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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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能替你出这口气?”
“我信,可我更想自己出这口气。”
姬亓玉要气疯了,徽瑜却依旧坚持己见,两人相持不下。
“你怎么如此固执?”
“我只是身为一个母亲,想要护着自己的孩子。”
“我是这孩子的父亲,我是你丈夫,我同样也能。”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徽瑜没有回答,自然是不一样的,她不出手,德妃就会一直认为她这里是姬亓玉的软肋,以后有机会还会直接对她下手。
所以,她要立威!
要让德妃知道,男人们的战场,女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姬亓玉到底没能说服徽瑜,从没有像这样一次,让他深刻感受到一个女人不讲道理的时候,有多么的难缠。
武元白奉旨为钦差南下,董允骥正好与之同行回江苏任职。姬亓玉因为钦差人选一事要积极部署江苏那边的人事安排与行动计划,一时间也当真是顾不上徽瑜这边,而且徽瑜执拗起来他也真是无能为力了,索性把高勇毅跟邓阳羽找来给徽瑜使唤,任她去了。
蒋青跟邓阳羽来王妃跟前听命,却接连几日都没有得到王妃的命令,两人一时间也有些不安,不知道王妃究竟要做什么。
此时,徽瑜却正拿着几张草稿图不停地修修改改,几易其稿,始终不太理想。等到她想要的图纸终于得到她的认同之后,已经是过去第五日了。
“王妃有何吩咐?”蒋青跟邓阳羽终于等到了王妃的传唤。
徽瑜将手中的图纸交给蒋青,“找靠得住的铁匠,看看能不能将这上面的东西打造出来。”
蒋青上前一步将图纸接过来,垂目一看,有些茫然,“属下斗胆问一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只跟我说能不能打制出来?”徽瑜并不回答。
蒋青想了想这才回道:“=属下从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东西,也不敢跟王妃保证,我会尽力去办。”
徽瑜就点点头,“如果能造的出来,一定要尽快。如果制造不出来,也要立刻跟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蒋青道。
徽瑜点点头,就让他下去,这才看着邓阳羽说道:“自从外祖将你调来我身边,一晃也这么多年了,这几年你一直闲置着,可曾有怨言?”
“属下不敢,王妃有何吩咐,属下必回完成,为王妃效忠,属下之幸。”邓阳羽从来都不曾小看王妃,能让大将军看重的人,肯定不会是无为之人,他等得起。
徽瑜就笑着点点头,真正的勇士跟人才是要经得起寂寞跟忍耐,要有十足的耐性跟忠诚。
“我这里有件十分机密的事情需要你去完成,这件事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徽瑜侧头看向窗外,轻轻勾起的笑容带出美丽的弧度。
邓阳羽心中一跳,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毫不迟疑的表述自己的忠心,“请王妃吩咐。”
徽瑜从袖笼中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了过去。
邓阳羽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也不急着打开,静听吩咐。
徽瑜满意的轻轻颔首,“你按照上面的指引去做,给你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后我要听到想要听的消息。”
邓阳羽一愣,两个月的时间?细细一想,两个月之后王妃应该已经在月中,心思一闪,立刻道:“属下遵命。”
徽瑜没有再说别的事情,邓阳羽告退。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关闭好门窗,他才打开手中折起来的纸张,垂目一看,整个人都是一愣,一时间竟是呆在那里。
王妃……好大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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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昏迷
第三百章:昏迷
今年的春天似乎格外的寒冷,三月初早晚的寒意还让人有些瑟缩。
自从那日徽瑜见过邓阳羽跟蒋青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行动,这一个多月来蒋青又跟徽瑜汇报过几次事情进展,与此同时董允骥跟钦差武元白大人也启程回了江苏。
进了三月,整个靖王府又开始紧张起来,因为王妃预产期已经要到了。尤嬷嬷更是带着人把产房里里外外重新布置一遍,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点上火盆,撒了石灰驱赶虫蚁,还特意让两名丫头在里面住了半月添添人气,杨侧妃最近更是不敢拿府里琐事烦扰王妃,所有事情都处置的妥妥当当,比以前当真是利落许多。
靖王妃发动的那天,靖王正在朝堂上与宁王就江苏一事争执不下。董允骥拿出来的账册的确是让皇帝触动极大,但是如果真的按照账册上所涉官员全部拿下,整个江苏官场几乎就没几个官员还能留下。就江苏官场涉案官员如何处置一事,宁王跟靖王两系人马吵得不可开交,一直保持中间立场的肃王却开始慢慢倾向于靖王的立场,因此朝堂上的形势越发的诡异难测。
以宁王为首,信国公府、令国公府等一众官员为辅与靖王一系斗得可谓是不分轩轾。为此,靖王这边令国公府跟昭国公府也算是彻底的浮出水面,众人哗然。没想到令国公府最后选择站在靖王这边,昭国公府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伴随而来的,首当其冲的便是董婉。董婉身为宁王侧妃,这个时候娘家却扯了她的后退,完完全全的站在了自己夫君敌人的阵营,的确是让董婉的处境变得十分的艰难。而且,与此同时信国公府世子夏善长养外室的事情也被人揭发出来,难免被扣上一个轻浮之名。信国公府被攻击的灰头土脸之时,信国公府世子夫人楚婧却站出来为自己夫君辩白,事情的发展简直就是令人无法移开眼睛。楚婧站出来之后,紧跟着不知道是何人暗中举报,居然把夏善长那外室的身份给抖了出来,当初这件事情就曾经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没有确凿证据,众人也就只能当做闲言碎语,这次不仅把这名外室的出身来历讲的一清二楚,还把夏善长为何置外室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里,紧跟着宁王妃被拖下了水,连带着当初岳水青如何进的宁王府的事情也被人拿来说嘴。以江苏官场为开头,最后事情却忽然发展到宁王一系私生活举报的各种神开战,当真是精彩纷呈,令人过足了一把瘾。
就在宁王府跟信国公府、令国公府灰头土脸的时候,靖王妃生了。
生了一个小世子,这个消息传进宫中,很快的在京都也传扬开来。
这样喜悦的消息足以令靖王一系大为开怀,所有王爷中除了不成大器的醇王的长子是嫡出的,就只有靖王的长子是嫡出。嫡庶之分如此严苛的时代,这绝对是一个令人不能忽视的信号。
与外面各色人等不同心境传播不同的是,顺利生下嫡长子的靖王妃还在昏迷中,已经两天*了。
姬亓玉面色铁青的在屋子里如同困兽一般,连儿子都不能让他缓解这样的怒气,正在开药方的程七舟还有几名从宫中火速请来的太医都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小世子平安生下来了,但是靖王妃不知道何故就是昏睡不醒。看着靖王恨不能吃人的眼神,这些人都巴不得自己能凭空消失才好,他们不是不尽心,而是靖王妃的身体扶脉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当,脉象沉稳,一点也不像是陷入昏迷的脉搏那般虚弱无力。
可是靖王问他们原因,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也讲不出来。
“王爷,这方子是我祖父那边讨来的,眼下只能先给王妃强行服药看看。”程七舟硬着头皮将才写出来的单子奉上去,太医院的这群混蛋不愿意开罪靖王,谁也不肯出头,他就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谁让他一直为王妃扶脉。
靖王接过单子看了看,浓眉紧蹙,沉声问道:“有用吗?”
听着靖王不悦的语气,程七舟只觉得心都要裂开了,顶着压力硬着头皮回道:“王妃这种情况我等都未见过,王妃脉象平实,并无虚弱之象,昏迷不醒可能是这段时间心神耗费较多所以需要多些休息。”靖王妃在宫中遇袭的事情虽然被压住了,但是并不是丝毫风声都没有透出来,眼前这样的情况十分的诡异,程七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还特意询问了他的祖父,结果祖父也并不曾见过这样的情况,最后也只能推断出这样的结果,但是至于是不是他就不敢保证了。
姬亓玉闻言面色越发的难看,冷哼一声,压住怒火,道:“立刻煎药。”
程七舟松了口气,这才跟着众人弯腰退了出去,只觉得腿肚子颤的连路都要走不稳了。
徽瑜才生完的时候当时并没有异样,只是当时脸色并不太好,不过每一个产妇才生完孩子脸色都不会好,毕竟疲惫过度。徽瑜当时的情况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但是她睡过去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如今都两天*了,也就难怪靖王都要急疯了。
尤嬷嬷细细的叮嘱奶娘照看好小世子,这才转身领着昭姐儿往外走。昭姐儿这么小的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能感觉得到家里气氛的变化,再加上已经几日没有见到娘亲了,小小的娃此时只凭着天性也感觉到那紧滞的气息带来的不安。
“嬷嬷,我母妃呢?”
听着昭姐儿不知道第几次的询问,尤嬷嬷不敢大意,蹲下身子把大郡主抱起来,柔声轻哄道:“王妃才刚生下世子,需要休息,大郡主过两天就能见到了,所以要乖乖的不打扰王妃休息好不好?”
昭姐儿并不是很明白,眨着眼睛看着尤嬷嬷,但是也知道现在见不到母妃,一张小脸就很是失落,“爹爹呢?”
“王爷会来看大郡主,王爷可是最疼爱大郡主的人,就是现在有事情要忙,所以老奴陪着大郡主等好不好?”
“好……”昭姐儿越发的失落了,靠在尤嬷嬷的怀里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尤嬷嬷只好抱着大郡主去小小那里,只有见到小小,大郡主才能高兴起来。希望老天开开眼,早日让王妃苏醒过来,这几日王府里当真是如寒冬般,上上下下连句大声话都不敢讲了。
拿过雪莹递过来的帕子,姬亓玉轻轻地将徽瑜唇角沾染上的药汁擦拭干净,轻柔的动作轻轻拍打后背,让药汁能顺利的进入腹中。已经是第三天了,还没有醒来,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不该与她生气,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自己何苦跟她闹意气。
早就知道她的性子,在宫里吃了那样的大亏,必然不会干休,可是自己还要拦着她动手出气,只怕是这口气一直压在心里,所以才会是程七舟讲的那样?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姬亓玉现在都觉得无法原谅自己当初的执拗,为什么就不能顺着她些,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靖王府的事情宫里面早就知道了,皇后娘娘派人亲来探望,董二夫人也来探望过,本来想留下来照顾女儿,但是看着靖王的神色,最后还是离开了。
***
“靖王妃还在昏迷不醒?”章玉琼颇感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侍女,“这都三天了怎么还未醒来?”夫人生孩子很是辛苦危险的事情,有的虚耗过度也会昏睡几天,但是三天还未醒,这件事情可就有些不太寻常了。
“是,奴婢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侍女顿了顿,看了一眼王妃这才又低声讲道:“今日皇后娘娘亲自去了靖王府探望,足足两个时辰才离开。”
皇后娘娘亲自去探望……章玉琼面色微变,难道徽瑜真的不好了?想到这里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过,只是现在靖王妃昏迷,她也不好上门探望,只能按压下心里的关切,面上却是说道:“知道了,退下吧。”
靖王妃昏迷的消息,在京都就是个保不住的秘密,毕竟洗三都没能举行,有心之人打探一下就知道了,很快的这一消息就传了出去,至于别人如何去想却又不知了。与靖王一系素来不和的人,这时候大约会觉得这件事是件好事,至少能牵制主靖王的注意力。靖王一系的人却又隐隐担忧,毕竟靖王夫妻恩爱情深众所皆知,不费心想也能知道此时靖王肯定是忧心如焚。
偏在这个时候,宁王一系的人马大力反击,因为靖王为王妃忧心,一时间顾不上与宁王作对,朝堂之上靖王这边便出现颓势,形势危急。
此时,了闻大师应靖王请求来了靖王府为昏迷中的靖王妃诵经祈福。了闻大师带来的僧人盘膝围坐,众人轻柔低缓带着韵律的声音在靖王府里飘荡。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靖王将了闻大师请到屋中问道,“大师在我朝素来威望颇重,小王恳求大师指点一二。”太医并未说徽瑜有生命危险,但是人就是陷入昏迷中,让他也不由顺着大家的思