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的Mentor-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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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面上亲近,却蕴含着即富又贵的气势,方晗挂上职业的微笑与之握手,只听池崇阳又说:“你刚才一直盯着她看,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是吧?”
方晗呐呐,此时郭翼已和客户握手道别,朝三人走过来,池崇阳又自我介绍:“你好,郭经理,我是技术部刚入职一周的池崇阳,请多关照。”
“你好,”郭翼伸出手,小池这两个字在嘴里转了两圈,变为:“崇阳。”过了一秒钟,又补道:“我虚长几岁,你叫郭哥吧,那title(职位)不过是为了见客户有底气而已。”又说:“都十二点半了,走,吃午饭去,方经理一起吧!”
郭翼方晗,这是两个可以用的人,拜她所赐,如今的进度竟比他计划的还要快一些,只是,池崇阳侧头去看楚凝,看到她的脸色更加白,白的有些发冷,额头上渗出些细密的汗珠,鼻翼也是潮湿的,是了,她若是早上出门前吃的止痛药,现在只怕药效已过。
也罢,一见相识,二见相熟,三见谈事,水到渠成,慢慢来吧,池崇阳说:“不了,还有事,我们先撤。郭经理方经理,可以给张名片吗,有时间我们一起出来坐坐,聊聊。”
这个徒弟这个新人竟抢着回答!郭翼去看楚凝;见她只是沉默没有反对,大多数情况下,沉默等于默认,等于同意,便说:“好。楚凝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下次再请你吃饭。崇阳,小心开车。”
郭翼同方晗一起递出名片。
池崇阳接过来,放好,去提楚凝的双肩包。
楚凝并不放手,说:“我买了火车票。”
池崇阳盯着楚凝的眼睛看了半分钟,再去看那只瘦的骨节都支出的白手,这样的手有什么力道?不过是虚张声势!池崇阳没再废话,手一用力,扯过她的双肩包往前走,楚凝只好在后面跟着。
二人一前一后隔着半米的走着,外人却看着暧昧,郭翼有一丝惊讶,这个池崇阳是什么时候蹦出来的?看着就非池中之物,只是可惜了方晗这么多年的等待,想着这,他余光看那个必败之人。
都说大河溢了小河方满;都说国为大,家为小;都说把公放在私的前头才是高尚的人格。可是方晗觉得眼前这一幕对他的打击远远大于他刚才打单的失败,他直直的看着二人上了x6,却只能装着成熟,只能脸色不变的上前和郭翼握手道别,转身,走向他自己的座驾,落寞又自嘲:总归是自己不够规格。
…………
池崇阳打开后排的车门,示意楚凝坐上去,说:“躺着吧!三个小时的车程,你睡会儿,到了我喊你。”
楚凝真的是累了,坐了一上午,腰已酸的快坚持不住了,她没有反对,在后排三连座上躺下。
“真乖!”池崇阳满意点点头,又说:“以后就要这样听话。”说完才关了车门,上车,发动,播放轻音乐。
不得不承认,整洁的三连座,保罗·莫里哀的音乐,专人司机,确实比自己包里那张火车票给的待遇好的多。楚凝心想:他,心,其实还不错,只是嘴上爱说着些轻佻话。
轻音乐,如今的自己也喜欢。
人是会变的,不止体形相貌,还有性格。幼时调皮的让人头疼的孩子,成熟了反而文静;小的时候安静的很,大了也许还叽叽喳喳的呢!以前自己还曾喜欢过贝多芬,在同学家聚会,自己边刷碗边哼《命运交响曲》,搞的同学们说:楚凝,至于嘛,不就刷个碗嘛,怎么还和命运抗争上了?然后大家就嘻嘻哈哈的挤着闹着笑着……
可是,从何时起,众人背地里偷偷的给自己贴“高冷”“冰山”这样的标签了呢?
池崇阳看看后视镜,那个女人摘了眼镜,大眼睛正睁着,亮的像电灯泡,让她就这么安静的待着吧,不要说话,说话就气人!就像她刚才做产品展示,只说了两页,就把b公司c公司的销售经理气的脸都灰了。那个时候的她真帅!真酷!真无人能敌!那时,她周身像环着一层光晕,真个与众不同。
这样的人尚可配得上做他的r。
这样的人尚可让他费费脑细胞,用心,用力,去争取。
池崇阳开了二十多分钟,那个女人的大眼睛还睁着,他忍不住问:“想什么呢?”
“今天客户说b公司调低了报价,看来今年b公司改变了销售策略,之前走配套,现在也开始打价格战了。”
靠!这个女人一天24小时都在工作吗?不会连睡觉梦里也在工作吧?难道她真是一个工作机器人?若是个机器人就简单了,就算再贵总有个价格,他就可以买下来为已所用,必会事半功倍!
池崇阳说:“技术落后还不是白搭?就像今天,b公司轻松的打败c公司,单子还不是被我们拿到了?”
“今天的客户对技术要求高,我担心有些客户还是会被b公司抢走,它的市场份额要扩张了。”
“不用担心,担心的应该是c公司,现在的商业争夺都是这样,老大和老二抢市场,老三消失,c公司衰退是迟早的事。”如果这个女人能一直和自己这么沟通该多好,可更多的时候她竖起厚厚的防御铠甲,硬,冷。池崇阳沉默片刻,说:“昨晚,sorry。”
“是我误解了。”
“确实是你误解了,并非我故意,真的是恰巧。刚才我是为昨晚把你扔半路而道歉,可是,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刺猬似得,一碰就竖起全身的刺儿,我们无论是做师徒,同事,亦或朋友,亦或…都有话好好说,ok?”
等了好久,后面没有回答传来,池崇阳抬头看后视镜,那个女人眼睛闭着,貌似睡着了。池崇阳把音乐声调小,在服务站停车,下车,他想让她睡的舒服些。
池崇阳将那个女人的鞋子脱掉,露出脚面上绣着可爱小白兔的袜子,小白兔?r,你冰山脸下,是不是也有一颗小白兔的心?池崇阳小心翼翼的将她双腿屈起放座位上,她的腿真的很长,很长,再大的车也装不下,哦,除非是房车。
她睡的如此沉,那长长密密的睫毛一动不动,像是两把黑刷字,将她的皮肤衬的更白,像,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她的双唇微开,隐约露着几颗小贝齿,可见这二十八年她的生活习惯极其良好。
这个打了胜仗的战士真是累了,睡着了,沉睡的像个稚女,全身上下只有胸部随着一吸一呼的一高一低,一高一低,一高一低……
池崇阳看了半天,要关车门,又停下来,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
☆、Chapter 08利用价值(五)
楚凝醒来时觉得自己被男性的气息包围,很熟悉的气息,她之前闻过,是她喜欢的荷尔蒙的味道,年轻,干净,却又猛烈,猛烈的让人心跳加速。
啊,她知道是谁的荷尔蒙了!
楚凝猛然睁开眼睛,原来自己身上盖着一件男士外套,侧头去看外套的主人,他坐在主驾驶位上开着手提,正在专注的写着什么东西。他的侧脸有一种欧美人的立体感,很好看,很好看,很好看。
车内环绕着极低极低的轻音乐,让人很放松,很温馨,很愉悦,很舒服……
这个场景与她多年渴望的画面不谋而合,只是,男主角不对。楚凝又闭上眼睛贪恋了一分钟,抬手看表,已经下午五点半了,自己这是睡了四五个钟头!
“醒了?”池崇阳听到了后面的声音,扭过头来。
“嗯。”楚凝坐起身来,凑在车窗上往外看,是自己小区的停车场。
楚凝把那件男士外套顺了顺,放座位上,再一看自己竟然只穿着袜子,他给自己脱的鞋?楚凝脸瞬间红了,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还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封闭的方寸之内,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吸入对方的吐气了五个小时?
封闭的方寸之内,孤男寡女,灯光,音乐,皆是如此的暧昧!
逃,这个字从脑海蹦出来,楚凝忙低头弯腰穿鞋,背起双肩包,说:“再见。”手握着门把手又停住,说:“多谢。”然后推开车门,下车,关门,离开。
“哎!”池崇阳伸长胳膊要阻挡,他想建议她在车里多坐一会儿,缓一缓再走,可是佳人已经在车外了,她的速度永远是那么快!
池崇阳把自己落寞的胳膊缩回来,摇下车窗,盯着楚凝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转弯看不见了,摇摇头:“辛辛苦苦当了一路的司机,饿着肚子等了五个小时,不请我吃饭就算了,临走,头都不回一下!真是无情!”
晚上,池崇阳在用冷水洗脸,洗了一遍,又洗一遍,再回来接着做他的m&a(兼并收购项目),第一阶段马上就要收工,而那个女人白皙的脸再次闯入他的脑海,那藏在黑框眼镜后大大的眼睛挂着特长特长特长的眼睫毛对他眨啊眨啊。
都是自己的幻像,都是自己的幻像,她才不会对着他这么呆萌呢!
池崇阳双手覆面,以他超过180的智商分析此刻之前的9*24小时,质疑:怎么回事?今天上午还怒气冲天的誓把她拿下,誓把钢铁化为绕指柔,誓把千年之冰化为一池春水,怎么到了晚上,控制不住自己的想人家?这是被反攻的节奏啊!
完了!自己不会是沦陷了吧?这是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就凭她那个起伏不大的小胸脯子?靠!最难过的是人家也没有攻啊!
真个是:出身未捷身先死。呸!不吉利。呸,呸,呸!
不会真叫哥预测到了,自己真被擒获了?
才九天,上周一她要“撞车寻死”的时候,他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号人,而如今自己就沦陷了?原来古话里的这个时,并不是指时间的长短,而是指时机。
楚凝,你牛,你段位高!
好像和她又无关,相互喜欢才是彼此的事。那,她,是否也会被英俊潇洒,气宇不凡,智商超群,第一卓绝的自己迷倒?忘了,她是个工作机器人啊,又怎么会有情感?
不,绝不!他绝不肯沦陷,绝不能沦陷,至少不能在她爱上自己之前就先沦陷!
他太清楚了,□□之间,男女之间,谁先开始谁就输了,谁认真谁就输了,谁用情深谁就输了,因为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被偏爱的总是肆意任为,而另一方则只能是低到尘埃里。
而,他,一直是有恃无恐的那位!他也绝不会低到尘埃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池崇阳将双手从脸上拿开,摸到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的应了,池崇阳说:“查个人,要快,越详细越好,资料马上发你。”
…………
11:00pm,楚凝辗转不能入睡,不知道这算不算外人常说的失眠呢?
楚凝让自己闭着眼睛,耳朵却听到那低低舒缓的音乐,那噼啪噼啪的敲字声,那个静静的沉在工作中的男子仿佛还在身边坐着,而自己身上仍旧围着他的外套,散着他产生的荷尔蒙的气息。
一个人身上产生出的一种化学物质竟然能够控制另外一个人的心?科学真是奇妙!
“暧昧”词典里的解释是说:男女之间态度含糊、不明朗的关系,若是如此,那今天下午那个情景就不是暧昧,自己与他是明明确确的工作关系,是r与intern的关系。
自己有过的暧昧吗?与萧景算不算?
萧景,萧景,一见萧景误青春。
终身是不敢误的,因为还有生身父母。
特别是妈妈,多年前,你只是她的一个卵细胞,靠着她的血得以孕育,她对你有所要求,的确是有资本的,所以你不能无视她的期盼。
母女本曾一体,所以总有着心电感应。
此刻,床头柜上的手机猛然响起,突兀的铃声刺破了子夜的静谧,将楚凝思绪打的零零散散,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这是一个不能拒绝的电话。
“妈,您还没有睡觉啊?”楚凝调整情绪,装出睡梦中被吵醒的声音。
“唉!你这个丫头心真是大!啥时候都能睡的着!我问问你:明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吗?”电话那头的楚妈妈倒是精神抖擞的很,也是,听说老人是觉少的。
“哦,明天,明天不就是我的生日,您的苦日?妈,我多大您最清楚了啊,您自己算数学题不就好了,您84年生的我,今年公元2012年,您姑娘我今年28周岁,换您的话就是马上30嘛!”楚凝说完,心里都能预测出老妈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果然老妈在电话那头絮叨开了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姑娘啊,妈妈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女人最大的敌人就是岁月,女孩一过了25岁就开始走下坡路,妈给你打个比方,女孩就好比水果,25岁之前新鲜的,好卖,待价而沽;一过25岁就只能打折降价处理啦。”
“妈,我都已经过期三年了,早就变质了,现在估计都馊了,甩都甩不出去了,对吗?”楚凝按往常的套路应付这老妈。
“谁说的?我生的姑娘,别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