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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玉屏香-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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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样的君主也不能让众臣臣服。”

    陈璇最后一问击中要点,这亦是芙岚也没想过的问题。

    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一直挂在唇边的笑意也悄然而退。

    陈璇说的不错,以皇帝对陈煜的宠爱,坐稳储位根本不是问题。怀瑞王若要扶持太子,该对付的根本不是帝王,而是十皇子与十一皇子。因此,怀瑞王急于废帝另立新君实在是不符常理。

    难道……

    “是堂兄自己想要当皇帝?!”

    这个想法还在芙岚脑海中盘旋之时,已经被陈璇脱口道出。

    她说罢,自己也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芙岚接话道:“怀瑞王扶持太子,名正言顺。可他要是多走了一遍废帝的流程,新君便成了弑父夺位之人,而这样的帝王定不能让天下臣服,亦会留下千古罪名……”他若有所思的瞟了四周的仆从一眼,各个都在忙着自己的事,陈璇的婢女也站在几步开外,想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他这才道,“正如陈怜一样,弑父夺位,不会有好下场!而到时,可得到最大利益的便是手握重兵的怀瑞王!新君若再被废黜。陈氏子孙可就只剩下怀瑞王一人了。也只有他才可承袭陈氏的天下!”

    陈璇目光一晃:“父皇可还有十皇子与十一皇子两个儿子,怎么说也轮不到堂兄。”

    她对陈浚的感情说不上亲近,但也说不上不好。只是此时,洞察了他的目的心中难免愤慨。

    芙岚冷哼了一声:“怀瑞王扶持太子。怕是想借太子之手除去十皇子与十一皇子,再加上一个皇帝!”

    “那他也是谋篡帝位的帮凶,他有什么资格能当皇帝?”

    “羽骑!”芙岚将长笛拿在眼前把玩,“在太子被扣上弑父夺位的罪名后,羽骑便是他的资格!”

    木蝶从殿外踏来,看见垂眸私语的两人,偷偷掩住了嘴笑。

    陈璇闻声瞪她一眼:“你笑什么?”

    木蝶不答。走过来毕恭毕敬的道:“房间已收拾好了,少主与少夫人还是先去歇歇罢。”

    陈璇不肯放过她:“你方才笑什么?”

    “木蝶瞧见少主与少夫人伉俪情深,深感欣慰。”话音一落,她便退到芙岚身后。陈璇只觉得她话中有话。想了片刻后才知道木蝶提的是晌午时芙岚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旋即便生了怒:“伉俪情深?我与你们少主婚后不曾同房,哪来的伉俪情深!”

    闻言,芙岚与木蝶微有惊讶。

    怔了片刻后芙岚尴尬的笑了笑:“这些话我说倒是无妨,从你嘴里听来可是怪的很。”

    陈璇不悦。又与他拌了几句嘴。等到晚膳时间,就一同去了饭厅。

    “诶……青玉怎么会与堂兄为伍?而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话别说那么难听,什么叫勾搭?”

    “问你话呢,别岔嘴。”

    “景城王何时与怀瑞王为伍我不知道,但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与景城王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芙岚顽劣的笑声从饭厅里传来。但只维持了片刻,便听得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

    方退出来的木蝶叹了口气,却是理也不理提步走了。

    反正这闹剧自从陈璇嫁来之后就没少过。让所有人见怪不怪。

    好在芙岚心宽,俱是任她打耍横打砸,往往半个时辰,这位骄横泼辣的公主殿下便会消气。

    夜幕时分,芙岚卧在榻上想事情,忽然听见窗口震了震,顷刻,白衣女子飘然落在了他榻前。

    “姐姐?”

    他坐了起来,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芙夌已经消失了好些日子,因而芙岚与景青玉协定落脚火莺岛之事也未同她说,虽然不会质疑姐姐的神探能力,却还是感到惊讶,这才不过一日,她就查到了宴筑海。

    “岚儿,此次出行,你果真懂事了不少。”芙夌的笑容难得的柔和,“能从景城王手中换取这么大的利益,看来,就算我不在,你也能主持大局了。”

    芙岚忽的一震,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又觉得诡异。

    “姐姐这话何意?什么叫做就算你不在我也能主持大局?”

    芙夌扶了扶帷帽,语声轻柔:“我总有不在的一天,正如这几日,我不在了你就要担负起规整陆桑的责任。”

    “不……”芙岚隐隐察觉到什么,“姐姐方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芙夌神色瞬变,走过去抬起双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岚儿,你今后应当如此,要懂得为自己谋取利益,为陆桑、为芙氏谋取利益。而不是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她斟酌字句后说道。

    闻言,芙岚眉睫一跳。

    应当如此?

    如此,是学会擅弄心术?学会谋权夺利?

    原来,让他最看不惯的权术之争也在时光流逝间悄然降临了他的世界。

 第八十三章 党羽(2)

    晚幕总是来得极快。

    千姿万缕的彩霞稍一退去,墨色就袭上了天际。

    江淮城郊外的海岸边,少女又静静坐了一个下午。

    荭雪变幻成人形伏在她身侧,抬目看着少女那双毫无灵气的眸子,也不禁皱了皱眉:“你在想他?”

    萧钰随手捞了一把沙子远远的掷出:“不想。”

    “那你在这看什么?”荭雪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你是在看那艘船行去的方向。”

    “不是。”萧钰气呼呼的起了身,离开海岸。

    附近人烟稀少,因而荭雪拖着这副身子就追了上去,“你就是在想他。”

    “他是大淮的驸马爷,我有什么好想的。”

    “诶……”荭雪随着叹了口气,“说的也是,有何好想念的,听闻陆桑的规制中有提,一个男人一生只能娶一个女子,违此是要受律法重惩的。那位驸马爷既然已经娶了公主殿下,便也不能娶你了。还不如忘了干脆。”

    听她娓娓道来,萧钰本就恶劣的心情更如添缀寒冰:“我脑子里压根就没记住他的脸,何来忘记。”

    “说的也是。”荭雪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丝毫没有注意萧钰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

    此时天已经完全的暗下了。

    她化为劲风远远跟在萧钰身后,看着她拎上龙息佩往驿道的方向走去。

    驿道两旁的灯火准时亮起。

    负责点火的军士拿着火把正要折身返回军营。

    却在这时,忽闻身后马蹄急踏的声响,驿道上从景州方向驰来一队人马。马上的人均穿着一身冷灰色的铁甲,腰佩长剑。为首一人右手握着一卷卷轴,靠近城门时便将卷轴高高举过头顶,裂声喊道:“西南郡捷报!”

    城门随声轰然打开。

    此队人马穿过城门踏着江淮宽阔的街道直奔皇宫。消息在传到皇帝耳中片刻后,群臣便受召匆匆聚到了议政殿。

    虽是捷报。可大臣们并非都是欢喜,而是神色各异。

    只是在皇帝面前,心里的想法不会在脸上表现得太明显罢了。

    皇帝恐怕是议政殿上唯一一个高兴得无法遮掩内心喜悦的人。

    “好!当真好极!”帝王慵懒的靠在龙座上。俯视脚下群臣,“朕说过。煜儿是个聪明的孩子,是个在危难之际可担当护国之责的孩子!”他言语间仍是对太子的宠溺。只不过此时,又多了一份赞赏。

    太子携宣阳赵家军远赴西南郡大败望月!三日之内收复昆玉,并攻向望月边境的涅水城!逼得望月军队弃城而逃!

    这便是西南郡传来的捷报。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江淮城!

    举城权贵府邸仿佛都被这消息震了一震。

    只是在怀瑞王府这里,并没有左丞府中的惶惶不安。

    谁又能想到日日流连青楼、十指不沾兵戎的太子殿下会在边境危难时来了这么一出?

    悄然赴战不说,还大败侵入大淮疆域的望月。一举拿下涅水城,这战功恐怕成了他稳居储君之位最有力的武器。这下,朝臣还有谁能说他不务正业、纨绔浪荡?并以此由要求帝王废储?

    子时的江淮城灯火璀璨如初,相比常得太子殿下眷顾的燕淑楼。怀瑞王府不知安静几许。

    自画卷中的天魔借陈浚之身现世后,阮梦兰来怀瑞王府的机会比平常多了许多。府中的下人刚开始还有些惊讶,时间久了,便也见怪不怪,甚至习惯了她自由出入怀瑞王的寝殿。

    可并没有人会将他们两人往儿女情长的方面去想。因为在阮梦兰频繁出入怀瑞王府之时,已经是个容颜衰老、满头华发的老婆子了。

    “这是好事。”此时的阮梦兰正站在怀瑞王跟前,一头白发落在他眼下,“此次大败望月,定不只是赵家军的功劳。之前便驻扎在延卞的羽骑与淮军,谁不是抛头颅洒热血?羽骑助太子固守江山,他怎会不感激,王爷若趁此时与他交好,想必更容易得到信任。”

    怀瑞王低低叹息道:“或许煜儿这么多年能坐稳东宫,也并非全是靠皇帝的宠爱。他的智慧,恐怕是我不能了解的。”

    她皱了皱眉,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太子这一次,实在出人意料,令人佩服。但……王爷不能因此就认为太子会是您争夺帝位的劲敌。说到底,他或许有谋略,可若不是靠着赵家军,他能大胜望月并将所有功名捞进东宫?以太子对表姐的态度,赵家军对他的忠心还能维持多久?”

    经阮梦兰一提,怀瑞王很快恢复了清晰的思绪:“他自然不足以成为我的对手。”

    不管是太子还是赵家军,都不可同怀瑞王与羽骑相提并论。

    从陈浚受封怀瑞王的那一刻开始,这天下能与他抗衡的,再不是人心,而是妖魔。

    令人欣喜的是,如今连妖魔也站到了怀瑞王这一方。

    想到这里,他忽然问道:“这几日,有无查到荭雪的下落?”

    “没有。”阮梦兰眉头一紧,“溪儿几乎搜遍了全城,却未发现她与郡主的下落。”

    怀瑞王忽的冷冷笑道:“郡主?那不是贺楼施的女儿么,荭雪怎么会救她?她难道忘了千年前是如何被贺楼族人糟蹋的吗?”

    “王爷,她已经失心成魔,又如何记全千年以前的事情?”阮梦兰提醒道。

    他这才恍悟,顷刻握着阮梦兰的手,心情有些迫切:“她的心在璇鹭岛,你负责看守那地方,想要取回她的心并非难事。”

    她顿了一顿,感受着手背上的温热,心中痛楚:“若要交还荭雪的心,她便要成为一个凡人,会等来生老病死,那样一来,他与王爷相处的时光恐怕也仅有数十年而已,王爷舍得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怀瑞王怔怔的松开了那双皮肉粗糙的手,茫然的看向远处:“可我担心……她会不记得我。”

    他已经没了贺楼朝奕的面貌,空有三魂六魄,若荭雪还记着往事,她也许还能认出他,倘若她的记忆悉数被抹去,那他是否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不,这实在过于可怕。

    甚至比百年前那场血洒六郡的战争还要可怕。

    他贺楼朝奕曾在百年前拼尽力量毁掉陈氏与贺楼族,欲破解将荭雪困在幽林的封印。终虽一败,可他不曾放弃过希冀。

    但若荭雪将他忘记,他做这一切还有甚意义?

    阮梦兰想抬手抚平他深蹙的双眉,然而还是在抬到他鼻尖时放了下来。她看到自己那双写满衰老的手,已经失去了韶华。

    “荭雪那边,梦兰会吩咐溪儿尽力去找。”她深深地朝他鞠了个躬,“请王爷放心。”

    他看向她点了点头,眼里并没有回忆起荭雪时的柔和,只是有着对待下属般的冷冽与端肃。

    相比于怀瑞王府的平静,左丞府中有如掀起了巨大风浪。

    十皇子不日前才失了母妃的执掌凤印之权,肃王那边,虽说不上尽是坏处,可今后也难再寻出一点好处。肃王心胸狭窄,不懂得看清时局,若再为十皇子所用,日后恐怕也只能是招来祸端,若他这次不能从皇帝手里讨点功名回来,他手下的兵马不要也罢。

    “西南郡捷报!”虽然君在座上,可左丞还是忍不住狠狠摔了茶盏,“那里头全是太子的战功。”

    十皇子神色如常:“丞相怎能生这样大的气,皇兄率兵讲敌军驱逐出境,还拿下了敌人的涅水城,这有什么不好?不仅大淮百姓免遭战乱之苦,也防了敌军再次偷袭。”

    左丞显然没有十皇子的泰然自若,急道:“皇子这般夸赞太子,难道您不想当皇帝?”

    因为急切,左丞说得有些放肆,好在府中并无外人。

    十皇子缓缓的饮了一口茶:“我自然想当皇帝,当了皇帝后,我便可励精图治,为百姓谋福。但若皇兄也有安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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