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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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是赌钱,不然她男人这么傻不愣登的,钱不得哗哗哗全跑别人兜里去了。
因为江小梅问题最多,安溪专门跑到她那里给她打辅助。
果然这一局毫无疑问是江潮输了,江小梅的牌最先跑完,安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不是你的原因,都是牌太烂了,我帮你赢回来。”
看着得意过头的小丫头,江潮自觉把位置让了出来,一时间失笑不已。
“嫂子,你别出,等我出”,江小妹激动地握着手里的牌。
安溪捂着牌哭笑不得,她是地主的好吗?拦着不让她出牌是怎么回事。
不过安溪倒是真没有出了,她觉得估计没有比她更好的地主了。
几个人这一玩牌就到了深夜,火车厢里的灯忽明忽暗,外面一片漆黑,经过一些地方的时候会有微弱的亮点。
安静的夜里,火车向前行驶的共鸣声越发响亮,走廊过道上不时有行人走过。
牌局散了以后,江小梅还是不大瘾。安溪和江小梅一起去了躺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后各自爬了床。
晚上留江潮守夜,床位太小,两个小家伙就占去了大半位置,安溪眼睛累的有些睁不开,她把身体蜷缩成一团,脑袋枕在江潮腿上,轻声嘟囔了一句,“要是累了,就叫我起来换你。”
“好!”
江潮轻拍着她的背,由着她去睡,只是哪里舍得把她叫起来。
第67章
火车的车轮由远及近缓缓驶来。车轮滚过的地方发出巨大的声响; 将周围的声响撵在车轮下。红色标识亮起后,火车缓缓进站。北京站这几个字越发分明。
天光突破雾霭; 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站台上站着密密麻麻地人群; 跟随着火车的移动,人也像蚂蚁一样的移动着。
终点站北京到了,请乘客携带好自己的物品准备下车; 火车头上的喇叭处传出了标准的普通话。随着车子渐渐停稳,车上的人流渐渐向着门边移动着。
三水村偏南方; 冬天温度最冷也不过是在零度上下,火车在过了黄河之后,温度肉体可感知的下降着。火车玻璃窗上结着冰花,虽然即将要步入春天; 但热气呼出体内后就变成氤氲的水蒸气。
大概是在三水村待得时间过常,安溪反而有些不能适应北京的天气了。好在来之前预见到这种情况; 带了大衣过来; 不然行李不会那么多的,她把全身裹在大衣里。
火车靠站的十分钟前; 安溪从包里取出一跟毛线围巾出来围在江潮脖子上,临了还嫌弃他穿太少; 怕他冻着。
不过一想到这男人冬天都敢拿冷水洗澡; 就知道他有多耐寒抗冻,也就没强求他多穿。倒是两个小家伙被她直接裹了厚厚的几层。
“宝宝; 我们要下车了; 开不开心”; 安溪把手从衣服里伸了出来,泛着红粉的指尖仍旧修长细腻,两年的三水村时光没有让这双手受到太多糟践。
“要妈妈抱”,妹妹肉乎乎的小手急切地伸着。
“妈妈不抱妹妹,抱哥哥”,哥哥比妹妹走得更快更稳当一点。
眼见哥哥到自己前面去了,小茵陈嘴巴一憋,小模样看着就要哭了。江潮把哥哥往上一提,敲了敲光溜溜地小脑袋,“臭小子,不是跟你说小男子汉要让着妹妹吗?”
“不要当男子汉,哥哥就要妈妈抱,妈妈香香”,小决明在江潮怀里扭了扭,用着小拳头打在江潮身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妈妈,哥哥哭哭”,小茵陈指着嚎啕大哭的哥哥不知所措,她咬了咬小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厚重的衣服裹地像是一个小圆球一样。
“哥哥不哭,妹妹不要妈妈抱。”
安溪把妹妹小手指从妹妹小嘴巴里拿了出来,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她家小宝贝真的是太甜了。
安溪把小决明从江潮手上接过来,拍着背等他哭噎过这一阵。
小茵陈把手挂在江潮脖子上,“爸爸,妹妹把妈妈让给哥哥了,让哥哥不要哭哭好不好。”
江潮在妹妹脸上亲了两下,那张小脸越发的像安溪,她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安溪生长,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和安溪一样看不得别人受丁点委屈。
“爸爸痒”,小茵陈被江潮的胡子扎地咯咯直笑。
他的心被怀里的小天使软成了一团水,“要是下次哥哥哭,妹妹还会把妈妈让给哥哥吗?”
小茵陈小脑袋一歪,显然爸爸给她抛了一个大难题,“那哥哥可不可以不哭,妹妹也想妈妈抱。”
“妹妹自己问哥哥下次哭不哭?”
“哥哥,你下次不哭,妹妹把巧糖糖让给你好不好。”
妹妹动了动,在口袋里翻了翻,拿出一个锡纸包着的巧克力,往前递着。
“妈妈的宝贝不是最坚强的吗?才不是爱哭的小鬼对不对,你看妹妹都让把糖都让给你了,我们要对妹妹说什么?”安溪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哥哥揉了揉眼睛,红地像是小兔子一样,他抽噎了几声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妹妹,下次我不哭了,糖糖你自己吃,哥哥才不能要妹妹的东西。”
“妈妈,我要爸爸抱抱”,小决明伸出小手。
把哥哥交给江潮后,安溪给了他一个如释重负地笑容。
生了两个小家伙以后,安溪才晓得带孩子的不容易,在这两块单纯的画布上,她战战兢兢,生怕因为她的不恰当的举动而让上面染上污渍,她拿出了她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耐心,只是不希望因为她的疏忽而让他们有性格上的缺陷。
她小时候,父母医院工作忙,经常把她寄养在大姑家里。大姑对她再好,到底没有在亲生父母身边那样肆无忌惮,她那时只知道,在别人家里,她必须要乖,大姑才会喜欢她。所以她努力做个乖孩子,那时潜意识里的行为却影响了她的一生,她知道这是她性格上最大的缺陷,所以她希望她的小茵陈能活地自由一点,别像她一样为了让别人喜好她而活得那么累。
抱着小茵陈往前走着,“妈妈的宝宝怎么会这么乖呢!”
“宝宝乖”,小茵陈咧开嘴笑了。
“不过宝宝要记得,自己喜欢的东西要努力去争取,不要轻易放弃知道吗?”安溪蹭了蹭她的小脸。
小茵陈年纪太小,还不能懂她话里的意思,一双大眼睛只乌溜溜地看着她。
安溪不由一阵好笑,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有些道理要慢慢告诉她。
江潮的背影近在咫尺,安溪紧紧跟在他身后,就像他从来没在她身边落下过一步。
随着人海向前走着,出了火车站就是和杨树林县完全不同的景像。楼房更高更密集,道路也更为规整,路上行人穿着的衣服色彩也更鲜亮一点,身边不时有骑着单车的人从旁边溜过,这样的北京和田溪记忆里也有着差距,更别提和她记忆里的北京了。
不同时代的同一处地方,在她脑海里叠加,她慢慢也能找到些微的相似之处。周围人熟悉的京片子,更让她感到亲切。
火车上三天多的旅程,都让几人感到疲倦,早上大家胃里都还没有进一点食。邵佩霞建议几人在附近先找一家旅社把东西都放下来,在一身轻松的出了吃个早饭,养养胃。
“安溪,你现在是东道主,以后几天咱们都还要仰仗你,怎么吃怎么玩都听你的”,邵佩霞笑道。
“佩霞姐,你放心,我保证带你们把名胜古迹全玩一遍,好吃的全吃一遍,这趟北京之行,绝对不让你白来。”
“嫂子,我要看故宫和长城”,江小梅扯着安溪的手说道。
“反正日子还长,想看什么还不随便你?”安溪不由一阵好笑。
火车站的旅馆倒是不少,说话间就在不远处找了个还算干净整洁的旅社,就是价格比其他地方贵了些。
开了四间房,一间双人间,其他都是单人间。从房间里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大马路,马路旁边就是一条条胡同巷子。胡同巷子里坐着几个下象棋的大爷,好不悠闲自在。
安溪指着那胡同巷子,怀念地道:“江潮,我小时候就是住在胡同巷子里。胡同四通八达,一条连着一条,要是不熟悉的人肯定会在里面迷路,下次我带你去逛,保准让你晕头转向。”
江潮从床边站了过来,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脑袋枕在她肩膀上,“我想跟你回家。”
安溪身上僵了僵,“江潮,你知道我家里情况有些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田溪的一家对她而言就像是一群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角色在介入他们的生活。最主要是她始终替田溪担着一份责任,其他人可以不在乎,但她母亲她却不能不管,她把自己当成田溪,继承她的身体,同样也继承了她的责任。
“安安,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但来了北京,你不可能永远躲着。”
“江潮你怎么那么讨厌,老说大实话,你就不能哄哄我”,安溪转了个身,把脸埋在他怀里,不一会自己先笑出了声。
“怎么哄,孩子都比你大。”
安溪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肉,凶巴巴地抬头,“江潮,你完了,现在都不疼我了,信不信我现在带着两个小家伙回娘家不跟你过了。”
“天天都想着怎么疼你,还说不疼你。你跟我说说要怎么疼你才够?”,江潮眉毛一挑,手在她腰上捏了捏。
安溪小脸微红,扒在他身上哼唧了一声。
“安溪,你们收拾好了没有,好了咱们一起出去吃饭了。”邵佩霞在门外喊道。
“佩霞姐你等一等,我们马上就好。”安溪推了一把江潮,把在床上玩的开心的小家伙抱了起来。
小决明咧着嘴笑道,“疼妈妈。”
安溪脸更红了,臭小子学说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哥哥乖,妈妈也疼哥哥。”
“妹妹也疼妈妈”,小茵陈不甘示弱地说道。
安溪不由被两个开心果逗的笑出声,“妈妈明天带你们去外婆家好不好。”
“好!”两人声音一致的整齐。
安溪回头看了眼江潮,笑道:“江潮,你可要好好想想让他们怎么接受你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便宜女婿哦!”
第68章
田溪的亲生父亲是知识分子; 旧社会的大教授。新中国成立后受不了批评,上吊死了。人们对他的死异常的冷漠,连她母亲也是如释重负。在田大教授死了三个月; 她妈就带着她改嫁给了一个安姓的钳工,她也跟着改了姓名; 用了十年的田溪改成安溪只花了一天的时间。
她妈的新男人也是刚死了妻子,妻子留下了一儿一女; 女儿和她差不多大,他们出奇一致的把这一对入侵他们家庭的母女当成敌人。
她妈是个厉害女人; 很快就在新家站稳了脚跟; 摇身一变,从入侵的客人变成了完全的女主人; 连继子继女都要看她脸色生活。
后来她妈和继父又生了两个男孩。田溪却对同母异父的两个弟弟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恨他们抢走了她唯一亲人的关注。
安溪的记忆里有着这个由田溪改名叫安溪的女孩的一生。因为要去见她的家人; 安溪又把她的记忆重新梳理了一遍。记忆里的旁枝末节被捡了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 把自己窝在被子里; 旁边是小家伙身上浓郁的奶香味; 她就在这奶香味中慢慢睡了过去。
北京的百货大厦货品的种类不知道比杨树林县丰富了多少,在这里能看到更多外国货的身影,在琳琅的货架上一排一排扫着,把合适往家里提的东西拿了许多; 在前头结账的时候; 总共花了五十多块钱。由安溪付的账; 毕竟跟安溪第一次回家,第一印象很重要,也由不得江潮不重视。
窗边沿上,徐红坐在房里又一次打量着女儿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穿着一身绿军装,扎着大粗辫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对着相框外面笑着,只是那笑是没有温度的,照片里的世界和外面完全疏离开来。
徐红抹了一把泪,责怪自己对女儿太疏忽了,不然当初怎么就让她不声不响从家里就把户口本偷了出去,还跑到千里之外的地方插队去了。
别人都是千方白病把自己整病了也要躲着插队,她却自己送上门去,现在走了两年音信全无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乡下的日子那么苦,她平时在家里娇惯坏了,哪里能受地了那个苦。
“红,来人了,去开门。”
徐红把相片一覆,骂道:“开个门也来烦老娘,你们都不长手脚的,安健你去开门。”
被点名的安健躲在房里不吭声,他推了推身旁的安康:“妹,你去,不然老女人又要骂不安生了。”
“老女人又没叫我,我才不去呢!”她脸扭向了一边。
两兄妹和他们父母亲一样,都是最普通的相貌,最普通的五官捏在一起成了普通人民群众里面普通的一员。这家中,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