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狠绝色:王爷,请下榻!-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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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可识得此物?”
云璃眼底一动,佯装迷惑,道:“这是?”
“呵,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又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这是太子殿下特地让太医为楼大小姐做的跌打损伤药,听说这么一瓶投了不少名贵的药材,价值千金。”
终于,云璃的脸色冷了下来。
她当然认得这瓶药。
当初卓锦书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还专程来问了她。
可笑她心中明明气得牙牙痒,却还要帮着他去哄别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还是楼之薇!
“郡主若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便恕我不奉陪了,来人,送客。”
慕容盼雪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面对共同的敌人,难道不应该同仇敌忾么?”
“……你什么意思?”
她身子向前面倾了倾,修长的玉指拈着药瓶,一晃一晃的。
那笑容妖烨,仿佛吐着吐信毒蛇。
“我不仅能助你尽快嫁给卓锦书,还能帮你去除那个眼中钉。”
第263章 午夜梦回
楼之薇一进马车就看到里面端坐了个人,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这种调调?”她问得无语。
七杀直接耍赖道:“让紫薇宫宫主久候,也只有你有这样的殊荣。”
“我消受不起,你爱去哪儿去哪,反正别来烦我。”
她态度疏离,一如往日。
七杀不由懊恼。
那日她明明已经心神震荡,只要再多给他一点点时间,又怎么会是如今这番光景。
说来说去还是怪那个病秧子,就知道坏他好事!
想到这里,他看她头上那支玉簪也越来越不顺眼。
楼之薇刚发觉他眼神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头上一松。
她低呼一声。
霎时如瀑的青丝垂下,散落在她肩上。
“你又发什么病!”
杏眸含怒,肤如凝脂,红唇如血,青丝如墨。
她本就生得绝色,再配上这副似嗔似怒的表情,更是让人心旌摇曳,难以自持。
七杀本来夺了玉簪就要将其折断,结果看到这一幕,竟看痴了去。
楼之薇见他不说话,干脆乘机来抢。
结果刚一出手,就被他按住软腰压倒在地。
发簪早已滚到了角落,可现在却没有人时间去注意它。
楼之薇挣扎了片刻发现根本挣扎不开,遂怒道:“你……有完没完!”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样子简直引人犯罪?”
七杀眼神深沉,漆黑的眸子里暗藏着显而易见的波动。
这副模样,让他丝毫不想放手。
“你哪天没在犯罪?”楼之薇咬牙反驳。
一个成天以杀人为生的大魔头,难道每天都在拯救苍生吗?
七杀没有答话,只是单手穿过青丝,抚上她的脸颊,游走上她的眉目。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楼之薇有了一瞬的清醒。
但随即又陷入更深的迷茫。
好冷的手。
以前她从未放在心上,只觉得是春寒未退,他又穿得少,肯定是给冻的。
可现在已经是盛夏,这样的天气连她都止不住冒汗,为何他的手却依旧这么凉?
“你很冷吗?”
“嗯,”七杀将她的手放在心口,“这里冷。”
楼之薇额角一跳:“走开!”
三句话就原形毕露。
她好心关心他,这个男人却还在油嘴滑舌。
早知道管他去死!
见她脸色不好,七杀也知道自己玩得过了,满腔热情都变成了无奈。
他低叹一声,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让你信我,难道真要我把这颗心给你挖出来,你才肯信?”
那双眼如湮没了星河的夜空,深邃而坚定,沉静而温和。
楼之薇忽然发现自己从未这么认真的注视过他。
他眼中并不是嗜血的残忍和诡谲的阴谋,只有专注。
可是她丝毫不觉得感动或欣喜,而是惊慌,无比的惊慌。
有那么一刹那,她竟觉得这双眼睛像极了卓君离!
这怎么可能!
他们从样貌道性格都截然不同,她也已经证实过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可为什么,刚刚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脑海中出现的是卓君离的模样?
楼之薇打了个冷战。
“放开我。”
七杀也注意到她的异常,手抚上她的额头,顿时摸到一手的冷汗。
“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
“……我累了。”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肯定是神经太过紧绷才会出现刚刚那样的幻觉。
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绝不可能!
见她这副模样,七杀知道她是有意隐瞒。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信任他。
不论他做了再多,她的心还是倾向那个人。
他默默看了一眼角落的玉簪,竟然一改往日的霸道强横,松开她站了起来。
“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就掀开车帘,转瞬没了踪迹。
白虹正在驾车,被他吓了一跳,马车猛地颠了下。
“有病啊!”她怒骂了声,转头对车内道,“大小姐,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楼之薇没有答话,只是默默拾起地上的簪子,抓起青丝随手挽了个又松又歪的髻。
她看起来淡定,可那已经被搅乱的心湖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一言不发的回了侯府,她将解药的方子递给楼剑,让他全权处理剩下的事情。
楼剑没有想到她知道了他们被毒药控制,不但没有怀疑他们隐瞒不报,还帮他们弄来了解药的方子。
当时他那个眼泪哗哗的就准备往下掉。
楼之薇只淡淡说了句:“重要情况隐瞒不报,每个人扣两个月工资,明天自己交到白虹那里去。”
正准备往下掉的眼泪,收住了。
“不是大小姐,属下们只是怕您担心……”
由于楼之薇开给他们的月钱很丰厚,两个月算下来不是小数目,他显然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结果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道:“拒不配合,加一个月。”
说完,“啪”的一声关了房门。
楼剑默默看着那抹窈窕的背影,所有的话语都化作滔滔泪水,奔涌不息。
躲在院子周围的暗卫们为他点了根蜡烛。
杀鸡儆猴,剑哥,真是辛苦你当那只鸡了!
进屋后,楼之薇就无力的摊在榻上,刚刚的震惊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把他们扯在一起。
明明一个温润如玉,一个霸道邪魅,怎么看都不是同一个品种。
“大小姐,可要烧水沐浴?”白虹在门外问。
楼之薇心不在焉的应了。
洗漱完毕,她困意也跑了上来。
迷迷糊糊中,院子里好像多了些嘈杂的声音。
楼之薇额角一跳,直接挥手让白虹去打发,自己则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半睡半醒间,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
“管他什么牛鬼蛇神,一并给本小姐叉出去!”
可老天偏不肯放过她,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还有人在耳边说话。
她囫囵了个梦话便打发了。
耳边终于清净。
可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总是反复出现着两个人的脸,还有他们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上一秒那个声音还温柔缱绻,下一秒就变得低沉邪魅。
更可怕的是,那两张脸最后竟合成了一个!
楼之薇顿时清醒。
一摸后背,满手冷汗。
她以为自己从未在意过七杀,却还是冷不丁的让他霸道的走进了她的梦里。
“……真是孽缘。”
第264章 渣到了极致
楼某人觉得自己渣得很极品。
这边收了人家的信物,那边竟还想着另一个。
最可恶的是她竟然还贪心的幻想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可见她不仅渣,还渣到了极致!
这样跟卓锦书那妄想脚踏两条船的渣男有什么分别!
楼之薇猛地甩了自己一耳光,下床喝了口水又继续躺下。
可这一次的梦更加诡异。
她居然梦见卓君离顶着七杀的脸跟她说话!
一会儿拿出玉簪说要娶她,一会儿又抱着她在墨京城的夜空中飞来飞出。
她问他究竟是谁。
他说他谁也不是。
楼之薇反复在心里强调这都是假的,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从梦中醒来。
于是一整晚都处于分裂的痛苦和深沉的自责中。
整夜辗转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她华丽丽的病倒了。
白虹本是过来伺候她洗漱更衣,结果见她满脸通红,额头冒汗,只能匆匆忙忙的去请了济舒来看。
“奇怪,这个季节通常都是风热感冒,大小姐怎么会风寒感冒?”老大夫把了一会儿脉,直纳闷儿。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你快治好大小姐啊!”白虹哪里懂这么多,在一旁吆喝着他赶快给治病。
济舒气得吹胡子瞪眼,直道:“真是个不尊老的丫头。”
“你还不爱幼呢!”
由于几人经常凑桌打马吊,所以说话也少了些客道,多了几分熟稔。
楼之薇则是觉得耳边乱嗡嗡的,吵得头更疼,挥了挥手想打发他们。
“感冒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我睡会儿就好。”
她当然知道自己病的原因,只是那原因太过丢人,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楼剑却在一旁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只当她是为了他们的解药疲于奔走,最终才把自己给累病了。
有这样的主子,夫复何求!
于是又是跪在床榻前一番表白忠心。
楼之薇脑子又昏又沉,哪听得见他在说什么,应了两声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觉得额头一阵冰凉,好像是谁的手。
等她伸手要抓时,那手又迅速抽离。
她正觉得额头烫的很,很需要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来镇一镇。
于是便咿咿呀呀的嚷了起来,沙哑的嗓音里也带了些哭腔,颇有撒娇的嫌疑。
“别走……你别走……”
人病着的时候都会不清醒,只是不知道她清醒后想起这副光景,会不会臊的一巴掌呼死自己。
“……真是怕了你。”那人微微一叹,语气中却带着无尽的宠溺。
她听不出是谁,只觉得额头那冰冰凉凉的感觉又回来了,顿时舒服得轻哼了两声。
“你真好。”她痴痴笑起来。
对方显然有些无奈:“我若真的好,你怎么平日里不对我好些?”
楼之薇生怕那人走了,伸出双手死死抓住,像个护食的小馋猫。
“唔,那我,下次……改一改……”
“……要是清醒的时候有现在一半可爱也好。”
嘴里虽抱怨,手上却不失轻柔的替她擦拭掉额头的汗水。
过了会儿,门嘎吱一声开了。
“宫主,药来了。”
“嗯,再去弄点蜜饯。”
杀手觉得很忧愁,大概他当了半辈子杀手,第一次接到这么清纯不做作的任务,一时也是很心塞。
无奈最近身上经常带糖的左护法,负责引开那个怪力丫头去了,所以伺候宫主和未来宫主夫人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他只想说,自己消瘦的肩膀真是难以承受这样的重任!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杀手连声应了,颠颠的跑去找蜜饯。
这边便抱着她将药喂下,等到她终于沉沉睡过去,才起身离开。
清风转瞬而逝,仿佛那人从未来过。
楼之薇一直睡到傍晚。
醒了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无痛。
“不愧是国防身体,睡一睡百病全消!”
叫了白虹两声,她才屁颠屁颠的跑进来,腿脚利索,看来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大小姐,你好些了吗?”
白虹眼神闪躲,粉嫩嫩的脸上更有一抹红霞尚未褪去,嘴角更挂着可疑的糖渍。
“你怎么了?”
小丫头顿时脸更红了,结巴道:“没没、没什么呀。”
楼之薇指了指她的嘴角:“你又偷吃糖了?”
哪知道这话问出,白虹的脸瞬间红透,近乎滴血。
她手忙脚乱的擦了擦嘴,连声道大小姐一定是看错了,然后又找了个借口溜走。
楼某人在原地纳闷儿。
这丫头什么时候把吃糖当做丢人的事了,还脸红?
俗话说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可楼某人却是个极为稀少的个例,没两天就又开始活蹦乱跳,四处惹事……哦不,体察民情。
这日两人吃了早饭去逛早市,不知怎么就逛到了云雀楼。
那没有牌匾的门堂依旧空荡荡的,可拥挤的食客却已经挤到了门口,还有人在排号。
楼之薇震惊了。
“丫头,我从不知道云雀楼的生意这么好!”
她当初买下云雀楼只是不想跟卓锦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