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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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锦就像是空气,那么自然而然的存在在他们的世界之中,像是阳光,像是涓涓流淌的水,无孔不入的横插在他们两人之间,根本避不开,也永远都没有办法避开。
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不是数得过来的日子,他们之间,就算没有了爱情,也有着别人参不透挤不进的默契和情意。
陈潮生坐起身来,随手开了衣柜捡了衬衫和长裤出来套上。
聂明蓉侧身躺在床上,不安的咬着手指,她从小养成的坏毛病,每每做了错事,或者心里不安害怕的时候,都会咬手指,经常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咬的血淋淋的,顾长锦为了这事还和她发过几次脾气,可她一直没能改掉这个坏毛病。
脑子里慌乱的时候,就更控制不住这个习惯,一错力,硬生生将指腹上一块皮肉撕开,腾时血就涌了出来,她吃痛的低喊了一声,陈潮生系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回身。
聂明蓉含住淌血的指尖,忽然觉得说不出的委屈。
她本来就说了,她不喜欢他,是他非要死缠烂打的,就算是她喝醉了酒认错了人在先,可到底也是她吃亏了,他刚刚舒服了,现在因为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他明知道她和顾长锦的过去,既然在意,那就不要招惹她啊,不要逼着她立下这狗屁合约啊。
明蓉觉得嘴里都是血腥味儿,可整个人却更加的烦躁,咬了那翻开翘起的薄薄皮肉,干脆拽掉了……
十指连心,她以前也不是没有疼的眼泪汪汪过,可方才大约是心里有气,力道没有收敛,这样硬生生的撕下来,疼的她当即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陈潮生硬起的心肠好似转瞬就坍塌了,他飞快回过身,正看到雪白被子上一片血红,不由得骇了一大跳,脸色都变了:“怎么流血了!哪里流血了?”
他几步奔过去床边想要看看她怎么了,明蓉却抓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声音里带了哭腔:“关你什么事啊,不用你管我!”
“聂明蓉!”陈潮生沉了脸,一手轻易就把被子扯开,她雪白纤细的手指宛若削葱一般,可此时那尖尖细细的指尖上,却撕开了一块皮肉,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492 她是他命里的克星。
492 她是他命里的克星。
“聂明蓉!”陈潮生沉了脸,一手轻易就把被子扯开,她雪白纤细的手指宛若削葱一般,可此时那尖尖细细的指尖上,却撕开了一块皮肉,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人心火旺的时候,血更难止住,其实只是一片表皮,毛细血管丰富了一些而已,算不是什么伤,可陈潮生看着她手上,身上,被子上的几片血迹,还是觉得眉心直跳,心脏好似都抽了起来,拧成了一团……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托起来:“你别再乱动了,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聂明蓉抽噎了一声,执拗的非要把手拽回来,陈潮生忽然动了怒,一脚将床头的桌子踹翻,低吼了一声:“聂明蓉!”
他从没有这样大声喊过她的名字,也从没有过这样可怖的表情,那桌子被他一脚踹翻,四分五裂,一地狼藉,聂明蓉一时被吓到了,瞪大了一双眼呆呆看着他,眼泪却在眸子里打着转。
陈潮生唇角紧绷,直接把她从床上拎坐起来,他眼瞳沉沉,声调威严:“把这根受伤的手指举着,不许放下来。”
他松开手,见她好似是被吓到了,乖乖的举着流血的手,他这才转过身去,狠狠抹了一把脸,翻出了医药箱。
他是风刀霜剑里闯过来的人,处理伤口早已轻车熟路,冲洗,消炎,上药止血,包扎,行云流水一般,不消两分钟,就给她收拾好了伤。
聂明蓉渐渐回过神来,有些惧怕的看了他一眼,哽咽了一声低头坐在床上,却把脸埋在了膝盖上。
陈潮生看着她这样子,只觉得胸腔里郁结的怒气怎么都止不住,她那样自然而然的说着顾长锦的名字,说着他为她做过的那些事,好像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一般。
他转过身拿了烟去阳台上,一脸抽了三支,才勉强压住了心头的火气。
眼前一直都是她那个慌乱惧怕望着他的眼神,还有那在瞳仁里不停打转却不敢掉下来的眼泪。
他一直都知道,她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他刚才那样发火,也着实是吓到了她。
陈潮生叹了一口气,掐灭了烟转身回了房间。
她那样抱膝坐着,像是一个小小的不知所措的孩子,热闹时热闹的,嚣张时也是真的很嚣张,可嚣张跋扈惯了的人,忽然露出了这样怯怯的一面,杀伤力真是千百倍的重。
聂明蓉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刻戒备的抬起了头,她似乎是被他方才那一脚吓到了,整个人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往后缩了缩,好似害怕他会对她动手一般。
陈潮生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再多的怒气怨气,也都化成了心头的一抹柔软,他心内叹了一声,如果说他当真命里会有克星,那必定就是聂明蓉这个女人。
☆、493 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你
493 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你
陈潮生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再多的怒气怨气,也都化成了心头的一抹柔软,他心内叹了一声,如果说他当真命里会有克星,那必定就是聂明蓉这个女人。
聂明蓉看着他向床边走来,不由得心内惶然乱成一片,她可从来不逞强做英雄,万一陈潮生当真发疯把她打一顿,她才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要不然……给他道歉?
可,可是她也没有什么地方错的太离谱吧,就算是她提了顾长锦的名字,但是也是他先问的那个问题……
明蓉内心挣扎不已,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陈潮生却已经走到了她的床边站定。
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沉沉遮住了她眼前光线,好像整个人都被乌云遮盖了一般,极致的压抑和恐惧,都席卷而来……
聂明蓉整个人都乱了一团糟,她只是下意识的举手护住了脸,如果他真要打她的话,至少不要打脸吧,要不然,她真是没脸走出去见人了。
正胡思乱想着,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了,聂明蓉吓的一声尖叫,闭了眼双手胡乱抓,碰到一具硬梆梆的身体立刻就紧紧抱住了。
男人低低的笑声,好似从胸膛最深处弥漫而出,聂明蓉怔怔睁开眼,陈潮生却低头吻在了她嘴角;“刚才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只是看到你受伤,我有点心乱了……”
明蓉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一会儿,她才讷讷问他:“你不是要打我?”
陈潮生闻言不由得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你?”
明蓉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眼底的惧色依旧没有完全散去,陈潮生抬手摸摸她的脸:“别怕了,刚才是我冲动了……”
“你怎么能一脚就把桌子踹裂的?”聂明蓉却已经好奇的询问起来。
陈潮生还没跟上她的思路,等回过神来,不由得哈哈笑了几声,倾身把她重又放回床上,低头亲了下去:“你这小脑瓜里整天装的都是什么……”
聂明蓉咬紧了牙关不肯让他的舌头探进去,陈潮生就耐心十足的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吮着,不消片刻,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陈潮生……”
“嗯?”
他双手垫在她身后,在她腰背那里轻柔抚动。
“我手指疼。”
手指是真的有点疼,但实则最根本的原因是她真的不想做了,他这人也有些太过于欲求不满了一点。
陈潮生只觉得她这四个字说的像是在对他撒娇一般,整个人整颗心都变的熨帖无比,哪怕不能再吃一次,可却也得到了比痛快吃她一次还要愉悦的满足。
“给我看看……”
陈潮生强压下想要她的冲动,支起身来将她包着纱布的手指小心举起来。
☆、494 你要记得你现在身边有我
494 你要记得你现在身边有我
“给我看看……”
陈潮生强压下想要她的冲动,支起身来将她包着纱布的手指小心举起来。
只包了薄薄一层的纱布上,果然有一点点血迹,陈潮生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吹了吹她的手指伤处:“好点没有?”
聂明蓉摇头,趴在软软的枕上要他继续给她吹。
他没有不耐,也没有觉得她孩子气,就低头认真的吹着,聂明蓉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渐渐看的入了神。
不知多久,他忽然开了口:“明蓉,我不管以后,这三个月你和我交往的时候,不要再提起那个人和他的名字。”
明蓉只觉得一阵细微的电流仿似正从她的心脏上爬过,她抿了抿嘴唇,好一会儿,方才点点头:“好,我不会再提的。”
陈潮生转脸看向她:“明日我们要回去宛城,同一个城市,见面大约是不可避免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记得你现在有我,不管要做什么,也都记得先想一想再去做……”
“你是觉得我太笨了?”
聂明蓉反问一句,陈潮生唇角一翘:“不是笨,是你性子太直了,怕你吃亏。”
聂明蓉懒洋洋翻了一个身:“我吃亏了不是还有你吗,你肯定会帮我的是不是陈潮生?”
我自然会帮你,但是我更想的是你快快乐乐的,不要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三个月你过的很快乐,也许就会想要一个快乐的三年,三十年。
离开香港的前夜,他们在维多利亚港漫步,走到月上中天,海风渐冷,聂明蓉嚷嚷着脚疼。
“出来时就说了让你不要穿高跟鞋。”陈潮生蹲下来,将她长长裙摆撩开,看到鞋子搭扣那里将雪白的皮肤磨出了一片红痕,不由得心疼无比。
“可是不穿高跟鞋不好看嘛。”聂明蓉嘟哝着,她以为散散步而已,哪里想到走了这一会儿脚就疼了。
“那现在脚破了,明日开始只能穿平底鞋了。”陈潮生把她鞋子搭扣解开,将那一只雪白的小脚小心握在手心里,他蹙眉想了想,沉声道:“这样吧,我们先回车上,鞋子磨脚就不要了,我再送你新的。”
聂明蓉不肯,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要,这是我的心肝宝贝,贵的要死,我才穿了一次!”
他听到她说心肝宝贝,不由想起昨日她要他说的那一句‘聂明蓉是陈潮生的心肝宝贝……’。
他把她的脚放在他的脚背上,等她站稳了,他才起身,夜风把她的头发和衣裙都扬起,她细白的脚丫踩在他的脚背上,有些调皮的轻轻动着,却又无法离开。
“这么舍不得,那鞋子有多贵?”
他抬手把她飞舞的头发撩开,声音是醉人的醇厚。
☆、495 背着你,一直一直走下去。
495 背着你,一直一直走下去。
“这么舍不得,这鞋子有多贵?”
他抬手把她飞舞的头发撩开,声音是醉人的醇厚。
聂明蓉红唇微扬,一副肉痛的口吻:“都快一万块了呢……”
陈潮生撩她头发的手指落在她精致的耳上,话音里带了纵容的笑意:“那我送你,一天一双,好不好?”
鞋子是你的心肝宝贝,聂明蓉也是陈潮生的心肝宝贝啊。
聂明蓉忍不住笑起来:“别人会不会以为你包。养我了?”
陈潮生话音里带了几分邪气的轻佻:“要真是包。养的,我顶多愿意给她一张卡让她去买买买,才懒得操这样的心。”
“再说了,算下来一个月三十多万而已,聂大小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身价?”
聂明蓉忍不住捶他一拳:“我就是说个玩笑话而已,你还一本正经的,别说三十万了,三百万三千万我也不会给人当情。妇二。奶的!”
陈潮生捏住她软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握紧,他眉宇舒展开来:“我当然知道,我们明蓉可是三观正的好姑娘。”
“走吧,我背你到车子那里。”
陈潮生要她扶了围栏站好,在她身前蹲下身来。
聂明蓉看着男人宽厚结实的脊背,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她终究不是一个石头人,也终究不是一颗木头雕刻的心。
陈潮生这样待她,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讨厌他,对他有偏见,伤害他也理直气壮,毫无愧疚了。
“上来啊。”他见她站着不动,不由得回头看她。
聂明蓉缓缓伏在了他的背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肩:“陈潮生,到车子那里很远的,你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来。”
“就算把你背回酒店,这点力气我也是有的。”
他稳稳的把她背起来,步履不快不慢,但是极其稳当,她伏在他的背上,听到路人里有低声的议论和羡慕的目光。
她从不曾想过,将来的某一日她还会伏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背上,甚至并不曾有多么的不愿和不适。
年轻时说的永远,果然只能变成一则笑话。
她不愿再去想了,也不想再去回忆,是她从来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