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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嫁狼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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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丫头以为免不了一顿打,谁知居然没事,感恩戴德的慌忙出去,正好万卓尹此时进来,忙唤一声“先生好”便跑掉了。听见丫头招呼,朗赫抬起头来,一眼看见万卓尹站在自己面前。
  “你这样也堵不住悠悠之口,怎么说最后受害的都是春荷。”朗赫刚站起来行礼,万卓尹便面无表情的说,朗赫一时语塞,只能忙给他让座。万卓尹也不坐,就自顾自的把朗赫按在椅上在他腿上身上开始捣鼓。
  “先生您……”
  “春荷刚才求我来为你诊治。”万卓尹头都不抬只是忙着他的,冷冷地说。
  “春荷她……还难受吗?”
  万卓尹没有立刻回答,停了一会儿,才叹口气说:“可能是刚才哭过,现在情绪比前两天平稳多了。”那就好,朗赫松了口气。
  “你现在担心她,何不当初做个好人,她还口口声声为你开脱说不关你事,难道就因为不在家就可以脱了关系吗?门风不正难道和你这么当家人没关系?”万卓尹越想月气,激动的说,手里的力道也随着大起来。
  “咝……”很疼!朗赫禁不住吸口气。
  万卓尹看他一眼,汗都出来了,忙放松下来,又捏捏摸摸一阵儿,住了手起身说:“还不算坏,看来可以信守对春荷的承诺了。这两个月你不要乱动,在你房里等我,我每天都会来。”说着万卓尹拿起药箱就走。
  “万先生!”朗赫急忙叫住他,等他回过头朗赫又局促起来。
  “什么事?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和你聊天,赶紧!”
  “您能告诉我春荷在甘州的情况吗?她瘦成那样,我想关心她可是,她根本不愿理我……”
  万卓尹本就不讨厌朗赫,只是有很多不解,现在看朗赫样子是真的担心,动了恻隐之心,思量一下便坐在他面前娓娓道来。从找到他的朗家家仆曹掌柜看到他时的不信任到偶遇春荷的那个破庙,从春荷倔强的在他药庐天天死缠烂打到夜遇荔程风,从被人怀疑被人调查还一路忍气吞声的随着组织迁移到遭到大狼袭击紫草的遇难,万卓尹还原了春荷出走的整个过程。朗赫的脸色随着万卓尹的讲述白一阵红一阵,当讲到春荷差点被大兵奸污时朗赫的脸已经白的发青,生铁似的冷!
  一O九
  玉玺阁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不知道春荷在里面干嘛,朗赫拿不准是不是要进去,怕又惹春荷生气,便坐在回廊上在房外陪着她。这几天朗赫都是这么陪着春荷,虽然不放心也不便打扰她,就怕是见了也无话可说的。
  但是坐着坐着,朗赫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屋里时不时传出“乓当乓当”的钝响,朗赫撑起身子小心的贴住窗子往里听,又没了声音,想想不行,只好鼓起勇气叩门。刚敲一声,屋里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又是“哧啦”一声,像是拉箱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春荷警惕的脸这才露了出来。
  看见是朗赫,春荷怔了一下,没说话向屋内走去,朗赫跟在后面,环视屋里四周,什么也没有,不知道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你累了这么久干嘛不多歇歇?”朗赫放下心,关心的问。
  “睡不着。”简短的回答。
  “恩。”朗赫点点头,找不出来更多的话,两人就这么尴尬的站着。最后还是朗赫开口:“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有事叫我,我在……书房。”
  刚要转身出去,春荷连忙“哎!”的一声叫住他,“万先生去看过你了?有没有说什么?”
  看到他,春荷感觉心里塞了一包包的话要说,可又不知怎么开口从哪说起。回来的匆忙惨烈,竟没有好好看看他,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怎么生活的,弄的现在瘦成竹竿一样。
  听见春荷关心,朗赫心里一股暖意,忙不迭回答:“放心,他说状况还好,要我这两个月每天等他来。”
  “是吗?”春荷敷衍的笑笑,“这就好。”眼睛瞟来瞟去,又没话了!
  “春荷”朗赫终于忍不住,“紫草的事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可是你不要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她救了你不是要你自责内疚的,她难道不是为了让你好好生活才救你的吗?”
  春荷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朗赫顿一下又继续:“这次的事是我们的责任,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把所有的事都一个人揽下来,这中间的状况你根本揽不住!”事实差点脱口而出,朗赫又硬憋了回去,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说了只能更糟。
  “我是说……我们只是想你好好的生活,千万不要伤了身子。妈那里……若你还是放不下,那我带你下山住一段时间好吗?在这里更难受,以后还有很长一段,难道你要一直折磨自己吗?你这样我很心痛,家里人也不会好过,这样比直接来折磨我更残忍!”
  “家里人会在乎我吗?我没想过以后,我累了,不想想。其实那天让你休了我既是气话也是真话。我也不知道这种生活我还能过多久,一直以来我都太天真,环灵山上到处都是秘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骗自己说我不需要知道,最后紫草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无知上面,要是那晚我没那么坚持一定要上山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春荷!不要说了!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她真的要他休了她吗?她真的一点儿也不能忍受了吗?
  朗赫激动的用力一拍柜门,“啪!”一声从里面重重摔下一个大盒子,盒盖翻开里面露出一个长长的黑森森的东西!
  “猎枪!”朗赫呆住,春荷一把从地上把它拾起来,抱在怀里。
  “你要做什么?你刚才就是在收拾这把枪对吧?春荷你要干嘛?你拿它干嘛?!”朗赫想抢回来,春荷却一下跳开死死的抱住它。
  这把枪一直在书房里放着,春荷也是和朗赫靖远打猎时用过一两回,她不知什么时候竟偷了出来。
  “春荷,把它给我!别那么抱着,小心走火!你要做什么?”朗赫紧张的问,一点点靠近春荷。
  春荷向后退,再向后退,终于靠在了墙上,但还是不松手。
  “别过来!我要给紫草报仇!我要亲手杀了那匹狼!”春荷突然歇斯底里的喊起来,眼泪爆发似的涌出来,“我要杀了它杀了它们!凭什么这座山上要有狼?!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后门养狼吗?狼能养嘛能养嘛?!明知道那是没灵性的畜牲为什么你们还要养?!我要杀了它们!!”
  朗赫的身子陡然僵住!春荷的话像锥子一样一下下扎中五脏六腑——她要亲手杀了……他?!

  闺思

  一一〇
  朗赫心如刀绞,落荒而逃。
  半个月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春荷情绪也慢慢平复,每天万卓尹给朗赫针灸的时候她会陪着,帮朗赫锻炼,但还是很少理睬人,不怎么理朗赫,更无视朗老夫人,这期间朗老夫人来过玉玺阁两次春荷都借口出去,避开她,平时吃饭也一个人或者去花房和万卓尹一起。小猫子病情缓和多了,可是却一天比一天沉默,昔日花房里色彩斑斓的花卉植物也像他一样日渐凋谢。
  十几天以来春荷也不去商会,除了朗赫的腿,每天只关注一件事:猎狼!白天朗赫休息时候,春荷便悄悄提枪出门,在偌大的树林山涧寻找狼的痕迹;就连晚上也不休息,时常端着猎枪坐在山崖边等着动静,幸好只是初秋,天还不至于太冷。春荷好像已经不把自己当朗家的人了,总是神神秘秘干什么都一个人不吭不哈的,但这一切朗赫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就像前几个月,朗赫也不多言语,只是每天或坐或站的在大宅门前等着春荷,有时等到斜阳下山,有时等到太阳升起,总之春荷每天何时离开他也何时照例坐在门前。
  黄昏时分春荷正坐在视野开阔的石崖上看夕阳,今天的天有点像血的颜色,大喇喇的红,美却泛着猩红的味道。这时不远处一阵缓慢的“嗒嗒”声由远及近,春荷警觉的捏住枪杆转头过去,是朗赫,拄着拐杖一脚深一脚浅的朗赫。
  “很晚了,回去吧好吗?你已经出来一天了。”看见春荷扭头过来,朗赫做出一个笑脸说,春荷当作没看见,依然冷冷的。
  “你怎么来了?和谁来的?”向后看看,没人。
  “别看了,只有我。我……想散散步。”
  “你走了多久?万先生说你不能太劳累的。这个时候正在恢复你逞什么强……”
  春荷还没埋怨完,胳膊就被朗赫轻轻的,试探着的抓住,往自己身边一带,春荷怔住,没有拒绝,闭上眼等待着,脑门上被轻轻点了点——朗赫只吻了她的脑门,便放开手。
  “回去吧春荷,现在不可能有狼。你这样折腾只是累了自己。”
  春荷摇摇头,“我不想放掉一丝机会,如果它们来过又跑掉,我不会原谅自己。”
  “听我的,它们这时候不会来的!难道这么久你都没发现根本没有狼的一点儿痕迹嘛?难道你放的夹子夹住东西了吗?回去!回家休息!”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春荷迷茫他怎么突然就气急败坏了。
  “春荷,听我说,不要折磨自己,这样劳心劳力不仅没用恐怕还会送命,这个家,这座山上的人也没人会帮你!你拿着这杆枪就算能杀死一条两条又能怎样?还不是会有更多,那么你呢?就去送死?!就这么让紫草白白丢了性命?就这样丢下你爹娘?”
  “那你呢?没人会帮我那你呢?你来劝我放弃其实是因为你也不会帮我对不对?”
  “我……”朗赫无话可说,讽刺极了!
  春荷等了一会儿,沉默还是沉默,没了耐心,心情一下又落到谷底,失望的冷笑道:“放心吧,你腿现在这样,又怎么好麻烦你呢?况且,谁都知道这也许真的是要命的事。”
  “你以为是我怕死?不是!不是!乱了规矩怎样?生生死死又怎样?难道你死了我就能独活?难道看着你危险我可以自己躲着?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贪生怕死?!”没想到春荷会这样看他,朗赫暴怒的否决,但否决后整个身子又像被掏空了,剩下的只有心虚。眼前的春荷还瞪着眼睛想知道下文,但朗赫却突地断住,能说什么呢?说你要杀的那个畜生就是我?说现在杀了我一切就解决了?说开枪吧还是别开枪?说我会咬死你的不要傻了?……还能辩解什么?!
  血从朗赫紧紧咬着的嘴唇处流下来,他却不知道,春荷心疼的看着满脸纠结的朗赫,不忍心的伸手去擦他唇边的血迹。朗赫一下猛醒过来,躲开春荷伸过的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转身向回走,一下一下,尽量的加快速度,他自觉就是连背影现在都只有难堪。
  一一一
  不知道是又快到月中了,还是7月份燥热的原因,春荷在房里坐卧不宁,冰块用了一盆又一盆,还是没法儿消解浑身的难受劲儿。她打开窗子盯着大如圆盘的月亮,总觉得越来越圆的月色看着有种莫名的诡异。这么热的天,朗赫身体又不好,在书房里睡着应该更难受,一想到朗赫,春荷没了看月亮的心情,坐卧不安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儿,一拍桌子,春荷径直向书房走去。
  敲了敲门,房里没动静,春荷不免担心起来,又加重力道擂了几下,屋里才传来一阵响动。
  “朗赫,是我……开门,你在干嘛?”
  “春荷?春荷!你终于来了……”随着朗赫迷离的声音书房的门被打开一道缝,传出来浓浓的酒气。
  “你喝酒了?你傻了?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可以喝酒呢?万先生怎么叮嘱你的?你想干什么!”春荷眼见朗赫歪歪扭扭的扑在门框上,忙打开门窗,一边生气的嘟哝,转过身来迎上朗赫血红的却一寸不离自己的眼神,春荷的心微微抽动。晃了一下脑袋,她走过去看见平时放笔墨纸砚的案几上歪七扭八的摆满了各色酒壶,一团火气直冲脑门,她一声不吭,“乒乒乓乓”的把没喝完的酒全往屋外丢,酒壶碎了一地,砸醒了还歪在一旁的朗赫,他瞪眼一看春荷满屋子砸他的酒,疯了一般往案几扑来。
  “不要,不要啊春荷,不要扔不要扔……”朗赫抱住案几,用力的把酒壶直往自己怀里拉,一边无助的看着春荷,使劲儿摇头。
  “你疯了?疯了吧!你这样还怎么好?你平日不爱喝酒的,你这是要干嘛?你做给谁看?我?还是这一屋子的老小?你要死不要用这种方法!等你休了我再死!我不想被人再说我是白虎星,克夫命!”春荷一时气急,口不择言。
  朗赫听到春荷的话停住手里的动作,僵住。良久,才颓然坐在地上,像不认识春荷一般呆呆的在她身上扫视,泪慢慢的顺着脸颊滑下来,既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春荷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不要丢掉,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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