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柴威武-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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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砀山地形复杂,又有昨日一番急雨,若非神农山庄人指点,这位贤王爷说不好会有性命之忧。现在能平安逃到此处,必是有高人相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高人只能是神农山庄的人了!
神农山庄于齐灏有大恩,而神农山庄又和外甥站在同一个阵营,有了这层关系,这齐灏怎么也会同自己更加亲近……
姬青崖明显也是做此想——单凭自己头上的这个“姬”姓,说是贤王的恩人一点儿也不为过。
矜持的一笑,刚要上前见礼,齐灏却撇过头来,眼睛径直瞧向一直挺剑肃立的楚雁南身上——
和姬青崖的装腔作势不同,齐灏乃是实打实的龙子凤孙,更因父亲关系得皇上诸多眷顾,一身的逼人富贵,还是使得姬青崖有些心虚,却越是自卑,便越是希望在人前显摆——
方才郑国栋已经介绍了自己,更重要的是,再怎么说这贤王也算是欠了自己一份大大的人情,本已举步上前,甚至嘴角还有无法止住的得意之色。
哪里料到齐灏却仿若未见,竟是一指楚雁南,言语间颇为客气:
“不知这位将军是——”
方才那人是姬青崖,定然和陆扶疏没多大关系,也就只剩下这个年轻人……
“末将楚雁南见过王爷。”楚雁南眼眸低垂,神情平静。
楚雁南?
齐灏愣了一下:
“你就是,楚雁南?”
楚无伤的儿子?似是不经意间扫了眼旁边不远处的村民——满意的瞥到那个恨不得让自己小小的身子隐形的人一僵后,神情明显温和了许多:
“果然年少英武,风采逼人,便是本王见了,也不免心折。”
一见到眼前出现的这几人,齐灏马上判断出那紧跟在陆天麟身侧的俊美男子,最有可能就是吓得扶疏惊慌失措瞬间暴龙变兔子的人,而方才那小丫头不甘而又憋屈的眼神,明显说明自己猜对了。即便不看在楚无伤面子上,可和高人有关系,自然要客气些……
却不知此言一出,却是惊得郑国栋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这齐灏可是京城最有名难伺候的主,在场诸人,哪一个不比楚家那小子身份高?也没见这贤王高看谁一眼,却竟是对楚雁南青眼有加!
姬青崖则是站在中间,看着言笑晏晏的齐灏和楚雁南,竟是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脸色更是青红不定,简直肺都气炸了——
这齐灏是故意的吗?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更可恨的是,那个抢了自己风头的人仍然是楚雁南!
却也明白这么多人瞧着,要是自己真敢使性子,怕是徒惹人笑话罢了!而且,对方是齐灏,也不是自己可以随便动得了的人!
当下也不再客气:
“姬某收到山庄来信,说是派了农学造诣颇高的陆家平随侍王爷,不知他现在哪里?姬某正有事想要吩咐他做。”
好你个齐灏,敢折我的面子,等陆家平到了我这里,定拘了他不再为你做事,至于商岚,更是想也不要想!到时候定要你亲自求到我面前来,才能消得了我心头之气。
齐灏却明显不愿搭理他——
一则身体确是累了,二则再耽搁下去,怕是扶疏那小丫头会翻脸,就这么大会儿,齐灏感觉自己的背都要被人盯出洞了,真惹毛了小丫头,怕是想要的其他药材就会泡汤了。
竟是看也没看姬青崖径直对陆天麟道:
“本王累了,咱们回去吧。”
“你——”被无视的这么彻底,姬青崖瞬间破功,郑国栋却意识到情形不太对劲,怎么齐灏身边就两个侍卫,其中一个还明显受了重伤,而且两人自打听说姬青崖是神农山庄的人,神情就不善至极,难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莫方正好走过来,冷冷的横了一眼姬青崖:
“还神农山庄?我呸!没想到尽是欺世盗名之辈!那样的草包也敢冒充高人?幸得王爷无事,不然,哼哼——”
“你这话什么意思?”没想到连对方手下一个不起眼的侍卫都敢跟自己叫板,姬青崖脸色一下铁青,“真是真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如此贬损我们神农山庄!”
听姬青崖抬出神农山庄的名头,莫平更加恼火,不耐烦的抢白道:
“若非你们神农山庄的高人,我家王爷怎么会受伤?神农山庄自来以农艺傍身,可不是单凭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就行的!果然是世风日下,从前的姬扶疏小姐真是如同天人一般,哪像某些人,自己没什么本事,还偏要冒充大尾巴狼!”
“什么冒充——”一句话一下说到了姬青崖的痛处——在坤方之地那么恶劣的环境下,除了少数几人还愿意学习祖上留传下来的东西,更多的人每日里都是想着如何尽快离开那个鬼地方,又怎么肯静下心来学习?
也因此,虽然看商岚不顺眼,主事者还是捏着鼻子把人留了下来。现在却被莫平一下戳破,早已是恼羞成怒。
“难道是陆家平——”郑国栋却暗叫一声糟糕,齐灏人虽然傲些,可也不会没脑子到这么公然打神农山庄的脸!
“有句话叫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陆家平那个狗屁不通的草包已经掉到山崖下,摔死了!”果然,莫平狠狠的剜了一眼姬青崖,在莫方搀扶下,艰难的爬上一匹马,扬长而去。
自始至终,齐灏都没有回头看过姬青崖一眼。
瞧贤王的样子,明显是,怀恨在心?!
郑国栋急得跳脚,暗暗怨怪神农山庄不会做人,别人也就罢了,这位贤王爷,也是可以招惹的吗?
这神农山庄主事者脑子让驴踢了吗,竟是到处树敌!
“走吧,郑大人。”周楷严似笑非笑,同样没有搭理姬青崖,只觉这几天的郁闷之气都一扫而空——
神农山庄既然已经明确站在齐昱的阵营里,姬青崖一介白丁罢了,能不能当上驸马还在两可之间,自己也没必要对他太过客气!
隐在人群里的扶疏神情又酸又涩——不过十年,神农山庄竟是已沦落至此!说句不好听的话,对于山庄而言,只要有农艺傍身,别说是换个皇帝,即便是改朝换代,朝廷也只有捧着!偏这帮不肖之徒,家传绝学无一不精,竟是把其祖上的争名夺利学了个十成十,却不明白,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有此想法的不止扶疏一个,陆天麟也是神情复杂,想当初,神农山庄在世人心目中地位何等之高,自家大哥和神农山庄之间的故事更是被世人传为佳话,那有绝顶农技傍身更兼高风亮节的姬扶疏小姐宛若一个神话,那般绝世风采,让人止不住追思仰慕,却又如何能料到,竟是有这样一帮不成器的族人……
护着齐灏回至大营后,也无心应付这群心思各异的人,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吩咐亲随准备热水沐浴更衣,小心的解下脖子上的玉佩,,手忽然触到一处微微凸起的地方,眼神瞬时一滞——
玉佩好像,有些不对呀!
第63章 孩儿没死?
虽是一样的绳索,一样的玉佩,可陆天麟就是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
陆家本是贫寒之家,当初离家戍边时,母亲亲手把两枚玉佩交到了自己手里:
“麟儿,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返,这两块玉佩,现在就给了你吧,好歹娶了媳妇时,算是娘的一片心意——”
却没想到来至边关,因缘际会,竟是和大哥结拜为兄弟,等自己功成名就随大哥入京后,又定下了宁儿为妻……
大喜之下,自己悄悄找人在两方玉佩的中心位置各刻了一个“麟”并一个“宁”字——玉佩虽然寒酸,却是老母的一片拳拳心意,于自己及未过门的妻子都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可惜世事弄人,还没等娶宁儿过门,娘亲就溘然离世,三年孝期满后,大哥又遭奸人诬陷,自己也同时获罪于朝廷。
本以为自己沦落为逃犯,和宁儿的姻缘是不用想的了,却再没想到,宁儿实是那般一个烈性女子,竟一个人跑到边关,并执意信守前诺,嫁了自己为妻。
新婚之夜,两人却是在一个四面透风的破庙中度过,而能奉给宁儿的聘礼,也不过就是一方刻有自己名字的玉佩罢了……
到现在还能忆起,听说是娘亲言说要送给媳妇的,宁儿任自己给她系在脖颈上时娇羞不已的绝美容颜……
自从和宁儿永别,摩挲怀里这块玉佩便成了自己无论清醒还是酒醉时都最爱做的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玉佩的每一道纹理,都已经镌刻在了自己的血液中。
而方才一触之下,中间那处却分明不太对劲。
陆天麟深吸一口气,想要把玉佩翻过来,胳膊动了几下,竟是又硬生生停住——明明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绝世英豪,这会儿却是僵硬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好容易把玉佩翻转过来,陆天麟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却突然看到一丝曙光,陆天麟只觉自己仿佛溺水般,竟是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宁儿,帮帮我……”
缓缓睁开眼睛,陆天麟的视线慢慢集中在玉佩中间那个米粒大小的字上——确然,是个“麟”字!
“宁儿——”
陆天麟反手握住,紧紧贴在胸口处,瞬间僵硬成了石像一般——
天可怜见,竟果然是宁儿须臾带在身侧从不肯片刻离身的那枚玉佩!
耳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却是陆天麟太过心神激荡之下,竟生生把身下的椅子震得粉碎。
“大帅——”两名亲随正好抬了浴桶进来,看到呆呆坐于一堆乱木屑中两眼发直的陆天麟,吓得忙扔了浴桶去扶——
大帅莫不是中了邪,怎么瞧着这么不对劲。
哪知还未靠前,眼前白影一晃而过,再抬头时,哪还有陆天麟的影子?
倒是一声惊叫随即传来,随即是重物轰然倒地的声音。
却是陈乾,正好寻陆天麟有事,哪知迎面就碰见一个快如闪电的白色身影飞出来,亏得反应还算快,好歹没撞飞出去,却是眼睁睁瞧着对方一头撞在帅帐前一棵足须两人合抱的大树上。
“我的天——天麟——”陈乾刚想吐槽,这人脑抽了吧,那么粗一棵树,竟还会一头撞上,却紧接着就认出来,那有些眩晕似的晃着头,傻呆呆站在树前的人可不就是自己的好兄弟,近年来崛起的新一代战神陆天麟
被惊吓到的明显不止陈乾,另有一队巡营兵将正好经过,眼睁睁的瞧着他们奉若神明的大帅晃了晃头僵立片刻,随即再次纵起身形——
至于那棵可怜的大树,则是被撞得拦腰截断。
所有人都生出了一身的冷汗,老天爷,这要被撞上的是自己……
陆天麟却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离去时大营里的骚动——愿意听从朝廷安排来此边关效力,一则是为了雁南,还要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宁儿在这里!
虽然当初,任凭自己寻遍了这天砀山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能觅得宁儿的半点踪迹,可却无比笃定,宁儿,一直就在这里。
而现在,寻觅了多年都没有丝毫线索的事情竟再次显出希望的曙光,怎不叫陆天麟又惊又伤更兼欣喜若狂?
一路行来,竟又有几棵拦了路的大树被撞断,陆天麟脑子却一直木木的,混沌的不行,直到快到小木屋前,才蓦地在一个水洼前站住脚——
那倒影出的人影不止发髻散乱,便是衣衫也碎成了布条。
陆天麟下意识的蘸水一点点润湿自己头发——宁儿是大家闺秀,平日里就最爱干净,当初露宿山野,两人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每日里早起时,宁儿便会用纤纤十指一点点帮自己把头发梳拢,然后再帮自己梳个最精神不过的发髻出来……
脸上忽然有些濡湿,陆天麟下意识的抬手,却是两滴热热的东西——粗鲁的在脸上抹了一下,宁儿经常说自己是她的良人,是她生生世世的依靠,若是见了自己这般模样,不知该怎生失望。
自觉已经收拾好了情绪,陆天麟终于迈步入了吊脚楼,抬脚想要上楼梯,却不知为何又站住,呆站了一会儿,转身拖了个扫帚出来,竟是开始埋头打扫,好不容易弄干净了,又提着剑去外面砍了一棵大树,呼哧呼哧的拖过来,埋头收拾起了塌了一半的楼梯。
陆天麟一直低着头,细察的话却能发现,两只耳朵却始终处于高级戒备状态,耳听得楼上咔哒一声轻响,陆天麟手一抖,一颗钉子擦着拇指连根没入楼梯横木上,瞬时带出了一溜血花……
“宁儿,我——”陆天麟顿时惊慌失措,下意识的抬头——宁儿每每诉说自己远在边关时,她独处闺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