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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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要翻白眼,不就是个高富帅么?不就是抄得一手好菜么?可他是有是洁癖的呀!还小气,还小心眼。。。
这些女人都瞎了眼不成?!
不过就算话说到底,珍娘也不得不承认,秋子固这个人,还算是长得好的。
尤其是皮肤,怎么能比女人还白?
今生本尊就算是白的了,可珍娘每每看见秋子固,还是不得不感叹,老天没开眼,这么好的桃花肌肤,不上粉也白,不点胭脂也艳,偏生给了个男人。
想到这里,珍娘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皮,向灶头左边望了一望。
宫家厨房虽大,可供炒菜的只有两个灶头,也是,谁家没事弄七八个灶头呢?又不是干饭馆。
第二进的房里,一排四头火,后两个都用来炖汤,一个二十四小时不歇火的煲着高汤,另一个则坐了一锅甜羹,因此剩下的两个火头,都挨在一处。
闷墩红烧,要耗时间的菜都已经送上席面去了,剩下的不过几只热炒的快菜。
所以不得已,珍娘现在,跟秋子固也挨得极近。
近到再次闻见,他身上的草药气,清淡却苦涩。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珍娘,她因了刚才闵大的话,愈发跟这个男人要多生份些才好。在秋子固呢?
他则是绝对不能让珍娘发现,他到羊肉的异样感觉。
怕的是,她会笑话自己。。。
一个大厨,会不能沾羊肉?想想也够让人笑掉大牙了!
伙计们不知都干什么去了,闵大也不在,一时间这房里安安静静,只有汤罐里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这声音是安逸的,让人可以联想到冬日午后的阳光,夏天傍晚的凉风,总之,是舒畅,又带三分安稳的。
珍娘忽然抬头,从秋子固手里抽走那张菜单:“下一道是什么?“声音清越如宝珠掉落玉盘,清脆悦耳。
她笑自己想得太多,自己做什么来了?正事不办想歪心思!
秋子固一怔。
没想到这个丫头是比个男人还豁朗的!
这倒是他一向少见的品种!
自己一个大男人,反比她还扭捏了,不愈叫人笑话?
于是他也放平了语气,端然指着单子上的字道:“羊肉烧豆腐。“
珍娘皱起眉头。
家常菜啊这是,怎么宫家酒席上也有这样的菜?
秋子固的声音轻轻送进她耳朵里:“是宫家老爷子喜欢的菜,老人家牙口弱,吃这个不费力,因此每回都有这个菜,宽汁用大海碗装,好蘸馒头吃。”
珍娘心里一动,心想这个男人倒是很能体贴的。
“羊肉早已炖好,”秋子固指着珍娘身后两只瓦罐:“豆腐也煎好了,不过下锅烩一下就得。”
因说得是公事,秋子固的语气便比刚才正常许多,脸色也好了,不过红色尚未完全褪尽,犹如桃瓣上面,愈发显得剑眉如墨染就,双唇似点粉樱。
珍娘本来要问,调味汁重口还是清淡,可抬头看了秋子固一眼,猛然又垂下眼皮。
好在秋子固一点没察觉她的异样,说到公事,他的心思就全在菜肴上了。
“调味要重些,老人家口重,馒头又是淡的。”
他这里话音未落,出乎他意料之外,身边的珍娘,已经将豆腐罐子揭开!
秋子固忽然紧张起来。
这豆腐可不是一般的白豆腐,光用油煎出来就可以用了。
宫家老爷子喜欢吃羊肉,远比一般人口味要重得多。整只羊片好后,羊尾巴下那团肥油,不能丢,挖出来专门熬豆腐,还得是老得不能老,几乎是豆腐干的老豆腐。
这样的豆腐,宫家常年预备,老爷子说声要吃,挖出来配各种菜烧,给老人家过饭。不过老爷子最喜欢的,还是原汤化原食,豆腐配羊腿肉。
为什么他最喜欢这道菜?除了牙口弱,还因为这道菜的膻味最大!
喜好羊肉的人,说那叫香,不叫膻,没有这个味道,也不算羊肉了。
所以豆腐罐子才刚刚开了条缝,空气里便陡然弥漫出强烈的膻腥气,和清淡的豆腐气味混在一处,还有大料葱姜五香的气息,呛人鼻息,绝对让人无法忽视。
秋子固几乎被这股气味推了一把似的,身子向后仰去,再好的伪装此时也用不上了,因他用过这东西多回,知道有多厉害。
珍娘嘟囔着向罐子里伸头:“还剩多少?也不知够不够用?”
她倒是不怕的,羊肉嘛,就该是这个味。
秋子固的身体僵硬在半空。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想吐?这么浓的羊膻气,为什么胃口嗓子眼,一点儿抽动的感觉也没有?
珍娘轻手轻脚挖出一团红旺旺油光光的豆腐,放在碗里打量,心里掂量着,还得再挖一团才好,不料将身子绷直时,径直撞上个人。
秋子固呆头呆脑地站在她身后,还将脑袋伸得老长,好像要够着那碗豆腐闻似的。
珍娘没说话,转身又用手里的勺子挖出一团来,这回没送进碗里,倒直接送到秋子固的鼻子下面了:“你喜欢?要不要尝一口?”
若在以前,秋子固是一定会吐出来的,一定,肯定。
送到嘴边的羊肉老豆腐,膻不可挡,沾不得羊肉的人,只怕恶梦里也做不出这样的场景。
秋子固自己也以为一定完了,自己的秘密一定保不出了,都吐出来还能不被人发现?
正文 第128章活过来了
珍娘见秋子固只管呆呆地盯着手里的豆腐看,不耐烦地将勺子又向前伸了一伸:“到底尝不尝?”
秋子固立刻掉头。、
不是被熏出来,而是怕再迟,自己嘴角处绷不住的笑意,就要冒出头来啦!
竟然没事啦!不觉得恶心啦!
顿时天地间一片光明,秋子固此刻的心情,只有用大赦天下四个字来形容,看起来好像不相干,但真的是此刻他的心情写照。
恨不能如皇帝似的,大赦天下。
“你炒下一道,我记得是核桃腰。”不容珍娘多说一个字,秋子固忙不迭在将豆腐碗端走。
珍娘气呼呼地瞪他一眼:“你就成心让我给你打下手是不是?既然你要做,刚才为什么不过来挖豆腐?!”
秋子固装听不见。
都大赦天下了,还在乎你多说一句揶揄的话?!
瞬间厨房里又活络过来,红红火火的油烟气,再加上叮叮当当的锅铲声,预示着一切又回到正轨了。
闵大和几个宫家伙计扒在外头窗下看热闹,这时一个伙计就悄悄地笑道:“哎你们说,这秋师傅的规矩,是不是到齐姑娘面前,就全没用了啊?”
另一个也笑:“所以才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呢!不然天地间怎么平衡呢?”
闵大啐他一口,可自己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话好像是有些说中了。
再一个就看闵大:“我说闵师傅,你看这两人背影,像不像一对小夫妻啊?”
伙计们一下哄然笑了起来,闵大则毫不留情,一个接一个,都在头上赏了爆栗:“要死了一个个的!这话也好随便说的?我家秋师傅是什么样的人?她一个农女怎好配得上?”
声音到了最后,带上三分颤抖,因连闵大自己也看出来像了,只是不可承认。
为什么不可?
实在有深重的缘由。
伙计们抱头,也有不服气的:“哎呀我的好闵师傅,你这可是老眼光了!她怎么是农女?农女也能进得宫家的门?如今咱们巡抚程大人,不知多少器重她!就连程夫人也在夫人们面前多有举荐,不然今日能轮到她来主理小厨房?!”
闵大吃了一惊,拉过说话的那位就问:“这话当真?”
那人就斜眼看他:“我骗你干什么?这阵子外头传什么的都有,我就不信你们整日开门做生意的,就没听见?”
闵大谨慎开言:“我恍惚听见,说程大人看中她,要纳她作妾?”
伙计们又是一阵哄笑:“这我们可不知道,话是你说的,我们可没说!下日要被拉进官府轮嚼舌根的罪,我们可不认的!”
闽大不敢再说,心里直抽凉气。
早几日他曾听一位酒客谈笑间提到此事:“这位程大人,平白无故地对那个丫头那么好,要说没事,鬼才信!”
说着话峰又一转:“不过呢,要说收进家里,只怕还不会,毕竟新官上任,多少大事尚未料理,怎好先做这样的私事?据我看,还是放她在外头的好,夫人那边,也好交待。倒是你们隆平居,”说着点住闵大的鼻头:“要小心呢,有程大人给那个丫头撑腰,跟你们平起平坐,还是不是分分钟的事?!”
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你们秋师傅,可是败在她手底下过的!”说完,又冲闵挤了挤眼睛。
直到现在,闵大想起那天的话,身上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就是刚才说到,不能将屋里两个人放在一处的缘由。
因为程大人是要利用她来对付文家的!
秋师傅啊秋师傅,闵大望着屋里忙碌的秋子固,直在心里摇头。
你可千万,不能对这个丫头动心啊!
不过闵大到底是跟随秋子固多年的,担心归担心,还不至于惊慌。
咱秋师傅什么美色没见过?能动他的心的人,只怕世上少见。
灶头前,忙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全然没想到,外头竟还有人操着别样的心思,替自己担着不着边际的心。
“都好了,”珍娘将盘子递到案几上,向外叫了一声:“有人没有,上菜!”
秋子固则专注在手下的豆腐上,不能过份地碎,可也不能太整一块,不然就不够入味了。
此时羊肉的膻味对他已经完全不是问题,他又能得心应手地对付各种食材了。
伙计们鱼贯而入,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这笑印进珍娘眼里,由不得狐疑起来。
“闵师傅,刚才听你们在外头说得热闹,都说什么了?”正好闵大也进来,珍娘就问他。
闵大看也不看她一眼。
“没有什么,不过是些闲话,家长里短的。”闵大冷冷地撂下一句,接过秋子固手里的羊肉盘子:“秋师傅,我看这里也差不多了,您出去走走,我来收尾好了。”
秋子固大病初愈似的,哪里舍得离开厨房?恨不能外头再点十盘羊肉来才好呢。
“不用你,我来。”
珍娘则早去水槽里搓洗抹布了,她的习惯是,做完菜一定要将案几灶头擦拭得一尘不染,不然日积月累的,时间久了想擦干净也不能了。
不巧的是,这也正是秋子固的习惯,不过他是主厨,如今这事已轮不到他过手,可是看见珍娘忙里忙外的,又听见水响,他也本能地捏起块干净的棉布。
“秋师傅,还是我来,这些事哪里用得着您!”闵大被刚才伙计们的谈话撩动了心思,现在只想推秋子固离开厨房,更远远地离开珍娘。
秋子固瞥了闵大一眼。
只这一眼,闵大瘪了。
到底是多年的主仆,这点子眼力劲没有,闵大也不配跟在秋子固身边了。
心里再急,闵大不开口了,眼睛盯着秋子固洗啊擦啊,与珍娘同时各种忙碌。
由不得叹了口气,闵大不得不承认,这下更像小夫妻了。
简直是夫妻店嘛!
总算都弄干净了,偷懒的伙计们这才一个个从外头挨了进来,嘴里说来迟了不好意思,心里却各自笑开了花。
正文 第129章闯祸了
“呀!我的头巾呢?”珍娘洗净了手脸,要回小厨房,却寻不到自己的那块白色头巾了。
秋子固下意识地看了手里一眼:团成一块烂棉花似的棉布,本来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现在已是乌糟得不像样,灰不溜球,上面还有数不尽的油点。
不是吧?
没有这么巧吧?
珍娘还在四处翻找:“真奇怪,记得来时就放在靠南墙的这个凳子上的呀!怎么会没有?”
一块头巾罢了,没几个小钱,偷儿看见了也不会伸手的。
珍娘深信还在这屋里,不会丢的。
秋子固的心漏跳了一拍。
从哪儿拿的刚才我是从哪儿拿的?
他搜肠刮肚地想,可这会脑子里好比塞了成团乱麻,怎么也想不起来。
应该不是从南墙边的凳子上拿的吧?
“不会什么人拿错了吧?我那头巾下摆处绣着自己名儿呢,就一时拿错了,也该送回来的呀!”
秋子固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一步,二步,三步。
神不知鬼不觉的,秋子固退到了灶后墙角边,趁珍娘背对自己翻找橱柜时,偷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