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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朕的大秦要亡了!-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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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论开小差; 胡亥身边的人里; 赵高若是排第二,就没人敢做第一。
  “陛下; 您小心脚下——仔细,嗐; 这台阶砌得间距太高了,回头小臣叫他们拆了重做……”赵高躬身在旁; 小心翼翼为胡亥引路; 引着胡亥入他的太尉府。
  原本的咸阳宫已经烧毁,胡亥暂时没了住所。
  遍咸阳城数去,就是左右丞相的府邸,也比不得赵高后来的太尉府气派。
  因是在城北新修的太尉府; 不与从前的建筑群相连; 又临近河水,反倒逃过了项羽放的那场三月大火。
  胡亥左右打量着赵高这豪华富贵的太尉府——虽然门窗上镶嵌的金银都被楚兵抠走了; 可是那庭院里的一花一草皆是价值万金的孤本。
  “嚯; 好气派!”胡亥点头笑道,“糕糕啊,看来朕失踪之后; 你过得不错嘛。”
  做了太尉,还修了这样豪华气派的府邸。
  赵高谄笑道:“陛下您是没见小臣当时的模样,跟左相确认您真的失踪之后,小臣真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一心只想着怎么找到陛下,满脑子都是怎么保住大秦的基业——等着您回来呐!”
  胡亥调侃道:“所以就拿大秦的基业造了这处大宅子?”
  “嗐,这宅子是我那女婿擅作主张……”赵高一双聪明外露的眼睛骨溜溜转着,情真意切道:“陛下失踪之后,小臣太过担忧,又常常想,若是当初小臣跟着陛下就好了——就是蒙盐真割了小臣的脑袋也无所谓!这么着没过半个月,小臣就病倒了,一病不起——但是小臣心里高兴,觉得这就是要去见陛下您了。可是小臣的女婿不解小臣心意,先是请了太医,小臣不肯吃药。他又请了看风水的先生,说是要在城北临水处修一座宅子,又说什么有了水才有龙……总之小臣也不懂,全是小臣女婿做的——现在想来,可不是应验了吗?陛下您这条真龙,可不就顺水而来了吗?”
  胡亥不得不佩服赵高这现场胡诌的能力,反正赵高的女婿阎乐已死,死无对证。
  胡亥一脸相信,沉痛道:“这么说,多亏了你的好女婿。”
  赵高也沉痛道:“可惜当日他坚持留下来抵御叛军,最后为国捐躯。”其实明明是赵高以逃跑相邀,阎乐舍不得荣华富贵罢了。
  阎乐之死,说是鸟为食亡也算贴切。
  胡亥沉重点头,道:“厚葬了。等大定了,朕赐他死后哀荣。”
  赵高忙道:“谢陛下隆恩。”
  胡亥道:“你女儿没事儿?”
  赵高道:“小臣出城之前,把她和孩子送去乡下了,料想应无碍。陛下连小臣的家人都体恤到,真是叫小臣感激涕零。”
  胡亥笑笑,道:“你肯抛下太尉之职,万里迢迢赶去见朕,朕才是感激涕零。”
  赵高媚笑道:“唯有陛下才是小臣主上。陛下有召,慢说是万里之遥,便是阴阳相隔,小臣也一力追随。”
  这波商业互吹是他输了,胡亥摆手道:“行了,朕比你小这么多岁呢,哪能走到你前面?”
  赵高笑嘻嘻道:“那小臣就早在下头探探路,奈何桥上候着您。”
  胡亥哭笑不得,“你这是表忠心呢,还是咒朕呢?”
  赵高笑道:“小臣就是咒自己一万遍,也绝不会咒陛下的。小臣对陛下,唯有日夜祈福千万遍的,绝不会起诅咒之心。”
  其实当日赵高与李斯南下寻胡亥,并不是忠君爱主毅然决然,而是权衡利弊,做了最符合个人利益的选择。
  当日胡亥信送到之时,咸阳是个什么形势?
  当时章邯已率二十万秦兵投降了项羽,而刘邦黥布分别率十万大军挺进函谷关,关中却只有几万守军而已。
  怎么看,这都是要必死的绝境了。
  其实随着章邯投降,赵高与李斯也不是没想过投降。
  事实上,他俩不只想过,还想得很具体过。
  俩人没有商量过,可是各自的心思都差不多。
  不同的是,李斯跟秦三世与右相冯去疾等人商量过;而赵高只是自己私下想了想,待要提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李斯一步。
  他俩人想的,乃是与刘邦、黥布等人讲和,退一步——不做这大秦的皇帝了,只守着关中,还做从前的秦王。
  外面你们六国后人怎么打,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只要做回秦王就好。
  兵临城下的时候,这条计策几乎都要投入实施了。
  可是刘邦采纳张良的计策,与守军将领假装和谈,实则奇袭,这一出给咸阳城中掌权者敲响了警钟。
  是啊,刘邦黥布入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拿刀的人真的还会遵守与砧板上的肉定下的约定吗?
  到时候是死是活,都系于叛军。
  既然如此,逃离咸阳,依附陛下,至少性命无忧。到时候见机行事,若是陛下能复归咸阳,重建大秦,那他们就是擎天保驾的大功;若是陛下不成,那最坏也不过就是跟他们现在一样,做了叛军的俘虏而已。
  是以赵高与李斯接到胡亥传信之后,稍加思索,便拿定主意,依计行事,万里迢迢赶去寻找胡亥了。
  当然私底下的心路历程,很不必对外提及。
  现在说起他赵高与李斯来,谁不竖起拇指,赞一句“顶呱呱的大忠臣”呢?他们的功劳,是值得写入史册,流传万古的啊!
  刘莹带着几个洒扫的婆子走出来,道:“明间和西间卧房收拾出来了,您先住着。等明日您不在,我再带人收拾东间。”
  赵高定睛一看,冲着一名婆子道:“哟,赵姑姑,怎么是您?”
  原来是当初胡亥整治他,送来的那三名白头宫女之一。
  当初咸阳城遭诸侯军荼毒,浩劫过后,城中几乎不见适龄女子。倒是如赵姑姑这样的白头宫女逃过一劫。
  赵姑姑也认出赵高来,叫道:“太尉大人!”
  赵高忙道:“先见过陛下——您也真是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好……”
  胡亥倒不在意这些,看向那赵姑姑,依稀想起召见三名白头宫女时的情形。
  赵姑姑跪地,激动地流泪,仰面瞅着胡亥道:“真是陛下吗?奴婢的眼睛花了……当真是大秦的皇帝吗?嗬嗬,这可当真是先帝保佑……陛下呐,您不知道那些叛军多么坏……”
  胡亥目含悲愤,扶赵姑姑起身,压下情绪,安慰道:“是朕——朕回来了,你们都安全了……别怕……”
  赵高在旁察言观色,忙搀着赵姑姑起来,也泣道:“当初您在我府上的时候,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早晚问安,生怕慢待了您们!那些叛军都是禽兽,当初您是多么白白胖胖的啊,现在瞧瞧——哟,这都饿皱了皮喽。”
  胡亥又安抚了那赵姑姑几句。
  那赵姑姑年纪大了,又激动,已是哭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刘莹扶着她下去歇息了。
  有了这小插曲,胡亥心情沉重起来,闷头往屋里走。
  赵高快步跟着,走到廊柱前,小心道:“陛下,您瞧——这窟窿……”
  胡亥微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廊柱上一道箭孔。
  赵高道:“陛下您派来送信的勇士当真好力气——那箭贴着小臣耳朵根就扎进去了。您瞧,小臣耳朵上,现在疤痕还没褪呢。”
  那送信的人可是蒙盐。
  胡亥淡声道:“你若知道送信之人是谁……”他只说了半句,吞下了后半句“便知道他没借机射你个半残已是你的运气”。
  ——毕竟,蒙盐做间谍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赵高小声念叨着,“嘿,这位勇士箭法当真精准,若是当日偏上这么一偏,可就没人送小殿下出城,也没人万里寻陛下了……”他这是借机告那射箭人一状呢。
  胡亥如何看不透他这小心思,但笑不语。
  赵高告刁状这么多年,早有分寸,见皇帝不接话,便也不再嘀咕了,笑道:“陛下,小臣今晚为您守夜如何?这太尉府小臣熟悉……”
  “你家当然你熟。”胡亥并不讨厌赵高这些讨好的小心思,笑道:“那就偏劳太尉大人了。”
  “哎唷哎唷,折煞小臣喽!”赵高笑得见牙不见眼。他要求为胡亥守夜,可不只是讨好,自然有他的用意在。
  刘莹进来请旨,问道:“陛下,我这就去寻吕雉说话么?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胡亥刚坐下——赵高捧来新靴子要为他换上,被他摆手止住了。
  他思量着道:“倒不必着急。你若此刻大摇大摆去找她,那就是告诉她,是出自朕的授意了。这几日,你且叫人给她送些好饭好菜,照料好她的孩子。等过几日,你再假作是寻了机会,得以去见她劝她。”
  刘莹一一答应着,她瞄了一眼胡亥身上破旧的行头,到底是女人天性,柔声道:“我前些日子练手做了一套新衣,倒是与陛下您身量仿佛……”
  她话未说完,胡亥已是听出意思来,笑道:“朕与尉阿撩身量仿佛,便给他穿。”
  刘莹一愣,垂眸轻声道:“喏。”
  胡亥轻叹一声——这天下尚且遍体鳞伤,他又要这新衣蔽体有何用?
  胡亥转过头去,亲手倒了一盏水递给刘莹,算是弥补她被驳的颜面,又道:“如今形势,凡是能团结的力量,我们都不能放过。朕听你此前所说,她当初为了救你,打晕了刘邦,逃出了沛县,在广陵府暂住下来——可是如今看来,为了儿子做太子,她是又跟着刘邦回了栎阳了。”
  刘莹捧过胡亥递来的杯盏,脸色恢复了温和,回忆着道:“虽然如此,可是我看她从前的态度,对那刘邦分明是失望透顶,甚至于痛恨的……虽说很难,但是试一试,说不得能劝动她,叫她离了刘邦……”
  胡亥打断道:“叫她离了刘邦做什么?”
  刘莹一愣,道:“……跟着咱们呐……”
  胡亥温和注视着刘莹,循循善诱道:“你要劝她带着刘邦一起来加入咱们……”
  刘莹恍然大悟。
  胡亥眸色沉沉,语气悠远道:“叫她离了刘邦,那是再往后的事情了……”
  刘莹琢磨着皇帝的指示退出来。
  她想着叫吕雉离了刘邦,其实还是站在个人情谊的立场,总觉得那刘邦不是好归宿,所以不愿意看着吕雉再入虎穴。
  可是若以天下来看,自然是叫吕雉带着刘邦一起投奔了陛下,更于大业有助。
  刘莹叹了口气。
  “你又怎得了?”如今众人都在太尉府歇下,李婧与她同住,见她发愁,道:“怎么?前番是我哭了,你也要哭不成?”
  刘莹被她逗得一乐,收拾了沉重心思,扳着她的脸往灯影底下一照,柔声笑道:“快别动,叫我看看你那红通通的眼睛……”
  李婧把身子一拧,嗔道:“阿莹姐姐你笑话我。”
  似她小叔父李甲这等促狭的,已是见了她就做哭泣状。
  刘莹笑道:“这可怪不得我们——实在是你哭得招人疼。别动,我看看——似是比前番好些了,给你的药膏用了吗?”
  李婧不耐烦道:“用啦用啦。”扒拉开刘莹的手,便跑出去了,也不知又忙些什么。
  是夜,胡亥夜半口渴醒来,才一动,守在外间的赵高便察觉了。
  赵高忙挑亮灯烛,进来询问道:“陛下?”
  “水。”
  赵高捧了一盏温水来,恭敬奉于胡亥。
  胡亥接在手中,啜饮了一口,含糊道:“你接着去睡。”
  赵高却立在原地没动,笑道:“小臣服侍陛下……”
  胡亥心中有事,慢慢喝水,略清醒些了,歪头打量赵高。
  赵高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就跟透明的一样。
  胡亥就慢悠悠喝水,等他开口。
  果然,赵高拱手笑立了一会儿,便凑上前来,攒眉为难道:“陛下,有件事压在小臣心中已经许多时日……”
  胡亥不等他废话,简明扼要道:“说。”
  “喏。”赵高忙答应着,弯腰在胡亥耳畔,用气声小心道:“陛下,李斯他要卖国!”
  胡亥品了品口中毫无滋味的白水,叹道:“朕早该想到的。”
  除了李斯,还有谁值得赵高这么大费周章来上眼药。
  赵高闻言一喜,道:“陛下当真英明,连李斯卖国这等事情都料到了!”
  胡亥:……
  胡亥慢吞吞啜着白水,漫不经心道:“他要怎么卖国?”
  赵高于是添油加醋,把当初刘邦打来时,李斯提议退守关中,改做秦王等事情讲了一通。在他口中,这李斯俨然已经跟刘邦背地里勾了手,要分了这大秦的天下。
  胡亥垂着眼皮,似听非听。
  赵高道:“按说李斯老丞相,万里迢迢赶去江州,这功劳足以抵过罪过了。可是小臣私心想着,究竟如何,还要陛下圣断——总得叫您知晓才成。您若赦免了他,那是您宽大。”他又叹了一声,道:“其实小臣与李斯老丞相一路同行,倒也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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