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女,嫁个老公是只虎-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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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觉得姐你不会那样!”小丫头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高兴得眼睛笑成了月牙。
锦娘看着她笑了笑,眼里划过一抹寒意,转瞬即逝,下一刻便说道:“铃铛,你告诉姐姐,是不是大姐又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要不是有人提及,这小丫头怎么会想到这层面上去。
提起姚灵芝,姚铃铛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瘪了瘪嘴,点头。
她就知道……
锦娘心里又窝了一口气,心道,还真是一点教训都不知道吸取,她原本还打算这两天就把人给放出来的,没想到她竟然又打起了爹娘和铃铛这边的主意,看来她还真一刻都不能松懈啊。
“你别听她的,”想了想,锦娘决定先把人给安抚住。
“她是最近太闲了没事做才起那些心思的,你可不能学她,要记住,我们是亲姐妹,我对你和爹娘好完全都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我们是一家人,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还好这小丫头过来给她说了这事儿,不然她没准事后还真就着了姚灵芝的道儿了。
近日因为君岑住在府中,他对任何一点的声音都特别敏感,所以她家小叔子就勒令了府中所有的动物都不准开口,要被发现了直接就煮了吃了。
这可把这些小家伙给吓坏了,于是整日都规规矩矩地待在自己的地方上,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去出动它们帮忙,只好把监视姚灵芝的事暂放。
姚铃铛自是不知自己的二姐心思一转已经想了很多事了,只觉得听她这么说后心里高兴。
“那我就放心了,嘿嘿,姐你现在有时间没,我们……”
“锦娘,快!出事了!”
姚铃铛的话还未说完,曲柔就急急慌慌地进来。
锦娘看见她,立马从位置上起来,曲柔走到她面前,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锦娘闻言神情一变,马上扭头看向姚铃铛,道:“铃铛,二姐现在要和你南婶说点事,你先回你的院子去,有时间我带你出去。”
姚铃铛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但看两人的表情好像都很严肃,于是也就不敢再多待,怕打扰到她们。
确定人已经走了之后锦娘才收回了视线看向曲柔,蹙眉,“意思是朝中大臣现在都已经跪在擎天塔底下等着国师出塔?”
“没错。”曲柔着急地点头,“他们人多,而且意见都一致,即便是苍术和你爹两人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阻拦,毕竟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你四叔的身体。”
“但眼下的情况是,擎天塔内根本就没有国师这个人了,方才苍术让玄色带来消息,说想让君岑去顶替,但现在苍颉已经差不多磨了小半个时辰的嘴皮子了,君岑就是不同意,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当初就是怕百姓混乱,人心不定,这才没有把国师的事情对外,因为大伙也都想着有朝一日能把国师给找回来,然而人是回来了,却是个没有任何记忆的。
“娘你先别急,”锦娘拉着她的手,道:“君岑刚来王府几天就让人家做这种事,换成是我,我也不会轻易答应的,这样,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第259章 劝说,关于君岑
她担心她那小叔子一个心急就想直接把人的记忆给恢复了,但依着君岑的功夫,只怕是她那小叔子讨不到什么好处不说,没准还从此就让人转身不回头了。
曲柔一听点点头,拉着锦娘便往客院赶去。
‘“阿岑,你别这样,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屋里,南苍颉于小半个时辰前匆匆回府,没有过多的时间解释,导致君岑二话没说就拒绝了,其原因就是他觉得说谎骗人是不对的,他不能做这种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南苍颉急得跳脚,无奈之中便想哄他到跟前让他触碰他藏于手中的玉佩,想试试能不能这样让人恢复记忆。
然而君岑就跟铁了心似的,压根就不让他近身。
“你不必多言,”君岑躲过他扑过来的身子,板着脸道:“我知你是皇族中人,是异族,你有你的不可说,但我也有我的不可说,我是不会帮你去说谎的。”
或者说,他不敢。
短短三日,这个叫南苍颉的男子几乎每日都会到他的房中,甚至到了晚上都不会回自己的屋子。
他会牵他的手,会一遍遍叫他“阿岑”,会很温柔地看着他。
君岑不懂,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对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就是拒绝不了他,似乎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说:“靠近他,靠近他……”
一遍又一遍地蛊惑,以至于他鬼使神差地就和他同榻而眠了。
这是不对的,他们都是男子,本不该这样的,所以这回,不管是不是说谎,他都不能再答应他的请求,因为直觉告诉他,如果这回他点头,他就会和苍颉发生很多很多事情。
他不能被牵绊,他要回雪岭去。
南苍颉不知对面的人在想什么,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张还算完好的圆桌站着。
“阿岑,我知道让你做这种事很为难,但以你的能力你也该晓得,如果不这么做将会发生什么,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朝大乱,看百姓人心惶惶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嫂子说了,阿岑是个敏感内敛的人,若在留下他后告诉他,他就是以前的国师君笙,他定然就会觉得他们是为了让他进塔才把人留住的。
如此一来,阿岑定是会离开的,毕竟谁会为了几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人把自己从此关进塔中。
嫂子还说了,在阿岑对他产生好感之前,他是绝不能让阿岑知道他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君笙,否则阿岑便会觉得他们是因为他是君笙的再生才对他好,他会觉得自己是替身。
这么一来,阿岑也会走。
左右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阿岑都会走,所以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只有告诉他,他们祥明的国师仙逝了,但因担心人心慌乱所以才未昭告天下,现在皇帝生死未卜,众臣想请国师出塔救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让跟国师长得很像的他出面。
可就是因为这事太过突然,压根就没给阿岑熟悉的时间,所以他才会这般的排斥拒绝,眼下什么都还没说就让他觉得他们是为了让他做这事才把他给留下的,那要真说了,人还不得立马就飞走啊。
何况他因为着急已经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了,阿岑只觉得他是鬼话连篇不知所云。
无奈又情急之下,南苍颉只有来硬的,只可惜来硬的他也打不过他……
锦娘和曲柔赶来的时候南苍颉正准备新一轮地哄骗君岑让他近身,但君岑一看锦娘她们来了,立马就侧身走到锦娘面前。
“锦娘,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和你们先前的国师长得很像,所以你们才想将我留下来的?”
他问得直白,南苍颉有些无力地垮了肩,“嫂子,你说对了,阿岑真是个敏感的孩子。”
想他分明就还什么都没说,他就问他:“我是不是和你们的国师长得很像?”
南苍颉的表情很是无奈,锦娘一看便知他这是没有将人说服了,加之君岑问的话,锦娘也在心底猜了个大概。
想了想,于是抬眼看向曲柔和南苍颉,道:“娘,苍颉,让我和君公子单独聊聊吧。”
事情说不清楚,只会更加地浪费时间,与其急切地做些无用功,何不如坐下来慢慢说。
在来的路上锦娘也大致把自己的想法给曲柔说了说,所以在听到她说这话后曲柔便没有多问,倒是南苍颉心里急,一听这话就很不确定地说:“嫂子,你打算和阿岑说什么,我们现在……”
“我知道,”锦娘暗自长叹一声,看着南苍颉道:“你先别急,我相信君公子也想知道一些东西,苍颉你现在的事情就是让人进宫带话给夫君他们,让他们先稳住,就说国师还有半个时辰出关。”
大臣已然在塔下等候,这种情况若不说些让人安心的话只怕会催得更急。
“半个时辰?”南苍颉不懂她为何这么说,毕竟他自己的嘴皮都快磨烂了也没有把人说通,难道他家嫂子再用半个时辰就能把人给说服?
“好了,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曲柔看不下去,一把将人往外扯。
南苍颉犹豫不决,看向君岑的视线中全是担忧,锦娘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待两人出去将门关上后便转身往还完好的桌子边走,然后弯腰摆好了两张凳子。
“锦娘,我是不会去假扮你们国师的。”
君岑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着锦娘动作,微微抿嘴。
锦娘把凳子摆好,闻言抬眼看向他,笑了笑说:“过来坐吧。”
说完,自己倒率先坐下了,一脸淡然的样子让君岑很是摸不着头脑,但他却还是过去了。
因为从他看到的东西来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个普通人,当然也是个好人。
锦娘看他还算镇定,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待人坐下后温和地看着他,之后缓缓开口问道:“君公子,前些天你刚到王府的时候,我们的天还没有聊完,你还记得我们聊到哪里了吗?”
嗯?
君岑咬了咬下唇,好看的桃花眼里都是不解,看锦娘等着他回答,于是摇了摇头。
锦娘见状轻笑,提醒道:“没事,我记得就好,我们聊到关于君公子你为何会来颉王府,当时你并没有回答,不知现在可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
想来当时要不是姚灵芝插话的话,估计也能猜出个一点半点了。
说起这个,君岑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垂下眼帘没有去看锦娘。
锦娘自是猜不透他的心,但她知道他这是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或者怎么告诉她。
“君公子不好说,不若我便来猜猜吧。”锦娘笑着开口,她的话成功让君岑抬眼。
锦娘在心里想了一遍,而后去轻笑着开口:“君公子来自雪岭,体质异于常人,或者可以说,君公子是非人类的存在,对吗?”
国师是凶手梼杌,为天地间怨气凝结而成,天地万物不生不死,国师不灭不毁,所以他的再生,也一定是他的原身。
“你……你怎么……”君岑的脸更白了,动动唇,难以置信地看着锦娘。
“我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锦娘看着他,依着原先的计划继续说:“重要的是君公子是为何会来颉王府,我不信君公子只想来看看。”
☆、第260章 点头,到底为了什么
在重生前,遇上她家夫君前,她是不相信任何光怪陆离和出乎人意料的事件,但自从这些事情都发生以后她就不得不信了。
所以她很笃定,君岑之所以会来颉王府一定是受到什么指引,又或者说,是受他和她家小叔子的牵绊所影响。
君岑对上那双看似温柔的眼,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咬着的下唇松了松。
锦娘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他,等他开口。
良久后,对面的人松口了。
“我睡了很久,久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君岑嗫嗫,圆润的指尖抠着袖子,“我总是做梦,梦到很多东西,梦里一直听到人唤‘君笙’,一遍又一遍,我不知道君笙是谁,我是君岑,没有父母朋友的君岑,我不应该做梦的。”
可他偏偏就是做了,甚至不止一遍,梦里的声音让他不安到了极点,甚至就是因为梦里的声音他才醒过来的,他似乎听到了那个声音在哭,哭着说想他回去。
他不解,他慌张,前所未有的忐忑,所以他才跟着梦里的记忆来了,所以他才,见到那个人了,只是他不懂,为何偏偏是他?
“锦娘,”君岑捏紧了手指头,眼眶有些红,“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留下我是有目的,但我终究还是猜不透,直到今天他让我进宫我才明白,可你告诉我,真的只是因为这样,你们才将我留下的吗?”
他睡了好多年,记忆中没有任何亲近的人,也没有人同他说过一句话。
那个人在梦里说的话,是他听到的第一句人话,那声音,就像是很小心很温柔地对待他一样,温柔得让他害怕,却又想抓住。
所以当他听到那个名叫苍颉的男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时,他震惊了。
因为他的声音,就是梦中听了无数遍的,一模一样,他的温柔,也是他在梦中感受了无数遍的。
可偏偏,那个声音的主人是有目的性的。
那是不是表示,他往后的日子依旧只能在雪岭,只能继续睡下去,然后感受着这世间的怨和恨,将它们不断地凝聚,吸收,直到自己的寿岁越来越长。
看沧海桑田,望斗转星移。
自始至终,就他一个人。
锦娘看着他,看着那双眼睛里的疑惑变成悲凉,看着他眼角的湿意从脸上滑过。
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身形消瘦,背对着她站在高塔之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