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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和商纣王恋爱的正确姿势-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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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平七报有竹邑来的加急信件。
  甘棠收了收心神,开口道,“进来说话。”
  近来竹邑那边盯甘源盯得多,密信送来一份接着一份,甘棠拆了信筒看完,心里发凉。
  说安国侯在阳山祭祀时窜出来一只纯白的九尾狐,实乃天赐祥瑞,路遇一婴孩儿,啼声嘹亮,聪敏异常。
  九尾狐在这时候并不是什么妖精怪兽的象征,反倒是祥瑞和子孙昌盛的征兆,上古传说谁见了九尾狐谁便可以为王,甘源在这时候捧出这么一桩事来,不是为了谋逆造反,便是想再捧出一个圣巫女来。
  否则要个婴孩做什么,尤其是女婴。
  想闹腾便尽管闹腾。
  殷受是被伤口疼醒的,醒来见甘棠看奏报看得面色冷凝,开口道,“莫要担心,甘源怎么闹都是徒劳,因为他在走一条倒退的路。”
  甘棠见殷受醒了,搁了手里的奏报,问道,“你怎样,还好么?”
  殷受一笑,“我好得很,就是很疼,棠梨你笑一笑,我沉迷美色,估计会好很多。”
  九尾狐。
  甘棠呵了一声,倒是有些想笑了,为甘源这十分戏剧性的操作,“要是精怪能成人,说不定真正的美色要来了。”
  殷受能动的那只手拿过甘棠搁在一边的奏报,看了眼便兴趣缺缺的搁在了一边,“甘源这是放弃你打算重新栽培一个圣女了,可惜只是白费劲。”
  甘棠暂时不想理会,伸手碰了碰旁边的药碗,见温度还差不多,不必重新端,便道,“醒了先把药喝了罢。”
  殷受翻了个身,床榻中间给唐泽削了一块,正面躺着也没碰到多少伤口,殷受抬起手又放下,“手抬不起来。”
  甘棠失笑,“还有一只手能用。”
  “抬不起来。”殷受看着甘棠,眉目熠熠生辉,“棠梨你喂为夫罢。”


第70章 心满意足闭眼睛
  甘棠笑了一声,端过碗自己喝了一口; 凑上前渡给他了; 喂过见殷受耳根泛红连吞咽都忘了,支起身体懒洋洋问; “怎么,不喜欢。”
  殷受先前是没想过世间还有这等喂法; 药入口也尝不出苦味; 鼻息间只剩下亲近亲昵; 殷受没动,任由她就这么喂了一整碗; 见她要离开; 没手上的右手压着她的后颈就吻了起来; 见她只是稍稍往外挣了挣便开始回应他,一时间欣喜若狂; 越发压住她不放了。
  甘棠唇舌发麻,待稍稍分开,连头都晕了起来; 甘棠稍稍定了定神; 手掌在他心口上碰了碰,笑道; “现在不疼了罢。”
  殷受目光只落在她柔软清甜的唇上,声音因克制着的欲望显得低沉沙哑; “棠梨,你开始喜欢我了。”
  他眼里皆是甜意和欣喜; 心里透过来的情绪明朗浓烈,甘棠唔了一声,看了眼他这张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回道,“有点罢,毕竟你长得好。”让他放弃江山来陪她是不可能的,甘棠虽很想这么说,但心知无用,不提也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殷受现在给了她一颗真心,她想霸占这一颗真心,暂且收下也无妨。
  殷受见妻子眼里有些淡淡的可惜克制,略一想便知她想什么,目光灼灼开口问,“棠梨,你是不是想让我放弃储君之位,给你做帝夫。”
  帝夫这个词真是不错,甘棠不抱什么希望,却还是接话道,“你会么?你若肯,我必定与你相伴到老。”只希望渺茫,如同她也不可能放弃江山做他的王后一样。
  殷受果然摇头,眉目飞扬,“不会,它日我比你厉害,娶你当王后。”
  甘棠乐了一声,见他自喂药以后唇角得弧度就越拉越大,又裂到耳后根的架势,心里也觉得有些高兴,叹了口气道,“也罢,现在这样亦不错,我们还是各自为政罢,你当真来给我当王后,朝我要子嗣,我也不好办。”
  这是防着他在子嗣上做手脚,只来日方长,他们都还年轻,眼下她肯好好对他,已经是今日的喜事一桩了。
  殷受精神奕奕不想睡,但见甘棠面上有疲乏之色,便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往里面挪了挪,“上来睡罢。”
  甘棠摇头,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我去榻上睡,你翻身也方便。”
  殷受哪里肯,“无碍,上来罢。”两人分明也未如何,但今晚他就是十分高兴,精神奕奕的,身上伤口虽多,他却不觉得难忍受。
  甘棠见他兴致勃勃,不由莞尔,便也由得他了,吹了灯,脱了鞋袜去了里侧,躺下来后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可旁边的殷受实在太聒噪了,心底都是方才的吻,大概是在上下翻跟头,人也不怎么规矩,一寸寸往里挪,直至两人的肩膀手臂挨得越来越近,乃至于完全贴在了一起,甘棠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下,无奈道,“别以为没光看不见我就不知道你在笑。”
  殷受无声乐了起来,“只是想离你近一点,你快睡罢,我不动了。”
  他口里说着,手臂在被子里横了过来,搭在她腰上,握住了她里侧的右手,先是把她的手圈在掌心捏来捏去,乐道,“棠梨你的手好软。”
  这滤镜厚的,上头都是使兵器使出来的茧子,甘棠唇角弯了弯,没理会她。
  “指甲也很滑,粉嫩好看。”
  光摸一摸就能摸出好不好看啦?
  甘棠无语,睁开眼睛就见殷受一对俊目正精神奕奕的看着她,脑袋越凑越近,都贴来她脸侧了,“你快些睡罢,你这样动来动去,等会儿伤口裂开了,我也很困了。”
  殷受唔了一声,“那棠梨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就睡了。”
  这幼稚的。
  甘棠心里想笑,倒也不吝啬,当真抬了抬脑袋,在他唇上吻了吻,“睡罢。”
  殷受哈哈乐了起来,撑着手臂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眉间耳侧,只觉心尖甜得他如坠梦中,“棠梨,棠梨。”
  这糖衣炮弹一茬接着一茬,两人十指相扣,甘棠亦有些耳根发热,见偌大的床榻外侧空了好大一块,她被他挤到了墙边,心中无奈,索性闭上了眼睛,“你别瞎激动,你受伤不轻,再激动今晚也非得要坐怀不乱不可,快睡罢。”
  殷受倒还没想做什么不轨之事,不过是喜欢这么亲亲碰碰她罢了,听了她的话,便笑道,“放心罢,棠梨,我怎会乱来,这两个月以来,我还不够君子么”
  甘棠往被褥里缩了缩,脖子也盖住了只露出个脑袋来,闭着眼睛懒洋洋回道,“那接下来一个月继续保持你坐怀不乱的君子之风。”
  “哈……”殷受亲了亲她的耳垂,笑道,“其实有另外一种办法,可以鉴别我是不是真君子。”
  无论如何,殷受这开心兴奋的模样感染了她,这感觉还不错罢,甘棠转了个身,侧躺着和他面对面,打算陪他疯癫一小会儿,他这样就算闭上嘴巴不说话,她也谁不着的,“什么办法。”
  殷受乐出了声,翻身平躺着,摊开手脚大刺刺压在被褥上,偏头看向甘棠道,“棠梨你要来勾引我,使出百般手段使劲勾引,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能坐怀不乱真君子。”
  他一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的模样,实在是幼稚之极,且没脸没皮,甘棠推了他一把,懒得再理他了。
  殷受见妻子没上勾,也不气馁,高高兴兴的把人揽进怀里,低声道,“睡罢。”
  甘棠应了一声,见他这么来回折腾额头上出了些汗,略略支起些身体,扯过床头上挂着的巾帕给他擦了擦,这才又窝了回去,“你别折腾了,身体要紧。”
  殷受心里发甜,搂着她不动了,好一会儿见她也没睡着,忍不住低声道,“九尾狐乃是仙兽,自有祥瑞,传言吃了它的肉能让人不受妖邪毒气之祸,吸收天地灵气,棠梨,我把九尾狐捉来给你吃可好?”
  这真是 ……
  甘棠失笑,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腰,乐道,“我没这嗜好,别以为我们确定关系了你就可以插手棠地的政务了,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行处置。”
  殷受嗯了一声,在她发顶吻了吻,复又看了看她,笑问道,“那我现在是你真正的夫君了,正了名份,且也有夫妻之实,以后有什么好处不曾?”
  这么躺着虚度光阴,可真是从来没有的事,甘棠打了个哈欠,闲闲回道,“以后你来我这买东西,别人要十个朋贝,我给你打个八折,亲情价,八个朋贝罢。”
  殷受乐了起来,觉得她可爱,在她脑袋上狠命揉了两下,低声道,“睡罢。”
  困意上来,被褥里暖和,甘棠很快就睡了过去,殷受搂着人,听见她均匀熟睡的呼吸声,看了她好一会儿,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又吻,这才心满意足闭上了眼睛。


第71章 都变得有趣生动
  志怪小说有时虽是荒诞戏剧,但和本源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关系; 后人皆知九尾狐与妲己共生; 甘棠在收到密报时难免要想起妲己来,是以拆了密信; 见果真是有苏人氏,四月一; 己月旦日出生的女孩; 且家族富足; 原为有苏氏的贵族侯爵世家,便知十之八'九确实是妲己了。
  当年殷受灭了有苏氏; 负隅顽抗被俘的贵族们都变成了人牲奴隶; 被送往竹邑; 分在各个工坊庄园劳作,甘源掌管着冶铁工坊; 手底下有自己的庄园田地,撞上苏氏的概率不算小。
  至于九尾狐,虽说甘棠没见过; 但这时候到处都是后世已经灭绝的飞禽走兽; 她没见过,不代表当真没有。
  苏氏一族已经被南宫适派兵看护了起来; 避免甘源为控制女婴杀了这一族一家。
  九尾狐的传说至少在大禹之前便有了,甘源在这上头做文章; 和当年她栖息玄鸟而生是一个道理,见九尾狐者为贤王; 脱离出殷商王室,九尾狐在棠地,比玄鸟好使很多。
  因着外头阴雨连连,出行不便,甘棠这几日多半在营帐里研究染布的技术,无论石染和草染都需要上色媒介,甘棠了解过这时代的织染技术,很成熟,但不算尖端。
  至少在媒染剂这一块上,她稍加点拨,按配比提纯铝盐和铁盐,就能让染工们少费力气时间,就能染出色泽纯正均匀的布料来,算是减少劳动必要时间,提高效率罢。
  营帐里烧了个小火盆,外头阴雨凉寒,营帐里却温暖如春,殷受靠坐在床榻边,见甘棠看了奏报后便一直若有所思地坐着,知道许是和甘源相关的消息,毕竟处在她眼下的位置,还当真难有什么事能让她为难的。
  殷受坐去她身边,提着茶壶给她倒了杯暖茶,问道,“要动手了么?”
  甘棠收了奏报,摇头道,“还不到时候,先让他狂着,既是要犯事,自然是动静越大越好。”
  这是铁了心的要处置甘源了。
  殷受看着面上云淡风轻,吐字间不带一丝感情的甘棠,那种她冷情心硬比他更甚的印象又深了三分。
  他能杀人如麻,视人命为草芥蝼蚁,十几年来一直未下定决心要了微子启的命。
  甘棠爱民如子,为了平民百姓的生活奔波劳苦费尽心血,出了甘源的事,难过大概难过,却始终清醒理智,当断则断。
  相识十几年,殷受也说不上来甘棠是什么脾性,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心性坚韧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殷受心下复杂,见她这几日过去是真无事了,便问道,“当真动了他,你不难过么?”
  甘棠呷了口茶,回得漫不经心,“难过又如何,虽不是你死我活,但我和他理念不同,今日不分道扬镳,往后也必然决裂,况且路要往前走不会停,我便是难过几日,过上几个月几年,或许再不觉得这算个事,那我现在又何必难过,白白添堵罢了。”
  心静如水不为外物所惑。
  甘棠将茶饮尽,最后说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没有对不起甘源。”
  殷受凝视着她的容颜,忽地问道,“那你对我呢,在明川落难的时候,你帮我收尸,言行举止无半点错乱,可见也是不难过的。”可别跟他说她当真一点不在乎,那他一颗心只怕马上就要裂成两半了。
  甘棠见殷受目光不错分毫地盯着她,眼里心里皆是紧张,不由乐了一声,回道,“盯着那些事做什么,我都忘了,现在你受伤,我不还悉心照顾你么?”
  究其原因,他对她有一颗真心罢,两人十几年来揪扯不清,时间日久,她大概是被他所作所为的点点滴滴打动了。
  十岁那年在己方,为防止她被箭射中,给她当了回肉盾。
  十五岁在崇国,因涉及她的身世,以身入险,深中剧毒,几乎命绝。
  先前在明川不会水下河救她,护着她不被水流击伤。
  这次在山洞,她没受一丝伤,他要养三五月。
  他心里未曾不想杀了她,但当真祸及性命,本能的便想想护着她,一个生死之际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任何条件便要护她周全的人,若是亲人,值得她一生守护,若是朋友,那是过命之交。
  她这辈子真心结交的人不多,精力和感情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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