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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玉屏香-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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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刀绞。

    “慈母多败儿,朕今日就替你好好管教他!”皇帝话音一落,茶盏兜头泼下,浣妃只觉一冷,心底更是如冰山一般寒了下去。

    她来之前自是打听过陈冽究竟说了什么使得皇帝急怒,那句话饶她一回想都阵阵发寒——“阿璇姐姐死了,听说是父皇下令让少将射杀的?”

    陈冽说出此话,怎不令龙颜大怒。这摆明了要把昏君之名扣在皇帝头上。丧女之痛未去,更为来得及安排丧礼,甚至连尸首也不在自己手中,甫再听到这句话,教皇帝如何不怒?

    “五日后,你随着十一皇子前往筑天郡罢。”听着浣妃的哀泣,良久后,皇帝终于说到。

    浣妃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的拽住龙袍:“皇上,再过五日便是大年初一,您真要把冽儿和臣赶到那贫苦之地?”

    也许是不忍,皇帝并未踹开这个一向寡言的嫔妃,但言语中丝毫没有退让:“朕会命人替你们安排好,筑天郡虽然贫瘠,但这也是个让十一皇子锻炼的好机会。”

    “皇上……”

    “退下。”皇帝怒喝一声。抬步走开,看着伏在地上失声痛哭的浣妃,他的目光里已再无当年的温存。

    这个女子,在他初到燕州时倾心于他,不顾家中反对执意嫁给彼时一无所有的亡国太子。但她的所有棱角早已被时光磨平,此时的浣妃,没有了当年的豪情。有的只是对家族、对儿子的牵挂。

    夜幕久久不去,冷雨斜飞,再给皇城添一分压抑。

    自从郊外回来后,苏婺就一直沉默着。江淮的动静实在过于大了,天牢被劫。逆党逃脱。萧钰再想瞒也瞒不住。甚至连她的身份,也已被他得知,反而多添了分生疏。

    夙儿推门而入,端着一碗不曾动过的粥膳,愁眉苦脸道:“他还是不肯吃。”

    萧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苏先生就一直坐着,话也不说。真叫人担心。”

    “钰儿,不如你过去劝他……”萧灵玥接话道。

    “他现下理也不理我,定是怪我隐瞒他隐瞒得太多了。”萧钰咬了咬唇。又坐回椅子上,“他定是恨死我了。”

    “景城王出了事,他心中难免痛苦,钰儿。苏先生对你情义不浅,他怎么会恨你?”萧灵玥屏退夙儿后,宽慰她道,“他既然不理会你,你便让他自己静一会儿,他总会想通的。”

    萧钰顿了顿,忽然问:“那么姐姐呢?姐姐想通了吗?”

    “事已至此。连回头路都没有了,他死了……”萧灵玥脸色仍旧苍白得很,但语气中竟多了份淡然,“这就是事实,我无论再做什么,他再也回不来,还有何想通不通呢?”

    少女心中一沉,片刻后,只听萧灵玥话锋一转:“你的确在东宫看到玉屏卷了?”

    萧钰反应过来,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不会看错,那一定是玉屏卷,而且不会是赝品,与我当日在楚徽宫所见一模一样。”

    “太子手里也有一幅,你也说过一模一样……”

    “这就是奇怪之处, 姐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会想尽办法销毁玉屏卷,不再让这世上的人有什么祭画的预谋。”萧钰看着她,十分坚定的道,“反正天魔已经从玉屏卷中逃出,玉屏卷封印已解,早就没什么秘密了。只是皇帝还不知道,我担心怀瑞王他会把姐姐供出去,万一你被……”

    萧灵玥不自觉露出一丝冷意:“有太子护着我,你怕什么?……不过,玉屏卷的秘密恐怕不只封印是天魔那么简单……”

    “为何?”

    “当日昆玉城遭袭,西南王府陷入火海,你知道是谁救的我吗?”她她却不回答萧钰,反而问她一个明摆着答不出来的问题。

    萧钰自然摇了摇头。

    萧灵玥这才道:“是贺生,不对,应当是贺楼生,我的生父!”

    “你的,你的生父?”萧钰猛然一震,几乎就要握不住茶盏,“姐姐的生父难道还活着!?”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本名贺楼生,二十多年前贺楼族被陈氏剿杀时,陈浚的父亲将他救了出来,把他匿藏在羽骑,但几年后南唐灭亡,他便又跟着母后去了西南郡,改名贺生,在栗镇住了下来……”萧灵玥说着目中忽然泛起一丝哀色,“那几日里整个西南郡都被战乱搅得不得安宁,他将我和昭叶带了出来,住进城中一间酒肆,在那里……我看到了母后的尸身,依然完好的保存着,这些都是贺生以缩减寿命的代价用一种可保尸体容颜的术法来完成的……”

    萧钰忽的一惊,震撼之余说道:“这类术法,我好似在哪儿见过,母后留在露水阁的那本写着还魂术的古书里,似乎也有……”

    萧灵玥此时对贺楼氏的术法没有多大兴趣,只是接下去说:“他还告诉我,就在不久前,怀瑞王从他那里拿走了令两幅日夕图和澹月图,也就是另外的玉屏卷。”

 第一百零七章 战起(1)

    “另外的玉屏卷?”萧钰将茶盏放下来,狐疑道,“是赝品?”

    “不是。”

    “那么说来,楚徽宫当日挂着的才是赝品?”

    萧灵玥看着她,目光有如坚冰:“楚徽宫悬挂着的也并非赝品,玉屏卷指的不仅仅是澹月图与日夕图,而是两幅一模一样的澹月图,还有两幅一模一样的日夕图。”

    萧钰猛然乍起,刚想说话。又被萧灵玥打断:“先祖绘出玉屏卷,的确是要在画上设下封印,但后来又担心这封印会轻易被后人解开,因此才又绘出另两幅无法用眼睛分辨的一模一样的画,并且以身祭之,给封印设下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下一任祭司则将四幅画卷各自散于天下,并把‘得古画者,承袭天下’之言传播出去,令各路豪杰相争此画。若想解开画谜,必须得寻回四幅画,辨出真伪,才可进行下一步。”

    “这不是要搅得天下大乱吗?先祖为何要这么做?”

    萧灵玥目光微动:“不过百年来,从未有人能真正的将四幅画完整的找寻回来,况且那些人徒知道寻得古画、承袭天下,却不知真正能解开玉屏卷封印的办法,找也是白找。血祭玉屏卷的方法,只有贺楼族人才知道。”

    萧钰一面惊叹,一面疑道:“可皇帝非贺楼族人,却知道血祭之法。不过不管如何,玉屏卷也已经作废了,陈浚已经寻回四幅画,阮梦兰也已助得天魔解开封印……”

    “但我总觉得。天魔并非是先祖在玉屏卷中设下封印的最主要原因……”萧灵玥冷冷道,“你先找到机会。把画卷都偷回来,太子手中如今有三幅,那么陈浚手中一定还有一幅……”

    “我莫非要去怀瑞王府偷东西?”萧钰跳起来,摆了摆手,想到他的心狠手辣。她浑身寒毛直竖。

    然而话音一落,房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冬雨哗啦啦的淋着院落,将跑到院中的人儿打得浑身湿透。

    夙儿冒雨拽着苏婺,哀求道:“苏先生,你不能走,现在江淮这么乱,你若走了小郡主非急死不可。”

    苏婺一言不发,迈着大步走向府门。经过这么多天的走动训练,他对这座小院子的布局已经十分清楚,每一步都稳稳的踩出。只是夙儿的阻拦使得他的行动稍有阻滞。

    陈煜安排在此的下人本就只有三四个,两个已被苏婺一掌击晕,他不知道哪儿来的邪气,出手竟是毫不留情。而另一个被吓得迟疑不敢上来,只有夙儿拼死拦住。

    苏婺虽然双目失明,但功夫却是一点没废。他知道夙儿是萧家的人,因此没有动手。不过要离开的执念却一分不减。

    “苏婺,你要去哪儿?”

    萧钰冲到他面前。雨水将她的睫羽浇湿,也将她红了的眼圈遮挡,这一切苏婺都看不到。但他却停下了脚步。

    “你想去哪儿?”萧钰再问了一遍。换来的除却雨声再无其他。这话自是白问,苏婺想去哪儿,众人心知肚明。可萧钰此时不敢出手拦他,又不能不拦他。只好问出这么一句,让他知道她就在他面前。

    苏婺听着淅沥雨声,半晌后,突然蹲下身子,把脸埋在手掌心里失声痛哭。

    “我如今是个瞎子,就算到了王爷身边,再也不能帮他,反而成了累赘。”他蜷缩得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哭着哭着便道,“我不去……我不会去找王爷……”萧钰心头一颤,不知被什么牵动,她忽然将他拽了起来:“我带你去。”

    ********************

    帝王的旨意连夜颁下,陈浚调集羽骑精兵,趁着雨夜出了城。

    在江淮郊外的一间屋子里,长日躺在榻上的男人仿佛听到了铁骑风驰而过的声音,摆手把屋子另外一头正准备药膳的女人叫了过来。

    “江淮出了什么事?”

    女人顿了顿:“奴婢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昨日才进城……王爷已经好多天没来了,是不是,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皇帝一心要除他……”说着,他便要从榻上下来,可双腿软弱无力,一离开床榻就摔倒在地。

    女人慌忙将他扶起:“章将军,王爷没有出事,你不必担心,是景家出事了。”

    “景家?”

    “是,景城王被查出与复*勾结,已被关押天牢一个多月,但日前被陆桑的人和复*联手从牢中劫了出去……”侍女想了想,哀声道,“公主她……她为了救王爷,被刘少将杀死了……”

    章渠面色一白,一霎间震惊不已:“大淮内政,陆桑怎可干预?还有,那小子,那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他居然敢对公主下手?”

    “章将军……江淮已经变天了……”。

    *********************

    璞玉城,冷雨未降,然而天际也已传来几道闪电。

    肃王的兵马倾巢出动,在璞玉将赵家军截了下来。面对上万人马,赵家军竟也只有吃了闭门羹的份。

    一路追杀过来,沿城闹得人心惶惶不安,民愤四起。面对着城外高墙和紧闭的城门,赵家军并不敢硬闯,万一伤了城中百姓,只怕民心失尽。

    “肃王,您现在若能弃械,太子定不会多加责怪!”赵家军的将领沈剑于无奈之下,只得对着城楼高喊。

    那头很快传来了回应,肃王立在城楼上,火把将他苍老的面容映得越发狰狞:“都给老子滚,老子可不会再听姓陈的摆布,怀瑞王手下之人杀了骥儿,皇帝私心包庇将此案压了过去,他们既然不将骥儿性命放在眼中,凭什么要我给他们卖命!”

    此话一出,沈剑惊得说不出话,满城人马更是唏嘘不已。

    肃王一向口无遮拦,有话说话。因此众将士对他的话几乎信了八分,剩下的两分疑惑也仅是因为惊诧未退而已。

    叛军的撤离在肃王叛变中得以顺利进行。

    在桃桦城为陈璇仓促办了几场法事后,芙岚便将妻子埋入海中——水葬是陆桑对待亡人的最高礼遇,絮捧着小斑月蛇等在队伍的最末端,看着因为吸食扶月只剩下一副骨头的昔日王者,忽然想到了芙夌:“为了目的,把一切赌上也值得吗?甚至可以不要性命?”

    “当然值得。”离她最近的赵已枝听见低语,回过头来,“否则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絮微微一震,十分不解的凝视着这个与芙夌有着一样坚韧精神的女子,良久后,默默的低下头去逗弄小斑月蛇。

 第一百零七章 战起(2)

    数日后,大淮王朝便迎来了它的第六个年头。

    与过去五年相比,洪武六年的大年初一显然是在惶惶不安中度过的。

    没有丝毫喜悦降临江淮城,反倒因为十一皇子携母妃前往封地、更添几分愁凉。

    在相隔百里的璞玉城中,也迎来了年初的第一场血战。

    肃王的兵马压得住赵家军,却压不住羽骑。当陈浚率领数万人马兵临城下,成败一眼就明。或许是因为杀子之仇,肃王硬是拼到了最后一刻。但当他首级被取,当肃王妃和郡主站在城楼上自刎而亡,陈浚目中也并未有一分惋惜。哪怕死去的肃王妃,曾是最疼爱他的表公主。

    他这一生已摆脱不掉残忍两字,从握剑杀敌那一瞬起,战功赫赫的怀瑞王也同时变成了一个踏着尸骨往高处走、不择手段之人。他不需要后世的赞美,他要的只是今时的权势!

    这一场将肃王满门斩杀的血战,在史书中被记载为璞玉之变。

    羽骑南下之势势不可挡,但令陈浚没有预料到的是,早在羽骑追至越城时,已有一匹快马驮着萧钰和苏婺穿走小径率先抵达。

    他们来时,已经入夜。

    不知是因为战乱还是夜深,越城空荡如鬼城。街上见不到一个人、见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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