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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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人眼里出西施?!那么为什么不想想自家?齐姑娘看中秋师傅,也不是一样的道理?何以见得你就不如秋师傅了?!”
苏儿愤而甩开文亦童的手,眼中既有心疼,更多的,却是怒其不争的恨。
文亦童终于被骂醒,急着要拉回妹妹的手,却被嫌弃地丢到一边。
“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苏儿头也不回地向外去了,顺带又踢了下酒壶:“我一向觉得,为个女人借酒浇愁这种事只有不中用的男人才干!没想到,咱文家的爷们,也是这么没出息!”
文亦童那双漂亮修长的双瞳闪过暗沉精光,双唇微张,若有所思。
酒劲,终于退下去了。
次日大早,苏儿才坐到梳妆台前,门外苹儿就笑嘻嘻地进来报说:“才大爷的在楼下呢,问我小姐可起来了?我看大爷脸色倒好,一问才知道,早已是外头跑了几圈回来的。”
苏儿不由得也笑了:“难为大爷,跑了几圈?”
看来没有宿醉,真真是极好的。
说笑间又一个丫鬟进来,手里捧了还带露的一篮子芍药花:“大爷说知道二小姐喜欢,特意买了来给小姐插瓶!”
苏儿又笑,才要说话,又一人进来,手里端了几盒胭脂宫粉,还有一人拎着几包上好杭绸衣料,都说是大爷叫送来的。
苏儿简直哭笑不得:“这算什么?”
文亦童神采熠熠地进来了:“算我给妹妹陪个不是!”
正文 第287章成帮结派
苏儿眼里复又浮出些泪:“哥哥与我还讲什么不是?一家子骨肉!没有哥哥十年操劳,哪有我今日的逍遥?哥哥也不必谢我,我只望哥哥再择良人,眼光放长远些,就好了。”
文亦童背手而笑:“哥哥的眼光你还不放心?”
苏儿紧逼一句:“那兰家那边呢?”
你可不能真娶兰麝做妾!就算娶不到齐姑娘,也不必自暴自弃成这样吧?
文亦童唇角倏地勾起:“如今我家别的不缺,倒缺个使女,也不知兰姑娘肯不肯屈尊到如斯地步?”
连着屋里的丫鬟在内,所有人都笑出声来了。
湛景楼里,程廉也是一大早就来了,从后门进的只说有事要跟掌柜的商量,径直就向后院里去,不想迎面撞上一人,相见之下,不觉吃了一惊。
“你不是隆平居的秋师傅么?怎么在这儿?”
秋子固一身白衣,悠然自得的行了个礼,嗓音过处,温润似那春风拂过:“程老爷好!”
却对问题闻所未闻。
程廉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听说你有日子没去隆平居了?不在那里干了?”
这事秋子固倒是答得很快:“是的。”
程廉愈发狐疑:“要在这湛景楼做了不成?”
那可得先问过我!
一切长得帅人物出众手艺了得的男人,放进湛景楼里都得通过我的批准!
私心里,程廉这样认为。
不过立刻就有人出声,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这是我自家的事,不消程老爷烦神。程老爷大早起的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珍娘不知何时出现在秋子固身后,态度是彬彬有礼的,声音却是冷冰冰没一点热情的。
程廉吃了一惊,心里有些恼怒,却又不忍心硬起脸来训她,当了秋子固的脸,又觉得好像吃憋一样不好意思,只得板起脸来咳嗽一声:“你自家的事?”忽然想夫人已经将这里送给珍娘了,由不得底气又有些不足:
“我问一句罢了。今日午间,我要在这里设宴款待徐公公,你准备一下,今儿也一样不要开张了,省得外人嘈杂,搅了公公的清静。”
原以为珍娘要说做生意如何艰难怎好不开张自己吃什么之类的话,没想到她倒是一口应了:“好嘞,请老爷放心。”
程廉愈发疑惑,总觉得这湛景楼里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可自己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珍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程老爷还有事?”
程廉忙咳嗽一声转身就走:“没事没事!”
自己也觉出了尴尬。
直到走出门外坐上轿子,程廉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觉得尴尬?好好地说正事有什么可尴尬?
自己以前也这样吩咐过珍娘,从来没这样慌乱过。
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在场?因此气氛发生了变化?
难道。。。
程廉忽又想起,珍娘跟自己说话时,一直是退半步在秋子固身后的,好像当他是个保护伞似的。
为什么?!
程廉感到了危机,他咬紧牙关捏住双拳,决定今天中午就开口,向徐公公要保媒求珍娘!
湛景楼里,此时倒是一片欢声笑语。
钧哥难得睡了个懒觉,起身后发觉太阳高悬,忙忙梳洗后出来,看见秋子固坐在厨房门前清理燕窝,上去就抱怨开了:“哥,你跟我一处歇着,怎么起身也不叫我?都这个时候才出来,一会我姐看见了,必得骂我!”
秋子固边小心翼翼地用银钳子向外拔燕毛,边顺嘴回他:“你睡你的,外头有事哥替你张罗不就完了?”
话音未落,珍娘虎起脸出来了:“你替他张罗什么?他没有手脚?不动手就没有饭吃!这是规矩!”
钧哥忙赔笑:“哎哟我来是来了么?姐你少皱眉头看要长皱纹了!到时吃多少我哥炖的燕窝粥也补不回来了!”
珍娘上来要打,钧哥一溜烟躲到秋子固身后:“哥救我!”
珍娘指尖向着秋子固:“你让开!”
秋子固笑嘻嘻的:“手里有燕窝呢!让开掉了怎么好?忙了一上午才好容易理干净的!再弄来不及炖了!”
珍娘不理:“识相的让开!”
钧哥背后撺掇:“哥别让,我耳朵前几天才被拧过,现在还疼呢!”
珍娘手里正捏着一把没去皮的老莲子,听见这话就丢了一颗过去:“我百发百中你信不信?放过耳朵冲额头来你信不信?”
秋子固笑着站起来,双手环状向前:“饶他这一回吧,我看他昨儿累得很就让他多睡了一会子,反正今儿没散客,厨房里的活也不多。”
珍娘瞪他:“你二人是一气的!现在学会成帮结派了是不是?!”
钧哥从秋子固背后伸出一张嘻皮笑脸的面孔来:“哪能呢?秋大哥心里只有一派,那就是姐姐您哪!他哪敢再贪图别的呢?不怕姐姐你再凶他么?昨儿听说哄了一个时辰才好,今儿再来,不知得多少个时辰呢?“
一个伙计本来目不斜神绷紧脸皮从他们身边过的,听见钧哥的话实在没忍住笑,扑嗤一声,然后自觉糟糕,不敢看珍娘,脚底抹油地奔进了厨房,不想门内早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妞子被踩了一脚,又是一声哎哟。
珍娘脸都红了,转身就走,心想这倒好,自己成戏台上的主角了,钧哥跟秋子固挤了挤眼睛,又冲厨房里喊了一声:“谢谢喽!”
太阳升到中天,厨房里的菜式差不多都预备好了时,后门又进来一位客,进来就先恭敬地行了礼,也不管看见的是谁。
一个小伙计莫名其妙地受了,口中喃喃地道:“这位爷您找谁?”
来人小声细气地问:“我秋师傅在这里不在?”
秋子固在厨房里听这声音熟悉的很,忙出来看,来人见是他出来,二话不说,先扑去地上磕了三个头:“秋师傅,是我呀!”
秋子固细看之下,也笑了:“原来是昆二啊!”
这昆二就是当年他留在徐公公府上的二徒弟,如今接手做了徐府的家厨是也。
正文 第288章有眼不识泰山
昆二头在地不上敢抬:“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这回换成珍娘挤在厨房门口看热闹了,心说哪儿来了个悟空不成?秋大哥倒成了唐僧了!
秋子固忙让他起来,请在院里树下墩子上坐了,珍娘亲自送上茶水点心,昆二站起来陪笑:“不敢劳动!”
珍娘放下茶要走,秋子固留她:“你也坐吧,徐公公的事与跟咱们有关的。”
听见个咱们,昆二心头有数了,于是礼数上愈发小心,直到珍娘坐了,他才敢在墩子上挨半个屁股。
秋子固问了些近况,渐渐话头就绕到了徐公公此行的目的上。
“其实徐公公哪有这样的本事?”昆二装作喝茶,将头压得低低地,秋子固会意,也同样将耳朵凑了上去:“皇上是另有目的!”
珍娘眉心倏地一凝,跟秋子固对视一眼,后者眼里的安然镇定,瞬间让她的心也平定了下来。
昆二又说了几句话,珍娘和秋子固的头愈发低垂,脸上表情也看不见了。
钧哥猫腰对身边的福平婶道:“不知外头说什么了?怎么眼瞅着越来越不对劲了?”
福平婶倒没他那么操心:“大事留给你姐跟你姐”夫字在嗓子上发转了几圈,没出去,她觉得没过明路,还是别说得那么直白:“跟你秋大哥料理就好,咱们是有福的人,只管享他们的福就完了!有事交咱们办,咱们办好,这就是各人该当的应分!”
钧哥悻悻地说了句胸无大志。
福平婶作势要打他:“小子你学会文话了是不是?你有大志?志在一百个鸡蛋?!”
钧哥挠挠头,想笑,忍住了。
送走昆二,秋子固看了珍娘一眼,珍娘唇角抿就诡异的弧度,二人没说话,相视而笑。
一个时辰后,徐公公的轿马到了,依旧是赫赫扬扬占了半条街,湛景楼前门大开,恭敬迎客。
楼上老地方,徐公公落座,不过今日戏台上安安静静,程廉没安排,公公也没特意要求。
屋里桌子也换了,应程廉要求,换成一张红漆描金龙戏珠纹宴桌,方便几个人同一坐,自然有他一个,还有徐公公一个。
赶也赶不走的,死也要粘上去。
徐公公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再添一张椅子,给他的随从。
程廉心内有些不满,心说不过一个下人,也配跟本官平起平坐?
不过徐公公要求这样,他也不便明面上反驳,只是那人坐下后,他几不可察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音量控制得极到位,正好让那人听见,又正好错过徐公公的耳朵。
随从面无表情,听见也当没听见。
珍娘着梁师傅送菜进去,昆二也来了,跟在秋子固身前身后乱忙。
程廉大约将修城的事说了,图纸是好的,工程也请人谋划了,眼下就缺钱了。
徐公公也大约将皇帝的意思说了,银子可以给一半,另一半自已解决。
程廉道些辛苦,这也自然的,困难要说在前头,任务完成时才显出自己的本事。
“疏通河道一事,皇上对程大人极为赞许,前事有了经验,想必这事也不会太难吧?”徐公公打起哈哈。
程廉立刻抓住这个机会:“难也不难,不过费些心力。说到这里,在下倒有一事,想求一求徐公公。”
徐公公看了随从一眼,随从眼角斜斜瞥了程廉一眼。
程廉才不会放一个下人在心上,理都不理地对徐公公陪笑道:“公公想必也听说了,在下近日府宅不幸,夫人身染重疾,理不得家事。虽有几个妾室,却也在京里不曾带来。如今后院不稳,于前事不利呢!”
随从一声冷笑,甚至丝毫不带掩饰的意味。
程廉十分不满,于是扬起头看向随从:“这位有话要说?”声音里是满满的傲慢,和同样不带掩饰的斥责。
徐公公呵呵一笑:“程大人的意思是?”
并没有偏向程廉呵斥自己随从的意思。
程廉十分不满,心想你虽是皇帝身边红人,可到底不是是个宦官,我就算不如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怎好放任自己手下,对我如此无理?!
心里一气,脸上不免有所流露,徐公公觉得了,又看随从一眼。
这时随从方站了起来,将外褂一退:“屋里热得很,还是穿这个凉快!”
程廉眼里闪过一丝杏黄色,当下身子就软了。
徐公公这才起身,先对假随从拜了一拜,然后方笑对程廉:“太子最喜玩笑,皇上也配全他演了这么一出,程大人不会气恼吧?”
此人竟是太子!
珍娘守在门外,脸上不动声色地笑,梁师傅端着托盘上来,看见她的脸色,也微微一笑:“表露身份了?”
珍娘点头:“昆二的话果然不假。”
梁师傅笑着摇头:“只怕程大人要吃苦头。”
珍娘更笑:“吃点苦头才好,谁让这位老爷有眼不识泰山?!”
里间已是乱成一团,尤其是程廉,长跪于地不起,头上就快磕出包来了。
“在下竟不知是太子驾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