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锦簇-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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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身上没有吃的,吃的都在食盒里,就想着给两个铜板,不过出来的急又忘了带荷包,所以就同小荣子说想跟他借几个铜板。她倒是知道,这种事要自己算自己的,不能让人替。
其实小荣子当时是不愿意的,不是他小气舍不得几个铜板,而是他觉得大雪天出来乞讨,真的很不合常理。不过最后到底还是同意了。也幸亏他掏铜板之前把食盒交给了谷子,不然后来估计食物都要被打翻了。
“奴才从荷包里头掏出几个铜板搁在那个孩子面前的碗里,结果才直起身来还没等转身离开,呼啦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来了七八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一下子将我围了起来,趁奴才不备夺了我的的荷包分了铜板银子,这样不算甚至还开始撕扯奴才的衣服。”小荣子面带委屈地说,“浑身上下都被摸遍了。”
呦呦一开始还挺同情他的,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乐出来,看他衣服上的手印子,应该没有夸张。
之后,小荣子很快就回过神来并将荷包夺了回来,他虽然会武功,可是对方都是些小孩子,他并不敢用蛮力,只能同孩子们周旋。这时候有几个孩子发现了几步远之外的谷子和店小二,于是就跑过去跟他们纠缠。幸亏店小二拦在了前头,不然谷子也免不了被围攻。
围攻小荣子的人少了,他看准了一个空隙就从包围圈里冲了出来,一边冲一边从荷包里摸出一把铜板,或许还有几块儿碎银子,一股脑扔到了远处,有眼尖的小孩子看到了,立刻跑去捡起来,别的孩子注意到后也跟着跑过去。
“奴才几个这才逃了出来。”小荣子说,怕被那些乞儿跟踪打扰到呦呦和萧沐仁,小荣子让小二带着他和谷子绕了点远走了另外一条路,等到确定没人跟着以后才回来的,“所以回来的晚了点,请夫人责罚。”小荣子愧疚地低下头。
“请夫人责罚我才是。”谷子上前一步对跪在地上对着呦呦认错,“都是我的错,滥发好心,结果耽误了主子们用餐的时辰,还让荣公公被围堵。”
“这算什么错值得责罚,你能惜幼怜贫,我很欣慰。”呦呦先让谷子站起来,然后耐心地教导她,“只是这次得到教训,下次要多想一想再做,比如你可以去买些馒头给他们,毕竟乞丐最需要的就是食物。”
谷子哄着脸低声应“是”,“是奴婢着相了。”
呦呦点点头,就不再多说他,转而夸赞了几句小荣子,“行了,你们快回去吧,把脏衣服湿鞋子都换下来,一会儿过来吃饭。”
谷子和小荣子这才下去了。等到他俩下去后,怀瑾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朱门酒肉臭”,呦呦知道下一句肯定是“路有冻死骨”,就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怀瑾也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这种情况一听就是乞讨团伙故意的,于是吐了吐舌头跑出去了,“我去吃早饭!”
等到了晌午的时候,雪就停了太阳也出来了,新出来的太阳照在雪地上,反射出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疼,呦呦在门口站着,肩上披着雪披风,手里抱着暖炉,脸上带着笑,注视着院子里
院子里,萧沐仁和怀瑾正在堆雪人,不,确切地说叫一个雪人,还有一只雪兔子。那只雪兔子,实在是,除了耳朵长长的像只兔子,其他的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猪,白白胖胖的。。
“好啦!”萧沐仁拍拍手上的雪,一边搓着手一边往门口走,“怎么样,堆的不错吧!”
呦呦把手炉递给身后的丫鬟,自己抓过萧沐仁的手想要给他搓一搓,这样血液流通的快不至于会生冻疮,萧沐仁却躲开了,“不行,手凉,冻着你,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他的话音才落就听到身后的四喜“哎呀”了一声,呦呦回头看她,就看到她正伸手指着院子,呦呦再转回头去,就看到雪兔的一只耳朵齐着耳朵根断掉了。
呦呦也“哎呦”了一声,“怎么断了?”
然后,第二只兔子耳朵也断了,掉在地上碎成了雪渣渣。呦呦愣了一下,然后指着断掉耳朵的兔子开始哈哈大笑,“兔子,兔子耳朵断啦!哈哈哈!兔子变成了猪,哈哈哈!”到最后竟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搭着萧沐仁的胳膊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肚子疼了。
萧沐仁看她笑成这副样子,也跟着笑了几声,更多的是无奈和尴尬,这么好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作者后台一直进不去。
☆、第一五二章
第一五二章
都说“各人自扫门前雪; 莫管他人瓦上霜”; 长安的百姓们还是很好很善良的,雪停了没多久就有人挥着扫帚和铁锹出门除雪了。
程禇在院里听到外头的喧哗声; 以为出了什么事,就开了大门往外看了下,看到外头百姓们干得热火朝天的; 就跑回内院来跟萧沐仁禀报; “爷,外头百姓们已经在扫雪了,咱们要不要也去?”
“去吧; ”萧沐仁点点头同意下来,“别光扫自己门前的,帮着百姓把大路一起扫了。也活动活动手脚。”
呦呦在人离去前又补充了一句,“稍微打听一下; 看有人愿意做短工没,就是洗涮婆子和杂活工,最好是小孩和老人; 活计都不算重,一个月一两银子。”
程禇应了是转身就出去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就程禇就领了一个上五十岁左右的婆子和一个十岁多的小女孩进来了。这是祖孙俩; 婆子还有个儿子,本来是猎户; 上个月进山的时候不小心跌断了腿,为了治病家里的钱几乎都花光了,眼看日子过不下去了; 她们祖孙一老一幼的几乎没什么人雇佣,幸好呦呦他们招短工,又不嫌弃她们老幼。
萧沐仁听说他们家是猎户,家里还有些皮子没卖出去,就十分感兴趣,跟着他们去看了一回,然后大手笔地将所有的皮子都买了下来,呦呦看到甲剑和程禇一人提回了两大包袱的皮子,吃惊了一下。
“怎么这么多?”她伸手解开包袱翻了翻,皮子并不是上好的皮子,无法做成衣服穿。
萧沐仁满不在意地摆手,“总会有用处的,自己用不完就赏给下人。”
呦呦想想也是,总会用得到,尤其是嘉峪关这种每年有六七个月都是寒冬的地方。于是就让谷子和四喜将皮子重新整理打包好放到厢房的行礼里去,“这一路走来买了这么多东西,都多买了四个箱子了。”
“怕什么,反正用车拉。”萧沐仁歪在炕上,一副纨绔子弟的姿态。
呦呦摇摇头,随他去了。
等到歇午起来后,呦呦就带着四喜出门去了。雪停了路通了,商家开始营业,她们要去看看采买些东西物品回来。
出门之前呦呦跟短工婆婆打听了,得知长安城里有一家比较大的菜庄,专门供给大户人家的肉菜用度,里面的菜品可谓品种繁多,就连冬天不常见的绿叶菜也有很多样。
呦呦打听了位置后就去了,结果到了那里一问,人家并不零卖,一向都是跟大酒楼和大户人家签订长期合约的。从菜庄出来,四喜不忿地说“有钱都不赚,真是傻蛋!”
“走吧,去别的地方买,一个月而已。”呦呦倒是十分理解,这就想现代的大工厂一样,人家只做批发不搞零售,你不可能跑到服装厂去跟人家要求单独给自己做一件衣服。别看呦呦他们不缺钱,可是市场规律就是这样,不得不遵守。
后来她们去了不远处的另一个集市,在那里买到了菜。这个集市也不算是大集市,看起来和以前在栎阳镇上的集市差不多。呦呦和四喜想平常家的媳妇似的,挎着篮子在集市里绕了大半圈,买了一颗白菜,又买了豆萝卜南瓜之类,而且很贵,肉倒是便宜,羊肉猪肉鸡肉,一大块一块地排列在案板上。
呦呦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算了物件,心想怎么肉便宜,菜却贵了起来?后来回了家问了短工婆婆才知道,今年同知鼓励大家养殖,所以肉才便宜了下来。
看到被冻好的肉,呦呦突然想吃火锅了。于是她决定先不买了,回家让小荣子重新带着小厮出来买肉买菜,她还亲自写了个单子交给他,什么冻豆腐、土豆、萝卜之类的,就连土豆白菜也要多多的买,“容易存储的多买一些也没有关系,有鱼的话多买些,可以冻起来。”呦呦叮嘱了再叮嘱,这才放小荣子出去。
等人走了,萧沐仁忍不住笑话呦呦是个小管家婆,没等呦呦反驳,看书休息过来聊天的怀瑾突然叹一口气,“好怀念啊,以前在栎阳的时候姐姐就是这样,管东管西比娘管得还多。”
呦呦也忍不住回想到了以前栎阳的时候,也笑起来,“你别说,还真的挺像的,就这么大个院子,那时候你和哥哥住厢房,冬天冷夏天热的,若不是后来王爷他们来了准备入京了,娘已经说过想要换一座大一点的房子了。”
这些萧沐仁都插不上嘴,他只在栎阳花家住过一个晚上,不过就算是那一个晚上,也是他人生中重要的一晚,他后来还庆幸过,在王爷的两个儿子拒绝跟随后自己主动提出来要陪同,不然他和呦呦不知道会不会认识,多久以后才认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现在的际遇,而陪在自己和她身边的,不知道又会是谁。
“真是万幸啊。”萧沐仁轻轻叹了一句。
呦呦和怀瑾都转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萧沐仁却是不再说什么,起身出了房门。
姐弟俩面面相觑,呦呦嘀咕了一句什么,也没有追出去,怀瑾已经站起来回自己的房间了 。
第二天的晚饭果然吃的火锅,用大骨汤熬的汤底,锅子里放进切好的肉、丸子、冻豆腐、土豆片,呦呦萧沐仁和怀瑾三个人一桌,几个下人一桌,四喜和谷子本来打算分出一个人来帮三个主子涮锅,却被有以偶拒绝了。
“你们自己吃,我这儿不用你们,火锅就要自己烫自己吃才好吃。”乐趣就在“烫火锅”的“烫”字里呀。
此时已经是腊月了,呦呦跟萧沐仁在长安城里玩了两圈就不想动了。天冷是一个方面,另外一方面,长安在大鸿朝之前虽然是十朝古都,可是可游玩的景点并不多。那些现在引以为傲备受推崇保护的古城墙古宫殿等古迹,此时还不算遗址和古迹。
更多人慕名而去的是华山、五台山这些地方。可是现在这些地方都被大雪封山了,进不去。再不然比较出名的就是长安的寺庙了,这是从唐朝遗留下来的,可是呦呦并不是一个十分信仰佛教的人,尤其是,按照穿越套路,她会不会一进寺庙就被高僧认出来不属于这个世界?
见她不愿意动,萧沐仁一开始还以为她会不舒服,后来发现她每天一如既往地研究吃食,吃货样子不曾改变,这才放下心来,也就不再管她,反而自己每日早出晚归。
萧沐仁从京城出来后,这一路以来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几天他自己单独行动的日子,呦呦并不多问,她知道临走前皇上交给萧沐仁一些秘密任务,这不是她应该过问的。
怀瑾曾经私下问过她为什么不问问,说不定她问了,萧沐仁就告诉她了,“难道你不好奇?万一姐夫是去做什么坏事怎么办?”
出乎怀瑾意料的,呦呦竟然点了头,“好奇的。不过,好奇不一定就要知道。”
怀集歪着头看他,不是很明白。
“首先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你不知道的东西很多,不一定每一件事都非要知道非要弄个清楚明白。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然后不出所料地看到怀瑾摇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触犯到了别人的隐私甚至底线。以后你就知道了在官场中,要多看多听多想少说假装什么都不懂。”
怀瑾还是瞪着大眼睛,一副茫然的表情。呦呦知道光这么说他肯定不会明白,只有再官场中有过经历才会懂。怀瑾从小就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即便是怀信出生了 ,也不耽误他的受宠,也正是这种全家的保护娇宠,才让他养成了现在的性子,虽然不至于天真的不喑世事,但是总是缺少了些心计。
“现在不懂没关系,以后你就明白了,若是还不明白,就多问问哥哥。”呦呦也不多解释,只这么叮嘱到。
呦呦以为这样解释就行了,可是怀瑾还有问题,“你又不做官,怕什么,况且,你们不是夫妻吗?”
呦呦心底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臭小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不过还是给他解释了一下,也不管他还没成亲懂不懂。
“夫妻之间也要保留各自的空间,‘至亲至疏夫妻’没听过吗?保持神秘感和距离感,才有惊喜。”当然,有时候也可能是惊吓,呦呦心底默默吐槽,“你还没成亲,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
怀瑾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离开厅堂回自己房间了。
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