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狼君-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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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对我说‘谢谢’?”靖远有点不高兴。
“诶?呃……”这句话朗赫也说过。蓦地,春荷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我们不需要这么客气,让你高兴,是我愿意的,你干嘛谢我?我谢谢你才对,你高兴我也高兴。”直言不讳!
“靖远……别,别这么说。”春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猜想如果自己原先听到这话是不是会很开心,可是现在居然会觉得有点别扭。
靖远看春荷不太自然的表情,以为她只是害羞,微笑一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好好开车。
六十六
“太棒了!以后就可以自己开车了!方便很多嘞!哈哈!”
“还要好好练习的,在城里开车还要注意路人和其他的车子,出危险就不好了。”
春荷和靖远聊着天一起回到商会,刚一进来,小发就满腿生风的跑来报告:“少奶奶,靖远少爷!顾老板来了!”
两人脚步一停,春荷问:“不是说后天才来吗?”
“不知道啊少奶奶,顾老板刚才突然带着人过来也不说什么事,就那么做到会厅里不走了。”小发如实禀报。
“恩,知道了”春荷把衣服递给小发,扭头和靖远往会厅里去。
“顾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恕我们招待不周。诶呀,这帮人真是的,顾老板爱喝咖啡嘛,赵小姐,把茶撤下去,给顾老板倒咖啡!”春荷有条不紊的寒暄,引对方坐下。
“鄙人这次不请自来实在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可是要不是有要事相商,鄙人也不会如此。”顾老板很客气。
“哪里哪里,顾老板言重了,天下商人是一家嘛,况且您还是嫠州出去的大家,早些来刚好我们可以叙叙旧。”一来一回,春荷应付的还算自如,靖远在一边微微点头。
原来顾老板这次来是为了朗家前些日子给出去的“源”字号商铺的事,本来顾家和朗家一向只合作“源”字号的生意,忽然给了出去,因为已经把“源”字号的资本挪出很多,给出去的也只是个名号和一半资本,所以两家的生意算是半连半断,朗赫也已经承诺顾老板不会对他有什么损失,但因为甘州战场牵扯进了杨铁的军队,所以生意场上表面的平静被打破,杨铁把生意上的钱大肆投入战场,一时间原来和朗家合作“源”字生意的商家都人心惶惶,而这里面投入最大的就是顾家。本来说后天就是要和顾老板商量这个问题的,可是杨铁蚕食完了自己的那份,开始提前蚕食朗家的合作商,损失最大的顾老板只能提前赶来,代表所有合作伙伴跟朗家商谈,早一天解决,损失就可以少一点。听完顾老板的叙述,春荷沉吟,朗赫当时本打算要以最快的速度收回“源”字号商铺,计划刚刚做完,还没来得及实施却受到袭击,不得不停止,而计划中最隐秘的那部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又因为最近春荷和靖远也被其他事物缠扰便暂时放下对“源”字号的回收计划,不成想人算不如天算,战争居然在这时候爆发了。春荷先安排顾老板稍事休息,继而和靖远一起回朗家找朗赫面谈。
回到山上,朗赫正在书房看书,因为已经打过电话,所以朗赫有条不紊的把先前的计划大致告诉了他们,只是现在局势不稳,加上朗赫的身体的关系也不能亲自处理最关键的问题,所以只能把亟需解决的合作伙伴的问题提前,而收回朗家商铺的事只能暂时推后分开实施了。三个人把计划改的周详一些,春荷和靖远便又急匆匆的回到山下去了。
朗赫觉得春荷就像风一样,从自己身边匆匆而过,而她和靖远一起离开的背影那么和谐,怎么看都很般配,朗赫的手紧紧握成拳,身体停滞片刻狠狠的向右腿砸去!疼!好疼!十几天下来,去甘州的人没有一点消息,朗赫不仅失望更多的是担心,曹掌柜是靖远的爹,兢兢业业的为朗家卖了一辈子的命,更是把自己的儿子也像给了朗家一样,甘州战事危急,如果曹掌柜除了什么事,自己又向靖远怎么交待?活到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可是为他而死的人已经不少,朗赫内心的的自责让他身体更加疼痛,无比后悔当时被兴奋冲昏头脑,居然同意让他老人家为自己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而和春荷在一起的愿望,恐怕真的是只有奇迹发生才可以吧。
坐在车上,春荷嘻嘻偷笑,刚才朗赫说了好多话啊!虽然只是生意上的事,但总比这些天把什么都憋在心里好的多。尤其是刚才交待自己该怎么做时候他的样子,又像恢复了从前自信骄傲一样,那么淡定,运筹帷幄的。
“你笑什么?”靖远看春荷笑的奇(…提供下载…)怪,也被逗乐了。
“恩?”春荷回过神来,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心里却在奇(…提供下载…)怪,为什么现在她心里只要有关朗赫的事就是不想告诉靖远了呢?
六十七
回商会找到顾老板,就开始没日没夜的按计划办,一连三天都忙到快清晨,春荷也一直没回去,累了困了就在商会里眯一会儿,直到甘州那边来信儿说资金拆撤的工程大部分已经完结,无论杨铁怎么折腾也牵制不了大家的主要脉络了,这会儿三个人才松了口气,各自休息了一天。晚上,春荷就接到顾老板发来的邀请。
和靖远一进净云会馆,她们便被一大群人围住了,原来邀请他们的不仅仅是顾老板,那些被救回资本的甘州商人们也纷纷赶来。本来就高兴,又一下来了那么多感谢的人,春荷一杯接一杯的被人敬酒,虽然也不是不胜酒力,但在熙熙攘攘的酒会中,春荷还是觉着胸口发闷,说着话就要吐。
靖远眼疾手快扶住她,带她到一边休息,心疼的说:“下次要人敬酒就叫我呀,你只是个姑娘家,怎么喝的了那么多?”
正说着又一个人前来敬酒,靖远拿起来就替春荷挡掉,看那人好像有些不满要说什么似的,靖远也不言语,端起侍者托盘上的酒杯接连灌下去三杯,然后才对来人说:“少奶奶身体不适,我替挡一杯,自知身份卑微,再自罚三杯算是诚意吧?”
来人窘迫的连忙点头,灌下手里的一杯酒,落荒而逃了。
春荷抱歉的看着靖远,刚想张口,靖远却捂住她的嘴说:“不许说‘谢谢’要不然就不管你了。”
春荷只好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忽然一时肚子胀,忙向厕所跑。刚洗了手出来,春荷正往回走,不留心听到两个人交谈,几个熟悉的字眼跑钻她的耳朵——万卓尹!春荷赶忙停下来靠近两人仔细的听他们说。看来两个人也是甘州来的商人,说起甘州的战事很是熟悉。
一人说:“万卓尹此番复出真像个奇事,前几天听说苏家四少爷派人去请他,他一口回绝,晚上就直接搬了地方,又消失了。”
“为什么?”另一人不解。
“说是好像他嫌人家没诚意,不过话说回来,听说二十年前,这就是个清高的主儿,没钱看病的他上门去治,有钱人家的除非布施行善他才勉强同意给治,还得病人自己去找他,提前还要声明看心情有几分好才可尽几分力。你说这人跟钱有仇怎么的?”
“这种人一般都怪,挟技居奇,这样不更衬着他能嘛!”
“你看这次革命党大总统是除都除不尽,他还救!要不是看他是个人才,想留为己用,大总统还不早把飞兔谷给踩平了?”
“啧啧……说起大总统……”刚谈了万卓尹几句,这俩人就顺势改了话题,但前面的话春荷听得真切,就是头脑再晕,她也保证记得住这些。刚回到靖远身边,又有人来敬酒,靖远又像刚才挡酒那般如此反复几次,也喝了不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靖远便和顾老板告辞,扶着春荷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回走。
争吵
六十八
“多晚了?”春荷问。
“还好,我们离开的算早,才九点多。”朗赫看看表答。
刚才本来看春荷醉得不轻靖远想直接送她回商会的住所,可春荷却拉着门不下车,执意要回朗宅,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好几天没回去了,今儿终于没事了一定要回去,要不万一明天又有事儿不让回家咋办呢?没办法,两人坐着车,让司机送回了朗家。本来就晕,车走山路又一摇晃,春荷断断续续下车吐了三四次,觉着自己连死的心都有了才回到家,可是胃也疼,头也疼的,一下车脚发软,直接扑倒在地,怎么也不起来,靖远过去仔细一看,她居然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朗赫敷完药没多久,正躺在床上跟药效抗争着,一阵阵痹痛在身体里循环,突然一下刺痛让他差点喊出声,赶忙紧咬着嘴唇忍耐。这个药确实很管用,几天来身体明显舒服了不少,除了右腿总是麻痹无力以外,其他尚有知觉的伤处已经恢复大半,大夫说再继续五六天即可停药,只消补充营养便可。春荷自那日下山后便有四天三夜没有回来了,虽然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但朗赫还是担心万一发生什么突发事件,还好一切平安,甘州那边的事也算暂时解决的圆满。这几天对春荷的想念难以抑制,尤其想到分手以后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空寂的房子,朗赫的心里的抽痛时时发作,但是这样也好,如果春荷在家,看到他被伤和药折磨的样子,一定更会不好受,她在山下,起码眼不见为净,心里舒服点,也不至于厌弃他。想想他受伤这些天,不得不住在卧室里,春荷便只能伺候他到半夜,然后一个人回书房,本末倒置了,这让朗赫更加不安,高床软枕应该是她的,现在只能委屈她住书房还得瞒着所有人,她真是太辛苦了。万一以后自己真的成了废人,不是更要苦了她吗。
门外一阵嘈杂声,朗赫使劲儿探出头去,竟看见靖远在紫草和一个家丁的帮忙下背着春荷一步一晃的走进房里,后面还跟着几个丫头和司机,大家都一脸焦急的模样。忙忙碌碌的一群人把春荷安顿到床上,她还在睡梦里折腾。朗赫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满屋子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拿盆的人,问靖远:“她怎么了?你们怎么了?”
靖远也有些晕乎乎,坐在椅子上一口气灌了一大杯水,说:“喝多了!甘州的人怎么来了这么多!本来要她住在商会,她拧着非要回来,自己又趴在门口大睡,这不,我给你把人弄回来了。”靖远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朗赫却不说话了。
春荷折腾了一阵儿,终于安稳的睡过去,靖远和下人们才一道离开玉玺阁。关上灯,屋里幽静极了,刚才人多,春荷也不安宁,朗赫一直忍着痛没出声,现在一阵痹痛传来,刚想轻唤一声,但又怕吵醒春荷赶紧咬紧牙硬挺过去。缓了一会儿,疼痛不那么剧烈了,朗赫扭头看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春荷,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陪酒这种事会伤身体,她却还是喝的烂醉如泥,只是为了不佛了朗家的面子。妻子回来,应该丈夫去接,他没做到,竟然是做人小叔的靖远把她背回来的,而自己,怕是以后都不能背她了吧?她又是吐又是难受的打滚儿,虽然迷迷糊糊,但身体也会难过,而自己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什么忙也帮不上,眼睁睁的看别人帮她抚胸口,给她喂醒酒药,明知道一个时辰以后就好,可还是觉得自己就像个废人一样,为什么一到春荷有事自己就这么无能为力?
这时春荷不知道梦见什么了,嘴里咕咕哝哝的,朗赫一直痴痴的注视着她,表情不住的变化,悲哀,心痛,委屈,难过……今晚是这么久以来夫妻俩第一次同床而眠,朗赫看着身边的人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直到药效过去,他也像定在他的那一边一样,不敢僭越一步。朗赫坐起身,手指轻轻的在春荷脸上抚摸,春荷朦胧中“嗯”了一声,朗赫像是被惊吓到一样,手指飞快的弹开,再也不敢碰她,他痛苦的把脸埋在春荷散乱的头发里压抑的大口喘息:我该怎么办?春荷啊,我该怎么办?……
六十九
第二天一早,春荷见识了两件朗赫突然爆发的莫名奇妙的举动。第一,他是死活也不再敷药了。丫头送来药的时候朗赫说什么也不让人家给他用,甚至怒喝着打翻药瓶子,弄的小丫头委屈的直掉眼泪还不敢哭出声来,春荷死劝活劝也不管用,他就是不用药,没办法,春荷招呼走了丫头,坐在床边怀疑的盯着他。
想起今早醒来,春荷发现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甚是羞愧,可是看看朗赫,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直勾勾的看着房梁发愣。
“我们?”春荷脸红红的试探。
“什么都没有。”冷冷的语气。
“那你……现在算是要起来了?”春荷没话找话。
“嗯。”不搭理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继续问。
对方摇头,也只摇一下。
春荷深呼吸几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