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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快穿结束之后![星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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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是从温小良隔壁屋烧起来的,恰逢学校放假,宿舍楼里空无一人,温小良屋里又有不少易燃物品,火势蔓延得很快。
  绿植没能全抢救出来,属于温小良的那间宿舍也烧得不成形状,住不了人了。
  雨还在下,地面上全是积水,温小良抱着她心爱的蝙蝠草,整个人罕见地散发出一种低迷沮丧的气息。
  气氛如此凄凉,丁言却很不厚道地开心了。
  他温柔地拍了拍温小良的肩膀,然后在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真挚地说:“我家有可以安置这些绿植的地方,也有治疗植物灼伤的药剂。”
  这不是阴谋,这是阳谋,光明正大,请君入瓮。


第50章 Chapter 。50
  丁家名下房产众多,其中一处独栋小别墅;建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离奥府高等学府不到两千米;丁言平日就住在这里。
  客房有不少,可惜都在二楼,离三楼的主人卧室有着整整一层楼的距离。丁言很遗憾他没能事先料到今天;否则他一定早早叫人在主卧旁单独扩建一间客房,而且还要在主卧与客房的隔墙上打一扇连通门;这才称心如意。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收拾心情,转而致力于给意中人安排一个好感度满分的卧室:“客房很多;你看看喜欢哪间,不满意室内装饰的话;明天可以让人来换。”
  温小良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之前你用来关我的那间小黑屋就挺好的,就那间吧。”
  丁言:“……”
  黑历史,就是这种总会在你最踌躇满志的时候,跳出来甩你一脸翔的糟心玩意。
  之前用来关温小良的那间小黑屋已经被丁言改造成了第二主卧;平日他没事就来这里;看看窗外曾经被某人凝视过的油棕树,摸摸曾经被某人推开过的玻璃窗,躺躺曾经被某人睡过的公主床……这种和痴汉也差不多的行为,丁言当然没脸让温小良知道。
  几句话搪塞过去,男人哄着温小良挑了一间有精致飘窗的客房,帮她把绿植搬进房里,然后回自己房间,将被火焰燎得脏兮兮的身体清洗干净,把自己收拾得焕然一新,这才下楼去敲某人的门。
  听到“请进”的声音,他推开门。
  房间里弥漫着沐浴液的气味,热带果香将屋内和屋外的分割成两个世界。
  女人站在窗边,正给一株绿莹莹的绿植喷上护理液。她带着湿意的棕发披散在脑后,露出洁白的耳廓。睡衣是半小时前在超市买的,宽了些,但还是很好看。吊灯的橘光落在她身上,光和影的比例恰到好处,有种暧昧的温暖。四下里气息柔软。
  年少时,丁言喜欢去天文台看星景,浩瀚星河看久了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但眼前这一幕,比任何星景都更令他心笙动摇。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那个背影,听到她说:“我刚才还想给你打电话,问你这里的联网密码。”
  他晃过神来:“你要上网?——我有多余的便携式电脑。”
  “不用,不是什么麻烦事,我用手机简单查一下就行。”
  “查什么?”
  “附近正在招租的房源。”
  “……”虽然料到她不会乖乖在这里久住……但也不用这么急着离开吧。
  没听到应答,温小良回过身来,疑问地望着他。他不太情愿地报出联网密码,她道了一声谢,放下植物护理液,坐到床上,开始摆弄手机。
  丁言觉得自己还是要争取下:“这里住得不舒服?”
  “嗯?没有啊,但我总是要搬……”她顿住了,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望了他几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想我一直住在这里?”
  他不说话,用表情表明立场。
  她的笑容多了几分促狭:“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你想做什么坏事?”
  丁言:“……”说完全没想过,他自己都不信。但这时候就是要镇定自若,要义正言辞:“你思想太污垢了。”
  “哇,居然倒过来说我思想污垢……真没想过?”
  “没有。”
  “完全没有?一点都没有?一秒都没想过?”
  被她逼问得有点狼狈,他瞪她一眼:“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回应你的期待。”
  她笑眯眯的,把手机往腿边一放,拍了拍床面:“好啊,那你过来吧。”
  “……”他可能带回了个假的温小良。这个调戏男人调戏得超级娴熟的女人是谁?还让他过去,他还不至于以为天上真会掉馅饼。她嘴边那丝坏笑,根本是故意笑给他看的吧,敢过去的话一定会被她干掉……
  丁言真不想承认,一瞬间他脑中闪过的是一只断成两截的合金门锁,还有数日前自己被压制在床上的惨样。
  武力值比自己女人低真是件悲哀的事……
  明知道温小良叫他过去没安好心,可丁言还是走了过去。她身上太香,鱼饵太诱人。
  她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丁言看到了,心中哼笑。想让人栽坑里?那就一起掉进来吧。
  他在她身旁坐下,视线自然而然地瞟到了她腿边的手机,上面没有房源的信息,倒是滚动播放着几条新闻,第一条就是“斯空星星主慕斯礼已确定将于七月下旬出访奥丁星。”
  慕斯礼……
  丁言记得这个名字。温小良刚回到奥丁的时候,他调查了过她近年经历,调查报告中曾提到,慕斯礼是她在北辰星担任春令营班主任时带领的学生。
  而某个女教师,似乎很擅长招惹自己的学生。远有夏唯,近有陆常新,还有其他存在于调查报告的十七八个人……丁言都不想细数那些人的名字。
  他拾起她的手机,当着她的面,翻了翻浏览记录,前几页全是关于慕斯礼的信息,他抬头看她:“你很关心慕斯礼?”
  温小良神情自然地拿过手机:“我关心我什么时候能报仇。”
  这回答出乎意料。“报仇?”
  “他欺负了当当。”
  “……什么意思?”
  温小良将慕斯礼曾试催眠温当当的事情说了一遍,丁言听完,略感无语,同时也心上一松。原来是这种小事。
  他说:“我替你出这口气。”
  “不要,我要亲自动手。”温小良捏了捏手指,“星主又怎样,我有得是时间,总会等到他落单的时候。”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喜欢她把目光落在其他男人身上,但再说下去她也不会听。这件事没触及他底线,由着她算了。
  “明天上午想吃什么?”她问。
  “……你要起来做?”
  “住了你家的屋子,总该做点贡献。再说我平时也都是自己做早餐的,多煮一份而已。”
  其实这栋别墅里每天都会有女佣准点过来准备一日三餐,但丁言想都不想就无视了这个事实,愉快地和同居者商量起明日的菜谱。
  至于女佣?把她们打发去做其他工作好了,总之别出现在这里。
  ……
  日常系的时光过得飞快,两天后,温小良和丁言去医院接胡妙出院,到了那里,发现陆常新正站在住院部一楼大厅里,一脸纠结踌躇,想上楼都不敢上楼的样子。
  温小良:“昨天问你,你说你不来?”
  陆常新:“……啰嗦,我改主意了不行吗?”
  温小良:“她肯定会怼你的。”
  陆常新一脸舍身取义:“我忍得住。”
  温小良略带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你现在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了。”
  正如温小良和陆常新预料的那样,胡妙从看到陆常新起,毒舌就没停过。年轻人底子好,饶是心脏病发作这么大的事儿,睡了两天就又是一尾活龙,她精力无限,从医院到学校,一路上不知道把陆常新怼了多少次,后者对自己之前把胡妙气进医院的事情心有余悸,心悸加心虚,打定主意由着她怼,他就当自己聋了……可他原本就不算好脾气,胡妙又嘴上不饶人,他渐渐地也有点炸毛了。还没走到学校,两人就又恢复了互相抬杠互喷毒液的日常。
  温小良在一旁看了,倒觉得有些欣慰,悄声对丁言说:“陆常新如果和胡妙在一起,虽然经常要被气个半死,但应该会过得很开心。”
  丁言顿了顿,低声回应:“陆家子女的婚姻都是家族里指定的。”
  温小良就不说话了,凝视那两个斗嘴斗得愉快的年轻男女,过了会儿,叹口气,转头对丁言说:“现在想想,两年前你真是不容易……为我的事,没少受家里的气吧。”
  丁言笑了:“你才知道吗?现在心疼也不晚,搬出去的事情别提了怎么样?”
  她斜睨他:“驳回。第十二次驳回了,差不多也死心了怎么样?”
  “在你正式搬走之前都会一直争取的。”
  他显然心情很好,伸手过来牵她的手:“中午想吃什么?”
  “说得好像你要为我洗手作羹汤似的,吃什么还不是我来做。”
  “我愿意下厨啊,是你不同意……”
  “你要是有在游戏里厨艺的十分之一,我就不会把你赶出厨房了。”
  她白他一眼,抽出手,在他不满的又要握上来的时候,退开半步,“在学校呢,注意影响啊,奥府校内禁止师生恋,你别害我丢了工作。”
  丁言:“……我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她:“温当当>绿植>工作>>我每天喝的柠檬水……你的话,大概是十杯柠檬水,这样的等级吧。”
  丁言:“……”
  今天是七月小长假的最后一天,学生们陆续返校,校园里也热闹起来,校道上隔几米就有一对情侣肩挨肩地走过,整条校道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虐狗味儿。
  丁言不开心。如果温小良不是他的老师,他们原本也可以是虐狗大军里的一员,而不是现在这样看着别人秀恩爱。
  温小良也不开心,因为她看到了校道旁的夏唯。那少年正立在一棵行道树下,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夏唯这次在游戏里的表现太“可圈可点”了,温小良再偏爱他,也必须承认这个孩子已经歪成了一柄镰刀,再不抢救就要彻底坏掉。
  夏唯很聪明,他看出她对他总是容易心软。现在他大概正等着她去和他谈心,谈人生谈理想,心比心。他会服软,会认错,但他不会改。他享受她对他的爱,挥霍这份爱,从她对他的容让里,感受自己是对她特别的存在。
  从前无数次,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可惜这次,她不打算再姑息他。
  看到夏唯的不止温小良一个,还有丁言。他的目光在夏唯的脸上停了停,偏头去看温小良,发现她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路边有个直盯盯地望着她的少年。
  “你不过去?”他问。
  “你希望我过去?”她表情不变地反问。
  “我看起来像是希望你过去的样子?”
  “……中午想吃什么?”强行扭转话题。
  “海鲜烩饭。”
  “又是这个……鱿鱼你切。”她讨厌软体动物。
  他弯起眼睛笑:“好。”
  于是他们双双面带微笑,肩并肩地走过校道,自始至终,都未向路旁的绿眼睛少年投以一个正眼。
  丁言:“他还在看着你。”
  温小良敛起了笑容:“我知道。”
  她能感到身后一道视线一直追着她,她甚至能完整地想象出夏唯脸上的错愕,嗅到他身上的愤怒,还有掺杂在这些情绪之中的,越来越明显的恐慌。
  但她始终也没回头,坚决地走出了他的视野。
  第二天,温小良从胡妙那里听说,夏唯没来上课。他请了病假。
  装病也是病娇少年爱用的小伎俩。曾经他们之间心照不宣,他“病”了她就会带着甜点去看他。
  但这次没有甜点了,也没有慰问。
  她的不闻不问,就是对夏唯最严厉的惩罚。
  几日后,结束了一天课程的温小良在校门前看到了夏唯。
  少年站在斑马线旁,手拢在外衣口袋里,长围巾拖到脚踝,仿佛被风刮折的芦苇。他看起来像在泳池里泡了一天似的,憔悴且苍白,黑眼圈明显,嘴唇起了皮。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得细长,似乎随时会断掉。
  她经过他的身旁,不曾停顿,然后她的衣角被抓住了,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希望我死吗?”
  她停下脚步,转身,沉默地望着他。
  夏唯在那种深不见底的目光里,几乎要战栗:“我对你来说已经是妨碍了吗?你想我消失?”
  她默了几秒,伸出手,拢住了他揪着她衣角的那只手,他颤了一颤,她却只是将他的手扯离了她的衣角。
  “找个地方坐吧。”她淡淡地说。
  谈话的地点定在了离学校不远的茶屋。
  夏唯是纯粹的小孩子味觉,对于清茶这种东西向来敬谢不敏。温小良给他点了茶屋里为数不多的甜饮,加糖牛奶。
  “喝吧。”她说。
  任何人看到夏唯的脸,都会判断这个少年正处于极度营养不良的状态。以温小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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