
偏生掌珠自己还一无所知,车速到最快的时候,她吓的几乎是双手勒住了他的腰,那柔软压在他背上,绵绵密密,傅竟行想,聂掌珠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
长坡到了尽头,车速缓缓的慢了下来,此时两人,已经不知道骑到了哪一处山坳里。
掌珠见满山的野草青青,山花烂漫,简直诱的人想要躺在上面打一个滚儿。
车子就歪在一边,两个人择了一处干净的草地,不顾形象的躺下来看着天。
阳光半斜,风也柔软,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牧笛的声音,间或牛儿低低的哞声,就随着风传到耳边。
傅竟行不知有多少年,再未曾这样放松过。
他往日的生活,被繁杂的公事,应酬,算计,绸缪,以及那些觥筹交错的虚假全都给堆满了,哪怕有难得的空闲,却也不过是与问之崇锦等人去打几杆高尔夫作为消遣。
而这样的田园时光,他记忆中,也只有与屹然在国外念书那些年,曾经有过。
想起屹然,心又沉重下来。
他这些年,之所以这样醉心于事业,为的也不过是将来有一日,能亲手为屹然报了那仇。
八年前的事,虽然看似是国外的一场小小帮派暴动波及到他们而已,可他一直都认为,这其中定然会有内幕,那一日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冲着他来。
到最后,屹然却成了最无辜的刀下亡魂。
只是可惜,他派最得力的助手傅城在国外追查了整整五年,也未曾抓住重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