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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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哥,文掌柜的,你们这是怎么了?”
钧哥一脸诧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秋子固是什么人?不愠不火风轻云淡的一个男子,平日里连句话也不听见说的人,现在怎么了?跟人动起手来了?
还有文大掌柜的,那样爱说爱笑会应酬的公子爷,娃娃脸上一双笑眼不知迷死了多少姑娘小姐家,现在又是怎么了?
鼻子下头是不是血?鼻梁上是不是肿了?
还有两个都是极干净清爽的人,那头上脸上是什么来着?灰也罢了,怎么还挂了蜘蛛网?!
待又细看清楚之后,钧哥心里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东主弄崩了可以理解,可也不至于弄得这样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吧?!
“哎哟两位这是怎么了?”钧哥上来拉架,先就抱住了秋子固:“大哥息怒,悄悄火,这是怎么说的?”说着顺手,就将秋子固耳朵上的蛛网摘了,看着实在不入眼。
从刚才钧哥一过来说的话,文亦童就听出了不痛快,人家叫秋子固大哥,叫自己呢,却是掌柜,明显亲疏有别,于是沉下脸狠着调儿开口:“钧哥你走开,这里没你的事!”
钧哥有些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也变得小小地:“文掌柜的,别打了。“
文亦童因衣领还在秋子固手里,身上脸上都变得火辣辣地:“叫你走开!你聋了!”拼着叫了一声,吓得钧哥一缩手,从秋子固背后滑了出来。
秋子固却意外地,也松了手,看脸色似乎恢复了平静,虽还在喘气,眼里的暴戾之气却渐渐消散了开去。
文亦童倒是正相反,对方松了手,他更加来劲,白皙如玉的俊颜黑沉似墨,幽瞳里寒光闪耀,憋了许久的怨恨嫉妒袭上心头,见秋子固似放松下来,偏了头欲与钧哥说话,立刻又捏紧了拳头!
钧哥正要用衣袖替秋子固掸去头脸上的灰,忽然眼角处闪过一道冷风,竟是文亦童的拳风又到!
秋子固同样察觉到了,只见他敏锐地一个转身,将钧哥拢到了自己身后,来不及再避,背上便着了文亦童一记老拳!
当下便弯腰,闷哼了一声。
钧哥吓了一大跳,忙低头问道:“秋大哥你没事吧?”声音里带上了三分哭腔。
文亦童也有些意外,他本想冲着秋子固的面门去的,不想血脉初通失了准头,出手后才发现,真正受险的是钧哥,再收回已来不及,好在秋子固挡了一下,不然自己可就没法跟珍娘交代了!
不过钧哥虽人没伤,可肚里的气却盛了!
“文掌柜的我怎么得罪你了你怎么打人?”见秋子固为救自己受打一记,钧哥又心疼又生气,一时间忘了一向对文亦童的忌讳,自己一向敬是个大家公子,没想到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举!
“我,”文亦童的脸瞬间又红了,一向能言善辩如他,此时竟也无言以对了:“我,我本不是,是误会,误会。。。”
“我好意来劝你们,秋大哥刚才也已经松手了,你怎么不知好歹还对我出手?明知秋大哥不会让我挨打,你是故意声东击西是不是?”钧哥气得要跳起来来,见秋子固久不抬头,怕是打得狠了受了内伤,顿时慌张又着急,只是无法可想,唯有骂文亦童出气。
正文 第252章断了十年东主之情
文亦童心里小鼓直敲,知道自己那一记不轻,又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心下有些惴惴,想过去看看秋子固怎么样了,又碍于面子,再加上钧哥不住叨叨,真真是无立足之地了。
“我没事,爷们过招哪有不挨两下的?既动了手就别怨人家,”倒还是秋子固,勉强撑着站了起来,替文亦童解了围:“让文大爷去吧,我没事。”
一声文大爷,断了十年东主之情。
文亦童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看了一眼秋子固依旧玉立淡然的背影,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无一字出口,转身拂袖,疾步而去。
钧哥关切地看着秋子固,觉得对方脸色不好,便扶他坐在游廊下:“哥,这里坐坐。要不要紧?寺里有膏药,要不要我去寻一记来贴贴?”
秋子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没什么,”声音恢复了自然镇定:“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一打也挨不起么?小时候初拜师傅时,也不知吃了多少打,能活到今天的,都是皮厚肉糙的主儿!”
钧哥不信地瞪着他:“当我三岁小孩?这话天下人都说得,唯你秋子固说不得!谁不知你一向顺风顺水,天才似的过了几十年?你师傅得了你乐上天还差不多,还打你?再说皮厚肉糙,”敲了秋子固的肩膀一下:“你这样还算皮厚肉糙,那我怎么办?敢情身上不是皮了,是草垛子了!”
秋子固一下就笑了出来,陡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那笑便凝固在脸上了。
钧哥觉出不好来,忙扶起他来要向后走:“找我姐去,我姐是药!”
本来要说我姐有药的,一不留神说成了我姐是药,倒是错有错着,歪打正着地触在秋子固心上。
不过见钧哥的手伸了过来,秋子固还是半玩笑半认真地打了下去:“我用你扶?过反了吧?”
钧哥咧开嘴笑了:“你是我哥啊,”嬉皮笑脸地:“受伤我扶一把又怎么了?”
秋子固心头忽地一热,没由得的心跳加快:“我怎么成你哥了?“
钧哥还是笑,嘿嘿地,不过忽然想到什么,骤然又板起脸来:“对了我姐生你的气呢!好好的,哥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们都等着今儿跟你出来,一块儿玩乐呢!哥你倒好,不吭不哈地出门去了,连个信儿也不给我姐递!“
此时的秋子固,再不是早起出门时的那个人了,魔障一事已解,他再无顾虑,要说也有,那就是如何将此事,对珍娘解释。
见钧哥提起,秋子固不免边想边道:“原是有急事,后来事情解决了。。。”
秋子固本想编个谎话,可才说到了一半,却又收了回去。
瞒着她已是不对,再骗更是错上加错,不如直接告诉她好了。
这样想着,一路走到了后院。
钧哥心想姐姐怕是还在程夫人那边,不敢造次,先走到门边张了一眼。
一个丫鬟正倚门磕瓜子呢,看见是他,向外扬了扬手,小声小气地道:“你姐早走了,夫人在歇晌呢,快走快走!”
钧哥一溜烟,窜了。
两人又走出后院,钧哥对秋子固道:“我姐再没别的地方,一定是去了厨房!“
秋子固也是这样想,只是想想要笑,嘴角由不得轻轻上扬。
钧哥看在眼里,由不得哼了一声:“要说也真是有奇了怪,说起来我姐小时候也不是那样做饭的人,我娘在时还说过她手笨,将来只怕不会料理家务。倒未曾想,一病三年,醒过来就直接成神厨了!这样也好,神厨配大厨,再合适没有。”
秋子固愈发要笑,眼角眉梢都是喜气:“何以见得你姐是神厨我才是大厨?”故意逗着钧哥。
钧哥翻翻眼睛:“你不是输给过我姐?还不得拜在她裙下?”
一语双关,秋子固简直要对钧哥刮目相看:“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钧哥倒愈发谦虚:“见笑见笑,过奖过奖!”
两人正边走边说边笑,十分得趣时,忽然眼前有个人挡住了去路:“哥儿这是要去哪儿?”
秋子固一听这声音,由不得收了笑意,嘴角向下压去。
钧哥却愈发兴高采烈,向那人奔去:“哎呀梁师傅你来得正好,我姐呢!我们找她呢!”
梁师傅看了钧哥一眼:“哦我也没见,才那帮猴子说进了香要走,说要下去坐船,我也正找掌柜的呢!跟她回一声,我们先走。”
故意不看钧哥身后那个高大的白衣身影。
钧哥转转眼珠,失望地道:“唉那还得再找!”说着就向前冲去,自然而然地以为,秋子固会随即跟上来的。
秋子固慢慢走到梁师傅跟前,后者垂首,貌似恭敬,也是他一向的对人态度,可到近处方看出来,梁师傅的肩膀和脊背,绷得紧紧的。
“你可也见着高僧了?”秋子固的话似是没头没脑没来历的,可听进梁师傅耳中,却有着千斤之重。
于是本就紧绷的身体,愈发微微发起抖来。
梁师傅心里百感交集,世间事真是轮回不止,以为解开一结便可圆满,却不曾想,环环相扣,松开这个,还有下一个等着,也就是因果的意思。
其实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梁师傅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惜在世上没有后悔药买,时间亦不能回头,所以才有一念之差之说,只未料到,一错竟错了十年!
秋子固将对方一瞬间的忏悔,看在眼里,那叹出的一口气,似乎也将带出了他自己的悔意,也许当年多替他人考虑,自己现在也会圆满得多。
梁师傅低了头,眼睁睁看那一双洁净的青丝鞋袜,风轻云淡地,却是稳稳地迈过去一步,又过去一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最终,走出了自己的视野。
说不上轻松,也没有宽慰的意思,梁师傅突然想哭,慢慢就红了眼眶。
正文 第253章解释
钧哥和秋子固寻到厨房来时,珍娘亦不在,福平婶和妞子好奇地看着秋子固,后者孩子气地指着他道:“脏了,娘看,秋师傅脏了嗨!”
钧哥没好气地轰她:“去去!半大孩子懂什么!”
妞子冲他做个鬼脸:“是不是你弄的?看我一会告诉珍姐姐,叫她打你!”
钧哥冲上来要捏她的胖脸颊:“你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胖肉!”
妞子跳起来乱跑,不知怎么就跑到了秋子固脚下,钧哥跟过来伸手,秋子固要拦,钧哥不让:“哥你别管,这丫头一跑就肉抖,我得替她拾叨拾叨!”
正热闹呢,就听见珍娘的声音在响:“你们干什么呢吵得人家厨房外山响!”
秋子固欣喜回头,不料瞬间,飞扬的眉梢又沉了下去。
珍娘在他身后,婷婷玉立地站着,却不只她一个人,身后还有个男子,娃娃脸俊身姿,却是文亦童,脸上伤痕青紫肿起,却没有血迹了。
珍娘却手里捏了一方布巾,血迹斑斑,明显,是她替文亦童医治伤口。
“姐!”钧哥一下就跳到珍娘跟前,眼睛不看文亦童:“秋大哥受伤了,你有白药没有?给我一剂!“
珍娘嗔着自己弟弟:“我又不是郎中哪来的白药?前头找和尚师傅们要去,他们只怕还有。“
钧哥扁了嘴,这才瞥了文亦童一眼:“你不是郎中,怎么替别人看伤?”
珍娘浅浅一笑,一字一字地回他:“我在路上碰上文掌柜的了,他鼻子里冒血,我不替他压了压,就凭他去么?助人为自己之乐,这话你没听过么?”
钧哥哼了一声:“我还听过路见不平有人踩呢!姐你听过没有?”
珍娘狠狠瞪他一眼:“哪有不平?”说这话时,谁也不看:“我怎么不知道?”
秋子固的话已到了嗓子眼,文亦童敏锐地捕捉到了,忽然开口:“算了齐姑娘,也是我多事,有些话本不该说,不过我这个人心直口快,不说又觉得委屈了姑娘。秋师傅不留下一字就走,只怕也有过不去的苦衷,他不说也有他的道理,他虽嫌我嘴快打了我,也是我该挨这几下。”
秋子固不说话了,冷笑浮面。
文大公子您可真是个伶俐人!
钧哥却还不放过:“你这样说也罢了,可为何我才劝你们收手时,你反打我?”
文亦童笑了,他这一笑,如一缕春风,将看热闹的福平婶和妞子的心,都拂化了。
这就是文家一宝,文大公子有名的微笑。
因为这个不知给隆平居减少了多少麻烦,再大的口角纷争,在这笑意前总能烟消云散。
不过这一宝,却在钧哥面前碰了壁。
“笑什么笑?姐你看他打了我还笑!”钧哥反而更加生气了。
这回换成珍娘哼了一声,要不是说是姐弟呢?连不屑的语调都一模一样:“才文掌柜的都告诉我了,是失误,是错手!谁让你不知好赖插手人家的恩怨?看热闹不知道要保持安全距离么?打到也是活该!”
钧哥听出来了,这活该不是冲自己的,倒像是冲身后那个人。
被骂也是没法子啊哥!谁让你先对不起我姐,不哼不哈地走了呢?她生气也是正常的啊!
于是钧哥又回到秋子固身后,拍拍对方肩膀:“说吧哥,好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我姐最讲道理,是非分明,若真有苦衷,她不会不理解你。”
妞子从怀里掏出根红薯棒来,津津有味地坐在福平婶身后,看眼前四个人好像看戏似的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