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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朕的大秦要亡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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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推卸责任,他们给秦始皇网罗了“十大罪状”。
  这不只是对秦始皇感情上的一次大辜负,更是对帝国的统治在政治上产生了风险。
  至此,秦始皇幡然醒悟,将这些骗子的罪行公之于众。
  而因为一年之前的“焚书”之事,众儒生心怀怨愤,趁着谣言四起的时候,报当初的仇,乱议论——于是正撞在枪口上,被秦始皇一起给办了。
  被坑杀的儒生与方士,合计有四百余人。
  “坑儒”也好,“坑方士”也罢,都是维护了帝国的稳定,以雷霆手段,彻底打击了一小撮毒瘤分子。
  帝国的开创,源自牺牲;帝国的继承,也不是请客吃饭。
  “你老师虽然是孔子八世孙,可是朕的殿堂之上,七十博士,个个都是饱学之士。朕并不缺你师父一个。”胡亥淡声道:“朕愿意费这等功夫,给你老师归顺的机会,当真是看在你面子上。你信里要写清楚,让他好自为之。”
  叔孙通心中一凛,颤声道:“喏。这是陛下天恩……若老师不能体恤上意,那、那……”
  胡亥已经抬手去拿下一份奏章,淡声道:“那就让他给他的陈王陪葬好了。”


第58章 
  此刻; 孔鲋看着自己得意弟子叔孙通亲手写的信,先是心中一暖。
  毕竟叔孙通信中对他的担心是真切而诚挚的。
  可是很快孔鲋皱起眉头,怅然叹气道:“这孩子已经是个成功的官员; 却不是曾经的读书人了。”
  在孔鲋看来; 什么帝王兴亡,什么政局稳定,都比不上一卷古籍来得重要,不管那是哪家的书。
  在孔鲋的天平上,一卷古籍重过所有。
  而秦朝竟然焚烧了那么多古籍,这罪过足够灭亡十次的。
  现在他追随陈胜举事; 那是替天行道!
  张耳见孔鲋看信; 还有些担心,万一孔鲋被他那个弟子说服了怎么办。
  谁知道孔鲋看完信之后,神态更坚定了,沉声道:“张兄; 请随我来。我带你去见陈王。”
  张耳大喜过望,拱手道谢; 急忙跟上去。
  “张兄可需要小弟随行?”蒯彻这才出声。
  张耳一愣,他其实也是冒险,并无十足的把握陈胜会听自己的,加上蒯彻这个辩士自然更保险些。
  于是张耳一让,笑道:“蒯老弟请。”
  三人行至陈胜所在的大殿外; 孔鲋先进去通报。
  不过片刻; 孔鲋出来; “二位请。”擦肩而过之时,低声道:“陈王大不悦,二位小心。”
  张耳点头,进去一抬头,便见陈胜独自坐在上首。
  不过半年不见,陈胜却像是老了十岁。与半年前那张志得意满的脸不同,陈胜现在的脸上,写满了阴郁与戾气。
  在陈胜此前几十年的生活中,平淡质朴与超凡的梦想相辅相成,身边的人虽然没有富贵的,可是也都诚实可靠。
  然而在这短短半年时间内,陈胜见识了世上最肮脏、最集中的背叛与利益争夺。
  刚起事的时候,他以诚心待人,封一起举事的兄弟吴广做假王,掌握十数万大军;而陈郡的贤人,如张耳、陈余等人也都得到了重用。可是他们回报给他的是什么呢?
  背叛!
  背叛!!
  背叛!!!
  血淋淋的背叛。
  武臣背叛了他!韩广背叛了他!李良背叛了他!宋留背叛了他!甚至连吴广也起了背叛他的心!
  逐鹿中原,面对世上最显赫的权柄,所有人都献祭了他们的良心。
  而眼前这个张耳,给予他的背叛,是最初也最彻骨的。
  就是在张耳的劝说下,他的好兄弟武臣,背叛了他。
  如果武臣不曾背叛他,那么当初周文在曹阳与章邯僵持,武臣就会领兵前去救援,周文就不会死!
  西路大军就能保住!
  西路大军若能保住,军心便不会涣散,围困荥阳的吴广部队就不会作乱!
  吴广部队不乱,章邯大军根本无法东进。
  他就不会有今日之危!
  章邯大军与李由率领的三川郡守兵会合,不日便至陈郡,而他陈胜手下之人,死的死,叛的叛,他已是独木难支!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眼前这个老贼:张耳!
  “张耳!”陈胜从牙缝中挤出两个来,森冷道:“你向天借了胆子,还敢来我军中。”
  陈胜的诘问本在张耳预料之中。
  张耳躬身,不慌不忙道:“大王息怒,当初之事,多是误会……”
  谁知道张耳这不慌不忙的态度,落在陈胜眼中,便如一勺油浇在了火上。
  陈胜抄起案上半满的青铜酒樽,“咣”得一声掷在张耳脑袋上,“这也是个误会——滋味如何?”
  张耳被砸得头晕眼花,有液体顺着头发耳朵湿漉漉流下来,不知道是酒还是血。
  孔鲋大惊,忙劝道:“大王息怒。”
  关键时刻,还是辩士蒯彻出场,大声道:“大王是要与张耳一起死吗?”
  陈胜一愣,这才正眼看向跟着进来的蒯彻。
  蒯彻上前一步,大声道:“张耳这样的蝼蚁之徒,死不足惜。可是大王有鸿鹄之志,振臂一呼,天下响应!与张耳这等背信弃义之徒死在一处,岂不叫人痛惜?”
  这话陈胜听着既悚动又顺耳,一愣之下,恢复了理智,问道:“你便是给武臣献策,使他收了燕赵三十多座城池的辩士蒯彻?”这是孔鲋方才通报时介绍的。
  蒯彻道:“正是。”
  陈胜坐下来,道:“我怎么会跟张耳死在一起?我死之前,会把他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去,叫野狗乌鸦分食。”
  蒯彻大笑,道:“张耳这等小人,肉臭不可闻,连野狗都不愿意吃的。”
  陈胜听这话真是太顺耳了,因问道:“那你说该如处置张耳?”
  蒯彻道:“应该等大王尽收天下之后,把所有背叛过大王之人都烹杀了,叫张耳吃他们的人肉,涨腹而死。”
  陈胜大笑,抚掌称善,请蒯彻上座,又问道:“那依先生高见,我要如何才能尽收天下呢?”
  蒯彻不急不慢道:“大王振臂一呼,天下义士云集,可见民心所向,大势所趋。然而如今章邯大军压境,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大王应该召集四境可用兵马,便如张耳这等小人,也有刎颈之交如陈余,在赵国为高官,能率十万人马来勤王。若善加利用,大王亦有百万雄师,何惧章邯?”
  陈胜盯着他,身子后仰,道:“你是来为张耳说情的。”
  蒯彻面不改色,道:“我是来看大王雄踞天下的。”
  陈胜目光在蒯彻和张耳两人身上游移,面色也变幻不定。
  张耳伏在地上,忽然心生后悔,若是好好在咸阳做个少府属官,总比丢了命强呐。
  可是转瞬又想,大丈夫生于世间,若是做不得一番事业,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良久,陈胜终于拿定了主意,看着张耳道:“我听说,刎颈之交的朋友,连对方的手指长什么样子都能记得。”
  孔鲋还没听懂。
  张耳却已经明白过来,叩首道:“请大王赐兵刃。”
  陈胜将随身的匕首丢过去。
  张耳手持匕首,睁着眼,咬牙冲自己左手小拇指直斩下去。
  鲜血喷涌而出,断落的小拇指在地面上跃动。
  “大王,”张耳颤抖着笑道:“血誓在此,永不相负。”
  陈胜见他对自己这么下得去手,也不禁颤了颤眉毛,别开眼睛,道:“给你的刎颈之交陈余送信。”


第59章 
  却说阴暗发霉的马厩内; 夏侯婴和李甲这对难兄难弟,并肩抱膝缩在墙角。
  夏侯婴这会儿顾不上自己身处险境,倒是要计较李甲拿到叔孙通信件一事; 委屈道:“陛下竟然单独把叔孙通的信件给了你; 还要你给孔鲋。我以为咱俩出来,明明是以我为主的。陛下怎么会越过我,单独给你布置任务呢?”
  他有一种“失宠”了的心酸感。
  李甲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道:“那个……我跟你再说个事儿,你听完可别生气呐。”
  “完了。”夏临渊瞪着一双大眼睛; 道:“既然你这么说; 我听完是一定要生气的。我这个人气量小的很。”他看李甲仿佛要闭嘴,忙道:“你说啊,你要是不说,我肯定更生气的。”
  李甲的笑容里掺杂了几丝微妙的抱歉; “其实,陛下还给了我一道密旨……”
  “什么?”夏临渊一下子跳起来; 冲到李甲面前,“陛下还单独给了你一道密旨?我不知道的?”
  “你之前不知道……”
  “是什么密旨?”夏临渊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李甲垂下头去,对着手指,道:“其实现在告诉你已经迟了。就是陛下密旨里告诉我,说张耳和蒯彻归顺之心不诚; 他俩有机会一定会背叛我朝; 叫我多加留意; 小心行事。又说你为人天真,一旦知道了恐怕会露了痕迹,叫我看情况,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不要告诉你……我,我也没想到那张耳这么快就叛变了呀!”
  “我本来打算咱们进来之后,跟张耳他们分开住下了,再告诉你的。”
  夏临渊颓然坐倒在稻草堆上,也没了埋怨皇帝的心思,道:“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咱俩又被关在这马厩里。那个什么孔鲋,我看多半也不是好东西,跟那个张耳、蒯彻是朋友,肯定也不会救咱们。呜呜,前面千难万险都走过来了,难道要死在陈县这个小地方?”
  马厩里阴暗潮湿,还有马粪草料等混杂的奇怪味道,这些都还能忍耐。
  可是有一样,就是圣人也忍不了。
  那就是饥饿。
  夏临渊和李甲在马厩里被关了半天,就已经饿得腹中如雷。
  “我真羡慕云鹤和小毛驴。”夏临渊擦擦眼泪,“每次咱俩被关起来,云鹤都有专人喂养。每次我被放出一看,云鹤给养得比之前还精神。”
  李甲笑道:“毕竟那鹤着实稀罕。”
  夏临渊又道:“也不知道小毛驴怎么样了?”他说到这里,像往常呼唤小毛驴一样吹了个口哨,忽然听到隔壁马厩响起一声熟悉的“咴儿”。
  “小毛驴!”夏临渊冲到马厩旁,拼命伸出半个脑袋,却见隔壁马厩里拴着的正是小毛驴。
  “李甲,你快来看!小毛驴住的地方比我们好多了!”
  可不是么!
  夏临渊和李甲被关的这处,是废弃的马厩,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而隔壁小毛驴所在的马厩,乃是陈胜在此地称王后,下人新修的,住的乃是给陈胜拉车的骏马。
  新马厩比寻常人家的屋子还要干净气派。
  也难怪底下人会把小毛驴拉去,安排在“豪华酒店”入住。
  因为夏临渊和李甲两个不谋生计的,即使是因为财政窘迫,不得不把马卖了换成驴子,挑选时的第一选择还是外貌——他俩选了一头通体雪白的小毛驴。
  此刻,小白驴叼着鲜嫩的草料,斜眼瞅着拼了命才伸出半个脑袋的夏临渊,好不得意。
  “哎,混得不如一头驴!”
  两人缩在废旧的马厩里,一直到深夜时分,都没有人来给他俩送饭。
  倒是隔壁的新马厩里,晚饭时分很是热闹了一番,先是有人牵马进去,又有人给马梳洗、上新草料,比伺候县令还精心。
  这会儿陈胜正与张耳进行“亲切的沟通”,双方“坦诚地交换了意见”,哪里顾得上这俩小俘虏吃没吃饭这种小事儿。
  可是夏临渊却已经快饿出神经病了。
  他倚在窗边,拼命伸出半个脑袋,瞅着隔壁新马厩里,埋头吃得正香的骏马,咽着口水跟李甲说道:“你看那匹马,要是烤着吃,一定香极了。你吃过烤马肉吗?还有烤马蹄,还有烤马尾——对,你看,它的尾巴总之这么扫来扫去,上面的肉一定特别紧实好吃!”
  李甲趴在地上,小声道:“你别说了……”口水要出来了啊。
  夏临渊的目光从马尾一路荡到马头、马嘴……甚至是马槽里的草料。
  一阵夜风吹来,草料间有种豆类的香气。
  “真是奢侈,还给马喂豆子。”夏临渊摸了摸憋下去的肚子,一面咽着口水,一面盯着草料间圆滚滚、香喷喷的豆子,忽然,他灵机一动,“咱们可以吃豆子啊!”
  说干就干!
  他俩用手边能够得着的稻草树枝等,做了一个延伸的“胳膊”,在隔壁骏马的怒视下,把原本属于马的草料,一捆一捆挑到自己这边来,捡着里面的豆子,吃得几乎掉下眼泪来。
  夏临渊一面捡豆子,一面抽着鼻子道:“我从来不知道,豆子有这么好吃。”
  李甲吃到半饱,一看隔壁几乎空了的马槽,和洒了一地的草料,有点担心,“明天管马的人看到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夏临渊吃饱了,舒舒服服往稻草堆上一躺,闭着眼睛晃着腿,“风大吹得呗。”
  也许是第一次在李良那里做阶下囚有了经验,夏临渊这次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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