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你老公-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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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嫌破坏两国邦交,陆家顿时在京中的位置微妙了起来。
陆骁一生忠君爱国,受到这样的猜忌自是意难平,还被永安帝赋闲在府,一时京里说什么的都有。
夏侯婉瑜见不得自己老公蒙上此等不白之冤,立马进宫和永安帝吵了一架。
她皇帝堂哥把她也给教训了一顿,褫夺了她郡主的封号。
关于陆府男女主人双双受到责罚,楚辞没什么感觉,唯一的不便之处就是零花钱少了。
陆宁宁被人从西水坞强行接了回来,还关到了宫里,等着乌戎来人把她接回去。
这可让夏侯婉瑜急疯了,回去就是个死,可惜她没了郡主身份无法入宫继续和她堂哥好好商量。
她再次病倒,紫蔚向她承诺,“如果宁宁真的会被抓回去处死,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在路上把她救出来。”
这句话奇迹般地安抚了夏侯婉瑜。
可她还没开心多久,又有烦恼涌上心头。
陆家出了个逃跑皇妃,一时众人都带着有色眼光看待陆府。陆安安还未出嫁,最近夏侯婉瑜正替她张罗婚事,这么一闹,原本提亲之人都不愿意再与陆家结亲。
尚书令周家自上次和陆府退亲之后,两家已无再有结亲的可能,楚辞眼中温柔的炮灰男配周承奂就在上个月被他老爸逼着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小姐,陆家在京中颇有盛名的五小姐陆安安顿时成了嫁不出去的大龄女青年。
其实也不过二九年华,但十八岁在古人眼中已经是个老姑娘。
好在陆安安对外面的风言风语一直很坦然,紫蔚问她,“后悔当初放弃周公子吗?”
陆安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你和穆离。。。”此次乌戎一行去了有三个月,紫蔚并不清楚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事儿,“你们的事儿怎么样了?”
“四嫂,我努力过了。”陆安安浅笑了一下,拨了拨枝头上的木槿花,“我现在心中已无遗憾,我和他此生可能是有缘无份。”
从陆保保开始,陆家几个孩子情路都极其坎坷不顺,紫蔚只希望陆朵朵长大了,不要像她几个哥哥姐姐一样才好。
这个忧虑有些长远,再说今日楚辞在城中闲逛半日,听到不少关于陆府不实的风言风语,关于一心忠君爱国的忠臣,成了百姓口中的汉奸,他一旁观者都气愤得不行,更不敢想陆骁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又或许他并不在意百姓眼中怎么看他,他更难受的是效力一生的君主也不信任他。
晚上,楚辞坐在榻上直哼哼,宛若被骂的是他亲老爸,对着紫蔚开始吐槽,“真是舆论猛于虎,三人成虎什么的最可怕了,你知道现在城里人怎么看陆家吗?就是类似二鬼子、汉奸之类,还有人提议让提刑司俞清洲彻查,看陆家是否和什么外邦有勾结,才故意破坏与乌戎邦交,你说他们脑洞怎么这么大?”
又用鼻孔哼了一声,“这不得不让我联想阴谋论,我怀疑有人故意操控舆论!”
紫蔚挑眉,“有怀疑对象?”
“那个杜老头呗?”楚辞轻嗤,“上次因为姚将军的事儿,陆家和杜家已经势同水火,他还不抓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狠狠踩陆家一脚!”
“清者自清,没什么可怕。”她顿了顿又说,“如果用最险恶的用心来猜测,我只担心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这种套路咱们在历史书上也不是没学过。”
楚辞叹了口气,“奸佞当道,陷害忠良,这个国家我看药丸。还有咱那个圣上,为了向乌戎献媚,外甥女也要送到别人屠刀下,我真是给他跪了!”
紫蔚走到榻边揽住他的脖子,在他后颈抚了抚,“我总觉得司空幸不会那么对宁宁,我想其中没准儿可能有什么误会。”
“飞尘不是说了刺客是禁军统领吗?”楚辞抱住她的腰,“禁军统领保护他的安全,若不是他亲信之人,司空幸怎么会用他?若是没有他的授意,我想他也没那个胆子敢刺杀陆宁宁。”
“我不这么认为。”紫蔚身子一歪,坐到他身边,“若是司空幸授意,那就不该暗杀,应该明着捉人治罪才对,不然他有理也变没理了。”
“我还不这么认为呢。”楚辞对她的不以为然不以为然,“他是皇帝,老婆逃跑了,他忍不下这口气,派人杀她也不是没可能啊?”
“。。。”紫蔚,“静观其变。”
又隔半月,乌戎来接陆宁宁的人马到了。
此次来接人的是小王爷流云。
接手的人来了,永安帝跟扔山芋似得把陆宁宁扔给了他们。
流云没有急着把人带回去,不仅拒绝了永安帝替他们安排的行馆,还在陆府大摇大摆地住了下来。
只是一直没给陆宁宁什么好脸色。
“你不是想家吗?那就住个够!”他恶狠狠地对她如是说道,说罢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我表哥哪里对你不好,你竟然逃跑,你知不知道你害他被天下人耻笑?还有凝霜,你差点儿把她害死,你到底有没有大脑?”
陆宁宁任他骂,猛地抓住他的话,震惊地望着他,“霜儿还活着?”
“万幸,被人救了。”他没什么好气地说。
陆宁宁又哭又笑,扯着他的袖子问,“她还好吗?她现在在哪儿?你怎么没把她带回来?”
流云挣开她抓着衣袖的手,冲她凉凉地笑,“以后,她与你无关了,你也别想再见到她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宁宁抿着唇瞪他。
流云不甚在意,“表哥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回去可以不回去,就当还你那一剑的恩情。不过凝霜本来都活不成了,是我费尽千辛才把她救回来,现在她的命是我的,她在哪儿得我说了算。我不可能让她回北宋,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回乌戎,所以你别想再见到她了。”
鱼与熊掌不可得兼,现在自由和凝霜也不可得兼。
陆宁宁求他,“把霜儿还给我好吗?”
“想得美!”流云凉凉抛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她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楚辞和紫蔚,“四哥四嫂,霜儿还活着,但是被流云扣在了乌戎,司空幸答应我可以不回去了,可流云不肯把霜儿还回来,现在怎么办?”
楚辞一挑眉,“这么说,杀你的人不是司空幸授的意?”
“流云救了凝霜,想来应该不是。”陆宁宁那股被司空幸恩将仇报的愤怒已经淡下去,“他同意我不回去了,我想应该不是他让人来杀我的。”
其实他对她一直挺好,这点陆宁宁心里很明白。
紫蔚问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留下来,还是回乌戎?”
在乌戎,凝霜一直陪在她身边,现在她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未免太不仗义,而且凝霜为了救她差点儿没命,陆宁宁并不觉得为难,“我是不可能留霜儿一个人在那里的。”
楚辞扬扬眉,“你要回乌戎?”
陆宁宁点头,大言不惭地说,“嗯,我要把她救回来,一起回北宋。”
“得了吧。”楚辞惨无人道地打击她,“再来一次逃亡,就算司空幸不追杀你,那个小王爷也不会放过你了,人不是已经撂下狠话,以后凝霜归他管了吗?”
“凭什么归他管?他算老几?”陆宁宁眼一瞪,手掐上腰,“霜儿归她自己管,就算有救命之恩,也不用对他以身相许吧?”
楚辞哼哼,“我觉得人就是这个意思,自古英雄救美,美人不都是要以身相许吗?”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的瞥了紫蔚一眼,当初他就是对她英雄救美,她才对他以身相许。
“想得美!”陆宁宁眼睛都瞪圆了,“霜儿不喜欢他,他这是强人所难。”
楚辞嗤了一声,继续打击她,“现在凝霜在人家手上,说什么都没用,就算你不同意,她不愿意,人家有意就行了啊?”
两人唠了半天,紫蔚敲了敲桌子做出总结,“他这是让你回去。”
流云依旧不紧不慢地在陆府住着,陆宁宁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急。”流云刚从街上逛了一圈回来,喝了口茶,云淡风轻的,“好久没来京城,正好有机会,我还想多住一些日子。”
陆宁宁抽了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下,“你喜欢霜儿吗?”
流云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问她,“如果我喜欢她,你是不是就放心把她留在乌戎了?”
“你是不是要娶太傅家的婷婷小姐吗?你要是不喜欢霜儿就应该把她送回北宋,你要是喜欢她,更应该放她离开。”陆宁宁决定跟他好好讲道理,“我四哥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我着实觉得很有道理,你觉得呢?”
流云却岔了话题,皱着眉问,“所以我表哥同意你留下来,是因为他很爱你?”
陆宁宁脸一红,“说你的事儿,你说我干嘛?”
“我只是替我表哥不值。”流云轻哼了一声,“你都不知道他为你放弃了什么,你心里就真的一点也没有他吗?”
陆宁宁扁嘴,小声嘟囔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流云不解,“你和庄老七已经没可能,我表哥有什么不好的?”
司空幸有什么不好,陆宁宁当然不会告诉他,只问,“真的不让霜儿回来吗?”
流云给了她很肯定的回答,“不让。”
陆宁宁撇撇嘴,从凳子上站起来,“跟你回乌戎,能把她还给我吗?”
流云嘻嘻笑,“可以让你见见。”
陆宁宁想把茶杯扣到他头上,冲他冷冷一笑,“我回去,咱俩走着瞧。”
☆、再联姻
陆宁宁决定跟流云回乌戎,这个选择,她明白意味着什么。
临行前一晚,她坐在院子里托着腮看着月亮出神。
模样惆怅得很。
紫蔚想了想,嘱咐她,“虽然不是司空幸派人刺杀你,但此事说明乌戎有人想要你的性命,你回去后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陆安安也有些担忧,“既然是不是司空幸让人做的,那是谁想要你的性命,宁宁,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陆宁宁还在发呆,两个人的话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紫蔚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回过神,“四嫂五姐,你们方才说什么?”
陆安安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四嫂说乌戎有人想要你性命,让你多加小心。”
陆宁宁挠了挠额头,模样显得很疑惑,“是啊,不是司空幸派人杀我,那是谁要杀我?”摊了摊手,莫名其妙的样子,“我到了乌戎,也没得罪谁啊?”
紫蔚给她跪了,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我觉得这一次的刺杀事件,多半可能是有心人想要破坏乌戎与北宋的关系,又或者你的存在阻碍了某些人的利益,总之,你自己要多加留心,别整日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关心。”
顿了顿,“你此次回去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很清楚,那司空幸早晚要选秀充盈后宫,宫里的女人一多,是非也就跟着多,到时就算你不招惹别人,也难保不会有人来招惹你,学聪明点儿,千万别大意就钻了别人的套儿。”
“所以我才想逃跑啊。”陆宁宁撇撇嘴,“你看咱那堂舅舅宫里的那些妃嫔整日里就知道斗个你死我活争宠,我才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是不会跟她们争宠,但是谁要来惹我,我怕忍不住揍她们一顿。这样勾心斗角的日子,哪里比得上在外面逍遥快活。”
她说着,趴在石桌上又哭了起来,“我不想回去,可是不回去我就再也见不到霜儿了,我不能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乌戎,呜呜~”
紫蔚觉得凝霜才是她真爱。
陆宁宁回到乌戎后,才发现她想多了。
——她回去了,照样见不到凝霜。
她回到乌戎后,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东宫,凝霜被流云扣在宫外,司空幸也未再踏足东宫。
除了伺候她的内侍宫女,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的小姐妹慕容清在她回来后,也没有来看过她,陆宁宁觉得她们的友谊大概已经到尽头了。
活泼好动的陆小六,回了乌戎不过几日,已经如同蔫掉的花朵儿。
被晾了半个月后,终于有人来了。
——她久未谋面的老公。
司空幸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庭院里拉奏她最擅长的乐器——二胡。
悲凉、凄婉、难听。
内侍宫女皆崩溃地捂住耳朵。
她掀掀眼皮望了他一眼,摇头晃脑把调子拉的更难听。
司空幸驻足听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打断了她的演奏。
陆宁宁气愤地把二胡往他怀里一揣,转身进了正殿,司空幸随手将二胡交给一旁的内侍,跟在她身后。
陆宁宁顿足,回头看他,目光复杂闪烁,司空幸扬扬眉,“要说什么?”
陆宁宁扭回头,走到殿中央榻上坐下,抿抿唇问,“你怎么来了?”
司空幸没说话,走到她一边坐下,有宫女过来上茶 ,他喝了一口才开口,“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