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民国的楚先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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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长舒了口气,倒也不是楚南棠的法力太低,只是他当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顾先生有什么办法?”
顾希我眉头紧蹙道:“怨念太深,我渡不了她,也不愿花费太大精力将她打得魂飞魄散,便将她封印在这里。三年之内,没有我的解封,她不会再出来害人。”
那三年之后呢?”我低低的问了句。
三年之后,你已经毕业了,与我与沈先生,再无任何干系。”
真是薄情的人呐!明明长了那么一张完美好看的脸,心却跟石头做的一样。
顾希我在地上画了许久,又摆了些石子在暗处,舍宿的正门埋下了一个三角形的符纸。做完这些,他默念了咒语,只见布下的封印发出一道暗红色的光,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我先回去了,若有何问题,以后再说。”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顾先生!”我叫住了他,冲他笑了笑:“谢谢你。”
他顿住步子,回头看向我,沉默了许久,才说:“不要与这些东西走得太近,对你的身体与健康会有影响。”
你在关心我吗?”难以相信,顾希我会出言提醒这些,可我又害怕,他是否看出了些端倪?
他没回答我,加快了步子,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想,这件事情只能等楚南棠回来再解决,也只有他能解决。
三天后我搬进了学校的宿舍,一切都十分新鲜,沈先生非得来送我,其实我知道他只是来给我助威的,免得住进去受室友欺负。
可我觉得没有必要,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人和人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
沈先生买了好多女生喜欢的小玩意儿,让卫伯分派了下去,走前又与室友打了招呼。
我家灵笙就麻烦你们多多照顾。”
沈先生的魅力不容小觑,把那些个小女生收服得妥妥的。
他亲自替我铺好床,室友对我特别友善,也帮忙着收拾了行李。做完这些,已经晚上八点了。
我亲自送沈先生到了校门口:“沈先生,再见。”
沈秋水长叹了口气,满眼无奈,都说了再见,他却站在我跟前似乎没有要走的打算。
我只觉有些尴尬,双手背过了身去,像做错了什么,抿了抿唇,问他:“沈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灵笙,你觉得我对你如何?”他突然问。
我急急的回答道:“很好,很好……沈先生对我的好,这辈子我都会记得。”
沈秋水笑了笑,又问:“比起嫤之如何?”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没有回答他。
他说:“你和嫤之不一样,明白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我心中开始不安:“我……我现在能为沈先生做什么呢?沈先生只要吩咐,我一定会倾尽全力的。”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千万不要给自己压力,我并不需要你替我做什么,你好好的……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钻进了小车里,消失在夜幕公路的尽头。
有时候,别人对自己太好,也是一种负累。当你不能回报同等的好,你就会有犯罪感。
在没有楚南棠的日子里,我整日像是丢了魂,每天都倒数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种思念,与对奶奶的思念不一样,说不清道不明。
这段时间与同学的关系有效改善了许多,他们不再像当初那样排斥我了,见面时也会偶尔打一下招呼。
其实我希望交到真心朋友,但我又不是那种假意讨好别人的,所以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很满足了。
灵笙,宿舍楼下有人找。”室友张丽打了晚饭回来提醒了句。
好,我去看看。”放下手中的作业,我拿了外套准备离开。
张丽突然说了句:“那个叫白忆情的,是不是喜欢你啊?”
没,没有啊,我们只是……只是认识而己。”白忆情明显是冲楚南棠才来找的我。
我见他老是来找你,还以为他喜欢你呢。”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赶到了宿舍楼下,中秋时分,又飘着细雨,有些冻人,白忆情在寒风中估计站了一会子了,看到我来,感觉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沧桑。
姑奶奶,你总算下来了。”
我开门见山说:“他没回来。”
我今天还真不是来找祖师爷爷的,找你!”他拉过我走到了一旁无人的角落:“我最近一直在调查安姪,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了?”
安姪喜欢过一个男的,叫席锋。巧的是,安姪死的第二年,席锋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
我打了个寒颤:“不会是席锋害的安姪吧?”
白忆情用力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对了,还有一个线索,席锋出车祸之前,乔沁沁早失踪了七天,一直下落不明,刚好那一天也是安姪的祭日。”
第29章 吃人
我和白忆情决定明天放学去一趟医院,说不定能遇到席锋的家人,了解一些情况。
寄宿的好处便是不需要通过沈先生,能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次日放学后,我与白忆情来到了席锋所在的医院,我们在病房里见到了他,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浑身插满了仪器医疗管子。
她母亲一直在照顾他,看到我们来,倒是十分热情让我坐下,还拿了水果让我们吃。
小锋一直很听话,学习上也很努力刻苦,我真不明白,我儿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他!”
席母提起儿子的事情,情绪便显得十分激动。
很高兴你们还能来看小锋,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看他了,知道还有人记挂着他,也一定会感到高兴。”
阿姨,学长一定会好起来的,您千万要保重身体。”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突然一滴水滴在了我鼻子上。
我下意识抬头看去,差点吓得心脏停止,天花板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轱辘着血红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们。
她浑身都湿透了,不断的往下滴着水,墨黑的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十分渗人。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假装什么也未看到,表现得十分镇定的收回了视线。
席母也发现了地板上的一滩滩水迹,眉头紧蹙:“都反应很多次了,楼上漏水也没有人来修,换了好几间高级病房都这样!”
说着,赔着笑去洗手间里拿了拖把。
我假装看不到那东西,与她无怨无仇的,就不会缠上我。白忆情浑身僵硬着打着颤,拉了下我的衣袖:“要不,我们先走吧,改……改天再来。”
我点了下头,与席母匆匆道别后就离开了。
还没走出医院,白忆情激动道:“那个女鬼,就……就是我在安姪家看到的!就是她!!”
是她在缠着席锋,所以席锋一直醒不过来?”
不,不知道啊,这得请祖师爷爷来看个究竟,才能下定论。”
回学校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她浑身都湿透了?如果被困在学校废弃宿舍的是安姪,那在医院里缠着席锋的是不是乔沁沁呢?
那天晚上,我又开始做噩梦,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个梦很容易就被驱逐了,我看到楚南棠站在远处朝我招手。
灵笙,过来。”
南棠!”我飞奔到他的怀抱,一夜好梦到天亮。
转醒时,看到床沿坐着一个人,正带着微笑看着我,还以为在梦中,傻笑了声:“南棠,这个梦真好。”
梦虽好,可是天亮了,快床起吧。”
我揉了揉眼睛,顿了顿,猛然坐起身来,摸了摸身边这人:“不,不是梦?”
哎呀,张灵笙,你一大早在嚷什么?”
太过激动,吵到了室友。我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做梦了。”
与楚南棠来到操场时还早着,只有几个人在跑步,我将近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给他说了。
楚南棠思索了半晌,才道:“安家有蹊跷,还得去一趟。”
周六那天,我告诉沈先生不会回去,同楚南棠、白忆情又一道去了安家。
安母来开了门,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才大半个月不见,似乎瘦了许多,双眼没有神彩。
她不记得我们了,像上次一样,问了问放我们进来,泡了茶。
小姪最近天天一个人回家,我问她是不是和沁沁吵架了?沁沁已经很久没有来玩了。”
我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具体的。
我们重新来到了阁楼房间,与上次来时一样,校服整齐的摆在床上,一点褶子都没有。
白忆情搓了搓手臂:“阴气森森的,名副其实的鬼屋啊!”
她大概还会回来,灵笙,我先藏起,她才敢进来。”说着楚南棠回到了红玉石里。
我们等到下午,太阳落山了,阁楼里没有灯,更加阴暗。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阵森冷之气,我下意识回头看去,床上的校服不见了!床单上一大片水渍。
我下意识想要离开床畔,脚踝猛的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低头一看,是一只青白的手。
白忆情!!啊——!”我被拽倒在地上,白忆情大惊,冲上前拉住了我。
我双腿拼命的想蹬开那只手,可奈何这东西力气大得很,白忆情根本拉不住,我半个人被拽进床底。
那一眼,看到了藏在床底下的她,青白的脸,血色的眸,墨黑的发很长,湿哒哒的黏在脸上,死死的盯着我。
南棠,救我!!”
话音刚落,我整个人仿佛被一道强大的力量往外拖,连带那东西一并给拽了出来,一道金色的符咒往她面门一贴,她惨叫了声,以迅雷之势爬出了天窗逃跑了。
要不要追啊?!”白忆情瞪大着眼睛盯着那四四方方的天窗,云层将唯一的月华遮蔽。
楚南棠冷静道:“不用费力去追,那道符会在她身上停留二十四个小时,可以追踪得到她葬身之处。”
待我和白忆情长长舒了口气的同时,却又听到楚南棠说道:“这个房间里,死去的人,是第三个。”
死寂了几秒后,我和白忆情默默将视线落定在他身上。
我们走吧!看看她究竟葬身在何处。”
一道离开了阁楼,只见安母正在饭桌上摆碗筷,见我们下来,诡异的笑了笑:“来,吃饭了。”
不,不用了,谢谢阿姨,我们还有事,先走。”
来,吃饭。”她仿佛没有听到咱们在说什么,拉过我坐到了桌前:“阿姨炖了肉,今天炖了很多,一个人吃不完。”
然后又去拉白忆情:“吃饭吧,阿姨去盛炖好的肉来。”
我和白忆情对视了一眼,暗自吸了口气,突然闻到从厨房里传来一阵阵怪异的臭味。
我求助的看向楚南棠:“不是真的要吃吧?”
楚南棠居然还能笑出来:“先看看她想做什么,不会让你真的吃。”
没一会儿,安母拿了一个老旧的高压锅走了出来,那难闻的气味更加浓烈,让人想要作呕。
安母双眼空洞,嘴角却诡异的笑着,拿汤勺舀出锅里的肉来。
盛到碗里的肉散发着恶臭,白忆情掩鼻往椅子靠了靠,拿过一旁的筷子戳了戳里面的东西,突然有什么浮了上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只人的眼珠子!!
第30章 残忍
白忆情差点大声叫出声来,楚南棠从身后将他的嘴捂住。
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从餐桌前逃开了,竟然……竟然是人肉!
待白忆情冷静下来,楚南棠放开了他,连滚带爬的退后了墙角,欲哭无泪:“祖师爷爷,我要回家!”
楚南棠瞥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径自往厨房走去。
我看了眼坐在餐桌前发呆的安母,紧跟上了楚南棠。
厨房里瓦罐狼藉,锅碗随处摆放着,看上去许久没洗了,厨房地板上黏了一层黑呼呼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灶台上爬满了蟑螂,我捂住嘴别开了脸去。却见楚南棠正往厨房的冰箱走去。
他的手伸到半空,被我一把握过:“南……南棠……”
楚南棠一脸温和,浅笑:“害怕么?你先出去。”
我逞强的咬着唇摇了摇头,躲到了他的身后,他终于打开了冰箱,只见冰箱最上格有两层,只摆了一个人头,死前的模样很凄惨,虽然长期放在冰箱里,但是估计有许久的时间了,呈现出高度的腐烂,少了一只眼珠子。
证明安母烹食的肉,就是这个男人的。
我终究没忍住,跑到一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