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阿黄,一个阿黑,真真是兄弟两!”钧哥此时心满意足,再无他想了。
回家后,珍娘将余下的五十两银子收进炕洞里,现在是春天不必烧炕了,因此那里倒是个收藏东西的好地方。
钧哥将阿黑栓在门口,进来后正看见珍娘从炕前直起腰来,便道:“姐!那里不好!人人都知道炕洞里是收东西的,要有贼来就直向那里去了!”
珍娘点了点头:“今儿晚上先这样,明儿你去后院挖个洞,咱们将银子埋起来好不好?”
钧哥略考虑一下,接着提出后续意见:“然后再土上种点什么,”
珍娘立刻接话:“种一颗樱桃树好不好?”
她最喜欢吃樱桃,也最喜欢樱花盛开时的绚丽烂漫。
钧哥挠挠头:“哪里找樱桃树去?村里最多就是柿子树,再不就是桃树,梨树。”
珍娘冲他眨眨眼睛:“村里没有,咱镇上寻去啊!”
钧哥眼前一亮。可不是?过二日还得去镇上,给程大人做饭呢!
姐弟俩劳累一整天,这晚终于睡了个好觉。
阿黑前半夜叫过几回,后来就再听不见声音了。
次日早起,珍娘正在后院洗漱,然后听见钧哥在前院,哈哈大笑起来。
“姐你快来看!”钧哥冲后头边叫边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珍娘当出了什么大事,丢下杯子冲了过来,却见钧哥左右双手,一边拎着一只鞋,身后的阿黑,则一脸讨好的狂摇尾巴。
珍娘明白了。
定是昨夜有不速之客到访,却被阿黑吓得连鞋也丢了。
“好宝贝,你是有功之臣,”钧哥丢了鞋,弯腰搂住阿黑,阿黑则亲亲热热地在他脸上舔弄起来。
珍娘细看那鞋:好家伙,还是两只不一样的。
“去,将那谢挂到院门口的篱笆上,阿黑你替咱们看着,”珍娘一本正经地道:“要有人来领,你就叫出声来,青天白日地让大家也看看,咱齐家庄上也出了贼了!”
她有意将声音放到最大,一阵风起将她的话语传得老远,田埂上几个早起的农人听见了,互相便交头结耳地说起闲话来,于是几乎是一瞬间,整个庄上便都知道这事了。
胖二婶早上起来,就看见保柱在院里暴跳如雷,由不得上去问他:“你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呢,低头却发现,保柱左脚上的鞋不见了。
“你怎么只穿一只鞋?”胖二婶还当兄弟们之间开玩笑,回身冲屋里吼道:“说笑也不看个时候,现在天还没热呢就拿你弟的鞋下河摸鱼了不成?!”
屋里没人应答。
胖二婶这才想起来,除了自己和保柱,别人都已经下地干活去了。
“你也是的,”胖二婶嘴里嘀咕着抱怨自己的小儿子:“这么大个人连双鞋也看不住!那是我上个月才求了人给你纳出来新布鞋!如今怎办?看你光着脚出门吧!”
胖二婶一向于针线活上差劲得很,除了缝补衣服她还能简单凑和,纳鞋底这种略精细些的活就对付不了了,因此家里几个老少爷们的鞋都是从外头,别人家女人手下买来的。
为免名声不好,被人说自己不会过日子,胖二婶不敢跟男人说是自己花钱买来的,只说是求来的,钱也是自己过年间好容易攒下的几文散钱。
“今儿你帮我,明儿我帮你,女人家之间都是这样!”她在自己男人面前强词夺理,男人也不理会这样的小事,因此也不计较。
可现在保柱的鞋没了,胖二婶手边也没了现钱,有几文也都是男人知道的,她一般也不敢动用。
保柱垂头丧气,被胖二婶训了又训,又好几回被她的手指戳上脑门,实在忍不下去,最后爆发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替娘你出一口气,我怎么会半夜跑到扫把星家去?要不去,又怎么会被那只不知死活的野狗咬掉了鞋?!”
胖二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的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鞋是被扫把星家的狗叼了?”
保柱看得出来,娘动了真怒了,这下他反而怂了。
见自己儿子不说话,胖二婶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立马丢下手里才搓了一半的老玉米,火箭一样冲了出去。
珍娘将家里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和钧哥预备下地,不想才走到院外,就看见小道上携裹着火星,散发出雷声地冲来了一个人。
胖二婶。
“不要脸的东西,今儿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二婶一边骂一边喘气,一身的肥肉让她走得负担不住,因此气势虽旺,却不太凌厉。
“哟大清早的,二婶你这是怎么了?”珍娘心里有数,脸上一点不露声色,反做出吃惊的模样,反问对方。
二婶走得岔气,弯下腰来直喘,一时没顾得上接话。
钧哥冷冷地道:“我知道什么事,定是家里丢了鞋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谁怕谁啊?
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起鞋这个字来,二婶犹如被人戳了心肝肺,立刻就炸了锅。
“扯你娘的臊呢!”二婶火力全开:“你怎么就知道我家丢了鞋?莫不你偷了去?你好好给我拿出来,再给我陪个不是,这就罢了!若不然,咱们直接去见官!”
珍娘一听便笑了。
“好二婶,”珍娘嫣然勾唇,眼波中却有冷光一闪:“昨儿我回来后就关门闭户再没出去过,上哪儿偷鞋去?再说,二婶也请睁开眼睛细看看,哪有偷来的鞋,倒放在门口晾着的?”
二婶呆住,眼神顺着珍娘手指方向看去,这才发觉,竹篱笆上,端端正正挂着两只布鞋,其中一只上面还有自己特意要求,做鞋的婆姨绣出的虎头,不是自己老儿子保柱,又是谁的?
“二婶你看看,那只有虎头的,是不是保柱的?”见有人在小道尽头处探头探脑的看热闹,珍娘故意将声音放大。
胖二婶心里有鬼,虽强装镇定,却还是在脸色上反映出真相,只见她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
“是我的又怎么样?”她的声音反而比珍娘的还大,还粗,边说还边用自己肥大的身躯撞向珍娘:“你好大的胆子还偷我家的鞋!”
钧哥立刻冲上去推开她:“说不过要动手是怎么的?”
胖二婶扯大了嗓门叫道:“偷鞋贼!偷鞋贼!你偷了我家的鞋,还要打我么?!”
总之她现在的模样,完美的诠释了泼妇是什么嘴脸,犹如教科书般。
珍娘不让钧哥动手,拉起弟弟向后退了两步。
有理不在声高,咱不能将档次拉低到泼妇一般的地位不是?
“大家都来评评理,”珍娘不看二婶,反向小道边看热闹的农人伸手:“都来都来,都是族人我也不怕偏了谁没了谁!请大家看看,哪有贼偷鞋只偷一只的?更别提还挂在门口,让人来领了!”
农人们走到近处,果见篱笆上挂着两只不一样的鞋,各人心里都有些明白过来,再看二婶的眼光,便隐隐都有些鄙夷。
二婶发急了。
“怎么不能挂在门口?你倒是想偷两只呢,偷不着怎么办呢?”二婶知道,正经道理说道不过了,索性撒泼打滚:“就是你偷的!今儿我还就赖上你了,就是你偷的!”
农人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胖子愈发不讲理了!这事明摆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她还有脸倒打一耙!”
“她怎么没脸?她一向不就是这样的人?”
“也亏她男人受得了她,看她今后还怎么在村里抬头做人?”
胖二婶被人指着脊梁骨,到底还是有些知觉的,由不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之下,转身又向看热闹的农人发火:
“一个个闲得出蛆,又有你们什么事?快滚!”
被骂的人这下不乐意了。
“我们又没站你家的地你凭什么赶人?”
“就是!明明这事你没理!倒反诬赖人家珍丫头!”
“你们不知道,这就是一张纸上画个鼻子,好大的脸!”
最后一句是钧哥说的,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胖二婶的脸可不是够大的?放眼村里,就算她脸最大了。
胖二婶又是羞又是怒,发出一声狮子吼,向前猛窜几步,拉住了珍娘的衣袖:“走!跟我去见官!”
背后一战,弄不死你也好好羞辱你一番!
一般在农人心中,去见官好比从地府里走一遭,先不说自己有没有错,只到老爷面前跪一跪,脸皮就没了。
先别说对错,只要去官府就是没面子的事。
再说在胖二婶心里,珍娘跟自己比,还有一项劣势,那就是她尚未婚配,未出阁的女子,总是面薄的。
见胖二婶来真格的,看热闹的农人们瞬间噤声,看向珍娘的目光便有些同情之意了。
被这胖子缠上果然没好事,明明自己是对的,被她死缠烂打地一歪派,再对的事也错了。
所以说好女不与泼妇斗,就是这么个道理。
胖二婶觉出局势有变,心头窃喜,顿时觉得自己太聪明了,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只可惜,算计别人也罢了,用这一套来算计珍娘,却是她打错了算盘用错了心计。
“去见官?好啊!”珍娘轻轻拔开胖二婶拉在自己袖子上的手,配合着鄙夷嫌弃的眼神:“正好,让仵作来细查验看看,我家竹篱笆上挂着的,是谁的衣服碎片?!”
如此冷静的头脑!
如此专业的口吻!
看热闹的张大了嘴,胖二婶呢?
落了了下巴!
这闺女什么构造?见官也不怕?
还知道什么仵作?
对了她昨儿不是才从城里见过老爷们回来的?那肯定是不怕了!怎么自己忘了这一岔?!
胖二婶庞大的身躯,顿时犹如被人抽走气,瘪了。
“走啊去见官!”这时珍娘掌握了主张,见二婶有要溜的趋势,立刻拉住她不让走:“去见官!看看是不是昨儿我才见过的那几位?对了,应该先见里长!是刘里长不是?走走赶紧的,省得别人抢了先,还要等反不好了!我地里还有事呢!先办了这件再赶回来,也许还来得及!”
二婶不说话,身子慢慢向后退去,珍娘死活不让,又叫钧哥:“你也上来请一请二婶,去见官怎么了?就去见!”
二婶紧咬牙关不出声,坚持向后赖,衣袖被珍娘姐弟两拉得越来越长,农人们看在眼里,一个个笑得几乎跌地。
珍娘见差不多了,便向钧哥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收手,胖二婶顿时重心不稳,向后狠狠丢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哟!”自家的重量再加上钧哥暗中使坏,又重重推了她一把,这一交跌得不轻,纵然是屁股上很有肉的胖二婶,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哎呀我的亲娘啊!”
正文 第四十一章大快人心!
农人们顿时岔了气,不过不是走出来的,是笑出来的。
“哈哈!这下好了!哈哈!”
“看她以后还撒泼不?被人收拾了吧?”
“珍丫头好样的!这下可替咱们出了气!”
放眼齐家庄,几乎没人没被胖二婶耍赖,没人没有吃过她的亏的,这下好了,心头怨气已出,都觉得神清气爽了。
胖二婶垂头丧气地从珍娘手里接过自己儿子的鞋,还不得不同时接过对方语重要心长的教训:“可得将自己家小子看好了,保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要不是看在二婶那一碗干面的份上,我可就真要报官了!没被阿黑咬着也算他幸运了!”
农人们笑嘻嘻地看着村里一霸,胖二婶,一向只有她对别人呼呼喝喝的,今儿却被小珍娘教训了,还不得不忍气吞声地听着。
太大快人心了!
另一只鞋则是午后没人时,三混子来悄悄领了去,阿黑冲他一阵狂叫,吓得他差点没丢了另一只鞋。
珍娘在屋里做饭,听见声音出来看,三混子装得若无若事,将鞋套在脚上,自己则十分镇定地冲珍娘打了个招呼:“丫头,做饭哪?”
珍娘眼睫一掀,唇角笑容不怀好意:“嗯呐!三叔,拿鞋哪?”
三混子脸不红心不跳,脸皮比城墙上的砖头还厚:“嗯呐!也不知怎么的这鞋到你家门口了?呵呵,我走了,不必送不必送!”
说不必送,珍娘还是坚持走到门口,右手趁对方不备,悄悄将阿黑的涮绳解开,瞬间从院里闪过一道黑色闪电,吓得三混子屁滚尿流。
“妈啊!”
珍娘左手在眼皮上撑起凉棚,看着三混子远去的身影,口中喃喃道:“这速度,破个百米记录应该不成问题吧?”
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