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女,嫁个老公是只虎-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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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南苍术额角的青筋都凸出来了,“你再说一遍。”
他冷冷地开口,虽没有像别人那样勃然大怒,但看在众人眼里却让人后背一凉。
☆、第307章 碍事,没死透的和尚
“皇上息怒,”何太医是院首,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他敢在帝王面前说话了。
仅仅四个字让南苍术的怒气高涨,若不是南苍颉在发现他的眼中开始泛起银光时把人拦着,只怕是就被刚抬头的何太医给看去了。
“哥你先别急,”南苍颉拦在人跟前,就怕他会在盛怒之下开罪无辜之人,想了想说道:“阿……国师,你忘了还有国师么?”
好险好险!差点就把阿岑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南苍术一听这话,视线立马就看向了他,然后眯了眯眸子。
说的是,他怎么没想到还有君岑在呢,人类也就那点本事,如果是君岑的话就一定能看出究竟来。
思及此,南苍术又把南苍颉给扔了出去,冷道:“一刻钟之内。”
意思是一刻钟之内就必须把人给他找来,南苍颉闻言欲哭无泪,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飞身前去追赶在他来这里之前才和他分开的君岑。
曲柔听到风声也赶了过来,见床上的人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也跟着急上了。
“你说这怎么回事?刚才走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
她急得在屋里踱步,南苍术听后看向了她,问:“晚上她吃什么了?除了母妃还有谁在?”
他问的一脸严肃,曲柔知道他想什么,忙说:“锦娘晚上就喝了一碗鸡汤吃了几口白饭,除了我就是她爹娘和铃铛,没有别人了。”
“那个女儿?”南苍术眯着眸子问。
曲柔一听就知道他说的“那个女人”是谁,摇了摇头:“没有她。”
南苍术闻言抿紧了唇,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皇后娘娘卧床不醒,太医诊断不出病症,皇上的脸色已经冷得跟冰窖一样,这样的气氛将一些胆小的宫女吓得都快哭了。
好不容易南苍颉拼了命才把君岑给带来,南苍术立马开口将其他人给屏退。
既是国师来了,太医们的心也放到了肚子里,被吓坏的小宫女更是互相握着手祈祷。
里面的人不知外面的情况,君岑走到床边看了看锦娘的情况,蹙眉:“晚上时分还好好的,怎的人就成这样了?”
说着看向屋里的其他人,南苍颉担心他哥会迁怒君岑,忙说:“就是不知道原因才让阿岑你来看的,你赶紧地看看,瞧我嫂子是怎么回事。”
说着赶紧着把君岑按着坐下,君岑也没再多说什么,虽说他不是很能观察人的表情,但从身后人浑身的气息来看已经处于很生气的状态了。
想想便将丝帕放在锦娘手腕上开始为其把脉,南苍术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看着锦娘紧闭双眼,心急如焚。
“这是……”
君岑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不是很明白现在的情况。
“怎么样?”南苍颉代替他哥问,因为他怕他哥一开口就迁怒他的人。
君岑闻言松了手,却是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起身闭眼,伸手到锦娘的小腹上方。
一道淡淡的白雾从他手中氤氲而升,曲柔疑惑地看了看南苍颉,后者也同样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片刻后君岑将手放下,转身对南苍术说道:“锦娘的身子没什么大碍,但孩子现在很不安,也很虚弱,应该是通过锦娘母体吸食了一些有害的东西才导致孩子在锦娘体内躁动不安。”
“有害的东西?”南苍术眸子一眯,脸色沉如锅底。
君岑点头,“你们玄虎的子嗣生命力很顽强,锦娘体内有你的血液,子嗣更不易流失,若是换成普通人,孩子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什么?!”
曲柔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脸色发白,不敢相信自己还没有来到这世上的孙子差点就……
南苍颉忙去扶住她,看着君岑问道:“阿岑可知嫂子是吸食了什么东西?”
这也是屋里的几个人都想知道的。
君岑听到他的声音后看了过来,却是摇了摇头,“人类的东西我并不完全知道,所以说不出来名字。”
曲柔一听,更是受到惊吓看向了南苍术。
南苍术走到床前看了看锦娘,心里除了愤怒外蓦然一痛,扭头看向君岑:“可有法子解决?”
他大概想到了,虽说不知到底什么东西连君岑都看不出来,但唯一能确定的一点便是他的小妻子身边绝对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更想通过这种方式杀死他和她的孩子。
呵,还真是一日都不得太平。
君岑看到他眼中的危险,也知道锦娘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自然要尽全力,于是说道:“我会用药给锦娘治疗,尽量把孩子保住,不过同时也得抓紧时间找到根源,否则是药三分毒,长时间用药对母体和孩子都不好。”
屋里三人在听了他的话后面色都变得更加的凝重。
南苍术抿着唇没有说话,君岑趁着这个时候先给锦娘以他的法子做了安胎。
在这之后,君岑又开了方子,南苍术让人跟了太医们回去取药,而这一来二去的国师在太医们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南苍术在锦娘的床上守了会儿,见她睡得比方才踏实不少,心也算稍微落了下去,随即便将玄色给唤了出来。
“那个女人今晚在什么地方?”他看着玄色,冷道。
玄色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恭敬地回道:“回皇上,今夜戌时三刻,姚姑娘与御史大人的三公子在翠柳湖边,在这之前并未和娘娘有过接触。”
“御史家的那个养子?”南苍术凭着记忆从脑中找到了这个人的脸。
玄色颔首,南苍术皱眉:“她和那个养子在一起做什么?”
他可不记得颉王府和御史府有过来往,那个女人刚来京都不久,怎的连那个养子都认识了?
“这……”玄色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主子实际上是个这么纯情的人,心想一男一女晚上在翠柳湖那边隐蔽的地方除了那什么还能做什么?这要他怎么开得了口。
南苍术蹙眉看了他一会儿,本想再问的,但却在看到玄色脸上闪过的一抹不自然后陡然明白了过来,厌恶瞬时充满了眼睛。
“好了我知道了,”嫌弃地撇开视线,“继续盯着,让玄锦也时刻注意着她在锦娘身边时的情况,不管如何,都需汇报。”
玄色正色应了一声,而后便消失在殿内。
南苍术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憋了一晚上的火气总算从那双泛着银光的眸子里显露了出来。
没死透的空寂,碍事的女人。
他必须得尽快把这两个人给除掉,否则他的小妻子不会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想着,南苍术负在背后的手便紧紧握成了拳。
锦娘一睁眼便瞧见了背对着她站着的那抹高大的身影,腹部已经没有了痛感,她动了动手,扭头看向那抹身影。
“夫君……”
南苍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听到这声音顿时一个激灵,猛地转身两步就跨到床沿边坐下,一把将锦娘的手握在手里,急切地道:“醒了?现在感觉如何?痛不痛?想不想喝水?还有哪里不舒服?”
连着好几个问题问得锦娘忍不住笑,抬手便摸上了那张担忧的脸,柔声道:“不痛了,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苍术听了不信,非得要确定好几遍才放心,锦娘心里的感动得无以复加,拿了他的手在他掌心里蹭了蹭,然后问:“你怎么样?头还痛吗?”
☆、第308章 吵闹,胡椒和姚灵芝
南苍术感受着小妻子的柔情,索性脱了鞋跟着上床,然后让锦娘枕着他的胳膊。
“别担心我,我没事,倒是你,君岑说以后可不能再乱吃东西了。”
还是决定不将事实告诉她,否则依着他小妻子爱操心的性子一定会想着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锦娘不知眼前人有事瞒着她,当真以为是自己吃错了东西,还不禁纳闷道:“我最近在吃食方面都很注意啊,今晚也没吃什么东西,怎么就吃错东西了呢……”
南苍术把她的话听在耳朵里,却是没有再去接话,眸光微闪,和小妻子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喂她喝完了药,之后再搂着锦娘一起睡下。
新帝登基事情繁多,南苍术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都一直处于很忙碌的状态,几乎就跟先帝离世的那段时间一样,锦娘每天早上起来都见不到人,晚上都睡着了才能迷迷糊糊感觉到人上床。
而因着她这次的腹痛,曲柔变得更加的小心,说什么都不让人下床,非得让君岑发话才能让人下来走一走,但显然现在已经没有在王府的时候那般方便了。
君岑在众人眼中俨然就是国师,国师要去的地方当然是擎天塔,哪有这么方便容易地就把人给喊出来。
于是每次只要锦娘想要下床走动或者有想吃的东西,她婆婆都会先问问君岑是不是在擎天塔中,如果不是,那她就是让人去颉王府问,如果在,那就她自己偷偷摸摸地去。
这一来二去的,锦娘再也不敢有想下去溜达的念头了,在吃食上也更加的注意。
转眼一个月过去,锦娘光在床上就躺了大半个月,身上总算长了些肉,脸上以前还剩的一点疤痕也完全消失了,甚至皮肤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水灵。
“娘娘,您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早上起来,辣椒像往常那样给锦娘梳头,边动作边聊天,而因着她和胡椒打从锦娘一来京都就一直伺候着,这一进宫,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锦和宫的领头宫女。
锦娘因她的话微红了脸,笑着说:“你这叫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哪有这么夸自己人的,要是被别人听了去,不得笑话才怪。”
辣椒将她的头发绾成髻,在上面戴上珠钗,不介意地说道:“奴婢说的是事实,谁敢笑话,再说了,这话连皇上不都说过么?奴婢可不觉得是黄婆卖瓜。”
说完,锦娘的头发也被她给梳好了,锦娘对着镜子看了看,忍不住失笑,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辣椒说:“昨日我已经同皇上说了,他同意将王府的猫带进来,胡椒在哪?一会儿还得麻烦她带人跑一趟王府。”
宫里实在安静得很,庭院中连蚂蚁都很少,有时候她一个人在房间无聊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辣椒和胡椒,其他人都因她的身份而不敢多言,她婆婆也总不能每日都往锦和宫来。
她是小辈,怎么说都觉得说不过去,她娘虽说在这一个多月里来了两次,但都因为姚灵芝在母女俩也没什么过多的话可以聊,而她也不想每次都装模作样地跟姚灵芝在那儿姐妹情深。
当然,因为她现在住在宫里,所以姚灵芝也就没那么方便来找茬了,即便有时候见面,也就在口头上阴着来两句,但都被她给说回去了。
加上现在铃铛进了太学府念书,爹娘也不能时时进宫来,没办法,所以大多时间还是她一个人,昨夜好不容易将人说通,同意让人把三小只和小雀们带进来,一个月不见,她也很想它们。
辣椒每天都守在锦和宫,当然知道自家主子每日有些时间觉着无趣,于是说道:“胡椒去御帛房拿娘娘夏日里的衣裳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不行一会儿奴婢带人回王府。”
现在步入酷暑时节,很多衣裳都穿不上了,锦娘每日也会因天气热的原因而感到烦躁,听胡椒是去拿衣裳也就没有再催促,和辣椒摆了棋盘开始下棋。
……
“是你?你是怎么进宫的?”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锦和宫了,胡椒在路上遇见了一个最不喜欢看到的人,原本好好的心情顿时就没了。
姚灵芝听她这种语气,心里立马也就不开心了,她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看着胡椒说:“你问我怎么进宫的?真是好笑得很,我是你们娘娘的姐姐,我当然能进来。”
说着,从腰间拿出了锦娘为方便秦春华夫妇俩进宫特意给的锦和宫的令牌在胡椒面前晃。
胡椒识得那令牌,心里顿时憋了一口气,问道:“你进来做什么?别不是这令牌是被你偷来的吧?”
胡椒是个直性子,对于姚灵芝她向来就不喜欢拐弯。
姚灵芝本来就因为她娘要她帮忙进来给锦娘送东西憋了一肚子火,现在一听胡椒这语气,顿时就怒了。
“诶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她叉着腰看着胡椒,神情因怒气而变得有些狰狞,“不就是个伺候人,给人洗脚的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姚锦娘的姐姐,是你的主子!”
一个丫鬟也敢看不起她?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要不是姚锦娘现在住在这里不方便,她分分钟就让人把她给做了,霸占着她皇后的位置不说,现在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