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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屏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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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束虽是江昭叶的部下,但这些年来跟萧钰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一向对她有求必应。当然,除了江昭叶不允许的事情之外。
  “校尉此次并未携带书籍入都。”李束直白的道。
  萧钰一弯腰从他张开的手臂下钻了过去,手脚利索的翻箱倒柜,还不忘理直气壮的道:“我堂堂郡主,他区区校尉,我为君,他为臣,我还要事事听命于人不成?”
  话刚落音,手掌抚过之处传来一阵冰凉,萧钰掀开铺在上面的锦帕,翻手便抓起了藏在下方的雪玉鞭:“这东西是母后留给我的,我前后想了想,这东西若留在江昭叶手中,也太不合情理了。”说着转身就随手一挥,不偏不移的从李束鼻翼上划过。
  “小郡主……”小七见状吓得欲哭。
  萧钰一旦拿到了雪玉鞭,武功就出奇的好,每次与骁军比试鲜少有人能赢她。当然,也有寥寥几次失败的时候。
  小七并不知,萧钰能赢得比试是因为藏在雪玉鞭里的亡魂暗中帮助了她,而失败之时,便是亡魂懒得打了。
  萧钰看着一脸惊慌的侍女反笑道:“这样就吓坏了?那我若要硬闯出去,你们要怎么着?”
  众人一时回不过神来,萧钰却已趁机越窗翻了出去。
  窗外的两名侍卫被她挥鞭逼退到一侧。
  不远处的烟雨湖水波粼粼。萧钰顺手将雪玉鞭投出,细长的尾端顷刻稳稳扣住湖边一株细柳,她借力一跃,哗啦一声跳入烟雨湖!
  冰凉的湖水席卷过来,萧钰吸着气沉下去,慢慢的潜行,她睁着眼睛望向头顶碧蓝一片,隐隐还可以看见小七和李束在窗边晃动着的焦急神情。
  “钰儿,江昭叶不可靠,灵玥不能倚靠他……”耳畔除了水波流动,忽然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手中的雪玉鞭不知何时在水里划出一面镜子,镜子中的女人口唇翕合,不断重复那一句话。
  是母后的亡魂!
  萧钰急忙朝水镜靠了过去,比划着告诉水镜中的女人——她明白!
  她这不是“奉了母后的命”陪姐姐入都了?
  正是因为藏在雪玉鞭中的亡魂一直在提点她,说江昭叶甘愿娶姐姐不过是觊觎西南郡王位,西南王膝下无女,身边只有江昭叶一个上进、亲近的年轻男人,招他为婿,已是有意将王位传给他。
  这让本来就讨厌他的萧钰更是对他没了一丁点好感。偏偏姐姐和父王都欣赏他。她越是和江昭叶作对,西南王府上上下下越是觉得她没礼数。
  但她又不能说:是死去的母后说江昭叶不是好人的。
  这样的话他们更当她是疯子罢。
  萧钰拔开水面缓缓的上浮。
  等到脑袋从水中漏出来时,亡魂的下一句话便到了耳边:“你得到皇宫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钰回头看了看,发现身后没人追上来,舒了口气,一面向离自己最近的岸边游去一面道:“进皇宫哪有那么容易?”
  她如今已没了初见亡魂时的惊恐与害怕。
  五年前,母后还在世时,便将装着雪玉鞭的锦盒交给了自己,当时大淮的军队还没有闯入栗镇。父王正带着江昭叶在边境与敌军厮杀。母后带着她和姐姐在王宫中,被重重禁卫安全保护着。然而,锦盒才刚刚被她捂暖,母后便抛下她们姐妹单枪匹马的离开王宫,直闯沙场,听闻她战死了,又有人说她被魔吞噬,总之,她再也没有回来。
  然而在半年后的某个深夜,捧着雪玉鞭的萧钰居然在床榻边见到了自己的母后,她就像一团薄雾般在她视线里来回游荡,还一直对她说话。
  萧钰起初被吓得不轻,但一段时间后,她在街上游荡时碰到个半仙,那个男人说她的母亲因夙愿未了,所以不愿进入轮回,只有女儿帮她完成夙愿,她才会转世投生。
  萧钰半信半疑的回了府,等着母后的出现。
  结果大着胆子问了一番,发现那半仙说的竟然不假。母后果真有夙愿未了。
  睦远国降服大淮王朝之后,皇帝封父王为西南王,追封母后为西南王妃。
  人人都以为西南王妃已死,但只有萧钰一个人知道,母后还“活着。”
  至少母后从未离开过她。
  “灵玥是贺楼族唯一的后人,而我不将贺楼族神物雪玉鞭交给她反交给你,是因现下还非她继承祭司之位的时机。”亡魂又将那一番说了五年的话翻出来,“贺楼族败落至今,都怪我……可我不能让贺楼族从我手里毁灭,钰儿,你得保护你姐姐……你得让她活命,让她等到可即位的那一日……光复贺楼……”
  “我明白。”萧钰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但她却有一个一直很想知道的问题,“不过我与姐姐是亲姐妹,为何我不能算是贺楼族后人?”
  这话她问了多少遍她自己也数不清了。
  谁想结果与以往一样,每每提到此,母后便会立即消失。这次也不例外。
  萧钰叹了口气,看着“躲”在雪玉鞭里的亡魂,十分无奈。
  2、
  这场逃跑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等萧钰从烟雨湖四周绕出来时,晚幕已经缓缓降临,
  华灯初上,灯火如点点星光般笼罩了整座皇城。
  光影穿过夜色照映到萧钰脸上,她拖着一身湿哒哒的衣裳,一面在这条不知名的幽径上徘徊,可走来走去就是找不到出口。
  “姑娘在此处做什么?”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轻轻落在她肩上。
  萧钰吓了一跳,转身迅速一掌击去,却被那人轻易躲开。
  苏婺在看清她面容后,方才的镇定坦然忽然就没了,反倒换上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是……是你。”
  皇宫外的一大片府邸,是专门给入都的外地王侯暂时居住的。而萧钰现在所在之处,正是景城王居处外的小径。苏婺方从外头回来,见府外有人鬼鬼祟祟晃来晃去,觉得奇怪就走上前来盘问,谁想是那个在听雨轩砸了小侯爷场的丫头。
  苏婺看少女一脸狐疑,便笑道:“你这样一身,要去哪里?”
  萧钰打量了他一会儿:“我认识你?”
  “姑娘不认识我,可我认识姑娘。”苏婺拱了拱手,算是以礼相待,“昨日听雨轩,姑娘的身手真让苏婺大开眼界。”
  “哦……你大约是听雨轩的看客罢。”经他一夸,萧钰有些飘飘然,“那点身手算不得什么,你还没见过厉害的。”
  然而,她的功夫即便再厉害,但在内行人眼中看来,昨天那一招的确不算什么,更何况是苏婺这等隐藏在景城王府的高手,他方才那句话也就是客套客套罢了,谁知萧钰当了真。
  他不禁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萧钰皱了皱眉。
  苏婺这才敛起了笑容:“没有……没笑什么……”
  “你明明笑了。”
  “对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岔开话题,“姑娘这一身恐怕去哪儿都不方便吧,不知姑娘住在何处,苏婺先送姑娘回去换身衣裳。”
  “不必了,我可是再也不想回西南……”说到这里,萧钰才知道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换句话道,“我家里人把我锁在房里,我偷跑出来的,不能回去……”
  苏婺听得出她不愿多说,也就没告诉她他其实已知道她来历之事。
  只是,她究竟是西南王府什么人?
  “既然相识一场,你不如……借我点钱……”萧钰突如其来的问话将苏婺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他没想到她这般直截了当,反倒不好意思小气了:“哦,好,好。”
  “真大方。”萧钰接过他递来的钱袋,随口问道,“你是哪家公子?待我有钱了立即送回去给你。”
  “在下是景城王府的下人。”
  “景城王府?”萧钰猛地一震,连钱袋都快握不稳,“你居然是景城王府的人……怪不得出手这么大方,听说景城王府富可敌国呢。”
  苏婺笑而不语。
  萧钰继续赞叹道:“来的路上经过景州,我还特地跑到景城王府外头去看了一眼,那座府邸果真气派啊,连下人都是绫罗绸缎,就像你就像你……”说着上来扯了扯苏婺的衣袖,“看看这料子,在我们那边,只有大官才穿得起呢……”
  “那么说来,姑娘也算是‘大官’了?”苏婺若有所思的笑道。
  萧钰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的一身绫罗,几步退开,有些尴尬:“我这是主子不要,赏的……那个,我会还你钱的,景城王府的……”
  “苏婺。”他提醒道。
  “苏公子,多谢你了。再会。”
  萧钰跑了几步后又跑回来:“我叫萧钰。”言罢,又一溜烟跑了。
  苏婺摇了摇头,嘴角已不自觉的牵起一丝笑意。
  3、
  宫中的热闹从申时便开始。
  萧灵玥自入宫后只有被宫女摆弄的份,所有她见也未见过的贵重饰物一件一件的被戴到身上。而那身繁重的宫装,据说还是大淮最负盛名的织坊一年才能织出一匹的绸缎所裁制。
  她小心翼翼的问过那些宫女皇上为何给她这般礼遇。可她们都像哑巴一样闭嘴不言。
  宫宴的隆重超出了萧灵玥的想象之外。
  专为宴请而筑建的镶宸殿中早就聚满了人。
  近十丈长宽的殿宇内已布满坐席,座上的皆是各郡聚首而来的诸侯名将。这数百人的阵势着实让萧灵玥一惊。
  宫女搀扶着她进来的时候,本来一片吵闹的宴会忽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萧灵玥平日里只是淡施妆粉,就已是倾国美人。如今精心装扮一番,更是明艳动人。
  甚至连身上的病气都因此容颜而羞于出现。
  皇帝还未过来,众人倒也随和些。甚至还有各郡的公侯女眷上前给她行礼。
  “想必这位就是西南王的爱女罢,真是仙女下凡……”
  “长得果真标致……”
  “皇上这般看重郡主,郡主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罢……”
  这些奉承若是听在别人耳里自然舒心愉悦。但萧灵玥打心底讨厌这奇怪的宫宴、和这群陌生的眉飞色舞的女人。
  她被她们团团围住,问个不停。
  “呀,真是热闹。”就在萧灵玥头晕脑胀之时,忽然有人说了一句。她的视线也随着这一声而变得开阔起来。那些女眷纷纷退开,给来人让出一条路。
  “这是陶妃娘娘。”宫女在旁边低声提醒。
  萧灵玥看着领众宫女旖旎而来的美艳夫人,迫于她逼人的气势,险些就忘了行礼。
  “快起罢。”陶妃冷冷刺了一句,“您是皇上的贵客,来日身份说不定比本宫还贵重呢,本宫可万万受不起。”
  萧灵玥不知如何应对深宫中这些刀子般刻薄的言语。只得选择沉默。
  陶妃又说了两句,随后就同那些女眷说话去了。萧灵玥耳旁忽然清净下来。
  宫女引着她落座席上,一面低声道:“郡主别多心,陶妃说话直了些,却是没有恶意的。”
  萧灵玥点点头,然后问她:“陶妃娘娘那些话,到底何意?”
  什么叫她来日身份会比陶妃贵重?她只是个郡主,怎能与皇帝的妃嫔相提并论?
  然而宫女只是摇了摇头。
  在等待帝王驾临的一刻钟里,萧灵玥如坐针毡。
  四周的目光时不时朝她投来,看得她十分不自在。
  她的席位在郡王女眷之首,一个不显眼但也不容易被忽略的位置。
  就像是殿中的帷幔,不想看的无心去看,想看的一眼就能看到。
  落座一刻多钟后,帝驾终于缓缓行来。
  金磬轻响,随着一声“皇上驾到。”一抹黄袍身影出现在镶宸殿中。随着皇帝一同入殿的,还有左侧一位静美端庄的女人。
  众人纷纷匍匐跪礼,帝王行至跟前时,连大气也不敢出。
  萧灵玥在这样的安静氛围下,心绪反倒有些乱。
  等到皇帝赐众卿平身。萧灵玥才敢偷偷瞧向帝王。
  帝王年近五十,两鬓微白,虽气势尚在,但他的面容看起来却比这个年纪更老些,也许是操持国务未能好好歇息所致,使得他苍老极快。。
  皇帝入座后,又与朝臣寒暄了一番。
  歌舞方被召至。
  “皇上左侧坐着的是景贵妃,如今宫中景贵妃位分最高,由她执掌凤印,管理**。”宫女趁着这时给萧灵玥说明宫中局势,“右侧坐着的是陶妃,就是方才与郡主说话的那一位,她是十皇子的生母,再往下则是浣妃,是十一皇子的生母。”
  “嗯。”萧灵玥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宫女却还不打算停住:“离帝座最近的席位上坐着的是怀瑞王……”
  “嗯。”
  “再往下坐着的是景城王,他是景贵妃的弟弟……”
  萧灵玥循着宫女的视线望去,那个被称为景城王的男人正把玩着手上的酒盏,同旁人说笑。
  “那一张空席位……”
  “哦,那是太子殿下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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