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亲闺女[穿书]-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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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了掂脚尖,迟微微看了眼桌子上摆放的塑封的碗筷,几乎全都是从五星级酒店带出来的,周围还有一圈青花。
“真的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谢谢你啊。”
“没事,只要姥姥能高兴就好。”长舒了一口气,能得到迟微微的肯定,这一次就不算没有白费力气。
贺琰将那些姥姥的朋友安排的妥妥当当,饭点还没到,穿梭在每一张桌子之间,他如同以为穿着得体的高档服务员。
坐在最中间的那一张桌子,姥姥可以看到台上正在唱戏的角儿,抓一把瓜子跟着小声哼唱,这是她一年中最高兴的一天了。
今天的天气并不算冷,不过还是给每一张桌子旁边都安排了移动的电暖炉。看着外孙女和贺琰在附近照顾那些年龄大的姐妹,怎么看怎么觉得般配。
“这小伙,跟你们家微微是一对吗?”旁边的老姐妹凑到她耳边嘀咕了一句。
“嘿嘿,应该快了,只要她老爹能同意。”
把手里的瓜子皮放在桌子上,无意间的一次扭头,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嗯?应该是自己老花眼了吧,迟骋彦这会在中东的,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姥姥:什么情况?你刚才不是打了一个三万吗?
迟骋彦:你眼花了,我刚才打的是二万。
姥姥:哦?这样啊。那你现在偷偷换牌的手,也是我眼花看错了?
迟骋彦弱弱地把手缩回来:其实,也不算花,嘿嘿。
第100章
躲在人群里,贺琰和自己宝贝女儿的一举一动迟骋彦都看在眼里。
幸好自己没有提前通知要回来,否则还真看不到两人甜甜蜜蜜的样子。哦不,不对,应该是那个大猪蹄子占自己女儿的便宜。
姥姥七十大寿的宴席,大到从外地请来集会的商贩,小到桌子上买来的瓜子,一切都是由贺琰全程操办。分明姥姥才是这次宴席的主角,在席间来回走动的贺琰却好像出尽了风头。
攥紧手里的背带,迟骋彦的手臂都在忍不住颤抖。
为了庆祝姥姥的七十大寿,他特地从米国的拍卖行里买下了一条钻石吊坠,花了他八千多万呢。略带蓝色的钻石切面象征着永恒,送给姥姥正好。
但是和贺琰准备的这场集会来讲,还真是逊色了一大截……
“小琰啊,别忙活了,快坐下吃饭吧。”姥姥拍了拍旁边的空位道。
他今天的安排,姥姥都看在眼里。
能够从细节中看出来,这个小伙子和迟骋彦很相像,都有领导能力。但再尽心,也不能不吃饭不是?
尤其是坐在身边的外孙女,从头到尾她的目光都盯在贺琰身上,几分钟前给她夹在盘子里的菜现在都没有动一下。好几次,贺琰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她都赶紧挺直了身子,只想着能让他停下来休息休息。
迟微微开不了口,就让自己这个老婆子开口吧。
“别忙了,先吃饭吧。”拉住贺琰的手腕,姥姥眉开眼笑道。
自己过生日让一个外人在现场忙里忙外,她这心里也不太舒服。
拘谨地坐在姥姥手边,抬眼看到对面的迟微微时,贺琰浅浅地笑了一下。和那天晚上的感觉吃饭不同,尽管中间还是隔着一个姥姥,但才不像迟骋彦那座大山一样,不可攀越。
郎有情、妾有意,自己的外孙女和贺琰如同天上的牛郎织女,只差自己这座鹊桥为他们搭一条路。
夹起盘子里的一边鸡腿,给贺琰的时候,他主动拿起了盘子接住,“今天这个生日啊,是我过过最高兴的……”
“我儿子呢?狗蛋?狗蛋!”
话说了一半,突然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从戏台旁边的音响里炸了出来。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洪钟一样的声音被音响扩大了十几倍,台下不少人都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揉了揉耳朵,姥姥的后脑“嗡嗡”地一阵疼痛。
就在几分钟前,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一个箭步迈上的戏台,也不顾周围人的阻拦一把推开将正在唱戏的青衣推开,拿着话筒就开始怒吼。
他不仅长得凶恶,行为也十分粗鲁,尤其是那一口浓重的口音,让人听不出是哪里来的人。
男人看着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看起来已经五六十岁了,远远看着他叉着腰站在戏台上,精神头一点都不差。
扫视着台下的人,男人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的领导一样,更像是放养着山羊的牧羊人,高傲的眼神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嚯,这老头怕是不想活了吧?
难道他不知道今天是谁过生日吗,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到迟氏的地盘上撒野。
从座椅上站起来,迟微微打量着那老男人的样貌,确定之前没有什么过节,这才朝他走了过去。
“这位大爷,今天是我姥姥过生日,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下来吗?如果是姥姥的朋友,赏脸吃个饭,或者和她聊聊天也行。”
斜了眼戏台下面的小姑娘,那男人的言语中没有丝毫的客气,“你姥姥?你就是狗蛋的闺女吧?你爸呢?!”
迟微微越听越糊涂,这人谁啊,态度这么恶劣就算了,对迟骋彦都没有半丝的尊重,一看就是专门来找茬的。
快步走到迟微微身前,在迟微微准备开口前,贺琰赶紧将他拉回到身后。
脸上袒露着客气的笑容,但对他,贺琰可是充满了警惕。
“我们这里没有您要找的狗蛋,您一定是找错地方了吧?不如您说一下您儿子的名字?我帮你想想办法?”
“你又是谁?我找我儿子关你什么事?”男人的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是把迟微微吓到了。紧攥着手里的话筒,她总觉得男人会随时把它当成武器朝自己和贺琰丢来。
看着躲在贺琰身后的迟微微,那一双手胆怯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男人一下子就急了,“你给我松开,离她远一点,听见没?”
看着那一只指着自己鼻子微微颤抖的手,贺琰没有丝毫的怯弱,“你想怎么样?”
“你占我孙女便宜,你还问我怎么样?”
迟微微、贺琰:???
姥姥:!!!
什么孙女!什么便宜!迟微微听得更加懵逼了。
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该说不说,好像还真的从他看出了点迟骋彦的影子。
放下手里的话筒,男人一下就从戏台上跳了下来,不等迟微微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抓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一把将她从贺琰身边拽开。
“女儿家都不知道自爱吗?狗蛋平时怎么教你的?”绷着一张脸,男人张口闭口就是狗蛋,让她根本不敢相信他和迟骋彦的关系。
破烂的一身蓝色民工装,裤子还打着两个补丁,不知道他徒步走了多远的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汗臭味。
看自己的外孙女被陌生男人拉着,姥姥也急了。慌慌张张地走上前去,她可不像贺琰那般镇定,所有的担心全部暴露无遗
“我们真不认识您儿子,什么狗蛋,我们听都没听过。能不能放开我外孙女?”
“怎么可能?你们认识迟骋彦难道没有爹妈?你们以为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是?”姥姥追问道。
“我就是他爹!”
男人简短的一句话简直仿佛一剂重磅炸、弹,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无一不是震惊、讶异。
迟骋彦啊,当今华国的新晋首富,这样有钱的一个富商,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父母是背景深厚的人,谁能够想到会是一个衣着破烂的农民?
呵呵,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男人绝对就是来碰瓷的,无非就是想讹诈而已。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迟微微还是知道关于老爸的这一段过往的。
高中的那一个晚上,躺在迟骋彦的怀里,他有讲过自己童年的经历。
当年,他是离家出走的,多年没有联系,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如今科技发达了,迟骋彦的名气越来越大,从前的父母也知道了他还活着,如今还过得如鱼得水。
“你是我,爷爷?”迟微微小声地问了一句。
这时候男人才放开她的手,那一声“爷爷”让他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但依旧还是绷着脸。
“狗蛋平时怎么教你的?结婚了吗?有娃了吗?这男人谁啊?”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迟微微听得头都快晕了。
生在大西北的农村,男人的思想比城市里的要落后许多。
听他刚才叫喊“狗蛋”的语气充满了气愤,不过对她这个孙女还好,并不会因为讨厌迟骋彦就连带着厌弃她,尽管还是问了一堆没营养的问题。
“是亲家啊,您怎么这时候找来了?”知道是迟骋彦的父亲,姥姥的态度变得缓和。
“我不能来吗?就算狗蛋再有钱,我也是他爹,我不该来吗?”
一句狗蛋接着一句狗蛋,听得周围人都在低头窃笑。
这个农村冒出来的老爹未免也太老土冒了吧?跟人说话的态度也冲得很。
三言两语间,这位老爹给人一种很不好接触的感觉。不知道在那闭塞的大山里呆了多久,看谁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
“迟骋彦出国去了,不如咱先吃饭?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催他回来?”姥姥主动邀请道。
姥姥的年龄比他还要大一点,伸手准备拉他的时候,却被他用力地甩开了。
“我不!我去公司,楼下保安让我去家里,去家里又说来这,现在你们又说他在国外?故意骗我呢?真当我老头子好骗是不是?!”
姥姥身子骨本来就单薄,被他这么一甩,整个人差点仰了过去。
幸好旁边的贺琰反应迅速,一下就扶住了姥姥,这才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
“你……”
看在他是自己爷爷,又是自己的长辈,迟微微不知道该怎样说他,只是他实在是太过分了,真的没有办法忍。
“爸!”
人群里的一个声音盖过了男人的盛气凌人,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他的脸上和男人是一样的严肃、冷漠。
他们完全就是在两个不同的等级,但是却给人一种十分类似的感觉。男人说自己是迟骋彦的父亲并不是没有根据,光是看他们现在的状态,就能看出一二。
把手里的礼物递给旁边的闺女,迟骋彦的一个眼神,就让她退到了一旁。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战争,不能让女儿和姥姥掺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爷爷:我是他爹,凭什么做不了他的主!
姥姥:您说的是,只是……
爷爷:没有什么只是可是但是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姥姥:但万一……
爷爷:怕什么!让他们结婚,这小兔崽子要不同意,看我不打他。
第101章
“爷爷他……”
“别叫他爷爷,他不是你爷爷。”
从房间退出来,迟微微刚开口就被迟骋彦给噎了回去。
姥姥的生日因为爷爷来捣乱,准备好的饭菜都没上就匆忙地带他回到了迟家。人前,仗着自己是迟骋彦的父亲,他的态度极其嚣张,迟骋彦不想让人看笑话才把他带回来。
和自己的老爸在房间里呆了半个多小时,里面的争吵声没有断绝过,出来的时候,迟骋彦的脸上都挂着怒容,憋得通红的脸上还能看到额头的几条青筋。
回到客厅,他一连喝了好几杯菊花茶降火,偶尔看一眼楼上,又会觉得心口一阵疼。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姥姥又给他倒满了一杯茶,怕他喝得肚子胀,还把面前的几盘点心推近了点。
“误会?他就是来找我要钱来了,当初把我当畜|生一样使唤,现在家里没人了,知道来找我想过老太爷的生活了。”
“想要钱?没门!”
迟骋彦指着楼上的房间叫喊,丝毫没有压低自己的音量。从小堆积的愤怒,并没有因为这几十年没有见面而减少,反倒因为他的出现而彻底爆发。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记仇的人,只要是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他都清楚地刻在心里。他忘不了小时候是怎么受他们虐待,忘不了自己过得是怎样凄苦的日子。
现在想再来找自己认错?呵,想都不要想!
伸手在迟骋彦的后背抚摸,忽上忽下的起伏让她想不到该怎样劝说。
自己这个爷爷对迟骋彦做的事确实太过分了,从来没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待,只不过是个佣人。
要不是村里爆发了一场猪流感,奶奶和他们剩下的那个孩子死了,送往医院的时候,爷爷看到了电视上有关迟骋彦的消息,恐怕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千里迢迢从大西北来到迟家,多半就是想来要钱的。这样的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