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狠绝色:王爷,请下榻!-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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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了无生气,转了半晌,才张嘴道:“幕后主使……幕后主使是……”
所有人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第403章 他来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他说出那人名字的时候,他忽然扬起了头。
“我呸!什么西北大战,爷、爷听不懂!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爷爷杀你那是替天行道,根本不需要别人指使!”
狠狠喷了口血水在慕容昭脸上。
气氛变得死寂。
过了片刻,慕容昭才拉起袖口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声音森冷:“看来是还没吃到苦头,那便再叫人废了你一双腿!”
立马有拿着铁棒的侍卫走了上来,无情的铁棍接连砸过来,毫不迟疑的将楼剑双腿打断。
动作迅速,让人连反应的空当都没有。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穿大殿的穹顶,在每个人耳边回荡。
楼之薇凤眼圆睁,银牙咬在嘴唇上,险些咬出血来。
她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却根本动弹不得。
卓倾羽早在众人都未察觉的时候点住了她的穴道,包括哑穴。
别说是动,她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楼剑受尽苦楚。
无情的铁棍一次次砸下,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楼剑全程厉声大叫,却只字不提那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用刑的侍卫便发了狠,下手越发无情。
殿上文武百官都冷眼看着,没有人出面求情。在他们看来,那人只是个奸细,自然死不足惜。
唯独一人,眉头紧皱。
杜青冥自然也认得楼剑,可他自然不会说出他与楼家的关系,两权相害取其轻,牺牲一人,总比牺牲整个楼家好。
恍然间,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人们说得那么公正。
他也自私,而且很自私。
“……放……放……”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楼之薇才竭力吐出几个干哑的气声。
卓倾羽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既在这种情况下都不肯出卖你,可见一片赤胆忠心,难道你想让他的苦心付诸东流吗?”
他知道这样很过分,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些道理楼之薇怎会不懂。
可明不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已经害了白虹,不能再害了楼剑!
“放……开……”
“小楼!”
眼见她就要用蛮力冲开他的穴道,卓倾羽心中震惊的不行。
这个女人太疯狂了,没有丝毫内力竟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点穴的手法不同于旁人,这个时候强用蛮力只会让她经脉尽断!
就在卓倾羽犹豫究竟要不要解开她的穴道时,一个缥缈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了进来。
“贤王卓君离,求见。”声音清冷。
与大殿中那凄惨的叫声全然不同,却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循声望去,正好看到那颀长的身影孑然而立,清晨第一抹微光破空而出,正好照在他华服的银丝暗纹上,熠熠生光。
没有了往日病弱之态,仿佛与那初升的太阳一样光彩耀眼,晃得人眼前阵阵发昏。
“君离……”慕容盼雪正好也在门口,被他这幅样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病弱时的模样如冰莲初绽,清冷卓绝,恍若谪仙,而如今却如金乌东升,光彩夺目,教人怎么也挪不开眼。
如今的他竟与先前跟她相处的那人全然不同。
究竟是什么让他几日内有了这样的变化?
“卓君离求见。”
他并未理会门口的慕容盼雪,淡淡又说了一遍,就直接跨步走了进去。
这本是无礼之举,可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看着那一袭白袍悠然走来,甚至没有敢动。
卓锦书皱了皱眉,正疑惑他为何会来时,身旁忽然传来一阵异动。
他疑惑的转过头去,问道:“老师,怎么了吗?”
第五经伦迅速垂下了眼,低声道:“无事。”
没有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卓君离目不斜视,就这样一路走到了楼之薇身边。
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后颈,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我来了。”
他来了,别人便不能在再随意欺负她。
几乎是同时的,楼之薇全身一软,倒进了他的怀里。
周围又是一阵惊呼。
他眉眼含笑:“薇薇真是热情。”
压抑的气氛中似乎多了些旖旎,站在旁边的卓倾羽摸了摸鼻子,识趣的往旁边挪了挪。
在旁人看来,这是两人阔别多时的热情相拥,只有楼之薇知道,他的铁臂正禁锢着她,似安抚,却又不容拒绝。
“贤王真是多情,只是现在怕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慕容昭冷笑两声。
“平阳王说得甚是。”
他放开了怀中的女子,给她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卓问天坐在龙椅上,觉得这个儿子似乎变了些,却又说不出个究竟来。
或许是他平日里对他的关怀实在太少,才会生出这种难以捉摸的陌生感。
“君离,你来又所求何事?”
被问到的人浅浅一笑,垂首道:“听说平阳王捉到了奸细又问不出其幕后主使,正好儿臣这里有一计,便想着过来献策。”
他声音温和,悠悠在大殿上回荡开。
不知为何,明明是句无足轻重的话,却让人有种深信不疑的错觉。
第五经伦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也开始跳动。
“哦?你真有法子?”卓问天挑眉。
“还请父皇让儿臣一试。”
“好,你去试试。”
文武百官没有人出来反对,更没有人对他突然出现而感到奇怪。
那话语中似乎有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卓君离走到神志不清的楼剑身前,伸手就要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贤王不可!此人武功高强手段阴狠,若放开他,恐怕会对你不利!”慕容昭劝道。
“他现在双腿被废,早已奄奄一息,又有平阳王这样的高手在此,肯定不敢造次。”
说着,真的就解开了楼剑。
双手重获自由,可他已经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卓君离只是看着,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生机已经开始迅速抽离,回天乏术。
一切,都太晚了。
“为何刺杀平阳王,指使你的人是谁?”
楼剑抬起眼,混沌的眸子忽然有了片刻的清明,不知从哪里亮出来一把匕首,发了狂一样朝卓君离扑过去。
“壮哉我大西幽!”
所有人一惊,不知谁叫了一句:“保护贤王!”
第404章 娶谁
周围的侍卫立即反应过来,长剑唰唰唰的刺了过去。
只是须臾,冰冷的长剑穿透他的胸膛,带着粘稠的血液,染红了长乐大殿的石砖。
那双眼睛睁着,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可那声音太小,没有人听到。
卓君离在侍卫的保护下退开数米。
慕容昭上前查看,发现那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沉着脸道:“死了。”
“如此,线索是不是就断了?”
“君离不是说有妙计吗,为何他会忽然发狂?”慕容兴言皱了眉。
卓君离神情未变。
正要说什么,就听得龙椅上的卓问天沉声道:“平阳王既然压下了刺客,为何不先缴了他身上的武器?若是侍卫没有反应过来,那君离是不是就要遇险了?”
他一张脸拉得老长,威严中似乎还带了些愤怒。
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慕容兴言的话,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平阳王。
文武百官不明所以,只当他是心疼贤王。
卓君离面色淡然,嘴上却道:“他不是已经招供了吗?”
忆起他死前最后一句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西幽,是前朝国号。
而大殿上唯一与前朝有关系的人,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她的祖父是前朝大将,后倒戈先祖皇帝,成了开国功臣。
这并不是秘密,更在开国初期一度被传为佳话。
一时间,众人看她的目光有些隐晦。
此刻饶是慕容兴言再冷静,也只能匆匆拜倒在大殿上:“皇上明察,臣妾父辈早已归顺西苍,不敢有二心,此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楼之薇心口阵阵发痛,楼剑用他的死,换来了局势逆转。
“陛下,这人脸上都是血污,看不清面容,不如洗净之后再让人上前辨认,说不定有人能识得他的身份!”慕容昭提议。
他们当然知道这“刺客”是什么身份,这么说即是想转移视线,又想将偏离局势再拉回来。
卓问天沉着脸,并没有说好或不好。片刻后,他忽然问那个已经呆愣住的人:“锦书,你觉得呢?”
被问到的人一僵。
他曾数次闯过采薇阁,自然也认得楼之薇的护卫。
可是……若此人身份被确认,那这一切就成了楼家自导自演的一处忠君爱国的戏码,反之,就是他的母后有复国之嫌。
无论哪一条都是欺君罔上,死罪。
抬起头,那双威严犀利的眸子正直直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不知道卓问天是有意还是无意,可他如今却是陷入了两难之境。
“我……回父皇,儿臣觉得平阳王说得有理。”
朝服下的拳头握紧,他终于下了决心。
哪怕心里不相信楼家会勾结北牧,哪怕无数次承诺过她痛改前非,他仍旧不停的做出伤害她的事。
因为那是他的母后,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相比。
她说得没错,他就是屡改屡犯,什么意义都没有。
“微臣也觉得皇后娘娘多年来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并非怀有二心之人。”说话的是第五经伦。
卓锦书眼前一亮,喜道:“老师……”
“只是平阳王的建议也是不妥,此人既是前朝余孽,若诸位大人指认不出幕后主使便也罢了,可若有人指认出了,岂不是证明指认之人也与幕后主使交情匪浅?”
他嘴上在分析,话中暗含的意思却让文武百官一个激灵。
霎时间,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一片死寂,哪里还有人敢上前指认。
慕容昭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老师?”卓锦书露出迷茫之色,一时竟也看不明白他究竟是在帮母后说话还是在帮楼家说话。
亦或者,他两者都没有帮,只是在叙述事实罢了。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刑部彻查。”卓问天沉默片刻,终于伸手揉了揉眉心。
“皇上,可要退朝?”赵钰看出他的疲惫,低声请示。
他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领了旨意,赵钰便尖着声音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在一片寂静中,官员们陆续退下,楼剑的尸首也被刑部的人带了下去。
卓君离手落在她腰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稳住她的身子。
就在他要将她带离的时候,龙椅上的卓问天忽然开口:“君离,前几日盼雪说与你好事将近,可有此事?”
他声音很淡,带着些疲惫。
朝堂上的官员还未全部退下,听了这话自然竖起了耳朵。
只听卓君离轻轻一笑,道:“儿臣确实好事将近,只不过要娶的人是她。”
他牵起了楼之薇的手。
“什么?”
所有人均是一愣。
“可朕听说你们已经去锦绣阁挑过嫁衣。”他拧着眉,似乎怎么也看不透这个反反复复的儿子。
卓君离脸上没有被揭穿的窘迫,反而淡然笑道:“确有此事。”
楼震关脸都气青了,一想到自己女儿外出之时他竟与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现在却又朝秦暮楚的贴过来,实在可恶至极。
这门婚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
他心中对他的印象就越发恶劣,当即就要上来分开他和宝贝女儿。
只听卓君离又道:“薇薇前些日子一直在西北边境,不便商量嫁娶之事,儿臣寻思许久,便想先将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好,免得她回京以后再做劳顿。”
他娓娓说着,言辞间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宠溺与爱护。
众人再度愣住,连即将发飙的楼震关也顿了顿。
“可又为何……”
既然是要准备着娶楼之薇,那为何又要天天带着慕容盼雪?
“只因儿臣觉得嫁娶之事需得慎重,更不愿哪里做得不好给薇薇留下遗憾,可府上又无女眷可以商量,平日里也只与朝阳郡主有些交情,无奈之下才请她出面帮薇薇挑选嫁衣。”
他不再直呼她的名字,而是客道的叫她的封号。
从称谓上来看,孰轻孰重已经昭然若揭。
“……真是如此?”
“此事儿臣一开始便与她说明,难道她没有告诉父皇吗?”卓君离全然不理会周围的低呼,脸上都是莫名之色,竟将无辜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表情似乎在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