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彪悍女知青-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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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宝:“冬天灌、凉水,夏天、馊窝头。”
俩小孩子以前从来不说,今儿有爹撑腰,突然记性就好起来,小嘴叭叭地开始讲刘红花苛待他们的事儿。
姜琳心口绞痛,眼睛又酸又疼,很想抱抱俩孩子。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刘红花干这种事原主是知道的,可她并没有干涉。
如果是她的孩子,她不在家被人这样刻薄,她非得打破头的,而且她肯定会埋怨看孩子的人,为什么让他们受到这样的苛待。
她不敢看程如山,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
程大宝一把拉住她的手,仰头看着她,“娘,她背后骂你!”他指着刘红花,他又指指程如海,“他总趴窗外偷看!”
小孩子说的只是表面,内里如何只有大人能体会到。刘红花会怎么骂,程如海是怎么猥琐地偷窥弟媳妇。
姜琳登时怒从心头起。
刘红花冲过来要扯程大宝,尖叫着,“你这个短命小鬼胡说,啊——”
“啪”的一巴掌,姜琳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扇过去,打得刘红花眼冒金星,姜琳依然不解恨,挥手又是一巴掌。刘红花呜嚎地尖叫着,想和姜琳撕打,却被姜琳一个绊子狠狠摔在地上。
刘红花被摔得头晕眼花,看着程大宝举着一柄斧头要劈她,吓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程大宝和程小宝正帮爹娘拿自己家的东西呢,程小宝拖着一个大镢头,程大宝抱着一柄斧头,太沉了摇摇晃晃拿不稳。
程大宝:“她咋了?”
姜琳:“她做亏心事,吓昏了。”
程小宝指了指屋檐下两股战战几乎要坐地下的程如海,拍着小手:“轮到你了!”
他扭头跟程大宝小声道:“借他的脚还是头?”
程大宝板着小脸:“他臭,泥干净。”
程如山因为儿子的话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他捏紧拳头,如果不是姜琳和俩孩子在外面,他能一拳打死程如海。
理智告诉他,不值当,他现在要养家。
他扫了一眼屋里,看到自己做的两个黑光油亮的手箱,可不是姜琳目前用的那俩拔缝的破箱子。他上前直接搬出来,程如海哭喊着上去拦:“冬生啊,那是哥的啊,你看在咱们爹的面上,你别这样欺负人啊……”
程如山却不理睬他,冷着脸,拧住上面的小锁头,用力,直接把合页扒下来扔掉,两手搬着手箱直接往地下一倒,稀里哗啦骨碌碌地滚了一地的东西。
程如山低头看了看,里面有他娘藏下来的小银手镯、脚镯子子,带着铃铛,这是他小时候的宝贝。还有大伯保存的爷爷抽烟的紫铜烟袋锅,还有大伯娘自缢时候戴着的金镯子,大伯取下来藏着当个念想,还有……
“程如海,你还挺能。”要不是撕破脸,程如山也不会想掀他的底。
程如海脸涨得紫青,“程如山,我和你拼了!”他朝着程如山冲过去,要把程如山撞倒。
程如山抬脚、出脚,当胸给了程如海一脚,看着对方跟破麻袋一样飞出去,他站在堂屋,面色冰寒,纹丝不动。
程小宝凑过去瞅瞅,见程如海嘴角有血唾沫,他问程大宝:“你说他死了吗?”
程大宝瞅了瞅,“肯定没,你看他还抽抽呢。”
两小只就不管了,跑到堂屋去捡程如山抖出来的东西。
这时候终于有大队干部跑过来,大队书记、治保主任和几个民兵,一进院子看着满院狼藉,他们只觉得头疼。
“如山,姜知青,这是干啥啊?”
姜琳笑道:“书记,一点家事儿,怎么还惊动你们?”
程福军看看姜琳,再看看堂屋里的程如山,又高又俊的青年怎么就跟个凶神恶煞似的呢?还以为笑呵呵的已经变了脾性,是个好相处的呢,哪里知道才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要把自己大哥家打砸杀?
程如山站在堂屋,满身寒气,脸若覆冰,程福军都不敢进去。
他站在门口,“如山,你咋发这么大火?”要说生气,在大队屋那会儿咋不生,那时候看着笑嘻嘻没事,以为给程如海一个绊子就好,怎么这会儿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呢?
程如山看了一眼外面的姜琳,又垂眼看地上俩孩子,收拢了一身戾气,笑了笑轻描淡画道:“没事,一点家事儿。我大哥说对不起我们,想体验一下窝棚的感觉。”
程如山说着就走出堂屋,在院子里捡了一根木棍。
治保主任吓得脸色一变,“如山,你干啥?可别冲动啊?”
程如山脸上带笑,做了个手势,“别怕,我和大哥开个玩笑。”
他手里拿着棍子,在地上一撑,身体拔高而起如同一只豹子一样上了墙,又跃上屋顶,在屋顶来去如履平地,估摸位置开始下棍子,一步戳一个洞,一步戳一个洞。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要喊留言,要不有宝宝看完爽完,哧溜就飞走了。。。来都来了,留个言吧,么么哒~
———————小剧场:———
程如山:我早就和你说过,这辈子别再惹我,你就还是我哥。
程如海:他娘的,谁把一个九岁孩子的话当真!
程大宝:六岁孩子的话也当真!
程小宝:我冬生最棒!
………………………………
简单人物关系,程如山为准。
爷爷程奕,被枪毙
大伯程荣之,大伯母投缳自尽,堂兄程如州疯癫
父亲程蕴之,大娘已合离,大哥程如海,大姐早嫁。
亲娘,闫润芝。外公,大舅皆不在。
家仇程福贵。其弟程福万,其他儿女侄子若干。
第21章 训子、、亲亲
下面程福军等人看着; 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程如山戳一共戳了四个洞; 然后直接从屋檐一跃而下,丢了棍子,拍拍手,“行了,把我们的东西拿回去。”
虽然有些东西不值钱,也就几毛,他拿走扔掉也不给程如海留下!就是这样坏脾气!
闫润芝当初不和程如海计较那么多,觉得自己家反正也不干活儿,有些东西就没提。
程如山又把堂屋那张已经有包浆的老榆木饭桌搬出来; 还有一个黑漆对开门的衣柜; 这也是他赎回来的。
程如海当初挣工分自己吃饭,并没有钱; 钱都是他挣回来的,他拿命换回来养家的; 不是给程如海欺负自己娘和媳妇儿儿子的。
姜琳看着他凶狠地把程如海一脚踹出来; 眼神阴森可怖; 那一刻她吓了一跳,以为他会暴走。可当他视线扫过她的时候却是温柔的,带着歉疚; 当他看向儿子的时候; 浑身的阴森更是瞬间瓦解,变得柔软起来。
她的视线就被他吸引,一直盯着他; 一颗心也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失去了日常的节奏。
她看着他跃上屋顶,看着他一个人把很沉的衣柜扛出来,看着他大步走到她身边。
她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一刻她突然有一种想法,如果她早一点穿过来,大宝小宝就不会那么可怜。
程如山走到姜琳身边,一身的冰寒已经卸去,整个人温软得好像孩子,他低头看她,然后张开双臂将她楼进怀里,紧紧的,他亲吻她的发顶,“对不起。”
程大宝和程小宝见状也跑过来,程小宝一把就抱住姜琳的腿,程大宝犹豫了一下,也靠过去。
姜琳一怔,没想到他不但没责怪自己,反而这样,听他声音嘶哑,她知道他很难受,柔声道:“咱们回家吧。”
她抬头想对他笑笑,却见他漆黑的眼睛里发红,有水光涌动。
她努力忍住眼泪不流下来,笑道:“一切都过去了,未来会很好的。”她又对大宝小宝道:“走啦,搬咱家的东西!”
程如山松开她,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
一旁被无视的程福军几个原本还觉得程如山有点太狠,可想想过去的事儿,他们也沉默。
算了,人家的家事儿。
程福军一个大队干部不掺和,反正没死人,没大不了的,他先走了。
他一走,治保主任也走了。
商老婆子的孙子商宗慧跑过来,“如山哥,我帮你搬柜子。”
商宗慧的爷爷曾经是水槐村的支书,他当村干部的时候没有培养自己的儿孙当干部,后来退休支持了程福军。商宗慧小时候上了几年小学,如今十七岁,虎头虎脑的,是村里的民兵。
村里民兵也要上工,干活之余听治安主任指挥,负责巡逻、看青、维护村里治安等。
治安主任听说程如山要杀了程如海,他赶紧带人跑过来,商宗慧就跟着过来。
程如山转身,已经恢复如常,对商宗慧笑了笑,“你不怕人家挤兑?”
商宗慧:“不怕,我爷爷都不怕,我怕啥。”
他嘿嘿笑着,露出俩小虎牙,他去帮程如山抬柜子。
姜琳则带着大宝小宝收拾别的。
这时候程如海俩儿子一个闺女听到消息跑回来,他们在门口碰上,哭喊着:“达达,你这是干啥啊?你一回来就拿自己亲人开刀耍威风?”
程如山冷冷道:“滚,咱们早就划清界限。”
之前他问潜博一些程如海的事儿,不过是知道住窝棚、分家,原本想和程如海算算账,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就算。谁知道大宝小宝说出一些让他暴怒的事儿,没当场把程如海打死都算他有理智。
虽然事情是刘红花做的,但是程如海不纵容,她做不了。还有这三个孩子,也并没有对大宝小宝表示手足之情,所以,狗屁的亲人。
滚蛋!
程铁钢、程金刚、程打碗儿三个赶紧去看自己爹娘,又哭又喊的。
闫润芝也跑过来,生怕程如山冲动,惹出乱子来。
姜琳安慰她:“没事,程如海说想住住窝棚什么感觉,再把咱们的那些家什儿还给咱们。”
闫润芝看程如海两口子躺在地上直抽抽,不过宝儿娘这么说那就没事,她和大宝小宝一样兴高采烈地搬东西。她小声跟姜琳显摆:“宝儿娘,我和你说,冬生可能干了,现在他回来,谁也不敢欺负咱。”
姜琳看向她,“以后我再也不让人欺负你们。”
闫润芝见儿媳妇越来越和自己家一心,高兴得跟什么事儿的,又搓着手说做好吃的犒劳宝儿娘。
程如山把亲哥哥程如海家砸了个稀巴烂,还把家具家什儿一抢而空,临走还把房子捅了几个窟窿让它透风漏雨,这事儿不到晌午就传遍全村。
程如海去大队告状,没用啊,哪怕大宝小宝的话未必可信,可亲兄弟打架,哪里有那么多理好讲?程福军表示自己管不了,不管是你们家事儿还是别的事儿,你还是找别人管吧。
程如海火速跑去公社,找着正开会回来的程福贵哭诉,添油加醋把程如山回来的情况诉说了一通。
“大爷,你是没见到啊,那小子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去大队说了,政府要给平反,还让大队把我们家的房子、财产都准备好,让都还给他,说少了一块瓦,都要找人赔呢!”
程福贵脸色阴沉:“他真这么说?”
“那还能有假?你是没见着他那样儿,跟去中央转了一圈似的,尾巴都翘上天了。我昨晚儿要去跟他叙旧套话,他关了门都没让我进去,今儿在大队部见了就给我一顿揍。大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你看给我打的啊。”
程如海解开自己的衣服,半天功夫,胸口已经乌青一片,要不是自己身体好,怕不是骨头都被踹断了?
程福贵惊骇地看着,“这、这是那小畜生打的你?”
“不是他还有谁啊?大爷啊,他说要来找你算账,我说了他两句,他就怀恨在心呐。他跑我家去打砸抢,说要演练一下,到时候原样奉还你啊。大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家被他砸烂了,屋顶掀了,桌子柜子锅碗瓢盆家什儿被抢走了啊。大爷哎……”
程福贵看他居然拿出哭灵的腔调来,也不知道是被打傻了还是吓破胆子了。
他阴沉沉地道:“行了,你先回去修屋子,盯着他。我去打听点事,回头抓着把柄收拾他。”程福贵得去打电话问一下,是不是真有平反这回事,怎么能说平反就平反呢?
程如海知道自己单纯告状程如山打他,那就是家事,屁用没有。说程如山要报复程福贵,那程福贵就会往心里去。程如海恨透了程如山那些人,恨不得他和程福贵闹起来。
他要借刀杀人!让程如山那个狗崽子知道知道自己厉害。
……
且说姜琳和程如山把东西拿回家,归置收拾一下,用不着的暂且收起来。
闫润芝喜滋滋的,跟姜琳嘀咕,“从来只有人家打砸抢咱家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打砸抢别人。哈哈。宝儿娘,这些好东西你都收着。哎……”她又开始叹气。
姜琳看她,“怎么啦?”
闫润芝瞅了她一眼,继续叹气。
姜琳:“到底怎么啦?”
闫润芝出去看看,程如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